邬非鱼可不仅仅只无耻好色这一个‘优点’,还有实力强悍,杀人如麻,做事不择手段等等优良品德。
这一接一扔,就已经试出来了,这几个人都是武修,品阶也不算太高。
所以,刚才那一席话并非是恐吓之言,如果继续纠缠不休,他并不介意顺手灭掉他们。
“好小子,你等着……”屋内有人想要说几句场面话,但是语气发抖,胆气尽丧,实在不想再招惹门外的这个大神。
邬非鱼本来这口气就还没出,对方竟然还敢主动找虐,那就不妨再满足一下他们‘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要求。
他手指还挟着那柄短剑,自言自语的说道:“嘿嘿,好像还是有点不服气,这个破铜烂铁,那就还给你们吧。”
说完,手指一抖一弹,短剑如急箭离弦,飞了出去。
那用剑之人刚刚站了起来,忽见剑光已经近在眼前,当下心胆皆丧,倒翻而出。
但那短剑已插入肩中,力道不减,咄的一声,直接把人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屋内偶尔传出几声忍不住的闷哼,和粗重的喘息声,虽然都没有生命之危,但已无一人再敢出头。
走过了这一趟鬼门关,见识了这等凶狠的手段,不敢再轻易捋虎须。
谈笑风生之间,人家一只手就连续重创三个高手,这谁能惹得起?
就这状态下,若是还敢继续逞英雄的话,那不就成了傻逼吗?
再没脑子也不想找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里面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鸦雀无声,就是想放屁,也只能先夹住了。
柴丽珊和沈辰宇虽然站在他身后,也只是袖手旁观,一点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反倒是把个红姑看了个目瞪口呆。
刚才邬非鱼的那句‘高兴的太早了’,还以为只是口舌之争,想不到这么快就诠释了其中的真正含义。
倚红院本就是个是非之地,作为话事人的她,也算是经过了不少的风浪,还是有几分见识的。
现在已隐约明白了,沈辰宇为何要毕恭毕敬了,这人手段之强悍狠辣,竟是闻所未闻。
怀里的小美人儿,更是簌簌发抖,紧紧抱住了这条大粗腿,唯恐他撒手不管。
邬大少搂着粉嘟嘟,有点婴儿肥的阳光小美妞,意气风发。
哥可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也不管是个什么身份,既然自投罗网,那就先占足了便宜再说。
雁过拔毛,妞过揩油,这也好似成了他一直坚持的好习惯。
感觉到了那男人的气息,少女芳心突然突突狂跳起来,面颊滚烫如火烧。
幸好走廊里的灯火晦暗不明,别人看不清,否则,更羞死人了。
女孩子就是这样,不管刚刚遭遇了什么,哪怕是生死关头,只要开始知道羞涩了,那么就预示着刚刚的一切不幸,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从未感觉这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过类似的体验,但为什么觉得这一切都很理所当然?
后面的柴丽珊被雷得外焦里嫩,根本就理解不了领导的脑回路,一直怀疑他是不是前列腺堵住了,把脑袋憋坏了。
她已经无力吐槽,这厮是不是工作作风出现了问题,只要是有妞可泡,什么都可以放下。
偏偏每一次还都能把事情给整圆满了,这到底是工作还是作风,一时还真捋不清这么丰富的词汇。
然而,怀抱阳光小美妞的邬大少,直接无视了其他,吃相很恶心。
看着流氓领导挤眉弄眼,一副得意洋洋的怪相,恨得她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忍不住飞起白眼儿,那贱贱的笑容,实在是太熟悉了。
你这是英雄救美,还是吃豆腐揩油啊,玩起来还没够了!
好端端的一个狗血桥段,硬是让这厮演绎成了一个流氓调戏两家的犯罪现场。
这就让享有大鑫山庄第一女恶霸美誉的柴大堂主,如何能忍?
尤其是这个萌哒哒的小美妞,仰着俏脸羞看的时候,眼中带泪,我见犹怜。
这个小美妞的魅力,不仅仅在于娇美的容貌,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在于楚楚可怜中露出的斯文本性,清新可人,中人欲醉。
看着自家领导那春心荡漾的模样,恨不得照着宛如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啃上一口。
秀恩爱的结果,大家早都知道了,很快就演绎成了母老虎棒打鸳鸯的戏码。
就在邬大少渐入佳境,正想更上一层楼的时候,脚背上传来一阵疼痛,让他瞬间回魂。
抬头就看见了柴丽珊布满寒霜的俏脸,显然她是故意踩了这一脚,还像是踩烟头一般,用力碾了一圈。
这一下子足以让邬大少如梦醒来,看着柳眉倒竖的母老虎,既凌乱之极,又没有任何办法。
正常的女孩子,为了脸面也好,为了维护自己的淑女形象也罢,通常都会选择比较温和的手段。
比如说,佯装生气的样子快步离开,然后等着男人赶上去,甜言蜜语一番,这才慢慢和好如初。
这个耿直婊和其他人有所不同,直接选择了暴力拆解,有仇不过夜,当场就报了。
不只是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女汉子的眼里,同样也揉不进沙子!
“用不着这么狠吧?哥这可是在积德行善做好事啊。”邬非鱼抬起头来,苦着脸,咧着嘴说道。
表情也极其到位,龇牙咧嘴,看起来不只是脚断了,还十分委屈,绝对是专科出身的戏精。
其实这一脚看起来挺凶,也确实用上了内劲,可对于已入地阶的邬大修士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这也算是狠?老大,您老人家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柴丽珊翻了翻白眼,“你已经不适合混江湖了,还是改行吃软饭吧,比这个有前途多了。”
即便是占据了上风,她也很失落,犹如被始乱终弃的小媳妇。
若不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就不仅仅是踩一脚那么便宜了,如果家伙趁手,说不定都能把他的绝世神兵给喀嚓了。
一把剪刀,本来是裁缝的好帮手,可也是断人幸福的犯罪工具,还请谨慎使用。
“你以为哥不想啊?可是被你毁容了啊。”邬大少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以前还可以靠颜值吃饭,现在只能靠不要脸吃饭了。”
柴丽珊瞥了一眼依稀可见的指痕,回怼道:“活该!这就是到处撩骚的惩罚!”
“这都什么年代了?讲究的可是自由开放。”邬非鱼没舍得放开小美妞,一本正经的辩解道,“哥哥从不关心什么贞节牌坊,从一而终。时代不同了,现在流行三妻四妾,喜新不厌旧。”
男人嘛,谁都愿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就是地主多收了几斗租子,还想着纳个小妾呢。
柴丽珊面沉似水,冷冷说道:“哟嗬,你这本事可是见长啊,就连耍流氓都有借口了,还一套一套的?”
这厮的老毛病又犯了,对这个小妞有了非分之想,即便是一时不能得手,占点便宜也是好的。
“柴堂主,这就过分了啊,哥这叫见义勇为好不好?”邬非鱼板着脸,“怎么就成耍流氓了,有你这么编排领导的吗?”
怀里的小美妞可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只见那张俏脸一下红到了脖子上,深深地低下了小脑袋。
她就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大家闺秀,还不适应这比较另类的交流方式,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虽然刚才的遭遇把她吓得不轻,还没从阴影里走出来,可被假小子这么一挤兑,哪里还好意思继续赖在他的怀抱?
“咱们谁更过分?给我滚犊子!”柴丽珊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咆哮一声,“好狗不挡道!撒狗粮到狗窝里撒去!”
说完,毫不客气的拨拉开两人,在异样的眼神中,昂首挺胸走了过去,一副‘不服你咬我’的神态。
对于领导的反应,她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还故意挑衅一般的挺了挺并不算出众的胸膛,令某人口水直咽。
这个流氓就这德性了,不过呢,若是沈辰宇之流胆敢露出半点这种贼兮兮的眼神,准保先找一根明杖,然后亮瞎他的狗眼。
姐已经留了足够的面子了,奈何有些人不知道珍惜啊!
刚才小姑娘确实是遇到了坏人,这也绝非虚构,拉一把也是应该的。
现在人家已经脱险,还抱着不撒手,怎么,还想弄回去下崽啊?
而且还一口一个妹妹叫着,借着嘘寒问暖,大揩其油,这时候若是再忍着,只会助长某些歪风邪气。
尤其是他那副猪哥的死样子,貌似一本正经的护花,实则揩油吃豆腐,这让同样是女人的假小子情何以堪?
就不能指望这厮会悬崖勒马,这么高大上的东西,什么时候在他身上出现过?
小妹妹,姐这是在帮你,相信知道这厮的真面目之后,会哭得很伤心的。
醋火上升的柴丽珊并不知道安排的是哪一个房间,只管见门就进,仿佛就是来串门儿,留下一路鸡飞狗跳。
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偶有房间正在上演一些少儿不宜的戏码,那就更尴尬了,惹得身后谩骂声一片。
回首间,那张颇为俊俏的脸颊上,多了一片片的红霞,煞是迷人。
红姑急忙追过去,引导着进入天字号房间,要是任由柴丽珊折腾下去,说不定连楼都要拆了。
那可真就应了邬非鱼那句友情提示,‘高兴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