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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風流小地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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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流小地主26

    宋淵說着就要欺身過來。

    冉暮秋看到對方這個樣子,立時就很沒出息地吓得哇哇大哭,偏嘴巴被娃娃塞着也發不出聲音來,只能悶聲“嗚嗚”得更可憐。

    被宋淵強行拖到懷裏時,少年的腦袋和手腳仍在亂動,但只掙了個不痛不癢,最後還是被他在臉蛋和脖子上啃了好多口。

    冉暮秋扭着身子想躲,可宋淵對他原本就算不上溫柔,向來便是動辄掐臉打屁股的,如今虐心值上漲,怒意更加明顯,動作就愈發變得粗暴起來。

    冉暮秋被咬得眼淚汪汪,眼睫毛也被眼淚糊得亂七八糟,忍不住迷迷糊糊的想,自己究竟是怎麽又一次将任務做成這個樣子的?

    好在這小舟實在簡陋,前頭一簾之隔的地方還坐着船公,宋淵倒也沒想真的在這就怎麽樣他。

    懲罰似的狠咬了他這麽些口後,宋淵便将人摟在懷中,拿手一點點順着他的長發,平複了許久的呼吸,才緩聲道:“上回我回京,短短數年間,你就納了一房美妾過門。”

    “如今,才不過又兩月,你就又要多個老婆了。”

    “你才多大,就這麽急着妻妾成群?”青年聲音還殘餘些方才的冷沉,但更多的,好像是在微微發着澀,一點都不像冉暮秋記憶裏那個宋淵,“還次次都挑在我回京的時候。”

    “你我二人畢竟有那麽些年的情分,你娶妻娶妾,竟都不派個人提前知會我一聲,叫我像個傻子。”

    冉暮秋:“……”

    他急得臉蛋發紅,特別想說話,于是拼了命的在宋淵懷裏扭。

    天知道這天氣多熱,他被直接從卧房裏擄出來,穿得又薄,剛剛才在他頸間鎖骨間嘗了些味兒的人被這麽一蹭,輕易的就又起了點燥火。

    青年咽了咽喉嚨,伸手就将還在他懷裏亂扭的人按住了,眉尖蹙了下,啞聲道:“你不說話,光扭什麽扭?真想在這洞房?”

    說着又往前瞥一眼,那正支着半邊耳朵偷聽艙裏動靜的船公察覺宋淵視線,就立時又将頭別了回去。

    宋淵重新回頭,語氣倒又恢複了些他平日裏的戲谑,只是臉上神色仍舊淡淡的:“我倒是無所謂,你不介意這地方簡陋就行。”

    冉暮秋:“……”

    他恨不得一腦袋撞在宋淵身上!

    懷中人始終跟蟬蛹似的蠕動個不行,宋淵忍了一會兒,忍無可忍,低頭看去。

    他見對方嘴裏仍是被堵得死死的,臉蛋都差點憋紅了,愣了一會兒,才終于想起什麽似的,伸手将那個從冉暮秋卧房裏随手拿的、還是他小時候玩過的布娃娃給拔了出來。

    嘴巴終于得以呼吸,冉暮秋先是大口喘了幾下氣,又“呸呸”的将嘴裏的毛毛絮絮呸出來,最後才擡起眼睛,恨恨地哭着罵道:“你有病!”

    因為嘴巴被堵了太久,此刻一說話,啞得要命,就像口破鑼,便愈發委屈,胡亂的就道:“誰要娶老婆了!我、我又沒有想娶,是他非要嫁的!”

    或許在外人聽來,一個男子強行要嫁與另一名男子為妻,實屬驚世駭俗,但事實的确如此。

    冉暮秋還記得自己同季淩在拔步床裏那一通胡天胡地後,聽見對方天還不亮就吩咐下頭的人去布置新房與拜堂一應儀式應有的東西時的惶亂。

    他意識到季淩是認真的,是真的想同他成為一輩子的夫妻。

    可若真的拜堂成親,恐怕真的再沒辦法從小世界裏順利抽身,冉暮秋思來想去無果,還是跑了。

    結果剛趁着月色努力的騎到圍牆邊上,就被不知為何也騎着馬在冉府外逗留的宋淵撈上了馬背帶走。

    宋淵出現得太突然,冉暮秋吓了一跳,一個沒注意,等回過神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讓宋淵五花大綁在了這裏。

    冉暮秋并不意外宋淵第一句話會問這個,可他也并沒有如此以外的解釋方法。

    中間那些個彎彎繞繞,比如他是如何突然發現季淩對自己和原劇本設定的不同,又是如何一頓胡亂操作,致使季淩虐心值忽然暴增的,自然都沒有必要和宋淵說得太清楚。

    一個攻略對象超脫劇本之外就夠了,對方的虐心值也在自己被帶出府以後,繼續的在穩步增長,冉暮秋實在無力再應付、再思考另一個攻略對象或許也不那麽對勁的原因。

    任務快快完成吧,別再出現一些別的事情。冉暮秋在腦袋裏慌慌張張的想……自己一點也不想拿雙倍通關獎勵。

    然而,這個想法剛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冉暮秋就又聽見——

    【攻略對象[宋淵]虐心值+5!】

    冉暮秋霎時吓得腦袋也不敢擡。

    下一瞬,他感覺到跟前一陣衣料摩擦聲,青年傾身向前,捏住他小巧的下巴,逼迫他擡起頭,然後直視着他的眼睛,道:“是啊,是他非要嫁你。”

    “那你知道他為何非要嫁你嗎?”

    冉暮秋腦子裏已經混沌一片,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但還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宋淵凝視着眼前少年這雙已然泛起霧氣的眼睛,幾乎要笑。

    這眼睛大而純稚,就算不傻了,仍透明純澈得如同稚子,光只是樣子有些媚。

    時隔多年再回麓涼,宋淵一看到這雙眼睛,便是憑着這雙眼睛知道冉暮秋還是那個冉暮秋,一點沒變。

    可就是這樣一雙眼睛,在面對他人如此癡纏的愛意時,卻依然顯得懵懂茫然,純稚就變成了殘忍。

    “你家那位無非是覺得妾室地位不夠穩固,想求個心安罷了。”宋淵看着他,慢慢的道:“很過分麽?”

    他嘲諷地一笑,“若非我與他這一生也做不了朋友,還真要為他嘆一句不值。”

    “這麽些年,就是養條狗也該養出感情了,換做你,卻只得來一句‘是他非要嫁的’。”

    “小秋,你可真沒良心。”

    冉暮秋抿抿唇,只覺嗓子像被一團棉花堵住了,壓根說不出話。

    “沒良心”的評價,他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收到。

    他隐約記得某個小世界裏的某個男孩子,似乎也同現在這樣,說過他“沒良心”,只是宋淵神色尚且算是自然,那人卻好像是流着眼淚說的。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扒着出租車的車門,哭得稀裏嘩啦,比此刻的冉暮秋還要狼狽一百倍。

    冉暮秋當時是怎麽說的來着——

    他很猶疑的反問:是我沒良心嗎?

    因為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初入高級劇本的小菜鳥,劇情發展與原定世界線過大的差異已然讓他覺得滿心疑惑,過多的攻略對象更令他覺得手忙腳亂,壓根不知道問題所在,下意識的便先選擇逃避、抗拒。

    可如今,冉暮秋卻再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來。

    他縮着身體,努力的想要把自己藏起來,下巴上捏着的手卻愈發用力,幾乎像要将他捏碎一般。冉暮秋沒有辦法,只好擡起眼睛又對上青年已然怒意滔天的眼神——

    “那小秋,我想問問你,如果不止他呢?”宋淵問,“若還有旁人想嫁你,你是不是也會覺得他一廂情願、不知好歹?恨不得他滾的遠遠的,別來礙眼。”

    冉暮秋呆呆的看着他,腦子裏忽然就閃過方才被捆在船艙裏時,聽見虞懷烨他們在外面說的事情。

    說小郡王宋淵回上京,為的就是求太後娘娘降旨賜婚,只可惜想求娶之人已要娶他人為妻,小郡王這樁夙願怕是難了了。

    虞懷烨還說,當你有多喜歡小秋,原來不過是亵玩。

    ……有些念頭有了第一次,循着相似的思路去思考問題,便變得容易許多。

    可冉暮秋仍然覺得荒唐。

    他嘴巴張了張:“你——”

    宋淵一雙鳳眼一彎,沒什麽笑意地打斷了他這句無論在為什麽發問的話,“是。”

    拿到恩準後,他沒日沒夜策馬奔馳,卻偏在快到麓涼時停了下來。

    還能是因為什麽,不過是近鄉情怯。

    一路飛奔時只想着早早見到他,真快要到了,卻開始左思右想、踟蹰不前,就怕這樣前去是不是太突然,他會不會慌張?會不會驚訝?

    于是在這小湖上飄了兩日,這一飄,就飄到了長随來報冉府怕是要辦喜事的那一日。

    “我求取之人就是你。但上京距麓涼路途遙遙,終是晚了一步。”宋淵微微笑着道,“如今,不管你如何看我,讨厭也罷,礙眼也罷,我搶都搶了,自是不可能還回去。”

    “小秋,你最好乖乖的,你家那位脾性好,任你折騰,可我卻再聽不得你方才那些話。”

    大約是有了這一通話,接下來的一路,兩人都無比沉默。

    船公将兩人渡至對岸時,已然到了次日清晨,天邊顯出些魚肚白,兩匹馬兒正在對岸悠閑的吃着草。

    冉暮秋認出其中一匹正是宋淵往日裏騎的那匹名駒,另一匹旁則站着宋淵身邊的長随。

    那長随見了二人,忙矮身行禮,又道:“主子,所有的都備好了。”

    宋淵沒說話,只點點頭,又跟半日前将冉暮秋擄至馬背上那般一樣,再次将他扛上了馬。

    冉暮秋已經不再掙紮,只是被馬背硌的肚子疼,剛不舒服的動了動,就又被橫着一抱,面對面的抱在了對方懷裏。

    宋淵一夾馬腹,馬兒就往前奔了起來。片刻,冉暮秋感覺到青年擡臂一指,在他耳側同他道:“從這邊再往北走五天,就是上京城。”

    “我從那來,策馬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就想着早早的來見你。”

    冉暮秋縮在他懷裏,安如雞的不敢說話。

    “可惜。”頭頂的人忽然道:“我原想風風光光迎娶你,或是嫁給你的。”

    “但如今,卻有點兒不想了。”宋淵垂眸,順手撩了下少年被風吹得揚起來的碎發,“就這麽将你扛回王府,嫁衣一披,冠冕一戴,從今往後不再讓你見到任何人。”

    “小秋,”他一笑,“若是如此,你可會覺得委屈?”

    冉暮秋閉着眼睛不說話,只默默數着腦海裏一直在一點點跳動上漲的季淩的虐心值,眼睫毛上莫名沾了些晶瑩的水霧。

    宋淵定定看着他的臉,片刻,也沒再說話,一揚馬鞭,便接着往前走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馬蹄聲再度吧嗒吧的慢了下來。

    冉暮秋靠在青年懷中,正昏昏欲睡,卻忽然聽見他輕道:“還是來了。”

    冉暮秋還以為宋淵在同自己說話,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又很快意識到了什麽,後背一緊,忙控制住腦袋,沒有回頭。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宋淵揚聲道:“如今,本王是該叫你一聲季老板,還是再叫你一聲弟妹?”

    冉暮秋先感覺到風的聲音,片刻,背後傳來一道熟悉至極的嗓音。

    “一介草民,實在當不起老板二字。”那人的聲音嘶啞,不比冉暮秋被娃娃堵了一天一夜的嗓子要好多少,“季某只是來接相公回家而已。”

    宋淵一手勒缰繩,另一手仍攬着懷裏人的腰,馬兒在原地踏步,他眼神則落在不遠處的人身上。

    季淩一身玄色素袍,站在一輛馬車旁。

    而馬車車架上坐着另一個頗有些眼熟的小厮,正擔心的看向二人。

    宋淵忽然就想到幾個月前的一場雨夜,二人也是這般,一人在馬上,另一人在地上,遙遙相望。

    只是那時候他借着月光,清楚地看見冉暮秋在說出“你來抱我下馬”時,這青年是如何眉目發亮、唇帶微笑的。

    哪裏是現在這幅疲憊不堪的模樣。

    宋淵盯着他,仿佛先前說“為他不值”的人不是自己似的,伸手把玩着懷裏人的頭發,笑道:“相公?巧了。本王方才幫你問過了,小秋說他并不願娶你為妻。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想必季兄應當知曉吧?”

    眼前人一下頓住。

    冉暮秋:“……”

    好半天,他都沒再聽到身後人的聲音。

    若非233開始瘋狂提示季淩的虐心值一路上飚,他幾乎要懷疑先前聽到的熟悉聲音是幻覺。

    提示音連續響了無數下以後,233彬彬有禮的提醒:【宿主,攻略對象[季淩]虐心值已達95,您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有幾率出現[暴走狀态]。鑒于此時兩個攻略對象都在場,為免發生意外,233建議您盡快采取措施。】

    冉暮秋傻了許久許久。

    以他的聰明程度,哪裏能想出來什麽好辦法。

    此時此刻,他被一前一後的堵在中間,不管選擇往前還是往後,似乎都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冉暮秋喃喃的張口,問233:【那個,如果我放棄任務,直接遁出小世界……會怎麽樣啊?】

    最近都在醫院,後面幾章更新也是一樣,會盡量提前說,沒說的話不用特意等,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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