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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風流小地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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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流小地主20

    虞小少爺自小便聰穎,也早熟得很,自然不是什麽不知男女之事的無知小兒。

    早在當年于冉家學堂讀書的時候,大家偷摸着開冉暮秋的玩笑,他也能頭幾個就聽懂,然後跳起來罵人。

    那游方道士給冉暮秋蔔的卦,他也并非這兩日才知曉。

    起先一直沒認真去追究過某方面的事,是因為他壓根就看不上季淩,覺得對方一個鄉下來的土鼈,渾身毫無可取之處,撞了大運才能嫁與冉暮秋為妾,還是什麽勞什子的可笑沖喜。

    這樣的人,小秋自然也應當是看不上對方的。

    虞懷烨只将季淩當成塊總在冉暮秋身旁的髒抹布,雖說厭惡,卻也沒覺出絲毫威脅,恐怕還不如秦子修他們妄圖往冉暮秋身前湊、獻殷勤時,要來得警惕。

    可如今,一下子知道了那姓季的遠沒有看上去那麽溫順柔弱,很可能就是頭豺狼虎豹,又在那冊子裏看到了那些個畫面,便忍不住有了些多的想法了。

    盡管知道那畫冊裏的,很可能只是坊間百姓的一些無聊意淫,可虞懷烨也忍不住去想——

    他們是不是真的那麽做過?

    畢竟小秋那麽好看,又那麽好騙,若季淩真對他起了什麽心思,兩人朝夕相處,又有道士批文在先,想做些什麽,實在是易如反掌。

    更何況,這下賤東西過門時,小秋還那麽傻,宋淵尚且那樣對待過他,季淩若也想——

    虞懷烨沒辦法再想下去了。

    而那廂,冉暮秋已經整個人都傻了。

    他掙動了一下手,想把胳膊從虞懷烨挾制裏拿開,卻一點也無法動彈。像是一直到了此刻,冉暮秋才發現,虞懷烨也早已長成了個肩寬體闊的高大少年,力氣大得出奇。

    又或者是對方以前在同自己玩鬧時,本來就是在裝乖賣巧,故意相讓。

    冉暮秋一下就有些慌了,別着臉,縮着身體,要往後躲去。

    虞懷烨見他不僅不回答,還要躲,抿了下唇,立時就微微的有些惱了,手上力氣愈發大了些,就着這個鉗住他的姿勢,俯身過去,偏着頭去尋他的唇。

    別看虞小少爺腦袋靈光,狐朋狗友間,亂七八糟的話本子也傳閱過不少,可在這親密一事上,真的只是個純粹的生瓜蛋子。他剛碰到懷裏少年柔軟濕潤的唇,還沒确認地方對不對,就迫不及待的将嘴巴張開去含。

    冉暮秋被他急沖沖的動作一下就咬到了上嘴唇,疼得眼淚水都差點掉出來,這下掙紮的幅度更大了。

    虞懷烨也知道自己出了糗,卻也不肯在這種時候服軟認錯,連忙擡起頭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小聲而急促的道:“剛、剛剛是沒瞧準,我——”

    “我”後頭還沒說完,估計也是覺得多說多丢臉,幹脆咬了一下牙,就要立刻一雪前恥般,再度湊了過來。

    冉暮秋哪裏肯幹,連忙把腦袋一昂,不想給他親到嘴,卻是露出一截纖長的頸。

    虞懷烨低聲笑了下,幹脆拱在他頸側,往上去,輕輕咬了一口他軟綿綿的耳垂肉,又在對方睜着眼睛要瞪自己之前,伸舌舔了舔。

    這次的動作倒算得上溫柔細致了,冉暮秋覺得耳朵發癢,手腳也有些軟,縮了縮脖子,卻也沒再用力掙紮。

    虞懷烨察覺了懷中人态度軟化,備受鼓舞,動作幅度也變大了。可唇正一點點沿着他的臉頰往唇邊移去,連揉捏在腰間的手的力道也漸漸變大時,外頭卻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二人動作同時一僵,還沒等來得及動作,那急匆匆進來的小丫鬟,就已經站在門邊通傳了:“少爺,外頭——”

    話還未說完,小丫鬟也看到了屋內的光景,吓了一大跳,立時張口結舌。

    虞懷烨常往府裏帶人,冉暮秋并不是唯一一個,其實秦子修、齊峥等人,也都來過多回。

    但因這群少爺們個個都是熟臉,又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從來也不顧忌什麽,随意得很,下人們便也并沒有那麽多規矩,虞懷烨更是懶得在這些個細枝末節上拘着他們。

    但此刻,屋子裏的場面,顯然又和少爺同秦少爺他們在一塊兒時的不同。

    這小丫頭更是新來的,約莫才十二三,向來嘴笨的很,此刻只覺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好,吓得“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而那榻上的兩人也雙雙頓住。

    冉暮秋原本正因那個到一半被人看到了而羞恥,耳朵都有些泛粉,卻突然看見伏在自己身上的人臉紅得比自己還要厲害,脖頸都紅了一大片,立時又不尴尬了,甚至還覺得有一點想笑。

    他抿着唇,眼睛彎彎的,看着虞懷烨就這麽通紅着臉和脖子,硬生生止住繼續親他的沖動,朝門邊看去,忍着氣道:“怎麽了?”

    小丫鬟吓得戰戰兢兢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終,還是頂着虞懷烨快要氣死的目光,結結巴巴道:“外頭來的是季、季老板,他說,他說……”

    虞懷烨咀嚼了一會兒“季老板”幾字,驀的笑了:“他說什麽了?”

    “他說若少爺不見他,虞家當鋪裏那幾筆不明不白的賬,就別怪他——”

    虞懷烨沉默半晌,臉上黑氣缭繞,直接站了起來:“行,他來得正好!”

    “別說虞家當鋪的賬,我還有幾筆別的賬,要一起同他算一算!”

    天知道初吻被強行中止的怨氣有多大,更別提這人還是罪魁禍首季淩。

    虞懷烨氣沖沖的從後院去到正廳,走到一半兒,忽然想起什麽,又折了回去,去書房尋了根上好的鞭子,拎着一起出去了。

    剛來到正堂,便已然見到了被引進來的季淩。

    青年正側對着虞小少爺站着,頭微微仰着,看着從一扇窗柩裏灑進來的夕陽。

    虞懷烨步子漸緩,冷沉着一張臉,盯了那人半晌。

    虞小少爺自視甚高,本身也是個美男子,因而以往沒将季淩放在眼裏,除去覺得他身世低賤以外,還有一條原因,便是自己次次去冉府時,這人都穿得灰撲撲的站在一旁,整個人瘦瘦巴巴,從身份到容貌,都實在太不起眼。

    別說給冉暮秋做小妾了,他覺得,就是給冉暮秋做個使喚小厮,季淩也是萬萬配不上的。

    然而此時此刻,青年穿一身深藍色夏常服,腰間系一條墨綠色腰帶,分明兩樣顏色都難駕馭,若是尋常青年男子穿了,搞不好便會顯得老氣沉悶。

    可或許是眼前這人生得太好,身形又修長,這身衣服将他襯得肩寬腰窄,還莫名顯出一股子貴氣來,俊美宛如谪仙。

    虞懷烨的怒火一下子就從五成升至了七成!

    他站在原地,眯着眼看着對方許久,才一掀簾子,緩步走了出去,在對方面前停住。

    季淩也聽到了腳步聲,轉頭向他看來。

    兩人身量相當,衣着一藍一黃,一個張揚盡顯,另一個有股子低調的沉谧。

    虞懷烨毫不掩飾自己打量的目光,當着季淩的面,上上下下,将他從頭看到尾,眼裏的鄙夷、輕視、及憤恨,都極其明顯。

    季淩就那麽站着任他看,既不避也不讓,唇角甚至還微微挑着,倒對比得虞懷烨的行為稍顯幼稚。

    片刻,虞懷烨收了打量的視線,冷笑一聲:“你好大的本事啊,季老板?”

    他道:“本事大,派頭也大,虞府如今都是你一個沖喜男妾能随便闖得了的了?”

    虞懷烨刻意将“男妾”二字咬得極重。

    兩人都心知肚明季淩找上門是為什麽,虞懷烨這樣強調,不過也是在告訴他,就算你背地裏本事再如何大,可明面上,仍然是冉暮秋為夫,你為妾。

    當小妾就要有當小妾的自覺,哪裏有小妾來置喙當相公的和什麽人玩、晚上宿在哪裏的?

    季淩微微一笑,淡道:“虞小少爺誤會了,季某并非‘闖入’,只是方才恰好碰見令尊,便一道進來了。”

    虞懷烨暗暗咬牙。

    他親爹虞老爺也曾是個窮光蛋,從一窮二白做到麓涼第一大富商,最賞識的就是有智謀有決斷的年輕人,對自家兒子頑劣則是處處貶低。

    只可惜虞懷烨為了不讓老爹操心,沒将在山東的那些個事情在他爹面前說,虞老爺便也不知道季淩是個什麽東西,還當他是個頗有經商才能的後起之秀。

    “你如今還真是長本事了。”虞懷烨點點頭,嘲諷道,“使出那些龌龊手段不說,還專程到我這裏來耍一通威風。”

    季淩沉默片刻,不卑不亢道:“不太明白虞小少爺話裏的意思,小秋是我夫君,做妾室的久未見到夫君歸家,出來找尋罷了。有什麽不妥?”

    虞懷烨:“……”

    虞懷烨雖是家中獨子,但因年紀小的時候,就已然是個有名的纨绔,因而大家都叫他做“虞小少爺”,他自己也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可偏偏此刻,季淩左一個“虞小少爺”,又一個“虞小少爺”,虞懷烨就是從裏頭聽出了些別的意思。

    總覺得對方在嘲諷自己年紀小。

    想到方才那個極其不順利的吻,虞懷烨怒氣上漲,手裏的鞭子一揮,就朝季淩臉上揮去,一邊罵道:“你個下賤東西,小秋是你夫君?夫君兩個字是你亂叫的嗎——”

    虞小少爺鞭子使的是有兩下子的,可這時一揮出去,就一下被攥住了末尾,竟絲毫動彈不得。

    虞懷烨雙目怒睜,這下是真的怒急攻心了——

    正待再罵,便見青年眸光立時變冷,看着他,慢慢的道:“我是他的人,他又沒給我下休書,自然就是夫君了,有什麽問題?”

    季淩此刻臉上再沒了方才的半分溫和的假面,“再有,下賤或是不下賤,虞小少爺如何覺得,又與我何幹?只要我家少爺不嫌我粗笨就行了。”

    青年一雙墨色的眸子打量着這個多年來在冉暮秋身邊,最為殷勤、最為聒噪的少年,微微揚唇,眼裏卻再沒有絲毫溫度:“況且,你又怎知,他不願我叫他夫君?”

    虞懷烨:“……”

    “你他媽……你他媽的……”虞懷烨已經氣昏了頭了,額角青筋亂跳,抽出被對方攥着的鞭子,使勁一下,就又抽了過去。

    季淩見對方當真要在這大堂之上動手了,神色漸漸陰戾,似是終于也有些不耐煩了。可下一瞬,他微一擡眸,餘光看見什麽似的,本能夠徹底躲開的動作,卻稍稍停滞了半晌——

    虞懷烨的鞭風正正好便擦過他臉頰,留下一個足夠明顯、但又不至于徹底破相的傷痕。

    血一下就冒了出來。

    季淩慢慢的側過臉來,伸手碰了碰,手指尖沾上一縷鮮紅,便蹙了下眉。

    那廂虞懷烨也愣住了。

    他自然也發現了季淩本該能夠躲開,動作卻突然停住。片刻,他跟意識到什麽似的,猛然轉過頭,看向屏風後頭——

    便見不知何時已經從內院走出來的冉暮秋,正悄悄扒着屏風的邊,探出一顆腦袋,有些幽怨糾結的看向虞懷烨手裏鞭子,又看向臉頰上已經開始流血的季淩。

    虞懷烨和冉暮秋對視了許久,才僵硬地轉過頭去,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你他媽的還要不要臉了?”

    小季:必要的時候的确可以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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