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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二更合一
    第七十二章 二更合一

    兩人攤開家裏的賬本,臨時起意算一算家裏的賬

    意識到周遭可能存在危險後, 喻商枝在孔麥芽驚奇地注視下,一把将屋裏唯一一張床的床板掀開了。

    雖然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發黴的灰塵味,但床底下居然實打實地藏了一個空間!

    “這是最早蓋這個屋子的獵戶, 修來躲避野獸的,野獸不會主動襲擊人類, 多半轉一圈發現沒什麽東西就走了。若是一會兒真的有危險,你不必管我,先鑽進去藏着。”

    孔麥芽聽喻商枝這麽說, 愈發有些慌張。

    “師父你要去哪裏?”

    喻商枝摸摸她的腦袋, “別擔心, 我領着二旺在院子外轉一圈,有可能只是之前野獸路過, 留下了氣味而已,畢竟這裏已經住過三代獵戶了,還沒發生過野獸闖門的事。”

    他指了指被掀開的床板, “這也只是防患于未然。”

    孔麥芽緊張兮兮地點點頭,她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聽師父的話。·

    喻商枝安頓好孔麥芽,轉而從屋裏找到燈油,又到院子裏拾了一根趁手的木頭,把油澆在木頭一端, 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火把。

    關鍵時候,火把可以逼退野獸, 哪怕現在是白天,煙塵和火光也有作用。

    随後他便領着二旺, 打起十二分精神出了院子。

    二旺在前帶路, 把他帶到氣味到來的方向。

    喻商枝順着仔細看過去, 果然看到了地上有動物踩過的好幾處痕跡。

    奈何他不是溫野菜, 這方面的經驗不夠充足,完全看不出是什麽動物。

    但從腳印的大小來看,體型不會小,而且好像是不止一只結伴而行。

    他憂心忡忡,直起身朝周遭望去,入目所及的只有山風野樹,全然看不出其中隐藏着什麽危險。

    饒是如此,喻商枝也不敢托大。

    當搞清楚就算有野獸,也暫時不在附近後,他就領着二旺和自己一同進了院子,又把立在牆角的一根頂門用的圓木搬了過來,把門結結實實地頂住。

    進門前發現火把還燃着,鑒于燈油有限,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将火把熄滅,省着點用。

    接下來的時間,喻商枝一直帶着孔麥芽和二旺躲在屋內,二人一狗繃緊了腦內的弦,生怕下一刻就有什麽野獸去撞院門。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由于木屋的門窗全都關嚴實了,所以屋內顯得格外昏暗。

    孔麥芽抱着膝蓋縮在一旁,喻商枝見她緊張地小臉都發白,便從衣襟裏掏了掏,最後掏出一個小小的油紙包,裏面是幾塊糖。

    “拿一塊?”

    他把糖遞到孔麥芽面前,得以收獲小徒弟意外的目光。

    喻商枝笑道:“是不是覺得我不像随身會帶糖的人?”

    說罷就率先拿了一塊,放進嘴裏含着。

    “這是你師母非讓我帶着的,怕我下回再像上次一樣,忙起來誤了吃飯,險些暈在病人家裏。”

    孔麥芽恍然大悟,喻商枝說的這件事她自然清楚。

    那回他們師徒兩個一道去外村給人看診,因為那家人請人請得急,喻商枝放下還沒吃兩口的飯碗就跟着去了,自然在路上就誤了飯點。

    等到看完診,喻商枝起身後當場就沒站穩,臉色煞白,冷汗唰地一下冒出來。

    最後還是這家人趕緊去竈房拿了點饅頭和鹹菜過來,喻商枝吃下去才好些。

    原本他們商量好,這件事回來不要讓溫野菜知道,結果最後還是沒瞞住。

    孔麥芽一邊回憶着,一邊拿了一塊糖放進嘴裏。

    甜味絲絲縷縷地擴散開來,他發現自己還真沒有剛剛那麽害怕了。

    可惜好景不長,一塊糖還沒來得及在嘴裏化掉,外面就傳來幾聲野獸的吼叫。

    喻商枝連忙把孔麥芽塞進只能躲一人的床板下,繼而摸出也塗抹了麻藥的匕首,擱在手邊備用。

    可很快自诩耳力不錯的喻商枝就犯起了嘀咕,那吼叫聲此起彼伏,竟是不止一只,而且吼叫之後還傳來了陣陣悶響。

    怎麽聽都不像是有野獸要來襲擊院落,更像是它們之間在窩裏鬥。

    不知又過了多久,吼叫聲終于平息下去。

    喻商枝輕輕呼出一口氣,撲到了二旺的後腦勺上,惹得它也抖了抖耳朵。

    “二旺,外面還有動靜嗎?”

    獵狗的聽力遠勝于人,哪怕獵物隔着較遠的距離,它們也能捕捉到腳步聲。

    二旺也不知有沒有聽懂喻商枝說的話,它給出的反應是舔了舔喻商枝的手。

    喻商枝一愣,随即想起自己的手剛剛碰過糖。

    “剛誇了你靠譜,結果還是那個饞狗。”

    不過說歸說,二旺既然放松下來,興許是野獸已經走遠了。

    看起來多半只是在附近打了一架。

    喻商枝不敢大意,又數着時間,等了兩刻鐘還多,才決定把窗戶支開一條縫,往外敲了敲。

    院子與遠處的山林俱是一排安寧。

    孔麥芽咳嗽了幾聲,雖然還沒來得及往床板下面躲,但空中還是飛舞着不少灰塵。

    她站起身,用手在空中揮了揮道:“師父,已經沒事了麽?”

    喻商枝轉過身答道:“二旺都開始搖尾巴想要糖了,多半是沒事了。但咱們先不出去,等你師母和岳哥兒回來再說。”

    孔麥芽拍拍胸脯,她不怕是虛驚一場,只怕真出什麽事。

    若師父出了事,師母怎麽辦,自己出了事,爹要怎麽辦?

    他們繼續在屋裏候着,沒有貿然開門,肚子餓的時候就翻出上山時帶的幹糧和水,湊合吃了一些。

    當溫野菜領着付岳趕來時,喻商枝和孔麥芽都已經把今天采摘的草藥全部處理幹淨,且分門別類的用油紙包好了。

    再次打開門,重見天光,兩人不禁眯了眯眼睛。

    喻商枝和孔麥芽合力把堵門的圓木挪走,二旺歡快地蹦起來往溫野菜身上撲,緊接着又被大旺一爪子拍下去。

    眼看兩條狗又在一旁開始玩鬧,溫野菜一直揪着的心也終于落下來。

    “你們沒事吧?我在山上發現了熊的蹤跡,順着追下來,竟然是朝木屋的方向來的,吓得我險些沒背過氣去!”

    喻商枝也感到後怕。

    “是熊?最早是二旺聞到了氣味,我又看到附近的地上有腳印,就趕緊帶着麥芽堵了門躲回屋裏,但我不認識腳印。”

    “不僅是熊,看腳印還是一頭公熊!”溫野菜給喻商枝比劃着,心有餘悸。

    毫無疑問,公熊是攻擊力最強的,尤其現在是熊的冬眠前夕,一個個全都抓緊機會找東西吃。

    以防萬一,溫野菜決定還是帶着大旺和二旺,把附近的地面全都仔細看了一遍。

    喻商枝讓付岳陪着孔麥芽回屋,他跟着溫野菜一起,順便還能學一下如何辨別腳印。

    誰知不看不知道,一看連溫野菜都迷茫了。

    “這怎麽……看着像是兩頭成年的熊,和一頭熊崽?”

    他指着地上的一處腳印,示意喻商枝來看。

    “這個腳印明顯比另外兩個要小,而且那兩頭成年熊的腳印也不一樣大。”

    但衆所周知,熊是獨居動物,絕對不會出現什麽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景象。

    況且喻商枝講了自己聽到的怒吼和打鬥聲,顯然這是兩撥熊,而且彼此之間起了沖突。

    溫野菜皺着眉頭,又耐心将所有的痕跡看了一遍,最終緩緩扶着膝蓋直起身。

    他心裏有個念頭,光用想的,都覺得足夠荒唐,不過面前的人是喻商枝,便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最早二旺示警,八成是聞到了其中一頭成年熊的味道,因為那幾個腳印離院子最近。但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麽,這頭熊被別的東西吸引,來到了咱們目前站的這一塊區域。”

    溫野菜指了指腳下,滿地都是淩亂的痕跡。

    “他們在這裏相遇,一方發起攻擊,随後最早那頭成年的熊朝那個方向逃了,而剩下的一大一小兩頭熊又在附近游蕩了兩圈才離開。”

    喻商枝聽完溫野菜的分析,不由地與其對視一眼,兩人顯然都想到了一起去。

    一大一小兩頭熊,不用說也定然是帶崽的母熊。

    總不會是他們救過的那對母子恰好路過,幫忙打跑了對木屋感興趣的另一頭成年公熊?

    這故事在喻商枝看來,只會存在于童話故事裏,連動物世界紀錄片都拍不出來。

    可是從溫野菜的經驗出發,唯有這個故事,才能解釋地上的一串痕跡。

    兩人齊齊怔了半晌,最後還是喻商枝道:“若真是它們母子,倒也是好事,說明那之後母熊恢複地很好,小熊也平安長大了。”

    溫野菜輕輕點頭,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力氣,帶崽的母熊是不會輕易和公熊起沖突的,更別提打贏了。

    顯然,院子外發生了什麽,他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但人都沒事,就是最好的結果。

    還是不必糾結了。

    見附近的野果樹上,還有一些成熟的野果,都在熊夠不到的位置。

    溫野菜爬上去踩了一捧,擱在樹下。

    果子其實算是熊的主要食物,雖說不知道這份心意能不能被那對熊母子看見。

    但左右是在山裏,它們不吃,也會有別的動物拿走,都不浪費。

    與上回救熊母子一樣,就當是舉手之勞。

    搞清楚這附近已經沒有危險後,他們一邊說一邊往回走。

    這時喻商枝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阿野,你和岳哥兒不是去抓野羊了麽?”

    所以羊呢?

    羊是真的獵到了,且不只是羊。

    只是溫野菜擔心喻商枝和孔麥芽的安危,急着下山,暫時沒有把被他的獵物帶過來。

    再次回到陷阱旁,喻商枝和孔麥芽各自探頭往裏看。

    一共兩個陷阱,一個裏面有兩只羊,另一個裏面竟是一只鹿,而且居然還是一只公鹿。

    用溫野菜的話講,都是花同樣的力氣,能抓公鹿肯定要抓公鹿。

    原因不只在于公鹿有鹿角和鹿茸,還在于入秋後到初冬,都是梅花鹿的□□時節,這時候很多母鹿都揣了崽,碰不得。

    “我和岳哥兒起初先是傷了這兩只羊,讓它們落了單,逼進了陷阱裏。這頭鹿原本是要先牽着下去的,結果沒走幾步我就看見了熊的腳印,帶着它耽誤時間,留在地面上又怕它逃走,索性也丢到陷阱裏了。”

    這會兒該下山了,自然要把這三只都弄上來。

    付岳跳下去給羊的身上綁上了繩子,再由喻商枝和溫野菜一起使勁,如此三次,三人都是一頭的汗。

    要知道無論是野山羊和野鹿,随随便便都有幾十斤重。

    其次為了保證它們都能順利被帶下山,喻商枝帶着孔麥芽一一查看過去。

    兩只羊都是腿摔瘸了,有點跛,但不是不能走路。

    喻商枝讓孔麥芽拿了一些骨碎補,用石頭砸碎敷在它們的傷口上,如此一路牽回家應當是問題不大。

    野鹿就傷得重一些,只得捆起來擡下山了。

    喻商枝摸了摸鹿角,手感真是不錯。

    這頭鹿的價值怕是兩只羊加起來都比不上,他看向溫野菜和付岳師徒兩個,果然一大一小滿臉得意。

    尤其這是付岳第一次正經跟着溫野菜上山打獵,能有這樣的收獲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溫野菜是個好獵戶,也是個好師父。

    回去的路上,喻商枝和溫野菜擡鹿,付岳和孔麥芽一人牽一頭羊。

    羊耍性子不肯走的話,大旺和二旺就在後面使勁叫,甚至去咬羊的後腿。

    這麽一路驅趕着,下山時也已快到吃飯的時辰了,四個人餓得肚子直叫。

    現如今他們家在村子裏地位穩固,這次獵物又頗多,并未刻意遮掩。

    尤其是付岳也跟在溫野菜的身邊,羊比他的個頭還高。

    村裏人基本都知道付岳現在跟着溫野菜學打獵的事,只是對此不少人都頗有微詞。

    若能送去跟着喻商枝學醫是最好的,學打獵?

    還是個哥兒,這算什麽事啊!

    不過也有人早就惦記上溫野菜的本事,只恨溫野菜是個哥兒,想把家裏的小子送去拜師都不合适。

    到頭來竟讓這個不聲不響的付家哥兒撿了漏。

    付家以前過的是什麽日子?

    不說頓頓吃糠咽菜,但也差不多了。

    現在呢?

    隔三差五院子裏都往外飄肉味,不消說也是岳哥兒打了野物,回去帶着哥嫂一起開葷。

    還在熱火朝天的挖什麽魚塘,說是得了喻商枝的提點,要幹養殖生意。

    養殖是什麽,大多數人聽不懂,但眼皮子沒那麽淺的,已經可以預見到付家說不準早晚要翻身。

    此時的付岳還想不到,自己在媒婆那裏的行情,即将因為溫野菜徒弟這個身份而水漲船高。

    溫家。

    三只獵物被牽到後院栓上,喻商枝又重新給它們裹了裹傷口。

    為了保暖,牲口棚裏鋪了厚厚的稻草,旁邊一圈也紮上了擋風的草簾。

    只是這三頭大家夥加入,令後院的牲口棚愈發顯得局促。

    他們決定明日早起看看天色,若是個好天,就牽去鎮上賣了。

    溫野菜這些年獵到鹿的次數不多,且前面幾回都是母鹿,所以溫二妞和溫三伢這會兒都圍在公鹿旁邊看鹿角。

    經喻商枝的講解,大家才搞明白,原來鹿茸和鹿角是兩碼事。

    “也算趕巧,入冬後本就正好是取野生鹿茸的時候。”

    鹿茸指的是鹿角最頂端一塊新生的部分,若是現代的養殖鹿,因為長得快,所以大都夏、秋季取鹿茸,而野生的梅花鹿,則以入冬後為佳,此時鹿茸藥效的活性最強。

    忙完之後晚食很快也做好了,孔麥芽和付岳都被一道留下來用飯。

    用白菜豆腐做了一鍋炖菜,又切了些蘿蔔絲加上雞蛋烙餅。

    六人吃了個肚皮滾圓,鍋裏剩下的溫野菜盛出來,讓兩個小徒弟帶回家。

    入了夜,考慮到明日要去鎮上,喻商枝和溫野菜沒急着上床睡覺。

    燈下兩人攤開家裏的賬本,臨時起意算一算家裏的賬。

    夏末那陣子家裏已有了一百兩左右,後來喻商枝又得了錢府的賞賜。

    那一百兩是十個十兩的大銀錠,光裝銀子的木匣子,看起來都值幾兩銀子。

    被溫野菜裹了好幾層布和油紙,挖了個坑埋在卧房的地底下。

    大頭之外,賬本上零零散散記了些家中其它的進賬。

    這段時間,澡豆賣了大約二百盒,得了四十幾兩的銀子。

    別說澡豆,竹盒都快供應不上。

    最近白屏就成日裏在家幫溫家編竹盒,一個三文錢,算是個冬閑時的收入。

    澡豆之外,田裏的稻花魚賣了二十多兩,這兩樣加起來便是七十兩。

    還有喻商枝看診賣藥、溫野菜賣獵貨等的收入,全都算上後湊個整,僅僅一個秋天過去,存款已是超了三百兩。

    在村裏生活,花銷有限,糧食和菜都是自己種的,最多偶爾買點豆腐、豬肉,因而存下錢是極容易的。

    “三百兩……”溫野菜原本坐在床上,這回直接朝後一仰,倒了下去,看着自家房梁喃喃道:“相公,咱們是不是已經攢夠去鎮上給你開醫館的錢了?”

    上回夫夫二人關起門數錢時,還覺得攢夠去鎮上錢需要好幾年,可眼下別說好幾年了,才只過了兩三個月。

    對于溫野菜來說,這簡直如同做夢一樣。

    就在他腦子裏噼裏啪啦放鞭炮的時候,喻商枝又往上添了一把火。

    “這還沒算上這回賣獵貨的收入,按照如今藥鋪收鹿茸的價格,這次的一對,少說也能賣個三十五兩到四十兩,不過鹿肉和鹿皮的行情我就不清楚了。”

    溫野菜聽到這裏,一個鯉魚打挺,險些撞到喻商枝身上。

    這鹿肉和鹿皮,喻商枝不清楚,他可最清楚不過。

    “冬天的鹿肉最值錢,這一頭公鹿應該有個七八十斤的肉,一斤賣個五百文是沒問題的。要知道那些酒樓飯莊,一碟子炙鹿肉不過幾片,就敢賣好幾兩。至于鹿皮,十幾二十兩是能賣上的。”

    而野山羊他倆上回是賣過一次的,這回的體型大,賣給飯莊一只大約最低是十兩。

    溫野菜在喻商枝的注視下掰着指頭算數,最後驚喜地擡起頭。

    “這麽算,這趟生意豈不是又是賺個百八十兩?”

    喻商枝點點頭,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說罷又補充道:“現今已入冬有一陣子,朱掌櫃八成已經開始賣鍋子,這回去鎮上簽了契書,這個冬天咱們還能拿到一成的利。”

    朱家食肆在鎮上多年,口碑足夠。加上火鍋這等新鮮的吃法,怕是盈利不會少。

    從沒見過這麽多錢,溫野菜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花了。

    “要我說,咱們不如別租了,直接去鎮上買鋪子。像錢府不就是有一堆鋪子,哪怕自家不用,也租出去收租子。”

    喻商枝也頗為贊成溫野菜的這個想法,買鋪子用現代的話說,屬于不動産投資,是錢生錢的好事。

    要知道無論何時,流通的貨幣都不一定完全保值,遠沒有換成宅子或是鋪面來得穩妥。

    涼溪鎮在府城的治下,也算個中等大小的鎮子了。

    比起一年花百八十兩賃屋,的确還是直接買下來更劃算。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問題。

    “野鹿和野羊不同,整賣是肯定要虧的,但若拆開賣,總不能在家就把鹿殺了。”

    哪怕現在天氣冷,肉不會那麽容易壞,可也是個麻煩。

    見溫野菜說完後就在一旁沉思,喻商枝想了想,給他出主意。

    “鹿茸和鹿角,百濟堂的周掌櫃定會要,鹿肉則可以問問朱掌櫃。至于鹿皮,周掌櫃不是認識布莊的掌櫃麽?我記得布莊也會兼賣皮草,讓他牽個線就是。等到都談好了,咱們就借朱掌櫃的後廚,把鹿當場處理掉。”

    溫野菜豁然開朗,“還是你想得周全。”

    喻商枝勾了勾唇,其實他打算這麽做,還有一層目的。

    就是若能把這三個在涼溪鎮經營多年的掌櫃湊在一起,他和溫野菜也好一次次那個打聽清楚如今鎮上鋪面和宅子的行情,日後經營醫館,也多一份助力。

    當然得了新鮮的野物,兩人也沒忘了錢府。

    “鹿肉足夠多,朱掌櫃一家食肆恐怕是吃不下的,現在遠不到滴水成冰的時節,一日兩日的賣不完,可就不新鮮了。咱們索性分出一半,再加上一只野羊,一起送去錢府。”

    喻商枝聽完後突然道:“野羊難得,更是滋補,咱們不如也留一些羊肉自家吃。”

    溫野菜有些為難。

    “野羊肉腥膻,和家養的不同,我怕你吃不慣。”

    喻商枝看得出,不是溫野菜怕自己吃不慣,恐怕是他也不太愛吃。

    他笑道:“不用擔心,咱們不涮鍋子,明日讓二妞她們閑時削些竹簽出來,我還有另一個吃法。”

    作者有話說:

    換地圖之前會把斜柳村的事情都交代好,然後咱們就要進城啦

    不好意思今天來晚了,前三十個評論全都發紅包(滑跪)

    明天見!

    感謝在2023-08-29 11:31:35~2023-08-30 14:28: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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