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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今日霧宜
    今日霧宜

    會議室內,景峥吻上來的時候,程霧宜整個人僵住。

    她手抓在男人的西裝袖上,整個身體一直在往後退。

    程霧宜的反應并不叫景峥意外,他笑意更明顯了點,頃身過來,手在女人肩頭摩挲了幾下,然後迅速勾住她的線衫往下拽。

    豆綠色的線衫,是修身版型,輕易就被他從肩頭拽了下來。

    程霧宜白色的吊帶內搭露出來,她的呼吸都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望他,耳根子紅得像煮熟的河蝦。

    女人很瘦,肩頸沒什麽力量感,整張背薄得如同一張紙片。她肩上也再無衣物遮擋,只剩兩根滾圓的吊帶帶子還松松地挂在肩頭。

    景峥覺得那帶子礙眼得很,于是也順手扯下來。

    程霧宜瞪他了,伸手連忙将帶子翻上來。

    “景峥!”

    男人喑着笑應了聲,俯下身來,将腦袋貼在她腦袋上。

    他大手撫着她的臉,大拇指磨着她臉蛋,一圈一圈,仔細看她眉眼,怎麽也看不夠。

    程霧宜的漂亮,是那種讓人挪不開眼的漂亮。她是三庭五眼都完美的大美人,性格卻是全然內斂的。她看着脆弱,實則堅韌,激起景峥保護欲的同時,往往又能讓他發覺,其實自己才是那個需要被她重視和注目的人。

    西裝口袋裏的手機這時又掃興地響起來,景峥伸手進去再一次按斷電話。

    唇和唇靠得很近。

    程霧宜皺着眉,仰頭小聲警告他:“景峥,這裏是會議室!”

    “嗯。”男人灼熱的呼吸就全部撲到她臉上,“我的會議室。”

    程霧宜:“……”

    沒經過她同意,就這麽擅自吻下去,是他魯莽。

    但他情難自禁。

    她的抗拒激發起他更想捉弄她的心思,

    景峥将虎口抵在程霧宜下巴上,繼續和她接吻。

    肩膀越發感覺到冷,他手卻又像烙鐵,所過之處燙得她皮膚發紅,程霧宜想說話,但唇卻還在被他死死含着,于是只能發出一些嗚咽。

    這吻因為彼此身體的對抗而變得更加激烈。

    啪嗒一聲,她将他西裝袖子上的袖扣拽落。

    光照明滅,程霧宜被他摟在懷裏,呼吸短促,胸那兒起伏很明顯。

    景峥說:“說你想我,我就停手。”

    起先程霧宜咬着唇沒回音。

    他手不老實起來,手擱在她傘裙上,雖然什麽也沒幹,但程霧宜莫名感受到一股危險。

    “……我想你。”程霧宜仰頭看他,小手拽在他西裝下擺上,聲音有點委屈,但也很嬌氣,聲音更小了點,繼續說,“很想你。”

    被那雙狐貍眸子盯着,她眼神早也就不自覺就染上情.欲,恍若帶着水光。

    很媚。

    于是景峥又吻她,一邊吻一邊繼續問道:“有多想?”

    程霧宜承受着,拒絕回答,然後氣短地抗議:“景峥,你說話不算話。”

    男人喘着粗氣,就不要臉道:“對,我就耍賴了。”

    程霧宜:???

    景峥厚着臉皮,手又開始揉她脖子。他的手插進她的發裏,一下一下地,和她接吻。

    景峥下颌骨很明顯在動。

    他伸了舌頭。

    沒辦法。

    太喜歡了。

    他太喜歡她了。

    還在吻着,只聽門外輕輕傳來一聲叩門聲。

    程霧宜瞬間睜開眼睛,景峥卻似乎并沒有想停的意思。

    “景峥!!!”

    景峥有點無奈,也不知道是哪個掃興的,終于肯直起身子。

    他幫她重新把衣服拉起來,還安慰她:“放心,扣子沒崩掉。”

    “……”程霧宜坐在桌上,踢了他一腳,“你煩死了!!!!!”

    景峥輕微蹙眉,根本沒把這當一回事,轉移話題道:“周起揚之前參加一個國際繪畫比賽,得了獎。周起岑邀請我們周末去他家吃飯,我本來想跟你打個電話的,正好當面跟你說了。”

    程霧宜嗷了一聲。

    景峥又打開手機,給秘書回了電話。

    男人嗓音裏明顯還有殘留的情欲,咳了咳開始處理公事:“OK,我等下在車上接入會議,今天剩下的會幫我推到明天。”

    挂了電話,他又給司機打了電話,叫他開車子過來。

    程霧宜:“要回家了嗎?推這麽多會要緊嗎?”

    景峥聳了聳肩:“親了你,總要負點責。”

    他牽着她手:“不然我怕某人,這輩子都不敢單獨出這個會議室了。”

    程霧宜:“……”

    周六晚上,景峥帶程霧宜去了周起岑家。

    蘇栩栩喜歡熱鬧,新房買在了靠近南淞江的地段,江景房大平層,視野極好。

    一進門,程霧宜還沒說話,蘇栩栩就過來給了她一個熊抱。

    程霧宜手裏抱着鮮切花,景峥手裏拿着禮物,換鞋進門。

    客廳裏,沙發前擺滿了周起岑兒子的玩具,周起揚正坐在地板上,陪着阿淮玩托馬斯火車。

    見他們來了,周起揚起來打招呼:“峥哥,阿霧姐姐。”

    景峥點點頭,将禮物擱在地上,弓下腰對着阿淮拍拍手。

    阿淮很黏景峥,手裏的玩具一丢,就撲到景峥懷裏。

    小男孩三歲左右,背後還塞着塊汗巾,摟着景峥的脖子,叫他景叔叔。

    景峥抱着他,指指程霧宜:“叫阿姨。”

    阿淮很聽話,甜甜地叫了程霧宜一聲。

    這還是程霧宜第一次見到阿淮。女人躬下身子,搖了搖阿淮的小手,說了句,你好呀。

    阿淮瞬間就叛變了,從景峥的懷中掙脫,吵着要讓程霧宜抱。

    程霧宜陪阿淮玩了一會兒。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挺鬧騰的,阿淮又黏程霧宜,走哪兒都要她抱。

    景峥看着,從那堆禮物中挑出一盒兒童無毒顏料,扔給周起揚:“給阿淮買的顏料。”

    好不容易不用帶孩子,周起揚正坐在地攤上打游戲。他頭都沒擡,說了句謝謝峥哥。

    “帶阿淮去畫畫。”景峥說。

    “他就一小屁孩,尼瑪筷子都不會拿,你指望他拿畫筆……”周起揚說着,就見景峥從牛仔褲兜裏掏出兩張票。

    男人将票放在茶幾上,往周起揚那兒推了推。

    “卧槽,這是那個真跡展?”周起揚直接扔了手機。

    南淞市美術館最近辦了一個回顧過去二十年油畫發展的真跡展,只放出了一小部分票出來,周起揚踩着點進去,同時用了好多種設備都沒搶到。

    景峥揚了揚眉:“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周起揚立刻收好,秒變狗腿子,立刻朝阿淮叫道:“寶寶,過來!別煩我阿霧姐,我帶去你畫畫。”

    蘇栩栩和周起岑還在廚房忙着,程霧宜手上沒事,就叫上景峥一起去幫忙。

    春天的時候流感盛行,阿淮反反複複病了有好長一段時間,蘇栩栩和周起岑忙着照顧他,都挺累的。周起岑一邊切這菜一邊說着經驗教訓:“我跟你們倆說,小朋友身體對病毒的抵禦能力真的不強。寶寶一發燒就最好送醫院,對了,出門也一定要給他戴口罩。”

    程霧宜削着土豆,很認真地在聽。

    周起岑還在滔滔不絕地講着育兒經,被蘇栩栩打斷:“講那麽多,這兩位,婚都沒結呢吧?阿霧還不一定要選景峥呢。”

    景峥正在剪薄荷,聽聞一噎,不敢瞪蘇栩栩,只能涼涼地掃了她老公一眼。

    後來晚飯做好,周起揚抱着阿淮從兒童房出來,吃飯的時候,一直在吹噓自己小時候畫畫多麽牛逼。

    “哥,要我說,你兒子真不如我。”男生叨了一筷子菜,“我小時候,美術老師都誇我是南淞一小齊白石。”

    周起岑還沒反駁,就聽另一旁景峥悠悠說了句:“也不一定吧。”

    周起揚聲量瞬間就提高了:“峥哥,你什麽意思?”

    在畫畫這個他喜歡并且擅長的領域,景峥從來不會刻意掩蓋自己的鋒芒。男人的表情很欠揍,意有所指:“意思就是,那要看阿淮是誰教了。”

    周起揚:“……”

    兒童房。

    畫板上還放着阿淮畫了一半的房子,歪歪扭扭的。

    像是要佐證自己的觀點一樣,周起揚指着那畫紙,叫景峥看。

    景峥看了,但沒說話,只是擰開顏料,讓阿淮挑了幾個喜歡的顏色,然後擠在調色盤上。

    男人穿一件薄衛衣,将晃蕩的衛衣帶子打結系好,塞進脖子裏。他手在調色盤上抹了抹,然後兩只手互相揉揉,率先印了一個巴掌印在畫布上。

    阿淮眼睛明顯放光了。

    “這麽小的孩子,你上來就一板一眼地那樣教。阿淮怎麽可能會不覺得煩?”

    景峥說着,示意阿淮也可以像他那樣,用手指亂畫。

    阿淮玩得很開心,後來所有人都加入,離開周家的時候,程霧宜手上甚至還留有水彩印子。

    回了家。

    程霧宜洗了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景峥正在陽臺上畫畫。

    她擦着頭發,踱步到身後,發現他用的顏料,竟然是他送給阿淮的可食用水彩。

    “你是買多了嗎?”程霧宜于是問,“還是今天出門的時候忘了拿。”

    景峥搖搖頭:“都不是。”

    ——“是給我們以後的寶寶準備的。”

    程霧宜:“……”

    “你小時候,你媽媽也是像你教阿淮這樣教你嗎?”

    景峥笑着搖了搖頭,男人穿着睡衣,剛洗過的頭發被晚風吹得淩亂。

    他躬身又擠了一點白色顏料:“我媽唯獨在我畫畫這件事情上非常嚴格,如果我上課偷懶,她甚至會打我的手心。”

    景峥在畫天邊的月亮。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想像我媽媽對我那樣,小朋友嘛,天性就是愛玩的。但畫畫這種事情,天性勤奮缺一不可。後來我又覺得,沒必要這樣,喜歡就做,不喜歡就算了,我的寶寶,甚至不需要一定要學畫畫。”

    男人用刷子上着色,然後道:“我的寶寶,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程霧宜手支在膝蓋上,靜靜看着景峥。

    察覺到她的眼神,景峥笑:“程霧宜,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想挺多的。”

    程霧宜果斷地搖了搖頭。

    男人的笑意更加明顯:“沒嫌我想多啊?”

    他說罷,用手抹了點染料,飛快抹到了程霧宜臉上。

    “知道我還想了什麽嗎?”景峥的語氣戲谑裏也藏着認真,“我還在想,我只有你一個寶寶也行。”

    他們開始在陽臺上接吻。

    景峥讓程霧宜面對着坐在他腿上。

    程霧宜環着他脖子,他右手還拿着筆刷,很享受程霧宜這份難得的主動。

    打翻那調色盤的時候,程霧宜還沒覺得有什麽。

    以前,他們做這種事的時候,程霧宜總是要制造出些破壞,不是弄亂茶幾上的玫瑰,就是打翻餐桌上的水杯。

    ——直到景峥拿着筆刷畫在了她的身上。

    顏料有點涼,落在她發熱的肌膚上,更刺激她的感官。

    最開始只是在背上,後來他們換了姿勢,于是油彩肆意在她那塊絕美的畫布上蔓延。

    後來景峥幹脆用手。

    月光傾斜下來,她身體上染着顏料的同時還染着月光,像一塊上好的絲綢緞子。

    因為在揉,所以景峥大多數情況下畫的都是圓圈。

    男人臉上也被弄上了點油彩。他的五官銳角居多,不笑的時候,是鋒利且嚴肅的,這點油彩讓他整個人都變了氣質。

    他用他另一只幹淨的左手撐着她坐,磨她,等她卸了力之後,抱着她去裏屋拿東西。

    剛恢複平靜,程霧宜軟得不行,像一只無骨小貓一樣,摟着景峥靠在他懷裏。

    景峥打開床頭櫃的抽屜,還在拆包裝。

    “你還抽煙嗎?”程霧宜突然問他。

    “戒了有一段時間了。”

    “那吃過感冒藥之類的藥品嗎?”

    景峥搖頭。

    程霧宜捏着他臉,将男人高挺鼻梁上那抹藍色顏料一點點用唇暈開,暗示道。

    “那麽,或許可以不用。”

    這是程霧宜第一次感受到景峥的紋路。

    女人漂亮的地方,不只是她那張臉。身體興奮的時候,她的身體像一座漂亮的橋。

    颠簸着,景峥啞着嗓子,咬她的耳垂說道——

    “寶寶,再打開點。”

    叫寶寶咯。

    休息兩天,我理一下if線的綱。

    下一章會寫公開,周六大概在晚十二點之前,大家記得就來看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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