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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回 他到底怎麽了
祝璞玉掀起眼皮掃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你現在還學會調戲人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溫敬斯将她剛才的話回給她:“拜你所賜。”
祝璞玉被他逗笑:“我還有這本事。”
溫敬斯果然是溫敬斯,祝璞玉相信他一定有聽出來她剛才那句話裏的試探,只是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心虛和慌亂,并且應對自如——倘若不是她事先就知道是他回來了,還真的不會懷疑什麽。
祝璞玉也沒有繼續說這種話試探溫敬斯,調侃幾句之後便回歸了正題,和他說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等黎蕤從宋南徑那邊離開,我會帶着簡庭給我的證據去墨爾本的稅務部門檢舉聞知淵,辦完這件事情,你跟我回北城。”提起聞知淵的時候,祝璞玉的口吻異常淩厲,表情和眼神都添了幾分狠,連帶着對溫敬斯的那句話都命令意味十足。
但溫敬斯并沒有因為祝璞玉的這話産生任何不悅,甚至還微笑了起來。
祝璞玉注意到他的表情,微微蹙眉:“笑什麽?”
溫敬斯沒有解釋原因,只是繼續微笑着說:“我都聽你的。”
祝璞玉:“OK,現在先等黎家那邊的消息。”
祝璞玉是早上跟溫儒遠确認宋南徑生病的事兒之後聯系的黎溪,不知道那邊進展如何了。
黎蕤現在幾乎每時每刻都跟宋南徑待一起,祝璞玉沒有貿然聯系她。
——
紐約此時正是淩晨一點鐘。
黎蕤跟宋南徑回來已經半個多月了,這幢別墅她婚後住了很多年,陳列布局都了如指掌。
黎蕤原以為,宋南徑和她離婚之後會搬家,沒想到他竟然一直住在這裏。
僅有的好處是,黎蕤過來紐約之後不需要再适應新環境,倒是省了很多精力。
今天黎蕤被宋南徑帶出去玩了一整天,宋南徑在外面的時候好像很亢奮,但回到家裏之後很早就睡了,不僅自己要睡,還拉着黎蕤一起。
睡得太早,黎蕤淩晨的時候就醒來了,她看了一眼身側熟睡的宋南徑,蹑手蹑腳地下了床,習慣性地拿起手機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下樓去找水喝。
在廚房倒水的時候,黎蕤收到了黎溪發來的消息:【身邊沒人的時候再回我,有事兒跟你說。】
黎蕤看到這條消息,右眼皮莫名跳了一下,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放下水杯,馬上給黎溪回複:【怎麽了?】
黎溪:【你還沒睡?】
黎蕤:【我下樓倒水,宋南徑不在,你說事兒吧。】
回完這條消息,黎蕤擡起頭往廚房的門看了一眼。
黎溪:【你準備一下,明天褚總的人會接應你,你先去他那邊,我兩天後到紐約接你回來。】
黎蕤下意識地蹙眉,心跳加速。
她問:【接我?是祝璞玉的意思?我還什麽都沒找到啊。】
黎溪:【不需要找了。】
黎蕤:【為什麽?】
黎溪:【宋南徑沒多久可活了,找到證據也沒什麽意義,你待在他身邊太不安全,先回來再說。】
黎蕤的所有注意力都聚焦在了“宋南徑沒多久可活了”這句話上,盯久了,眼皮又開始劇烈地跳。
什麽叫做沒多久可活了?
黎蕤呆了好一會兒,想要繼續追問黎溪,然而黎溪卻發來了一串號碼:【這是褚總的聯系方式,你跟他約一下明天的時間和地點,行李就別帶了,其他問題我們見面聊。】
聽黎溪的意思是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黎蕤抿了抿嘴唇,保存號碼之後便删除了聊天記錄。
她盯着桌上的水杯,滿腦子都是黎溪剛剛說的那句話。
宋南徑沒多久可活了。
他怎麽了?
黎蕤思緒飄遠,開始認真想着近期發生的事情——她當初答應祝璞玉幫她找宋南徑的把柄時,其實是不怎麽自信的,宋南徑是只狡猾的狐貍,她以前那麽讨厭他,忽然改變主意,即便演得再好,宋南徑也不大可能百分百信任他。
祝璞玉對此給出的說法是,宋南徑對她的感情太深了,所以,即便是冒着被算計的風險也要争取一段溫柔美夢——黎蕤覺得這個想法很瘋狂,可宋南徑本來就是個瘋子,他做任何事情似乎都不奇怪。
黎蕤有花時間想過宋南徑為什麽會提那三個月的約定,但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作罷了,她向來也不喜歡在宋南徑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可是反複回味黎溪的話之後,她好像忽然明白了。
只是,宋南徑……怎麽就沒多久可活了?
回紐約的這段時間,她天天都能見到宋南徑,宋南徑的表現和平時相差無幾,還能在床上折磨她,看着完全不像是要死的人。
但黎溪的語氣是很篤定的,黎蕤也了解祝璞玉的做事風格——如果沒有真的确定消息的話,她是不會讓黎溪接她回去的,更不會就此“放過”宋南徑。
想到這裏,黎蕤深吸了一口氣,她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半杯水,匆匆走出廚房上了樓。
黎蕤回到卧室的時候,床上的宋南徑還在熟睡,好像完全沒有被她制造出來的動靜打擾到。
卧室裏開了一盞床頭燈,這是宋南徑睡覺的習慣,他不喜歡關燈睡。
黎蕤上床之後,借着昏黃的燈光看向了身側的男人,他此時正平躺着酣眠,摘掉眼鏡之後,能看到他的長睫毛,還有高挺的鼻梁。
黎蕤盯着宋南徑看了好久好久,久到有些恍惚,她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這樣認真看過他了,上次……或許是他們剛結婚那陣子?她還調侃過他的睫毛比女人都漂亮。
真的是很久了。
黎蕤不自覺地發出了一道嘆息聲,在深夜靜谧的卧室內,這道聲音被放大了數倍。
黎蕤反應過來之後,馬上去看宋南徑。
他還在睡,完全沒被吵到,別說睜眼了,連翻身都沒有。
黎蕤皺起了眉,終于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兒——宋南徑是個睡眠很淺的人,稍有一點動靜就會醒來,之前黎蕤夜裏翻個身,他都會馬上睜眼,黎蕤還因此吐槽過他神經衰弱、被迫害妄想。
但今天晚上,宋南徑睡得跟吃過蒙汗藥似的,別說她翻身了,她下樓一趟再回來,制造出這樣的動靜,他都沒反應。
宋南徑不正常的表現,又讓黎蕤想起了黎溪微信上說的那句話。
他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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