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蘇枕和女仆少年一左一右的坐在了阮清的旁邊,兩人對立而坐。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在賭局中的四人都沒有異議後,工作人員直接就開始擲骰子了。
接着便四人開始抓牌。
雖然抓牌的時候全程沒有人說話,但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蘇枕和女仆少年兩人就好似不是在抓牌,而是仿佛下一秒就會掏出一把刀殺死對方一般。
就連圍觀的玩家和賭徒都察覺到了那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玩家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顯然接下來會發生一些畢竟刺激的事情。
大佬的賭命局,又有誰不好奇過程和結局呢。
在場的玩家紛紛圍了過來,甚至還打電話叫不在場的玩家也趕緊下來圍觀。
而阮清則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靜的拿着自己的牌。
就仿佛自己也是一個圍觀的人一樣,只是他在坐在賭桌上圍觀。
賭桌上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也越來越危險。
這雖然是四人的游戲,但實際上是兩人的賭局。
要麽蘇枕贏,要麽女仆少年贏。
當然也可以是阮清和工作人員贏,達成兩人平局或者都輸。
但兩人都沒有想要平局或者是輸的意思,蘇枕直接不客氣的使用傀儡絲,想要控制住女仆少年。
葉清他舍不得控制,但女仆少年他自然沒有任何的顧慮。
若不是與葉清那局賭局輸掉了,他會直接動手殺死女仆少年。
因為要遵守生死賭局的規則,蘇枕的黑色絲線直接變成的透明的,人類肉眼不可見。
完全可以做到無聲無息的控制住女仆少年,然後輕松贏下這局賭局。
但似乎并沒有蘇枕想的那麽順利,女仆少年在黑色絲線朝他捆過來時,雙眼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
在黑色絲線快要碰到女仆少年時,一道憑空出現的利刃将那黑色絲線斬斷了。
控制失敗。
蘇枕見狀目光幽深了幾分,再次控制無數的傀儡絲朝女仆少年沖去。
然而依舊被一一斬斷了。
對手顯然是無法直接控制,蘇枕也沒有惱怒,而是退而求其次控制了工作人員。
阮清看着表情變的工作人員,就知道工作人員被蘇枕給控制了。
他什麽也沒說,繼續打着自己的麻将。
因為他贏的話就達成了平局,這一局賭局就全然沒有了意義,所以阮清沒有要贏的意思。
出牌也出的有些随意,和整個賭局都有些格格不入。
女仆少年掃了一眼工作人員,下一秒工作人員便恢複了正常,詭異的脫離了蘇枕的控制。
如果有人能看見的話,就會發現工作人員上的黑色絲線被斬斷了。
蘇枕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的傀儡絲被斬斷了,他再次控制了工作人員。
不過控制還不到三秒,傀儡絲便再次被斬斷了。
蘇枕眼神更冷了,兩人就這樣以工作人員的身體為戰場對抗了起來。
阮清這邊兩人都沒有動的意思,那麽工作人員就十分的關鍵了,兩人都沒有讓步。
工作人員的瞳孔一會兒清明,一會渙散,每一次都持續不足一分鐘。
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但工作人員似乎實力不如兩人強,完全無法擺脫困境,只能任由兩人擺布。
因為蘇枕和女仆少年的動作都十分隐晦,工作人員的變化也很細微,圍觀的人沒有一人察覺出來。
只是有賭徒覺得工作人員出牌有些奇怪。
一會兒感覺利于蘇枕,一會兒又感覺利于女仆少年,就仿佛是一顆牆頭草一般。
場面十分的詭谲。
一般情況下,工作人員作為莊家,實力都是不可小觑的。
賭徒們想要贏工作人員十分的困難。
可現在工作人員就仿佛是失了智一般,打的牌圍觀的賭徒完全看不懂。
也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湊什麽牌。
阮清掃了一眼就知道工作人員是什麽情況了,但他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低着頭繼續安靜的打自己的牌。
就好似根本沒有看見工作人員的異常。
阮清的上家是蘇枕,下家是女仆少年,阮清在蘇枕拿牌出牌後,緊接着伸手去拿牌。
然而女仆少年似乎是沒注意到還不是他的輪次,也伸手去拿了。
兩人的手就巧合的碰到了一起,起碼在圍觀的人看起來是個巧合。
但阮清知道這絕對不是,女仆少年完全是在光明正大的挑釁蘇枕。
阮清的手微僵,快速收了回來。
但顯然是已經晚了。
蘇枕的眼神在女仆少年碰到阮清時就冷了幾分,眼底帶着一絲陰翳。
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女仆少年仿佛沒有看見蘇枕的臉色一般,朝阮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
女仆少年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歪了歪頭。
在他歪頭的下一秒,一股恐怖的力量從他耳邊擦過,掀起一陣巨風,将他戴在頭上的貓耳都吹飛了出去。
那股力量在快要打中生死賭場的其他賭徒時,瞬間消散了,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是那股恐怖的威壓卻沒有消失,讓四周的人冷汗止不住的流,身體下意識的戰栗不已。
那是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就好似他們剛剛和死亡擦肩而過一般。
不是好似,而是他們剛剛真的與死亡擦肩而過了。
如果不是蘇枕力量收的快,那群在攻擊範圍的人,瞬間就會化為灰燼。
因為他那一招沒有絲毫的留情。
蘇枕并沒有動,依舊漫不經心的抓牌打牌,就仿佛那攻擊與他無關一般。
沒有任何人能說他違規了。
因為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攻擊的,也沒人看見他攻擊。
就跟出千一樣,沒有被發現的出千就不能算作輸。
甚至在賭局中,殺掉對手本身也是一種手段。
不被發現,就是合理的,甚至都不會被判作是使用武力。
而且蘇枕的這一擊直接打破了賭局上那僞裝的和平,剛剛還是暗地裏交手,現在兩人直接明面上用力量交起手來了。
但兩人都依舊坐在賭桌前,依舊漫不經心的打着麻将,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
只有兩股恐怖的力量在空中快速碰撞,招招都是致命的攻擊。
顯然是想要直接殺死對方。
只要對方死在了賭局結束之前,那麽賭局照樣能贏下。
只不過是提前讓賭局的賭注生效了而已。
兩股力量都帶着毀天滅地的氣息,稍微碰到一下都可能讓人直接灰飛煙滅。
雖然那力量在打空或者被擋下後就消失了,但是四周的賭徒和玩家滿臉驚駭的後退。
生怕被波及到。
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因為恐懼無法呼吸,渾身顫抖的跌坐在了地上。
那是完全無法克制的恐懼,就仿佛看到了什麽恐怖的龐然大物一般。
無法戰勝,也無法逃離,就連反抗之心也生不起一絲。
阮清離的是最近的,雖然兩人特意避開了他,還将所有的力量都控制的很好,沒有往他這邊偏離一絲,但他也依舊能感受到那兩股可怕的力量。
他的臉色白了幾分,拿着麻将的手都在細細的顫抖了,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那是被兩人的力量影響的,就連阮清也無法控制的生出一股恐懼的情緒。
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老婆,拿牌的手別抖啊,他們應該不會打你的,你一抖我就好害怕啊嗚嗚嗚嗚。】
【這擱誰能不抖啊,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總感覺隔着屏幕都會被兩人殺死,老婆能穩穩的坐着就已經很流弊了。】
【确實,我只是看着冷汗都出來了,渾身都有點止不住的顫抖,這兩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股可怕哪怕是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可想而知在現場有多麽的駭人了。
這就是排行榜上玩家的實力嗎?
賭桌上的兩人明顯更适合生死賭場的二區,卻偏偏來一區作賭。
玩家和賭徒們都十分的費解。
兩股恐怖的力量在空中碰撞,讓人看着就心生恐懼。
但蘇枕和女仆少年兩人穩穩的坐在桌位上,好似那兩股力量不屬于他們一般,依舊在抓牌拿牌。
甚至還在閑聊。
女仆少年邊打出一張牌,邊朝蘇枕笑了笑,“大叔你知道嗎?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大……叔?
圍觀的玩家下意識看向了蘇枕。
雖然不知道蘇枕多大了,但看起來顯然還不到被叫大叔的年紀。
女仆少年顯然是想惡心蘇枕。
蘇枕似乎并沒有生氣,而是慢條斯理的開口,“奶都沒斷确實應該叫大叔。”
蘇枕拿了一張牌,看了一眼便打了出去,“不過你又怎麽知道是強扭的呢?”
“可是他不喜歡你呀。”女仆少年歪了歪頭,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他要是喜歡你的話,為什麽不拒絕我的特殊服務呢?”
“你确定他真的沒有拒絕你?”蘇枕漫不經心的點了點賭桌,“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別被人拒絕了,還厚着臉皮覺得自己沒有被拒絕。”
“而且就算沒有拒絕你又如何?”
蘇枕輕笑着看了阮清一眼,語氣帶着親昵,“他不過是與我置氣,想要氣我而已。”
女仆少年聞言笑容淡了幾分,顯然是被蘇枕說中了心中的猜測。
顏清和這個男人的關系,确實就像是顏清在鬧別扭一般。
畢竟顏清害怕他被發現的反應,明顯就是在乎男人。
而且顏清被男人摟着時,沒有任何的掙紮和抗拒。
那不是一般關系會做的親密姿态。
女仆少年下巴微擡了幾分,看着蘇枕淡淡的開口,“他讓我上他的床了。”
蘇枕的笑容也淡了,“我說了,他那只不過是在氣我而已。”
“生氣下做出的舉動又如何能當真?你只不過是他氣我的工具人而已。”
“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別人。”
女仆少年在蘇枕說完後,再次淡淡的開口,“他讓我上他的床了。”
蘇枕:“……”
女仆少年還沒等蘇枕開口,便再次重複道,“他讓我上他的床了。”
圍觀的玩家和賭徒們:“……”好可怕。
女仆少年說完朝蘇枕笑了笑,“他還誇我跳的舞蹈好看。”
蘇枕的笑容完全消失了,眼底滿是陰鸷。
顯然女仆少年成功惹怒他了。
賭桌上的氣氛越來越可怕,可怕到圍觀的玩家都感覺呼吸困難了。
而阮清依舊安安靜靜的打着自己的牌,當好自己的湊數工具人,仿佛兩人聊的當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只要兩人不問他,阮清都直接當做沒聽見。
賭桌上的兩人似乎早已不在乎牌能不能贏了,都死死的盯着對方,想要殺掉對方。
直接殺了對方贏起來更快。
也沒有再去控制工作人員了,而是直接将四周當成了戰場。
力量與力量碰撞在一起,帶着毀天滅地的可怕氣息。
哪怕兩人力量控制的再精妙,打空就收回,但那殘存的氣息也足夠讓整個生死賭場都危險至極。
整個生死賭場的一樓除了麻将賭桌,近處被波及的東西幾乎都被毀了,看起來宛如廢墟。
也就只有阮清那個方向還算安全。
生死賭場一樓的其他賭局早就沒有再繼續了,賭徒們要麽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賭場,要麽都躲到了阮清那個方向去。
玩家們自然不會走,基本上都躲在了阮清身後。
但他們也不敢離阮清太近,他們可沒忘記兩人就是因為這位少年打起來的。
要是離太近讓那兩人不舒服了,估計瞬間就屍骨無存了。
圍觀的玩家都開始佩服起阮清來了。
兩人打成這樣他竟然還能穩穩的坐在賭桌上,換成他們估計已經暈過去了。
哪怕不暈也根本拿不了牌了。
因為恐懼的情緒是很難壓下的,人在恐懼時也很難支配自己的身體。
才會有人在遇到危險後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渾身發軟的跌倒在地。
果然能被那麽多大佬懸賞的人,也不是什麽簡單的存在。
蘇枕和女仆少年早就打的毫無掩飾了,但是卻沒有一個工作人員上來阻止。
就好似兩人的舉動是符合生死賭場的規則的一般。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就是這兩人在打,但是所有人都不能說是這兩人在打。
因為沒有證據。
兩人從頭到尾都是打牌的姿勢,哪怕打的再兇殘,也沒有真正的動手。
就在兩股力量打的不可開交時,賭桌上的工作人員将面前的牌推倒,嘴角微勾,露出了一個标準的微笑。
“胡了。”
蘇枕:“???”
女仆少年:“???”
圍觀的玩家和賭徒們:“???”
啥玩意???
胡了?
誰胡了?
工作人員胡了?
那不就是意味着蘇枕和女仆少年都……輸了?
圍觀的玩家們看着工作人員那真的是胡了的牌直接傻眼了,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
這一局賭的可是命,輸了也就意味着輸掉了自己的命。
也就是說蘇枕大佬和女仆少年都輸掉了自己的命?
那兩股恐怖的力量早在工作人員胡了時就消散了,整個生死賭場陷入了死寂。
玩家們下意識看向了蘇枕,眼底全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排行榜上的大佬,竟然這麽輕易就輸掉了自己的命,這換誰都不敢置信。
不過大佬的積分很多,替死傀儡肯定是兌換的起的,死亡應該不至于。
但蘇枕大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結果才進來半天不到,就連敗兩局了。
而且現在還要死出副本。
這……
玩家們相視了一眼,默默的往後再次退了退,退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範圍。
這樣蘇枕大佬和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打起來也不會波及到他們。
像他們這種人輸了是沒有反抗之力的,但是蘇枕大佬顯然不一樣。
他搞崩副本的可能性,可比死出副本的可能性大太多了。
阮清看了一眼工作人員的牌後,沒有絲毫的意外,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下一秒就恢複了正常。
依舊當個安靜的背景板,就好似這一整局都與他無關一般。
任誰也看不出工作人員的勝利與他有關。
一個變态向來很難對付,因為變态的注意力會全在他身上,任何舉動都容易被察覺到。
可當有兩個變态時,那麽變态的注意力就會産生轉移,目标也從他變成了搞死對方。
這種局面對他來說,向來就是最有利的。
不過只死一人的話,剩下那人的注意力一定會回到他的身上,所以兩人都死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
蘇枕和女仆少年在反應過來自己真的輸了後,側目看向了旁邊一副與他無關的少年。
哪怕某人裝的再無辜,兩人都清楚這到底是誰的傑作。
呵。
賭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哪怕是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生怕下一秒就受到牽連。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蘇枕和女仆少年都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任由贏下賭局的工作人員接近他們。
輸掉是會被清算的,也會淪為生死賭場工作人員的‘食物’。
但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并非是一口一口的啃噬人類,而是用力量吸收人類的某些東西。
工作人員看着兩人毫不猶豫的發動了力量,一團金色的東西從他手中凝聚,接着朝兩人飛去。
在力量靠近兩人時,工作人員就頓住了。
他的力量告訴他,他吞噬不了這兩人。
工作人員嘗試了一下,完全無法吞噬,甚至他的力量還在害怕。
害怕着這兩個人。
他們種族并非是以人類的肉體為食,而是以人類的存在和價值為食,但他吞噬不了這兩人的任何東西。
工作人員放棄了,活着的時候不能吞噬,那就死掉再吞噬好了。
賭命的局輸了,自然是要死亡的。
工作人員拿出兩瓶黑色的東西,放到了兩人面前。
顯然是讓兩人自行了斷。
阮清隐晦的掃了一眼那藥瓶,是生死賭場商城裏的劇毒之物。
噬骨水。
服下後會被毒藥融化五髒六腑,似乎是連骨頭也可以被融化。
最終化為烏有,連灰燼和血水都不會留下。
如果不在生死賭場購買解藥,哪怕是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也必死無疑。
畢竟自愈的前提起碼是不死,而且得有身體的存在。
蘇枕和女仆少年似乎願賭服輸,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阮清後,拿起藥瓶就仰頭喝了下去。
阮清被兩人看的心髒一緊,下意識抿了抿唇。
毒藥生效十分的快,喝下不到五秒,兩人的嘴角就滲出了血跡。
蘇枕穿的是一身黑色風衣,襯衣也是黑色的,血跡滴落在衣服上看不太出來。
但女仆少年就不一樣了,他穿的是黑白相間的女仆裝,血跡滴上去十分的明顯。
衆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血并非是鮮紅,而是帶着一絲暗色,而且總感覺那血還在蠕動一樣。
看起來十分的危險和不詳。
四周的人滿臉驚駭的往後退了退,生怕沾染上絲毫。
兩人的氣息在逐漸變弱,最終似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暗紅的血跡在他們身下暈染開來,就好似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把毒藥腐蝕到了體表一般。
真的……快死了?
玩家們看着兩人身下的血跡都有些傻眼了,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要知道那可是排行榜上的蘇枕啊!
但事實就擺在衆人的面前,兩人的呼吸确實在變弱。
阮清就那樣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桌上的麻将,等待着兩人失去呼吸。
這兩人只要不失去呼吸,都讓他放心不下來。
女仆少年在賭局的時候都能讓蘇枕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偏偏在他房間讓蘇枕發現了。
他是故意的。
他在知道蘇枕實力不低的情況下,故意讓蘇枕發現他的存在。
可見這個女仆少年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幾分。
阮清的餘光落在倒在血泊中的兩人身上,期待着兩人的死亡。
兩人的呼吸……消失了。
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阮清眼底閃過一絲流光,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滞了。
因為才死掉不到十秒鐘的兩人睜開了眼睛,接着兩人都再次站了起來。
就仿佛是死了,但又複活了一般。
死了,又沒完全死。
阮清漂亮的眸子裏帶着錯愕,他看完女仆少年,又看了看蘇枕後,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茫然。
顯然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說好的……賭命呢?
蘇枕用大拇指輕輕抹掉了嘴角的血跡,他看着傻掉的阮清輕笑了一聲,嗓音輕慢的開口。
“你在期待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