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
阮清在看到敲門的人是蘇枕後,再也不複剛剛的從容淡定了,他立馬扔下平板,快速走到了女仆少年面前。
女仆少年看着明顯慌了的人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張了張嘴。
阮清見狀一驚,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女仆少年的嘴,生怕他發出聲音來。
也生怕被門外的人聽到什麽動靜。
阮清側目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見蘇枕沒有要破門而入才稍微松了口氣。
起碼意味着蘇枕還沒有發現他房間內有人。
女仆少年在阮清傾身靠近時就僵住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可以清晰的看見他長長的睫毛打在眼下的光影。
好看極了。
他眸子半阖,視線落在了阮清捂着他嘴的手上,乖乖的沒有再說話。
任由那股好聞的幽蘭花香萦繞在他面前。
“咚咚咚。”門外的人可能是以為裏面的人沒聽見,再一次敲了敲門。
聲音在這夜晚,顯得格外的大,哪怕是睡着了也可能會被吵醒。
阮清沒有理會,也沒有出聲,而是在巡視了一圈房間後,拉住了女仆少年的手,悄無聲息的就往某個角落過去。
顯然是想要将人先藏起來。
絕對不能讓蘇枕發現女仆少年,不然到時候受到牽連的絕對是他。
哪怕他根本沒有做那種事情的意思,但是單憑他将女仆少年放入了房間這一點,就足夠惹怒蘇枕了。
女仆少年也乖乖的任由阮清牽着走,只是眼底卻帶着一絲危險和晦暗。
畢竟少年的這副反應,明顯是怕門外的人知道他在這裏。
如果只是陌生的人或者是普通的關系,絕對不會是這種反應。
少年的這反應更像是害怕被喜歡的人抓奸了一樣。
況且少年還三番兩次的拒絕了他。
如果不是心有所屬,不應該拒絕他這麽多次才對。
阮清沒有時間去看女仆少年的神色,他快速的拉着女仆少年往選好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選擇衣櫃這種容易被發現的地方,而是選擇了窗邊。
窗邊翻出去是有一個小陽臺的,比窗戶的位置要矮一些,此時漆黑一片。
只要關上窗拉着窗簾,幾乎是看不見外面有人。
阮清将女仆少年推了出去,就在他要關窗時,他的手被女仆少年拉住了。
女仆少年眼角微彎,手指在阮清白皙的手腕上意味不明的輕輕滑了滑,接着他壓低聲音,帶着些許暧昧的小聲開口。
“客人,我剛剛的舞蹈您滿意了嗎?”
阮清直直的看着女仆少年,瞬間秒懂了他的意思。
如果他說不滿意,他大概就不會乖乖的藏在這裏。
而如果他說滿意,就意味着同意了他上的床。
但現在阮清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滿意。”
阮清的聲音壓的很低,低到幾乎聽不見,但女仆少年聽見了。
女仆少年雙眼一亮,帶着一絲興奮,“那我能……”上您的床嗎?
然而他這句話還沒說完,他眼前的人就推開了他的手,接着無情的将玻璃窗給關上了。
下一秒還拉上了窗簾,完全将房間內的光線隔絕了開來,也将陽臺隔絕了開來。
女仆少年:“……”
不生氣。
他不生氣。
早晚要在他身上連本帶利的讨回來。
阮清将女仆少年藏起來後,看向了被女仆少年撞倒的東西。
來不及收拾了。
“咚!咚!咚!”大概是因為阮清太久沒開門,敲門聲加大了不少,力道聽起來也重了不少。
讓人聽的就心髒一緊。
阮清很清楚這是蘇枕的耐心在告罄,他快速走到了門邊。
不過阮清并沒有打開門,而是就那樣倚着門,語氣淡然的開口,“誰?有事嗎?”
“開門。”蘇枕淡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好似帶着一絲命令的語氣。
阮清依舊沒有開門,他垂下眸,好似才聽出是蘇枕的聲音一般,聲音帶着一絲緊張和慌亂,“我……我要睡覺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阮清雖然聲音聽起來帶着慌亂,但是表情卻并非如此,而是十分的冷靜。
冷靜中帶着一絲緊張。
顯然他确實是在害怕和緊張,但是這并沒有讓他真正的慌亂,演技幾乎是天衣無縫。
直播間的觀衆見狀感嘆不已。
【老婆是真的猛,這種時候都不忘演戲,怎麽辦,我居然有點兒想看老婆翻車了。】
【這翻車怕是有些可怕,喜歡的人讓特殊服務的男人進了房間,蘇枕大佬會把副本都掀了的,而且主播估計還會被ri的喵喵叫。】
【有,有點兒想看了怎麽辦?不行不行,我不能動搖,老公的狗只能有我一條,雖然真的好想看嗚嗚嗚嗚。】
“開門。”蘇枕依舊是那兩個字,只是這次的語氣加重了些許,帶着一絲危險的感覺。
就仿佛是在下最後的通牒。
阮清在沉默了幾秒後,最終還是将門給打開了。
只不過只打開了一條縫,仿佛生怕蘇枕進來了一般。
小狐貍在戲耍了老虎還全身而退之後,再次遇到老虎自然是會害怕的。
更別提和老虎共處一室了。
所以阮清的反應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并不會讓人猜到他其實是緊張被蘇枕發現他房間內有人。
阮清看着門外的蘇枕,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唇,“你……有什麽事嗎?”
蘇枕看着乖乖開門的少年輕笑了一聲,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時,他聞到了一絲奇怪的氣味。
像是什麽香味。
那不是葉清身上的幽蘭花香,而是另一種令人厭惡的香味。
而且蘇枕已經去過生死賭場的房間了,房間內沒有這種味道。
蘇枕的笑容淡了,雙眼瞬間微眯,之前的懷疑再一次湧上心頭。
就連少年的緊張和不安也仿佛是在心虛着什麽。
蘇枕直接推開了門,動作帶着一絲強勢。
阮清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想要直接将門關上。
然而他的力氣自然不如蘇枕大,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枕進入了房間。
阮清的心髒一緊,細白的手指不安的握緊了幾分。
蘇枕進入房間後,淡漠的掃了一眼房間,視線最終落在了砸在地上的花盆上。
花因為砸下來的原因,莖部被折斷了,流出了乳白色的汁液。
那香味是那汁液散發出來的。
并非如蘇枕猜的那般房間內有第二個人。
蘇枕身上那絲危險的壓迫感瞬間消失了,他看向了身後的阮清,輕笑着開口,“你太久沒開門,我還以為你遇到什麽危險了。”
生死賭場禁止使用武力,并非每個人都和蘇枕一樣逆天,他這個理由可以說是非常的不走心了。
但阮清也不能說什麽,只是一臉堤防的看着蘇枕,好似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只不過看起來毫無威懾力。
就像是一只走都走不穩的小奶貓,在警惕着主人的靠近一樣,只會顯得格外的可愛。
讓人忍不住想要動手欺負他。
不過少年可不是當初無害的小奶貓,更像是小狐貍。
演技高超的小騙子。
阮清垂眸避開了蘇枕充滿侵略感的視線,小聲的開口,“……時間不早了,我想先休息了。”
這話顯然是在趕蘇枕走。
然而蘇枕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朝着沙發走去,似乎是要呆一會兒一般。
阮清見狀大腦直接繃緊了,心都提了起來。
蘇枕的敏銳力并不低,他呆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
絕對不能讓他留下來。
更何況沙發那邊是靠近窗那邊的,被發現的概率非常的高。
阮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下一秒他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不安和害怕,似乎是害怕蘇枕留下來會做什麽事情一樣。
随着時間的推移還越來越害怕,最終慌亂的直接上去推着蘇枕的後背,“你……你出去。”
“我不喜歡別人進入我房間,你有什麽事就在門口說。”
阮清推着蘇枕往門邊走,顯然是想要将他給推出去。
阮清那點兒力道壓根不可能推得動蘇枕,就像是一只幼鳥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撼動泰山一樣。
但蘇枕在阮清推上來的瞬間,整個人都頓住了,下意識順着阮清推的方向走。
因為哪怕是隔着衣服,蘇枕也能感受到後背的柔軟和熱度,軟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也軟的的他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甚至渾身運轉的力量都停滞了。
蘇枕除了打架和殺人之外,其實從來沒有跟人這樣親近過,更沒有允許過別人碰他後背。
他第一次抱人在懷裏,抱的就是葉清。
葉清明明是男的,但卻和他完全不一樣,葉清軟的不像話,他在抱着的時候都不敢太用力。
生怕一用力人就會碎掉了。
蘇枕從未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過任何人。
所以他很清楚他的內心,他喜歡葉清。
在看到葉清對着他傀儡笑的時候,他似乎就完全淪陷了。
以前的他只想奪取游戲的力量強大自己,現在他的目标多了一個。
讓葉清屬于他。
這個目标甚至是超越了第一個目标。
至從葉清跑了後,他都沒心情去找游戲的bug了,整天都在找葉清的痕跡和身影。
蘇枕側目看着推着他的人,往日裏淡漠的神色帶着一絲晦暗和危險。
這一次他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了。
自願也好,不自願也罷,他都将是屬于他的。
屬于他一個人的。
因為蘇枕的順從,阮清順利将人推出了門外。
阮清沒有直接将門給關上,而是死死的扶着門,“你……別再進來。”
蘇枕看着壓着門,生怕他再進去的人,微微挑眉道,“這麽怕我?”
阮清垂下眸,長長的睫毛不安的輕顫,最終小聲的‘嗯’了一下。
阮清沒有再給蘇枕開口的機會,“我真的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晚安。”
阮清說完便将門給關上了。
但他并沒有離開門邊,而是就那樣倚着門聽着門外的動靜。
生死賭場的隔音效果比較好,聽不見什麽腳步聲。
阮清也無法确定蘇枕到底走沒走。
而女仆少年在聽到房間內沒有動靜後,就從窗那裏冒出了頭來。
阮清見狀瞪大了眼睛,立馬朝他揮了揮手,讓他藏回去。
畢竟蘇枕要是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随時都可能再回來。
必須要确定蘇枕真的離開了才行。
女仆少年見阮清揮手,撇了撇嘴又藏了回去。
阮清這才松了口氣,他在等了差不多十分鐘都沒有動靜後,走到了床邊拿起了平板。
接着點開了門口的監控。
空無一人。
顯然門口的人真的已經離開了。
阮清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女仆少年見狀,從窗戶外面爬了進來。
然而他爬到一半就頓住了,直直的看向了沙發的位置。
就連阮清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他沒有擡頭,但拿着平板的手微微收緊。
甚至心底逐漸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就仿佛此刻有什麽危險一樣。
而且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感還越來越強烈。
阮清緩緩擡起了頭,看向了沙發的方向。
不知何時,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是……蘇枕!
阮清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表情瞬間凝固了,身體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就連臉色都白了幾分。
【哦豁!抓奸在,嗯,在房間,不知道為什麽,我甚至感覺比抓奸在床更刺激!】
【嘶,這也太致命了,我隔着屏幕都感覺到了可怕,老婆多半是要完了,這怕是三天都下不來床。】
【三天?我估計不好說,三天這顯然是低估了蘇枕大佬,我估計主播得變成破布娃娃(突然興奮.JPG)。】
蘇枕見看着阮清的表情和反應,輕笑了一聲,再次問出了在門口問的問題,“我很可怕嗎?”
“這麽怕我的話,為什麽總做出一些我不喜歡的事情呢?”
雖然蘇枕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麽異常,但阮清的身體卻下意識一僵,瞬間汗毛直立。
渾身細胞都在叫嚣着快跑。
然而他根本不敢跑,也完全跑不了。
阮清死死的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蘇枕看着沉默的人,嗓音輕慢的開口,“要解釋一下嗎?”
蘇枕的聲音沒什麽兩樣,但明明是輕慢的語氣,卻無端透露着一股冷漠和危險。
讓人心生恐懼。
空氣中也彌漫着一股令人不可忽視的危險,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就好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就在身邊,下一秒就會殺死一切活物一樣。
壓的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阮清白着臉,垂眸避開蘇枕的視線,身體微微顫抖,小聲的開口,“……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認識他。”
女仆少年看着阮清的反應眼神一暗,心底的不悅幾乎要溢出來了。
這兩人果然認識,而且關系估計真的就像是他想的那樣。
說不定比他想的還要親密一些。
也許兩人之間發生過很多親密的事情,這讓女仆少年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女仆少年掩下眼底的陰翳,接着嬌嗔的看了阮清一眼,“客人,你這樣說就太絕情了吧。”
“明明你都同意讓我上你的床了。”
阮清臉色白皙到近乎透明,他漂亮的眸子瞪大,臉上浮現出幾分不知所措和無助,“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是他……威脅我的。”
但阮清似乎不知道具體該怎麽解釋,就那樣抿着唇,僵硬的站在原地。
女仆少年委屈巴巴的開口,“可是你确實同意讓我為你提供特殊服務了啊。”
“又不是賭局,威脅什麽的,你完全可以拒絕我的。”
女仆少年說的是事實,在這生死賭場內一切威脅都只能用語言而已。
一旦用武力都違反了規則。
而語言威脅完全就可以拒絕。
阮清根本不可能說出女仆少年是在賭局上威脅他的,畢竟和蘇枕賭的就是一個吻。
蘇枕要是知道他為了贏被女仆少年威脅,絕對會理解為他寧願被人威脅也不願意吻他。
而且要是女仆少年說出他之前當衆吻了他……
阮清睫毛微顫,沒有反駁女仆少年的話,也沒有解釋什麽。
而是沉默的拿過了平板,有些遲疑的走向了蘇枕。
接着遞到了蘇枕手中。
蘇枕并沒有接,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看着阮清。
阮清見狀不安的握緊了平板,小聲的開口,“房間內也有監控,你可以看看。”
“我完全沒有碰過他。”
女仆少年聞言并沒有立馬反駁,而是微微皺了皺眉。
生死賭場的房間內是沒有監控的。
但是生死賭場的商城裏有賣監控,可以自己買了安裝在自己想要的位置。
女仆少年隐晦的看了看四周,果然在角落看到了監控。
正好能将房間發生的一切都錄下來。
自然也包括他跳舞和撞牆的畫面。
女仆少年的表情直接就凝固了。
那麽狼狽丢臉的畫面給少年看也就算了,給情敵看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瞬間雙眼微眯,直接看向了阮清手中的平板。
就在蘇枕準備去接平板時,平板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從阮清手中脫手而出。
接着狠狠砸在了牆上。
平板瞬間變的四分五裂了,甚至下一秒還起了火花,直接燃燒了起來。
連維修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阮清錯愕的看向了燃起來的平板,下意識想要去将火給弄熄。
似乎那是他唯一能證明他的證據。
蘇枕見狀拉住了阮清的手,将直接人拽入了懷中。
阮清瞬間坐在了蘇枕的腿上,一只手被蘇枕握着,腰也被蘇枕摟着。
是一副極其親密的姿态。
阮清不敢掙紮,就那樣僵硬的任由蘇枕抱着,看起來十分乖巧。
他無助的抿了抿下唇,小聲的開口,“不是我做的。”
阮清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就好似在害怕蘇枕不信他一般。
蘇枕自然知道不是懷裏的人做的,懷裏的人雖然足夠聰明,但是體內沒什麽力量。
身體比普通人還不如,就是想做也做不出來。
是誰做的已經一目了然了。
蘇枕就那樣抱着阮清,冷冷的看向了女仆少年。
女仆少年看着乖乖被抱着的人,臉上也沒了笑意,眼底是和蘇枕如出一轍的冷。
整個房間的氣氛可怕至極,危險在蔓延。
……
此刻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賭徒大部分都去休息了,生死賭場的一樓空曠了很多。
也比之前安靜了不少。
但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恪盡職守,哪怕自己賭桌上沒有賭徒,也依舊帶着微笑的站在自己的賭桌旁。
而阮清此時正坐在之前的麻将賭桌上。
同時坐着的還有蘇枕和女仆少年,以及還有一位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
阮清本來以為兩人要打起來,卻沒想到蘇枕真的遵守了生死賭場的規則。
用賭局來解決任何的争端。
這一局依舊是麻将,但賭的和上一次完全不同。
這局賭的是命。
麻将只會有一位贏家,也就是說他們四個人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阮清根本不想賭,他哪有命跟這兩人賭。
但他沒的選,只能坐在賭桌上,在腦海中思考着解決的辦法。
現在的局面确實對他來說糟糕透了,但這未必不是一個好機會。
畢竟這一局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而那個人是他的概率并非為零。
阮清垂着眸看着自己的指尖,眸子裏帶着一絲瘋狂。
賭桌上的氣氛十分的危險,危險到工作人員都察覺到了。
如果是平時有三位賭徒來賭命的話,工作人員一定會非常的開心。
因為那樣他将能獲得三位賭徒的命。
但此刻工作人員卻有些緊張和害怕。
他左右兩邊的男人他都認識,那是連他們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都不一定能贏下來的存在。
更別提坐在他對面的少年了。
工作人員看着身影纖細的阮清,臉上沒有了以往禮貌的笑容,而是帶着一絲為難。
他有些遲疑的開口,“要不……換個人來吧?”
賭桌上的人都知道換人說的是誰,蘇枕看了阮清一眼,淡淡的開口,“不用,他不在賭注內。”
女仆少年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嗯,他就湊個數,不用換了。”
工作人員聞言松了口氣,立馬按下了洗牌的按鈕,不再有任何的顧忌。
而阮清則是怔住了。
因為他不能算在賭注內的話,他的計劃似乎也沒辦法成功了。
畢竟他就算贏下了賭局,也是不能算數的。
阮清眼底帶着一絲深思,最終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安安心心的當起了背景板。
三人只能活一人的賭局馬上就要開始了。
作者有話說:
猜猜這倆誰能贏(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