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就打我電話◎
玩家們都沒有睡覺,還下意識放輕了自己的呼吸聲,整個宿舍安靜極了。
在這種情況下,那多出來的呼吸聲就尤為的明顯,讓人無端的頭皮開始發麻。
可偏偏幾位玩家都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阮清渾身僵硬,努力安慰自己肯定是幻覺,三樓的高度怎麽可能出現呼吸聲。
而且那種存在根本就不需要呼吸才對。
再說了如果真的有問題,玩家們肯定會比他先發現才對。
一定是因為他太累了才産生的幻覺。
然而那呼吸聲越來越明顯,甚至是離的越來越近了,近到阮清能清晰的聽見了。
那根本就不像是呼吸聲,更像是某種……吞咽聲和喘息聲。
就好似有什麽東西趴在他頭頂的玻璃窗上,正宛如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吞咽口水。
雖然阮清并沒有睜開眼睛,但臉色卻直接白了,呼吸也控制不住的急促了幾分。
甚至是渾身都因為害怕和恐懼開始發軟。
阮清并沒有睜開眼睛去看,而是想也不想就用盡全身力氣,直接翻過床邊緣的欄杆。
椅子上坐着的季之垣在阮清呼吸變了的那一秒就發現了,他反應極快的伸手接住了翻越床沿跌落下來的人。
穩穩的将人接在了懷中。
季之垣的溫度讓阮清恐懼的情緒消散了幾分,此刻他才有了勇氣擡頭看向了窗邊。
宿舍是沒燈的,但是走廊上的燈光透過窗子照進了宿舍,依稀能看清楚玻璃窗上的場景。
剛剛阮清睡的床頭頂的玻璃窗上此時擠着一個詭異又扭曲的人影,滿是血跡的臉正貼在玻璃窗上。
人影幹枯的雙手按在玻璃窗上,手上的血跡正順着玻璃窗緩緩往下滑落,留下一道道血跡,看起來毛骨悚然。
而且大概是因為擠的太過用力,人影的臉都擠的變形了,已經看不清楚原本到底長什麽樣了。
但哪怕如此,也能清晰的看清楚那泛白的眼球裏透露出來的垂涎和貪婪,正直勾勾的盯着季之垣懷中的少年。
甚至那人影見阮清擡頭看向他,還朝他裂開嘴角,露出了一個興奮又駭人的微笑,就仿佛是要将他拖過來吞噬殆盡一般。
阮清在看清楚的瞬間瞪大了眼睛,臉色的表情直接凝固了,大腦也瞬間一片空白,精致的小臉幾乎血色全無。
他下意識摟緊了季之垣的脖子,單薄纖細的身體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直播間的觀衆也看到了這一幕,直接就炸了。
【卧槽!卧槽!卧槽!這他媽也太可怕了吧!要是它突然出現在我床頭,我高低得給他整一個當場去世。】
【這他媽就是筆仙?怎麽和我想的不太一樣!?長成這樣他配碰我老婆嗎!?請離我老婆遠一點!我不同意這門親事!還有你吓到我了,賠錢!!!】
【要是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我第一反應說不定就是睜眼,然後就可能直接被……吓死了。】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季之垣在懷中的人發抖時就察覺到了,他垂眸看向了懷裏的人。
少年眼尾卻泛着紅暈,漂亮的眸子被害怕和恐懼占滿,整個人不安的繃直了身體。
季之垣直接将少年的頭按入了自己懷中,讓他不去看窗外的東西。
宿舍裏的其他人也發現了那人影了,頭皮止不住的發麻,渾身汗毛直立,冷汗也瞬間出來了。
三人立馬幹脆利落的翻下床,如臨大敵的盯着窗外的人影。
手中也已經捏好了對付鬼這種靈異生物的道具。
窗外的人影似乎是想要進來,但是卻被玻璃窗給擋住了,只能不甘的死死盯着宿舍裏的人,泛白的瞳孔充滿了怨恨。
好似要将宿舍裏的人拖入地獄一般。
宿舍所有人看着那人影,心髒仿佛被一只手死死捏緊了一般,半分不敢放松下來。
緊張和不安在蔓延。
好在那人影似乎真的進不來,宿舍的幾人才微微松了口氣。
胖子玩家看向旁邊已經被放下來了的阮清,小聲的開口,“夏清同學,這是……那位嗎?”
雖然胖子玩家沒有直說是哪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問的是那位筆仙。
阮清聽到胖子玩家的話後頓了一下,最終小小的搖了搖頭。
雖然他并沒有看見過筆仙的臉,剛剛也沒有太仔細的看那人影,但是窗外的人影穿的并不是襯衣,幹枯的手指和筆仙的手的形狀也不一樣。
窗外的東西應該不是筆仙。
玩家們也沒有太意外阮清的回答,他們第一晚就發現了,這個學校似乎不只是存在着一只鬼而已。
昨晚他們就在下水道發現了長長的頭發。
這裏是男生宿舍,又怎會出現長長的頭發。
所以他們晚上才不敢随意離開宿舍,哪怕有再重要的線索,也必須在晚上之前趕回來。
不過現在的情況顯然是不容樂觀。
随着時間的推移,呆在宿舍也絕對會有危險。
而且鬼還分為很多種,有些鬼是依托在自己的屍體存在的,而有些鬼連實體都沒有。
牆壁和玻璃窗顯然是擋不住這種實體都沒有的鬼。
宿舍裏的幾人都在祈禱不要被那種沒有實體的鬼發現。
然而有時候是怕什麽來什麽。
窗外的那人影大概是因為進不來,幹枯的手掌有些不甘心在玻璃窗上拍了拍,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那聲音在夜晚尤為的大,讓宿舍的幾人的心直接提了起來,也吸引了夜晚某些危險的存在。
在玻璃窗上出現第二個人影時,宿舍的幾人當機立斷的離開了宿舍。
在無限恐怖游戲中,向來都是危險與線索并存的。
晚上雖然危險,但未必不是調查的好時機,而且某些線索也只在晚上這種特定的時候才會出現。
所以離開宿舍也并非是一件壞事。
現在才是進入副本的第二天晚上,對鬼怪的限制肯定還比較大的,說不定能查出什麽重要的線索。
不只是四位玩家遇到了這種情況,其他宿舍的玩家也遇到了各種各樣的情況。
所以在看到季之垣他們幾人跑出宿舍後,有玩家選擇了一起離開宿舍。
但也有少數膽子較小的玩家選擇了繼續留在宿舍裏,等待着天亮。
跑出來的玩家們在走廊上相遇了,玩家們并沒有什麽時間敘舊,立馬朝宿舍樓下跑去。
宿舍裏的電雖然在十一點就斷了,但是走廊上的燈光并沒有。
不過因為A棟宿舍和B棟宿舍樓的朝向都有些特殊,陽臺那邊是面向風口的,一旦下雨的話,雨就會飄進陽臺裏來,下雨天就十分的不方便曬衣服了。
所以宿舍樓就在走廊上裝了挂衣服的欄杆,大部分同學都習慣将衣服晾在走廊上了。
因為衣服的存在,将走廊的燈光擋了些許。
衣服的影子印照在地上,看起來有幾分扭曲和詭異,仿佛就像是一個個怪物。
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甚至偶爾有風從走廊盡頭吹進來,吹的衣服微微晃動。
在燈光的照耀下,地上的影子随風搖曳,看久了給人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就仿佛是怪物……活過來了一般。
玩家們并沒有擡頭看向頭頂的衣服,而是快速又無聲的朝樓下跑去,中途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等玩家們跑下宿舍才發現,此時的第一大學仿佛和白天的喧鬧完全處于兩個不同的世界。
整個校園寂靜的可怕,也陰暗的可怕。
只餘路燈還依稀亮着,但路燈的燈光實在是太微弱了,不足以照亮太遠的地方。
世界安靜極了。
仔細一聽又感覺某些陰暗的角落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讓人莫名其妙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玩家們并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立馬往第一大學教學樓那邊跑去。
大學一般只有宿舍晚上才會熄燈,教學樓那邊是沒有熄燈的。
有光的地方也許要安全很多,哪怕只是個心裏作用也會讓人感覺心安一些。
一群人一起行動的話,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最終玩家們還是決定按宿舍分開行動,去學校不同的地方調查線索。
阮清向來體力很差,才跑沒幾步就開始急促的喘息了。
季之垣回頭看向落在最後面的少年,微微放慢了腳步。
大概是因為害怕被抛下,少年跑的十分的努力,然而少年似乎并不擅長運動,才沒跑幾分鐘就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季之垣停下了腳步,等阮清終于追上他時,拉過了阮清的手,帶着他一起跑。
阮清也沒有拒絕,因為他确實是有些跟不上。
而且如果在這種時候落單,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幾人直接跑進了白天阮清上課的教學樓中。
教學樓雖然是漆黑的一片,但是燈卻是可以打開的。
因為考慮到只開一個教室的燈容易被盯上,所以幾人在進入教學樓後,只要路過一個教室,就順手将教室的燈給打開了。
不一會兒,幾乎整棟教學樓的燈都被打開了,燈光驅散了黑暗,也驅散了一絲不安和恐懼。
玩家們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但神經卻沒有放松下來。
這次進入游戲的玩家有些太多了,讓他們心底莫名的有些不安。
而且這個第一大學也有很大的問題。
夜晚的第一大學就好似是一個鬼域,吸引着無數未知又恐懼的存在過來,更別提第一大學本身就存在着的鬼了。
這裏是鬼怪的樂園,也是人類的地獄。
不出所料的話,第一大學就是副本信息上提到的那位筆仙的鬼域。
由此可見那位筆仙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鬼都能強大到擁有一個鬼域,那必須是強大到極致了,才能有的屬于鬼自己的領域和世界。
鬼在屬于自己的鬼域中,就是唯一的王。
要是他們正面遇上筆仙的話,估計跑都跑不了。
阮清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就算是有人拉着他跑,也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他在進入教室後就用手撐着牆,努力平複因為劇烈運動而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幾位玩家在檢查完四周沒發現異常後就回到了教室,結果就看見了微微張着嘴,努力呼吸的少年,幾人直接就愣住了。
大多數人在急切的奔跑過後都會十分的狼狽,但少年卻不是。
少年的頭發散亂開來,有幾絲發絲被汗水沾濕在了臉頰,但卻并沒有讓他看起來狼狽,反而給他平添了幾分淩亂的美感和破碎感。
就仿佛是那種易碎的漂亮瓷器,美中帶着脆弱,一碰就會碎掉,讓人移不開視線。
三人在季之垣陰沉的視線下幹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明明同樣是中級玩家,這個季之垣卻總是給人一種可怕的樣子,三人潛意識裏都有些害怕他。
就好似得罪他會發生什麽可怕的後果一樣。
雖然這種想法來的莫名其妙,也沒什麽根據,但三人也不會真的去嘗試。
畢竟命只有這一條,沒了就真沒了。
阮清沒注意去看幾人的反應,他平複了呼吸後,拿出了手機,想要看看此時幾點了。
然而他手機卻被未接通話給占滿了,未接來電提示直接快要有上百通電話了。
因為不想處理沈遇安的電話,所以阮清才調成了靜音,但他沒想到電話會這麽的多。
阮清點開看了看,有喬諾的,有祁雲深的,有沈遇安的。
甚至還有顧臨的。
每個人都打了不少次,其中沈遇安打的是最多的。
甚至是因為打不通他的電話,幾人都轉為了發短信。
未讀短信也多的有些離譜了。
祁雲深主要是問他給他帶東西帶到哪裏去了,懷疑他拿着他身份證跑了。
而沈遇安則是生氣他竟然敢逃跑,短信大半都是在威脅他,最後表示要來找他。
阮清沒有理會兩人的信息,繼續往下翻。
顧臨估計只是基于室友間的關心,打了個電話意思意思,并沒有發什麽短信。
喬諾也同樣如此,但喬諾和顧臨卻不同,喬諾打的電話也不少,甚至還發送了好幾條短信,還不是在同一時間發送的。
下午六點。
【趕緊回來,晚上別在外面瞎逛。】
晚上十點。
【怎麽?你是嫌自己命太大了嗎?現在還不回來。】
晚上十一點。
【人呢?在哪?我來接你。】
淩晨十二點。
【要死了就打我電話。】
阮清的視線落在了喬諾發的短信上,帶着幾分若有所思。
這個喬諾似乎知道晚上有危險?
404宿舍的那幾個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完全不像是普通的學生。
甚至阮清都開始懷疑,昨晚真的是因為他的鬧鐘才讓那存在離開的嗎?
還是說鬧鐘吵醒了他的室友,是因為他的室友才離開的?
阮清很難判斷,但起碼這個喬諾絕對有很大的問題。
他知道晚上有危險,甚至說不定知道筆仙的存在。
更甚至,他是故意召喚筆仙的。
可……為什麽?
和筆仙是親人,為了将自己的親人召喚回來?為了給親人報仇?
更或者是利用筆仙除掉自己想殺死的人?
都有可能。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麽,但十之八九404宿舍就是故意召喚筆仙的。
起碼那三人中間絕對有人是故意的。
只是現在線索還太少了,無法判斷出到底是誰。
晚上只是呆在這個教學樓無疑是在浪費時間,幾人休息了一下後,決定在附近調查一下線索。
鬼在自己死亡的地方陰氣和怨氣都是最重的,實力也是最強的,所以筆仙絕對就是這所學校的人,也正好死在了第一大學。
不然鬼域不可能正好覆蓋整個第一大學。
那麽第一大學就絕對存在着筆仙留下來的痕跡。
只要存在,就一定能找到。
這是無限恐怖游戲的規則。
玩家們并沒有任何關于筆仙的資料,也不知道到底哪裏才會有筆仙存在的痕跡,所以準備去計算機系學生會去的地方查查。
看能不能查出什麽蛛絲馬跡。
阮清之前就查過了,宿舍樓并不是每一年都住的是同一個系的學生。
可能這一屆住的是計算機系的,下一屆住的就是美術系的了。
畢竟每一年都在入住新生,但一屆的學生卻是要住上四年的,只能将新生安排到其他的宿舍樓。
在這種情況下,同一棟宿舍樓自然是不一定每一屆住的都是同系的人。
而且阮清在學校宿舍的分配系統裏就查過了,字母棟宿舍修建的時間在二十年左右,而這二十年內,計算機系是第一次入住A棟宿舍。
當然,也不排除筆仙并不是404宿舍的人,只是被當初404宿舍的誰害死了。
但是能認識且熟悉的話,是同系的可能性就很大。
也就是說查找計算機系學生會去的地方,絕對不是正确的方向。
阮清記得七年以前分配在A棟宿舍的系部,是藝術系,再往前四年是體育系。
再往前四年則是數學系的。
阮清腦海中浮現出廁所隔板下伸過來的那宛若藝術品的手,小聲的開口,語氣帶着遲疑和不确定,“……會不會是藝術系的?”
“藝術系?”幾人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阮清會這樣說。
阮清自然不能将自己黑進學校系統的事情說出來。
原主身為計算機系的學生可以擁有黑進學校系統的能力,但是他卻不可以在筆仙事情才發生不到一天,就提前黑進去查找關于筆仙的線索。
那會十分的可疑。
甚至随便一想就能猜出來他也是玩家了。
阮清微微抿了抿淡紅色的唇,“因為‘他’的手……很好看,很像是會彈鋼琴的手。”
只可惜彈鋼琴的人不一定會有繭,阮清也沒辦法肯定這一點。
不過只要知道當初404宿舍發生的事情是在哪一年,就能确定到底是哪個系的了。
季之垣見阮清誇別人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直接搖了搖頭,沉聲道,“很多鬼都擁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你看到的說不定都不是真實的。”
“而且手好看也不一定會彈鋼琴。”
“是的,這樣判斷肯定是不對的。”旁邊的胖子立馬點了點頭,“雖然‘那位’不一定就是計算機系的,但是你們宿舍是計算機系的,這也許并不是巧合。”
“這其中肯定存在着某種聯系。”
胖子說的十分的肯定,畢竟關于筆仙的招靈游戲在第一大學十分的出名,不少宿舍都玩過,但是并沒有宿舍出過事。
而他們進入副本給出的信息就是404宿舍在玩筆仙游戲,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阮清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麽,等幾人找不到線索就會考慮他的提議的。
而且他也不敢肯定他的猜測就百分之百是正确的。
計算機系學生的會去的地方很好找,因為只有兩棟而已。
一棟是上理論課的教學樓,還有一棟是上操作課的實驗樓。
離的都不算遠。
教學樓甚至就在這棟樓的旁邊,直接通過走廊就可以過去了。
而且還有阮清這個計算機系的學生指路,幾人很快就到了。
玩家們立馬在教學樓翻了一遍,連天臺都沒有放過,然而什麽也沒有找到。
幾人便準備前往計算機系的實驗樓。
大概是白天水喝的有些多了,有一位玩家走到一半有些內急。
那玩家本來想随便找個陰暗的地方解決一下,但忽然想起這是在筆仙的鬼域中,要是筆仙覺得他這種行為是在挑釁‘他’就完蛋了。
那玩家忍了忍,但在路過學校的公共廁所後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但現在去廁所顯然意味着落單,所以那玩家看向了其他幾人,接着小聲的開口,“我有點內急,你們能不能來個人陪我一起去?”
季之垣理都沒理一下,但他忽然想到旁邊這人似乎從中午遇到時就沒去過廁所了。
季之垣緩緩停下了腳步,看了看不遠處的廁所,“一起去。”
廁所裏是有燈的,幾人警惕的走入了廁所中。
畢竟已經是半夜了,廁所此時空無一人,只有角落裏放着一把拖把。
拖把的頭是純黑色的,在燈光下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那玩家本來準備就在小便池解決一下,但被季之垣淡淡的看了一眼後,那玩家頭皮發麻的進入了廁所隔間。
反正都已經到廁所了,其他兩位玩家也紛紛進入了隔間。
季之垣也進入了隔間,廁所外面就只剩下阮清一個人了。
阮清有些緊張和不安,他想了想,推開了季之垣旁邊的隔間。
然而在他進入隔間後,他忽然就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了。
作者有話說:
寫這種副本,當然要有廁所這種可怕的地點了QAQ
注: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來源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覺得這個應該是不需要标注的吧,但以防萬一還是标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