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想的是这丫头身上也没个包袱,竟不知她将偌大的蜘蛛藏在了何处。
女人大多都是怕虫子的,更别提毒虫了,文心哆哆嗦嗦的将莫以宁护到身后。
莫以宁转念一想,若这“宝珠”当真敢在谢明矅的书案上结网,没被长风打死端的是命大。
她咳了咳方道:“你仔细吓着它了,快些收起来,你文心姐姐胆子也小,日后莫要拿到我屋子里来……”
她此刻有些后悔,只不过,若是退货会不会太伤人心了。
可这小丫头时不时的便能从身上摸这般大的毒虫,她也是会怕的啊。
甜儿这时恍然大悟一般,手一晃那蜘蛛便不晓得变去哪里了。
她正色道:“世子夫人且放心,平日里属下都将它养在外头,今日是领它来给夫人见礼的……”
好不容易寻到的差使呢!
可不能丢了,世子夫人果真如他们说的那般和气,而且听说她月钱给的也高。
她心里美滋滋的,果然在青龙卫待久了她也有了几分急智呢!
呵!你猜我信不信!
莫以宁定了定心,神色复杂道:“你既喜欢养着也无妨,但我院子里的可都是小姑娘,你可不能再这般大剌剌的拿出来了,吓到人便不好了……”
甜儿恭敬的行了个礼道:“是!世子夫人尽管放心,甜儿就养在自个屋子里!对了甜儿可以和碧落一个屋子么?”
莫以宁看了一眼文心,她可不觉着碧落想跟这甜儿一间屋子。
文心笑了笑:“屋子还有呢,你想自个住一间也成,若想跟碧落挤一间屋子,你须得先问问她去呢!”
甜儿咧开嘴笑的甜甜的:“是,碧落若是晓得了,定会欢喜非凡!”
莫以宁眉头一挑,这丫头心里竟没个数。
文心几不可察的摇摇头,碧落的脑子是直的,这丫头,竟没长脑子。
莫以宁进到正厅时,宋晓笙正坐着与谢明矅说着话。
“兄长可要与我一块?”谢明矅兴致勃勃问道。
宋晓笙只有在对着谢明矅说话时,才没了那份疏离。
他面上淡淡的,眼中却带着笑意:“书局里总有事要张罗,我便不与你一块了,待你安顿好了,我再去瞧瞧你便是了。
记得要先派人去庄子上打点好,别等着人去了,那边还没收拾好……”
宋晓笙如今的身份是宋氏书局的东家。
宋氏书局已经办了十几年了,并不在最热闹的街上,平日里出售些字画书籍文房四宝,生意不算好但也不坏。
与其他书局不同的是,宋氏书局带了一个三进的院子。
正因有这个院子,倒是方便收留一些上京赶考有才学的穷举子。
在宋氏书局里,这些个穷举子可以抄书,来换取住宿与饭食。
也可以写字画画,再将这些字画放在书局里代卖,卖得的银钱宋氏书局则抽出一成作为佣金。
宋氏书局抄书给的价格比其他书局要高,可代卖字画的抽成却是极低,众人皆言这宋氏书局的东家是一位宅心仁厚的读书人。
对读书人这般乐善好施,又顾及了他们的自尊心,故而满京城的读书人没有哪个是不知晓这宋氏书局的。
早些年出面的是宋老先生,待过了几年便说他身子不好,去了江南养病,这些年出面的便是他的儿子宋晓笙了。
宋晓笙的气度才学叫许多举子都自愧不如,自是有人问他,何不下场参加科考,也可一展心中抱负。
他却说自个的性子如闲云野鹤一般,受不得约束,故而考不得功名做不得官。
似他这般淡泊名利,对旁的读书人毫无威胁,还肯伸手相助那些贫困的举子,再加上这些年,宋氏书局也确实走出了不少进士。
宋晓笙在读书人中的声名口碑,那可不是一般的好,甚至还有一定的威望。
谁让这些读书人都爱个名儿,受他恩惠的人不知凡几,更有许多人进了朝做了官,也时不时的来探望他。
虽说从宋氏书局走出的这些官员,大多数品级不高,可相互之间也会多些照应。
其中也有极少数的,前程似锦。
这便是一张网,是宋晓笙用时间、金钱与耐心织就的一张网。
眼瞅着要派上用场了,他自是要盯的紧一些了。
谢明矅知之不深,随口说道:“明年春日才会试呢,这会子书局便忙起来了?”
“嗯,都是要提前做打算的,哪有那般胆大之人,敢掐着日子到,万一路上耽搁几日,岂不是要再等上三年。”宋晓笙慢慢的说给他听。
“见过兄长。”莫以宁到了正厅便屈了屈身,向他行了礼。
宋晓笙点了点头,面带着欣慰道:“好!好!甜儿你可见过了?”
“是,甜儿……很特别……她说要跟着我,我应了!”莫以宁想了一想也不知怎样说才合适。
宋晓笙沉吟了一会方道:“甜儿是淘气了些,但她于毒物上极有天赋,日后只怕暗剑难防,你将她带在身边,总会多出几分胜算。
再有,华先生的医术既是了得,且看她能否学上一分两分。”
谢明矅颇有些不自在,想当年他睡在书房的软榻上,一睁眼那么大的一个蜘蛛忙忙碌碌的在眼跟前结网,险些将他吓死。
怎地那蜘蛛又回来了。
可恼!
他要与棒槌精分说清楚,日后莫要将她吓到才是。
待到用晚饭之时,华七鹤都还未出现。
无忧去相请之后,只说华先生今日沐浴更衣,请问世子爷能否允他祭奠至亲。
谢明矅自是无有不应的。
待几人用过了晚饭,天色便暗了下来,夜幕一点点的收拢了。
长风带着人将琉璃灯一盏盏的点亮,这时才见华七鹤一脸悲慽的出现了。
他径直走到了谢明矅跟前,双膝一弯竟是想要跪下。
吓的谢明矅跳了起来,侧身避过又急忙忙来搀扶他。
这是于他有救命之恩的人,他都未能报恩,又怎受得起这般大礼。
谢明矅有些惊疑不定:“先生这是何故?您莫要吓我!”
华七鹤被他扶着坐下,依旧是心下难安面有惭色。
是,他是救了世子,但,他也有私心。
且这私心只怕是会连累到世子,倘若真有个万一,世子岂不是要被他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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