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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很吃醋
    第56章 很吃醋

    衆所周知, 轉移話題的最好方式,就是用一個更加炸裂的話題掩蓋過去。

    這是個技術活,時機嘴速缺一不可, 主打一個快準狠。這樣才能不留痕跡, 縱享絲滑。

    因此, 在聽到五條悟順口問起“大家在這裏做什麽的”時候, 芙洛拉想都沒想就開口道:“在讨論老師您會喜歡什麽樣的女性。”

    五條悟:“???”

    拉回眼罩的手陡然停住,他再次看向身旁的少女,臉上表情說不上來是欲言又止, 還是因為別的什麽而顯得頗為微妙。

    衆人則表情敬佩。

    她沒看對方繼續說:“因為正好又玩到您的主場, 所以就讨論到了。畢竟每個選項代表的性格類型不一樣,大家正在進行熱心技術交流。大膽假設, 小心求證,确保能夠将劇情推進效率最大化。”

    “大膽假設啊。”他終于調整好眼罩, 指尖在她肩頭輕快地點幾下, 聽語氣是完全沒介意也沒生氣的,反而有種帶着笑意的好奇, “假設了什麽?讨論結果呢?”

    “先假設您的确只喜歡女性。結果是您可能喜歡嬌羞可愛,欲拒還迎的類型。”她如此總結。

    熊貓捧着手機一頓啧啧啧, 大概表情是在說“特級的膽量與真誠也是特級”。

    “假設倒是成立。”他說着,引得芙洛拉有點驚訝。

    不是說猜中了這點,而是五條悟居然真的會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為什麽要讨論這個?明明芙洛拉也用不上吧。”

    “啊?”

    “那次不是看過你玩老師的劇情嘛,就是很會選呀。不僅完全不會被扣好感度,而且每次都漲得很快。”

    一語激起千層浪。

    芙洛拉整個人都抖了下, 一把抓住重點糾正:“什麽叫我玩老師的劇情啊?!是我玩游戲吧!”

    野薔薇和禪院真希的重點是:“你居然看着芙洛拉攻略你自己的角色, 變态!”

    虎杖悠仁的重點是:“我能不能也看看。”

    狗卷棘表情震撼地沒說話,旁邊乙骨憂太替他說了:“好像夏油老師是這麽說過, 芙洛拉玩得最順的是五條老師的線。”

    聞言,伏黑惠眨眨眼睛,臉孔上罕見露出一種格外清晰的驚訝與茫然。微微睜圓的眼睛減少了他神态裏一貫的冷淡,反而多了幾分與自身年齡相符的青澀稚氣。

    熊貓則陷入了另一種糾結裏:“可是我有好幾個選項就完全沒漲好感度!”

    “所以熊貓不适合玩這個游戲。”五條悟這麽說着,伸手一招,芙洛拉的手機瞬間從熊貓手裏飛到他手上,揚起的水晶防盜繩正好纏上他的手指。

    是用的“蒼”嗎?

    她擡頭,看到對方将手機遞給自己,然後拍了拍手:“好啦,現在繼續分組訓練。芙洛拉和憂太今年應該都不會參加交流會了,所以要靠剩下的大家好好努力才行。”

    眼見芙洛拉走到跑道邊的石階上坐下,打開手機,似乎是打算繼續把這段劇情過完,熊貓也朝她投來一個“好好努力”的眼神。

    她有點疑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

    直到打開APP的瞬間,她差點被第一視角下,和玩家半夜調.情的五條悟貼臉吓暈,頓時沒控制住發出一聲怪叫,連手機都跳來跳去地握不住。

    聽到她的動靜,五條悟停下給虎杖悠仁指導的話,轉頭看着她:“怎麽了?”

    “沒事。她就是看到……呃,壞消息?”乙骨憂太替她說。

    語氣是鎮定的,表情是僵硬的,手是正忙着在底下比劃示意,讓她趕緊想個借口出來的。

    旁邊芙洛拉則低着頭狂按靜音鍵,語氣狼狽地狡辯:“沒錯。我本來攢着錢想買的梵克雅寶甜心紅四葉草耳墜又漲價了,此生無望,超級壞消息。”

    野薔薇不明所以,但真心驚訝:“學姐你變了,梵克雅寶的東西都敢肖想。你不是那個會和我一起絞盡腦汁湊滿減的學姐了。不過我懂你,存着錢想買的東西突然漲價真的會想罵人!”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那東西漲沒漲價,對這種即使砍個零下來也嚴重超出自己消費水平的牌子也非常陌生。之所以會順嘴說出來,只是碰巧昨天在推特熱門上刷到了,覺得很好看就多看了兩眼而已。

    最重要的是,這種耳墜項鏈之類的話題是最安全的,怎麽想五條悟都不會感興趣,也就不會被正主追問。

    果不其然,他聽完以後就沒再多說什麽,只看了她一會兒便移開視線。

    察覺警報解除,芙洛拉重新低下頭,伸手拉着乙骨憂太的衣袖,滿臉痛苦面具:“別走,我現在需要你和我一起面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屆人有一屆人無法承受的交流會,各種意義上的那種交流。我真的很害怕他們現在就在我手機裏開始交流,救救我。”

    “當初我答應接手這個任務的時候,沒人告訴我裏面這麽多這樣那樣的情節啊!”

    雖然真要發售出去,這顯然是福利,可問題是她周圍全是正主啊!真的很難不發散聯想!這讓她怎麽面對自己的老師!

    乙骨憂太看起來也很難以承受,但還是問:“現在進行到哪兒了?”

    “晚宴結束了,他倆偷偷摸了個爽。現在外面開始下雨,漏瑚只能留在五條家睡,并且複興了乙女游戲女主角的傳統藝能,怕黑怕打雷。所以這會兒五條老師已經在她房間門口了,問她既然這麽害怕,那要不要他進來陪她。”

    他倒吸一口涼氣,眼神震驚,下意識握緊旁邊的刀:“這……要開門嗎?”

    芙洛拉語氣沉痛:“從利好進度條的方向來說,要開。但是從我的精神承受能力來說,我不敢開。”

    說着,她忍不住開始吐槽:“怎麽就沒有第三個選項呢?既然又怕黑又怕打雷,那不就正好以雷霆之力擊碎黑暗嗎?而且這種狂風暴雨打雷夜來敲門,問能不能進來的劇情,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我上一次看到這種劇情的時候,還是在伊藤潤二的《富江》系列裏。那是個恐怖漫畫啊!”

    “我覺得……”乙骨憂太想了想,用詞委婉地說,“芙洛拉現在面對的這個劇情選項,也挺為難的吧?真要說起來,那還不如……”

    聽得出來,他本意應該是想說,在外面敲門的還不如是富江。

    她沉默一會兒,伸手比了個大拇指表示贊同,然後深吸口氣,在乙骨憂太充滿敬佩又震驚的眼神裏按下同意鍵。

    正所謂打工人,打工魂,不搞你“咒術界必吃榜頭牌”不是人!一切都是為了更好更快更強地完成這個殺千刀的任務,為了獎金,為了存款!

    既然敵方豔絕挂逼自動白給,那我方當然要嚴陣以待,怒·然·大·勃,以示敬意!

    而且真要打起來,誰的贏面更大還很難說。

    畢竟設定裏,這位寫作漏瑚讀作兩面宿傩的女主角可是當代資深沖浪少女。

    就沖這個設定,那不得是個P站優秀畢業生,全額獎學金保送Only Fans查·顏·閱·色專業碩博連讀,AO3的風紀委員,精通人體美學鑒賞,兼職偷摸大雞養殖中心主任。

    怎麽看都不會輸給一個網傳的深閨六眼吧?

    今天她就要讓純潔無瑕的神子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不是壞人,而是同人。

    畢竟色批的力量你無法想象。而且大家都是無下限,搞不好彼此一接觸就直接合并同類項,當場消消樂了。

    沒了術式保護,你就是朵任人采撷的嬌花,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眼看芙洛拉逐漸面目猙獰,乙骨憂太開始擔心她的精神狀态:“你沒事吧?要不……看看能不能跳過劇情?”

    “不行!”

    她飛快回答:“上次我就是因為實在受不了夏油教主那個劇情,所以選擇跳過,結果等到做選擇的時候才吃大虧,被當場小黑屋。”

    “他真的把人套着咒具拴在褲腰帶上的,對,沒錯就是字面意義那種。同人文裏那套表面衣冠禽獸宣講大義,實則手上功夫玩弄少女全是壞事的套路,可給這混蛋發行商發揚光大了。”

    短短幾句話,要讓乙骨憂太用一生去治愈。而芙洛拉更是至今都還沒有徹底從教主的陰影裏走出來。

    這不是好現象。

    上一個讓她這麽印象深刻的還是《咒X回戰》漫畫裏的米格爾,也就是因為術式效果而被網友賜名“舞法天女”的非洲硬核猛男。

    也不知道五條悟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在大電影裏和筋肉戰士版舞法天女打了十分鐘。

    想想也是好險,但凡他下手的時候稍微差了那麽點意思,搞不好就已經被米格爾拖上炫光天舞臺去街舞決鬥了。

    至于黑繩上那種複雜又不可名狀到能幹擾無下限的神秘國外詛咒,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愛之朵蜜力量吧。

    所以最後才能感慨出,“愛是最扭曲的詛咒”這種深刻又沉重的話,想想簡直是超級合理。

    還在她腦補些有的沒的來試圖分散注意力,減少自己受到的精神沖擊時,操場邊走來了剛下課的二年級組和擔當教師夏油傑。

    隔岸遠望的三木直美,并不知道那邊的兩位學姐學長正在承受什麽可怕的折磨。

    她只看到兩個人幾乎是頭靠着頭地貼近在一起,共同看手機裏的什麽東西,還時不時捂臉笑,相互拍肩以示鼓勵如此種種。

    于是她發出純潔而驚訝的感慨:“乙骨學長和芙洛拉學姐好親近哦。”

    夏油傑跟着轉頭看一眼,倒是覺得正常:“畢竟他們倆從一年級開始就經常搭檔出任務,每次去國外也是一起,所以會格外要好些吧。”

    “說起來,上次大家聚餐玩游戲,讓每個人選擇心目中最佳搭檔的時候,芙洛拉前輩和乙骨前輩也是很默契就直接選了對方來着。”夏木陵摸着下巴回憶,同時感慨,“果然優秀的人都是會聚集的。”

    “畢竟學姐的術式特殊,學生裏只有同為特級的乙骨前輩可以和她搭檔,不用顧及吧。”三木直美點點頭,眼神崇拜又羨慕。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悟會選擇讓她和憂太搭檔的原因。”夏油傑笑着說,“悟看人向來很準的。”

    話音剛落,他聽到五條悟忽然叫了芙洛拉一聲,聲線又平又直。

    夏油傑略微歪頭,有點詫異地看了自己好友一眼。

    那邊還沉浸在“好好說話不要脫衣服,你脫就脫不要叫名字,你叫就叫不要叫兩面宿傩這個大名求求了”精神暴擊的芙洛拉,沒能在第一時間聽到操場傳來的聲音,而是直接将手機塞給乙骨憂太,自己轉臉到他身後去試圖修複san值。

    從正面的錯位角度看上去,就好像她埋頭在憂太後背躲起來一樣。

    “脫了嗎?”她問。

    “恩……還沒有,就……腰帶什麽的……”憂太回答。

    “可以了,不用這麽詳細。”安靜兩秒後,“脫了嗎?”

    “還沒有……”

    “怎麽還沒結束……現在呢?”

    像極了小時候不敢看恐怖片,所以只能捂着眼睛問旁邊的人“好了沒好了沒”的膽小鬼。

    “還沒……”乙骨憂太說到一半忽然停下,擡起頭。

    芙洛拉深吸口氣轉過來:“不是,我記得五條老師好像就只穿了一件吧,怎麽脫這麽慢,搞得我……老,老師?”

    怪不得憂太要說到一半忽然停下呢。

    她愣愣看着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面前的五條悟,整個人都被淹沒進他漆黑高大的影子裏,壓得她片刻之間連喘氣都忘記。

    因為逆着光又戴着眼罩的緣故,此刻五條悟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匮乏。像是被混沌光影蒙上層朦胧的紗,完全無法揣測真實情緒到底如何,只有一片讓人頭皮發麻的壓迫感。

    “記錯了吧,我一直都是穿的兩件哦。”他說着,指尖勾住教師制服的高領往下拉了拉,露出裏面的黑色長袖圓領衫邊緣,半遮半掩着一截膚色冷白漂亮,線條淩厲流暢的鎖骨。

    芙洛拉:“……”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要坦白剛才說的是游戲裏的角色只穿了一件衣服嗎?話題好像很危險的樣子,萬一他興趣大起,當場又來一發正主圍觀通關play就尴尬了。

    而且什麽叫“記錯了”?這是增加了某種不存在的奇怪記憶嗎?

    這話太糟糕了吧?她真的不知道他平時穿幾件衣服啊。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生氣了?

    她有點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看着五條悟很快松開衣領,轉而将手抄進教師制服的上衣口袋裏。

    一點若有若無的微薄笑意挂在他嘴邊,看起來完全是那種冷淡又應付的模樣,一如他開口說話時的聲音:“不過我剛才在叫你,完全一點都沒聽到嗎?湊在一起說些什麽這麽高興?”

    “抱歉老師,那個……”她站起來,微微探身出去看了看操場上的同學,發現大家都神态各異地看着這邊。

    “我剛剛是……呃……”她和乙骨憂太默契對視一眼,都沒有選擇把游戲裏的炸裂劇情坦白出來。

    兩人站在一塊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等待挨批的小學生。

    雖然她也不知道五條悟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對不起老師,剛剛确實沒聽到。是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嗎?”乙骨憂太率先開口,真誠道歉。

    “啊,因為要訓練大家團體賽配合度來着,所以叫芙洛拉過來幫個忙。”

    “好的。”

    她答應完準備走下臺階,但是面前站着的人沒動,這讓她很意外。

    踩在三節臺階上擡頭的時候,芙洛拉的視線總算能和五條悟持平了。她有點不明所以地看着對方:“怎麽了?”

    “有問題還沒回答吧?剛剛聊什麽這麽開心,老師也很想知道嘛。”他說,語氣聽起來卻完全不是在感興趣的樣子,連語氣都透着種冷淡的壓抑感。

    這完全是在生氣的樣子吧。

    芙洛拉有點疑惑,但還是很快認錯道:“對不起老師,剛剛沒聽到您說話,下次不會了。”

    可明明之前不會這樣的。

    不過五條悟看起來也完全沒打算就這麽放過的意思。

    “沒有讓芙洛拉道歉呀,只是問問而已。還是說,寧願道歉都不想跟老師分享一下你們在笑什麽?真的假的?”他說着,很短促地笑一下,看起來更吓人了。

    芙洛拉僵硬半秒,下意識轉頭看向乙骨憂太,和他正好對視上。

    看得出來兩個人都很茫然。

    “商量好了嗎?憂太。”五條悟看着他們問。喊憂太名字的聲音像是結了冰的羽毛,滿是輕冷尖脆的質感,落在聽覺裏時卻壓得人猛地一顫。

    “是那個游戲。”

    乙骨憂太開口解釋,孔雀藍的眼睛眨了眨,語氣鎮定:“因為涉及到了老師的劇情,而老師您又正好在這裏,就會稍微有點尴尬,所以芙洛拉讓我幫忙看着。會笑是因為真的……很尴尬,再加上芙洛拉說話很有意思,所以就一起笑了。”

    “這樣啊,什麽劇情?”

    兩人同時沉默一下。

    然後芙洛拉搶先開口,免得乙骨憂太真就老老實實把那個逆天劇情詳細解釋出來,直接一波二次沖擊:“老師,您确定您想聽大半夜您和漏瑚在五條本家的房間裏,一起這樣那樣的劇情嗎?”

    五條悟:“……”

    他伸手隔着眼罩撓了撓被剃短的後頸頭發,拇指習慣性刮過額角,像是在忍耐什麽。

    最終,他吸口氣:“打電話給發行商把你名字改掉。”說着轉身走向操場,順便伸手勾了勾示意他們跟上。

    “可是您那次自己玩的時候,就用這個名字不也玩得挺開心的嗎……”芙洛拉小聲嘟囔。

    “哦,有嗎?”五條悟偏頭看向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顯然是還在生着氣,一種近乎危險的淩厲感彌漫在他漂亮俊美的臉孔上。

    “不過我現在改主意了,覺得這個名字很不好,必須馬上改掉才行。”

    芙洛拉:“……噢。”

    可惡,才不改,下次捂緊點不讓他發現就好了。

    不過她能感覺到對方生氣的原因,其實和這個游戲并沒有關系。只是她一時半會兒沒猜到究竟是為什麽。

    按理來說,他也不是那種會因為學生走神聽漏他叫名字,就格外計較的個性。

    來到操場跑道邊和剛來的二年級組打過招呼,芙洛拉還以為接下來是她和憂太一起作為示範組,再選兩個另外的學生來做他們的對手。

    畢竟之前的配合訓練都是這樣。

    然而五條悟卻以“固定搭檔久了會形成不好的習慣,還是換個搭檔比較好”為由,将他倆分開了。

    “那我和學姐一組!”野薔薇舉起手躍躍欲試,表情興奮,“之前我就一直想有這個機會了!”

    “我和乙骨前輩一組吧。”伏黑惠難得主動開口。憂太笑着回頭點了下:“好啊。”

    兩位老師坐在旁邊當裁判,四人團體對抗演習就此開始。

    考慮到星之彩對特級以下咒術師的危險性,乙骨憂太在上場前就告訴伏黑惠:“我比較了解芙洛拉的戰鬥風格,等下就由我來應對她好了。”

    伏黑惠點點頭,然後又猶豫一下,似乎是想說什麽但又沒說出口。

    “怎麽了?”他問。

    回頭看了眼已經準備上場的芙洛拉和野薔薇,伏黑惠搖搖頭:“沒什麽。就是有點驚訝五條老師居然會讓你們分開,明明沒必要。”

    這麽說起來,乙骨憂太也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可能是想讓大家都能盡快進步吧。”

    随着虎杖悠仁吹響口哨,四人全都目标明确地朝各自的對手沖上去。

    因為星之彩不能觸碰練習用的普通木劍的緣故,芙洛拉和乙骨憂太用的都是自己在戰鬥中用慣的武器。蒼星淚縛和武士刀撞在一起,發出铮然欲裂的清銳脆響。

    兩道白色身影的速度都很快,再加上對對方的招式都很了解,一時半會兒完全分不出優劣。

    “大家覺得誰會贏?”夏油傑雙手抱臂站在旁邊看着問。

    “好難選的樣子。”虎杖悠仁仔細看着操場上的對決,眉頭微微皺着,“單從力量上來說,乙骨學長更好,但芙洛拉學姐速度很快,兩個人又這麽了解彼此……很難說誰會贏,更有可能是平局。”

    “勢均力敵的時候,誰先露出破綻,哪怕只有一絲,誰就會立刻輸掉。”禪院真希一針見血到。

    狗卷棘點頭:“鲑魚。”

    熊貓撓撓下巴:“不過這兩個人都是挺能沉住氣的類型,估計得耗好久了。”

    “悟呢?”夏油傑轉向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好友。

    五條悟沒有立刻回答,手指尖在臂彎衣物褶皺處點了點,似乎也是在思考,面無表情的臉孔看起來有些冷峻。

    趁着芙洛拉再次拉開和乙骨憂太的戰鬥距離時,他忽然歪頭說一句:“想要梵克雅寶的耳墜是吧?”

    “啊?”她疑惑着微微側了下頭,沒有移開盯着對面少年的目光,仍舊在思考着尋找對方的薄弱點。

    倒是旁邊的野薔薇在聽到以後猛然回頭:“怎麽突然說這個?”然後差點被伏黑惠偷襲成功。

    她踉跄着狼狽後退兩步,連忙舉起木劍抵擋,同時大怒:“可惡,無良教師居然是沖我來的!”

    “沒有啊。我就是在跟芙洛拉說話。”五條悟微微笑下,語氣輕快得好像在宣布晚上要吃什麽一樣随意,“要是能贏憂太的話,那對耳墜就買來給你當獲勝獎品怎麽樣?”

    聞言,芙洛拉和乙骨憂太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對他說的話有任何回應,仍舊只專注在眼前的戰鬥上。但還是忍不住露出同款嚴肅又疑惑的表情,彼此眼神都在問“他這又是什麽操作,剛剛不是還在生氣嗎”。

    野薔薇:“我錯了,無良教師是沖乙骨學長去的。哪個女人能拒絕這種誘惑啊!用心險惡!”

    旁邊三木直美滿臉震驚地看着五條悟。

    “梵克……什麽?那是什麽東西?”虎杖悠仁完全狀況外。

    熊貓拿出手機現場搜索,瞬間眼睛瞪大:“是這個紅色的四葉草SWEET HEARTS耳墜嗎?!一對歷史最低價都要九十三萬円那個?”

    多少?!

    一群學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五條悟。

    他讓熊貓把那副耳墜的官圖發過來,然後三兩下點開不知道哪個聯系人,頭也不擡道:“要努力哦,還差一個發送按鍵就能拿到你喜歡的耳墜了。”

    “這種時候您開什麽玩笑啊。”芙洛拉忍不住吐槽。

    九十三萬円起步的奢侈品,還不知道含沒含稅。

    古羅馬角鬥場生死決賽都沒這麽下注的,拉斯維加斯看了都要舉報這人賭博罪。

    “沒開玩笑呀。主要是我也不太好判斷到底你們倆誰會贏,當着大家的面猜錯了多丢臉。所以就加點小獎勵好了。”

    近百萬円的東西叫“小獎勵”,權貴大家主的面子真是昂貴又奢侈。

    “那另外一組呢?”夏油傑側頭看着他,“不也來點獎勵刺激一下嗎?”說着,他朝野薔薇問,“目前最想要的是什麽?”

    “香奈兒新款手包!”野薔薇毫不猶豫回答。

    “理論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很遺憾,今天的打賭興趣已經用完了。而且想要的東西,還是得自己努力賺錢買才比較有意義。”五條悟轉着手機回答。

    “你也太偏心了吧!”

    “野薔薇要輸掉了哦。”

    “野薔薇別分心。”芙洛拉頭也不回,動作靈巧地躲過乙骨憂太的攻擊,同時飛快說,“想都知道五條老師只是在開玩笑,你專心一點。”

    說着,她将蒼星淚縛調轉半圈,反握在手:“不過既然老師想押我贏,那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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