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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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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傅向隅今天醒得很早。

    睜開眼就看見頭頂上那掉了一大塊牆皮的天花板,牆頂正中央挂着一顆燈泡,連燈罩都沒有,寒酸得可憐。

    床邊的地面上堆着被他随手扯下來的床單,完全沒法細看,全是幹掉的……痕跡。

    秋池則背對着他,整張臉幾乎都貼在了牆面上。傅向隅側過身,盯着他的後背仔細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這個Beta的脊背也長得很好看。

    不全然是平時看起來那樣單薄,大概是因為常做體力活的緣故,傅向隅發現他細瘦的腰背上有一些若隐若現的肌肉線條,掙動時會更加明顯。

    這人的後頸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牙印,光是這樣看着,傅向隅就覺得又有些牙癢。

    有時候他會有點分不清,究竟那個被信息素操控的“怪物”是自己,還是這個被社會和學校規訓得“彬彬有禮”的文明人是自己。

    清醒的時候他其實也想把那些文明世界裏的守則全部都踩在腳底下,也想枉顧這人的所有掙紮,壓制他、弄疼他,甚至摧毀他。

    他的确無法标記這個Beta。可他遠超S級的信息素不僅可以攫取他自己的理智,只要他想,傅向隅還可以将這個Beta發育不良的腺體弄壞,他的身體會在頃刻間接收到大量被壓縮的高等信息素。

    最終秋池大概會在極端的欲|潮中死去。

    但社會賦予他的“道德觀”讓他克制了這一可怕的欲|望。

    ……

    秋池是被傅向隅弄醒的。

    今天仍然是工作日,天微亮的時候他強撐着爬起來過一次,到淋浴間沖了個澡,但後來好像因為體力不支在浴室裏摔了一跤,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秋池不太記得自己摔到哪兒了,反正他現在渾身上下都疼得不分伯仲。傅向隅還在動,可他已經沒力氣迎合了。

    他難受地掙了掙,問傅向隅:“……現在幾點了?”

    身後的人沒有停,也沒說話,只有接連不斷的喘|息聲與濕黏的水聲。

    秋池抓住Alpha的手腕,有些艱難地偏過頭:“傅向隅……”

    “我不能……”

    “不能無故曠工。”

    校工才是他的本職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勝在穩定,夜班兼職那邊已經吹了,他不能再丢掉這份工作。

    傅向隅捂住他的下半張臉,秋池頓時沒法再開口,失神時溢|出來的涎水弄濕了這人的掌心。

    一直到結束,Alpha心情終于轉好,他松開了秋池,然後回答了他一開始的那個問題:“快十二點了。”

    秋池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

    “已經請過假了。”傅向隅又說。

    秋池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請過假了。傅向隅說完就起身去了盥洗室,很快他就聽見裏面傳來了淋浴的水聲。

    他俯身從地上的那堆布料中翻出自己的外套,然後摸了下口袋,沒找到手機,秋池緊接着四處看了眼,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被人放在了書桌上。

    秋池沒找到自己的拖鞋在哪裏,于是只好赤着腳爬下床,走路的時候腿肚子有點兒哆嗦,秋池只好像個腿腳不便的老大爺那樣挪着走路。

    打開手機第一眼就是聊天界面,而領班的聊天框在最頂上,自己早晨七點多的時候就給他發了條消息,說是今天身體不舒服,要請一天的假。

    大概是因為他平時幾乎從未缺勤,領班也沒有為難他,只回了句“OK,你好好休息”。

    秋池看着那段有些陌生的表述,總感覺這段請假的消息不是自己發的。

    就在他愣神之際,盥洗室裏的水聲忽然停了,意識到傅向隅馬上就要洗完出來了,秋池趕忙從衣櫃裏翻出一件幹淨衣服随便往身上一套。

    半分鐘後,廁所的門開了,傅向隅一邊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從裏面走了出來:“你家有吹風機嗎?”

    “沒……”

    他家原來有一個老式的電吹風,拿起來特別重,吹起來也費勁,但後來有天晚上吹着吹着它就自己冒火了。

    那時候也快過年了,秋池幹脆直接把頭發推短了,之後就一直沒想到要再買新的。

    “抱歉,”秋池說,“我現在就出去買。”

    學校裏有好幾家小型商超,這種生活類電器應該哪家都有在賣。

    “算了,”傅向隅叫住他,“晾一會兒就幹了。”

    說完傅向隅伸手拉開窗戶,一陣略帶涼意的風灌了進來,把他身上那件薄款睡衣吹地鼓動起來,窗外綠意盎然,躍入屋內的風似乎也帶着“夏天的味道”。

    秋池總怕他覺得不滿意,于是說:“吹風機,下次……我會準備好。”

    “嗯。”

    傅向隅靠在窗框上看樹葉間風的形狀,有種莫名其妙的惬意體驗。

    秋池則有點緊張地盯着他的側臉,暗自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唔……是你幫我和領班請的假嗎?”

    Alpha聞言偏過臉:“忘了?”

    “早上你在浴室裏摔倒了,我進去看了眼,把你抱出來後你吵着要手機,給你拿了你又說看不清字,最後又求我幫你和學校請假。”

    “這樣……”秋池有些遲疑,他覺得自己當時可能有點摔壞腦子了,以至于他現在對這段記憶還有點模糊。

    但傅向隅确實也沒必要騙他,于是秋池很真誠地說了聲“謝謝”。

    “我能去洗個澡嗎?”他又問。

    傅向隅還在這裏,所以秋池理所當然的認為現在還是他的工作時間,在工作時間裏随便把“客人”晾在一邊是很不禮貌的做法。

    秋池希望他能對自己提供的“服務”感到滿意,至少在他攢夠媽媽的手術費以前。

    “随便你。不用什麽事都問我。”

    “好。”

    在去洗漱之前,秋池先把昨晚胡亂鋪上去的新床單鋪好了,然後把那一大坨髒掉的床單和衣服抱起來丢進了洗衣機。

    浴室裏潮熱未散,仍有一股淡淡的皂香味。

    秋池這時候才有心思端詳起自己身上的“痕跡”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秋池總覺得這次自己身上的痕跡好像比第一次的還要重。

    傅向隅似乎故意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暴力的印痕。

    但至少傅向隅并沒有想要把他弄成殘廢,而且出手也很闊綽。

    他已經很走運了,秋池心想。

    ……

    秋池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看見傅向隅依然靠在窗框上,手裏拿了本書在翻。

    “從書架上拿的,”傅向隅看了他一眼,“不介意吧?”

    秋池搖了搖頭。

    傅向隅手裏拿的是他之前讀到一半的一本長篇小說,最近幾個月一直在兼職和本職工作之間打轉,秋池沒時間也沒精力再去碰書了。

    翻頁的時候傅向隅在書頁裏看到了一朵淡紫色的花,很小的一朵,他把它從書頁裏輕輕地拈起來,問:“這什麽花?”

    秋池靠近了一點:“是梧桐花。我在北區大門那裏撿的。”

    傅向隅剛剛随便翻了幾本,發現書架上的書冊裏基本上都夾着樹葉和幹花,有的塑封起來了,有的則沒有。

    “是興趣愛好嗎?”

    秋池想了一下,然後才道:“應該算是吧。”

    他總覺得美好的事物都是轉瞬即逝的東西,于是私心想把它們收藏起來,好延緩它們凋敗的時間。

    “這朵花你會塑封嗎?”傅向隅問。

    “應該……”

    傅向隅很自然地說:“做好了送我。”

    秋池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說好。

    中午秋池煮了兩碗番茄雞蛋面,他沒什麽拿手菜,只能盡量做一些不會出錯的家常簡單菜。

    把面端上桌後,秋池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傅向隅的對面,只見傅向隅盯着那碗面看了幾秒鐘,然後說:“我不吃番茄。”

    秋池立即緊張了起來:“抱歉……”

    “是不喜歡番茄味嗎?”

    “只是不喜歡番茄的口感。”

    秋池于是又拿了雙幹淨筷子回來,然後把傅向隅碗裏的番茄塊都夾到了自己碗裏,想了想,又把自己面碗裏的雞蛋夾給了他。

    雖然傅向隅好像并不怎麽挑剔,但想到對方每次過來,自己都拿一些很便宜的食物敷衍他,秋池心裏就感有點愧疚。

    他看着傅向隅,小聲說:“你有什麽愛吃的東西嗎?下次我會多買點菜備着。”

    “沒必要。”

    秋池聞言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說的“沒必要”是指沒必要去特意買菜,還是指他下次也不會再來了,所以自己沒必要準備。

    傅向隅低頭在吃他煮的面,秋池卻沒動筷,而是很小心地在盯着他看。

    過了一會兒,傅向隅聽見這個人低聲道:“昨晚是……是我的錯。對不起。”

    “我太貪心了。”

    他要養家,還要給媽媽看病買藥。

    傅向隅的各方面條件都太過優越,包他說不定只是臨時起意,或許來過一兩回之後,就會發覺他沒意思了。

    秋池是想要賺快錢,但同時又想要有穩定的收入。

    他知道是自己太貪了,可他沒辦法,那份兼職多少能讓他不安的心稍微平靜那麽一些。

    “我已經把那份兼職辭掉了,以後不會了。”秋池的手放在桌子底下,拇指指腹不安地在虎口蹭動,“之後下班以後我都會待在家裏等你……”

    “行嗎?”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低着眼,傅向隅從他逃避的眼睛,一直看到不斷張合的唇瓣,腦海裏只有昨夜在車裏,秋池那個主動的吻。

    以及那股很淡的橙子香。

    傅向隅故意不說話,交談中的沉默會讓敏感的人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他深谙此道,這也是他從冷漠的父親身上所習得的交流方式。

    過分敏感的人往往更容易陷入過度的自省與自我懷疑中去,而這個Beta很明顯就是這樣的人。

    “咬一下就暈,”傅向隅語氣冷淡地評價道,“體驗感确實不是很好。”

    他看見這個可憐的Beta明顯更緊張了,眼神微擡、唇瓣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于是傅向隅又把話鋒一轉:“不過你挺聽話的,可以再試試。”

    秋池聞言終于擡眼,被咬之後完全是生理性的反應,他無法控制,但他還是說:“我會盡量……”

    “盡量保持清醒。”

    “還有。”傅向隅又說,“下次我想打開你的生殖腔。”

    他的語氣平淡又冷靜,像是在談一件很正經的事。

    秋池愣了一下,然後支吾着說:“我……打不開。”

    男性Beta的生殖腔并未完全發育,幾乎都不具有“孕育新生命”的功能,就算是在動情動|欲的狀态下,那裏也是始終緊閉着的。

    “可以打開,”傅向隅說,“用點藥就行了。”

    “如果你覺得很為難,價格還可以再談。”

    傅向隅已經給的足夠多了,秋池不敢再得寸進尺,于是他說:“……不用。”

    “五千……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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