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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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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六月末。

    盛夏的陽光熾烈,在城市裏四通八達的柏油馬路上烘烤出熱浪般的白色煙塵。

    秋池下班的時候天還是亮的,他沒急着去吃晚飯,而是先趕回宿舍沖了個澡,換下了身上那套灰撲撲的工作服。

    衣櫃裏攏共也沒幾件衣服,秋池挑來挑去,最終選了一件前年在地攤上花49買了兩件的白色短袖。換上後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在t恤外面又披了一件條紋襯衫,顯得稍微正式一點。

    這還是傅向隅第一次約他出去,地址是一家高端酒店。

    秋池沒來過這種檔次的地兒,心裏難免有些局促,好在前臺是個聲音甜美的女性Beta,并沒有因為他穿着寒酸而看低他,對他和對前面那位西裝革履的客人是一視同仁的熱情周至。

    秋池報了個房號給她,前臺看了眼手機:“秋先生,是嗎?”

    秋池點了點頭。

    “請您出示一下身份證件。”女孩說。

    秋池從口袋裏掏出證件,女孩拿着掃了一下,接着聲音輕快地:“可以了。”

    然後她微笑着遞給了他一張房卡:“那邊右拐,刷卡乘梯,您請慢走。”

    秋池很快坐電梯來到了頂層,踩着松軟的地毯找到房間。這會兒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不知道傅向隅到了沒有,秋池遲疑了一下,還是禮貌性地敲了敲門。

    門很快被打開了。

    房間裏的冷氣開的很足,傅向隅穿着一件輕薄的深顏色浴袍,頭發微濕,看起來像是才剛洗完澡的樣子。

    “怎麽還帶着口罩?”傅向隅問。

    “習慣了。”

    房門合上,發出了一聲落鎖的輕響。

    秋池臉上的口罩被傅向隅用手指挑開了,前者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後背輕輕地抵撞到門板上。

    Alpha低頭吻上來,秋池聞到了他身上高檔浴液的味道,緊接着他的感知覺便又被那股不斷入侵的信息素剝奪了。

    濕漉的,帶着潮氣的一個吻。侵略性的濃郁花香卷着他發麻的舌,一直舔過上颚,又深到舌根處,這次并沒有咬出傷口來,但秋池還是不自覺地夾|緊了腿。

    秋池感覺到自己後腰被一只手托住了,冰涼的手指緊接着向下,他感覺到癢,一股酥|麻的電流順着脊骨一路竄到了頭頂。

    酒店離學校有點遠,秋池剛才是搭地鐵來的,從地鐵站一路走到酒店,天氣又悶熱,身上難免又出了點汗。

    他怕傅向隅會覺得難聞,于是小聲說:“我想……先去洗個澡。”

    “等一會兒。”

    傅向隅好像把什麽東西放了進去。

    秋池立即像被點了穴一樣站在原地,緊接着Alpha又遞過來一杯酒:“喝點嗎?”

    秋池本來想說自己不太會喝酒,但又不想掃傅向隅的興,于是就接過來小小地抿了一口。

    入口有些辛辣,秋池不太喜歡,于是幹脆就跟喝藥一樣仰頭一飲而盡了。

    傅向隅剛想和他說這酒的度數有點高,回頭就見那盞酒杯已經空掉了。

    他盯了秋池好一會兒,實在沒想到這人會是這麽個豪邁喝法。然後他看見這人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

    見他局促地站在那裏發呆,傅向隅笑了笑:“我花錢找你來,是為了看你站這兒演花瓶嗎?”

    “又不是第一次了,還要我教你麽?”

    這一次的“交易”傅向隅提前兩天就通知他了,于是那股緊張感就被延緩了,從收到傅向隅發來的消息的那一刻開始,秋池就開始焦慮。

    下班後他争分奪秒地在網上做足了功課。他慢慢在傅向隅的身前半跪下來,然後半仰起頭,不大熟練地扯開了覆在上面的衣物。

    他像吃糖一樣裹住彈到他嘴邊的那個東西。

    因為吞不到底,于是秋池只好用手一起幫忙。

    房間裏很明亮,所以這人的一舉一動全都盡收眼底,傅向隅低頭的時候,才發現這個Beta似乎一直在悄悄地盯着自己看,圓眼裏框着頂燈的光,有種潤濕的亮。

    情|動時傅向隅忍不住伸手用指腹在秋池那長了小痣的眉頭處重重地蹭了一下,像是鼓勵。

    ……

    大概是酒精的催熱,秋池幾乎和傅向隅同時間到達了,可就在他忽然繃緊的那一刻,傅向隅踩住了他。

    秋池吃痛地抖了一下,眼睛頓時紅了。

    “忍住。”傅向隅俯身貼在他耳邊說,“我有允許你偷偷弄出來嗎?”

    秋池顫抖着搖搖頭。

    Alpha挽起袖子,用一次性的消毒棉清理了一下皮膚,然後輕車熟路地給自己用了一針抑制劑。

    ……

    打不開。

    傅向隅嘗試了好幾個角度,蠻橫而暴力的動作似乎只會讓那裏不斷地收緊。

    Beta的臉上濕了一大片,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涎水,秋池似乎很能忍疼,放不開,也不愛叫。傅向隅只能從他繃緊的脊背和腳背看出他的情|動與吃痛。

    傅向隅不讓他釋放,可欲|潮偏又像浪一樣,一層一層地上升,不斷地沖擊着那道閘門。

    秋池實在不喜歡被碰到那裏,很痛,可那又和常規的疼痛不一樣,每次傅向隅弄到的時候,總會激發他生理性的恐懼。

    太難受了。

    秋池忍了很久,直到下唇都被咬破,他顫抖地抓住傅向隅的手腕,哀求道:“打不開的……”

    “下次再……”

    還沒等他說完,傅向隅就俯身堵住了他的唇,然後Beta感覺到自己被整個地翻了過去,犬齒精準無誤地嵌入了他的腺體,鋪天蓋地般的濃郁花香在他的身體裏炸開來。

    秋池止不住地抽搐了起來。

    張開嘴想喊,然而卻發不出一個有效的音節。

    他被打開了。完全的。

    秋池感覺自己像被抛到了很高的地方,他睜着眼,卻只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白,恍惚間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摔下去了,于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傅向隅的背。

    傅向隅慶幸自己一開始就用了抑制劑。強效抑制劑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他逐漸趨向癫亂的理智,但這個Beta的後頸還是被他咬得一塌糊塗。

    床單完全的濡濕了,那股單薄的橙子味終于變得清晰。

    香甜的橙子味誘|引着傅向隅,讓他腦海裏升起要将他“剝開”來聞一聞的念頭。

    ……

    第二天是周末。

    傅向隅沒有課,秋池也休息。

    秋池是在套房內的次卧裏醒來的,他側過身,看見一整塊明淨的落地窗,一輪橘紅色的太陽墜進雲層,散開的落日餘晖斜斜地灑進屋內。

    他的眼皮完全腫了,看起來紅紅的,像是還在哭。

    傅向隅剛從浴室裏出來,走到床邊時,他俯下身在秋池的紅腫的眼皮上貼了一下,秋池的心跳頓時就錯掉了。

    “錢轉給你了,”他說,“我叫了晚餐,一會兒會送到房間裏。”

    每次結束之後他總是心情很好,也總會露出點溫柔模樣,秋池知道他的“溫柔”或許只是因為餮足後禮貌的饋贈,但他依然無法抑制自己的心跳。

    餐廳在外廳,秋池穿上套房裏給客人準備的一次性浴袍,等送餐的人走了,他才慢慢走出去。

    晚餐很豐盛,種類多到秋池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口。他已經很餓了,從昨晚到現在,他只喝過一點傅向隅送到他嘴邊的、沒什麽味道的補劑。

    悄悄觀察了一會兒,秋池發現傅向隅好像也沒有太關注他,這才有些局促地用叉子去叉那兩盤離自己最近的菜。

    這頓晚餐的味道實在很好。連用來擺盤的水果都格外香甜。

    他吃東西幾乎不會發出什麽聲音,因為家教習慣使然,餐桌上還有別人在的話,就算再餓他也不至于狼吞虎咽。

    但因為晚餐太好吃了,秋池忍不住把每一口都塞的很滿,咀嚼的時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眼皮還是腫,但眼睛卻是亮亮的。

    傅向隅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這個Beta猛然注意到他的視線。

    确實有點丢臉,秋池後悔地想,他不該表現得這麽貪吃的。

    但那個Alpha只是笑了笑,然後說:“吃吧。”

    雖然他這麽說了,但“被發現”的秋池還是刻意放慢了咀嚼的速度,送入口中的食物也變得盡可能的小塊。

    正餐結束後還有一塊飯後甜點,因為怕融化,所以剛剛服務生把蛋糕放進了餐桌旁的小冰箱裏。

    當傅向隅把那兩塊造型精美的蛋糕從冷藏櫃裏拿出來的時候,他注意到秋池的眼睛又亮了,這人的表情并不豐富,除了在床上,幾乎總是腼腆而內斂的。

    所以傅向隅猜測他大概很喜歡這兩塊蛋糕。

    于是他悄沒生息地用餘光注視着這個人,傅向隅看見秋池先是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吃了一半,然後動作一頓,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這才很慢地把剩下的那半塊也吃完了。

    傅向隅的心情莫名的好,他拿起蛋糕叉,切下自己面前那塊蛋糕的尖角,然後遞送到了秋池的嘴邊。

    秋池明顯愣了一下。

    “張嘴。”傅向隅說。

    秋池聽話地張開了嘴,傅向隅的那塊蛋糕味道和他的那塊不一樣,是冰淇淋的質地,帶着一股很濃的抹茶香。

    傅向隅看着他含住叉子的嘴唇,看他努力地把粘在叉子上的奶油舔幹淨,莫名又有種想把別的什麽東西塞進去的沖動。

    “你吃吧。”他把那塊蛋糕放到秋池面前,“我們專業晚上七點半要開會。”

    說完他站起身,秋池像是想起了什麽,先他一步回了主卧,他從沙發上找到襯衫外套,又從口袋裏找到一只透明的書簽。

    他把那只書簽遞給傅向隅,有點不好意思:“上次你說的……”

    “送給你。”

    秋池不确定傅向隅那天是不是只是随口一說,畢竟這東西寒酸得要命,就算丢在地上恐怕都沒人會去撿。

    但傅向隅說的所有話,他都很放在心上。

    好在傅向隅低頭看向那枚書簽,笑了一下就接過去了,似乎并沒有嫌棄的意思。

    “很好看,謝謝。”

    直到聽見關門的聲音,秋池才回過神來,他腦子裏還是傅向隅剛才的那個笑,以及那股香甜的蛋糕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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