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啦。”
竹简被摊开,黑字一笔一划填补着空白。
剑门关之战一,李郎敕封螣蛇,剑阁起游龙。
。。。
“我是偏将军李衍,辅奉义将军陈通,开门!”
李衍高举虎符,城楼上的兵卒辨认后,大门缓缓打开,远处,山巅炊烟直,山后旭日圆。
李衍所持的虎符比起司马壬的虎符粗糙不少,不仔细看就是一块糙石头,虎背上各刻了一半的字,需合在一起才能看到完整的字,虽然左边和右边虎符皆在,可惜李衍才学疏浅,看不太懂写的什么。
“好像是一二三四五?不能吧?”
一兵卒从城楼上下来,对李衍行了一礼,说道:“李将军,大将军在等你。”
李衍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姜维在找我,当然了,我都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不找我。”
走一步看一步了。
。。。
掀开帘笼,入到帐中。
男人手捧兵书,身高九尺,面似晚霞,紫中透亮。宝剑眉斜插入天仓,目如朗星。鼻直口阔,大耳垂轮。头戴红缨盔,珠缨倒挂。身穿大叶玄铁甲,紫罗袍,上绣百兽朝麟。大红中衣,足蹬五彩虎头战靴。肋下佩戴一口青龙宝剑,是墨鲨鱼皮鞘,金吞口,金兽面,金什件儿。墨绿色的剑袍,三尺多长,随风飘摆。
见李衍来,姜维放下兵书,面露笑意,道:“李将军。”
李衍与站在一旁的陈通对了个眼神,随拱手行礼:“见过大将军。”
姜维摆摆手:“免礼。”
“诚然不知,我蜀军帐中还有这般麒麟儿。”
“属下不敢。”
后人皆知天水麒麟儿姜伯约,但其实正史或演义里并未提及此称号,来源大概是后世霓虹国人补充的设定,此时被姜维如此评价,李衍心里还是有些奇妙的感受。
“莫要过谦,李将军实至名归。”
姜维冲起茶来,茶雾朦胧,茶香浓且醇,李衍陈通二人就站着,看茶柱冲入杯中。
“请。”
“哧溜,咕咚。”两人喝茶的姿态颇为不雅,如牛喝水般。
姜桂茶:永久获得一点感知。
“吾茶道为诸葛丞相所教与,当然,丞相亦教吾事甚多。”
姜维话锋一转,问道:“听闻诸葛丞相有言托与你,所为何事?”
果然来了,历史上的姜维无论对汉室的忠诚也好,对蜀国的鞠躬尽瘁也罢,都是基于诸葛孔明死前的托付,如今蜀国危机之时刻出了个丞相所托,他没有不问的可能。
李衍的大脑运作着,想着如何应对这位天水麒麟的问题,帐中陷入短暂的安静。
“不可说?丞相有云,天机不可泄漏,若是不可说便不说,只是知晓丞相此时还有遗托,吾心便安。”
“也不是不可说。”
李衍亮出手镯,螣龙在玉料中游弋。
“昨日异象,想必大将军也见到了,丞相所言,遇蛇助之,吾助其成龙,龙助蜀汉抗魏。”
姜维打量着手镯,缓缓道:“果真不凡,有神龙相助,或可大破魏军。”
李衍犹豫,道:“大将军,有一事需留意。”
“且讲。”
“传闻邓艾领一万精兵,经天水,过陇南,渡白水江,入摩天岭再翻阴平大山,绕过剑阁后可直扑江油,再下绵阳,直攻成都,此事不可不防。”
姜维听罢,随将地图摊开,左手捻须,思考着李衍提出的可能。
“险,险。”
“按常理说,不可为之,但现今两军在剑阁对峙,邓艾便有时间修桥搭栈,凿山开路,险则险矣,一旦成功,便是胜负已决。”李衍分析道。
“嗯,有理,一子输满盘皆输,不可懈怠,此事亦是丞相所托?”
李衍拱手,并不说话。
“知晓了,李衍听令!”
“在!”
“今任命李衍,封游龙将军,位列三品,掌二千人,比二千石银印青绶。望尔勇敢杀敌,不负陛下之信任,继先帝之遗愿,匡扶汉室,助蜀汉为天下之主。”
“呃,领旨。”
陈通无语,哪有旨给你领,脚尖微点李衍膝盖窝,李衍单膝下跪:“谢大将军!”
说着一个虎符被扔了过来,只听姜维的话语:“银印履带甲胄等日后再说,领二千人与你旧部,立刻下山,势必要阻截邓艾军于江油,届时一切听由你决定。”
“诺!”
“属下愿随游龙将军伏击邓艾军!”
“准。”
“谢大将军!”
代行者获得蜀国高级职位!每月获得2000石,可兑换为10000点数或任意类型传承10%完整度。
。。。
魏军帐中,钟会正休闲看书,看到兴时,也低声唱几句,现在的他可谓高枕无忧,前几日亲手将诸葛绪送回了洛阳,如今只有一个邓艾领兵突袭蜀后方,大军则全数被自己握在手中,不管邓艾成与否,攻下这剑门关也不过是一些水磨工夫,就算攻不下此前的战果也足以班师回朝。
朝中的那位也因为近日来捷报连连受封晋公、加九锡,自己怎么也能封个三公,若是能完全占领蜀地。。。更进一步也未尝不能。
钟会的眼里闪着野心的光芒。
就在此时,小兵进入帐中,钟会刚刚皱眉,就看到了随着小兵进入的身影,脑中顿时惊雷滚滚。
“你先出去。”
“诺。”
帐内只得二人,钟会纳头便拜:“拜见景王。”
“咯咯咯咯咯,钟大将军,突然来访,冒犯了。”
钟会的头埋的更深,根本不敢抬头:“在下不敢。”
“观吾死而复生,意外否?”
钟会不敢接话,他完全没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还是自己善后了的人怎么会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也是,凡人当然是无法理解的,咯咯咯咯咯,起来吧。”
钟会抬起头,面前的景王正笑着,口中虫蛇蠕动,伸出到嘴外,笑容一敛,便又看不出一样了。
强忍住呕吐的冲动,钟会再次低下了头,胃中和心中皆是翻江倒海。
“为何诸葛绪被押往洛阳了?”
“。。。”
“诸葛绪畏懦不进,晋公下诏槛车徵还。”
“最好是了。”
“汝变了许多,昔日温良恭谦让不再了,如今吾观汝如观武库森森,但见矛戟在前。”
钟会听了,汗流浃背,嘴唇翕动,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勿需紧张,此战过后,军权还是你的,名望也还是你的。”
“。。。”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