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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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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占有

    “唔......”

    那種來自身體之外的異樣感, 陌生的氣息猛地湧上來,她極為不适應。

    昏天黑地的一個吻,很用力, 很長久,還有一點點淡淡的血腥氣。

    久到讓羅意璇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 雙手掙紮着推搡, 卻沒有一點力氣。

    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十七歲的少年不會想到,八年之後, 他會在這樣的情境下, 深吻他藏在心裏這麽多年的姑娘。

    沒有美好幻想的粉色泡泡, 沒有溫柔纏綿。

    只有克制不住的欲望, 和無窮無盡的不甘。

    她比他想得還要軟, 壓在身下, 像只炸了毛的小貓咪,驚恐未定地掙紮着x。

    原來,她也不像在麗茲酒店脫下全身衣服那樣淡然。

    還是怕的。

    長久又深入的吻終于結束。

    羅意璇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神裏始終帶着不可置信,不敢從談裕身上離開。

    瘦高筆挺的男人, 向來沉穩平靜的眸子, 此刻驟然起了波痕。

    每一次呼吸, 都帶起全身的起伏, 那種溫熱,盡數落在她的身體上。

    關于那八年, 他也不是聖人,對于某些青春期的肖想, 他不置可否。

    他幻想過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牽起她的手,和她走在熱鬧的京城中心, 幻想可以熱烈地擁吻她,聽她用好聽的聲音高興地叫他的名字......

    可當他真的可以親吻到她時,看到她眼底什麽意味都有,卻唯獨沒有愛意的眸光時,他突然覺得自己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地走到她身邊,頗像是個笑話。

    為什麽,他們總是這樣。

    他知曉自己的心思,也明白她的不情願。

    可悲就可悲在,她越不情願,他越沉醉,逐漸到如今的無可自拔。

    他望着她,心跳呼吸越來越快。

    晚上,和喻衍洲在包廂裏喝了點酒,不多,連微醺都不至于。

    但就是有種莫名的燥熱,迅速地湧遍了全身。

    他完全克制不住,伏在她身上,呼吸聲更重......

    禮服還穿在身上,尤為不方便。

    他動作粗魯,将她抱起,手伸到她背後,準确無誤地觸碰到她背後的拉鏈,猛地一拉,拉到了底。

    原本貼合在身上的裙子松開,他輕松撥開了禮服。

    雪白光滑的肌膚完全暴露在燈光下,也暴露在他眼前。唯一剩下的遮擋作用也并不大,甚至給這個有可能的夜晚平添了幾分暖昧。

    胸貼很薄,材質很好,剝離起來相當容易。

    梅花在眼前綻放開。

    他在感受到手掌溫熱的那一刻,一下子失了神志。

    羅意璇顫抖地承受着這一切,就像是未經世事的純真少女。

    她不會告訴他,她和談敬斌從來沒有這樣過。

    父母對她什麽都能順從,唯獨在男女之事上管教甚嚴。加之訂婚的時候她也不過才20歲,又出國上學,與談敬斌異國相隔,并沒什麽親密接觸的機會。

    這種感覺,叫她害怕,叫她的惶恐。

    又新奇,又心癢,還......莫名的有些舒服。

    她難以啓齒,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沒有力氣,蜷縮在他懷裏,任由他擺弄。

    從脖頸,到胸前,再到小腹。

    從輕吻到撫摸。

    她大概知道,這一晚,或許逃不了了。

    她輕輕地閉上眼,不受控制地掉下了滾燙的淚水。

    沒有情緒的那一種,生理性的眼淚。

    她感受到他游走的手,攥着他都連褶皺都沒有的中山裝領口,雙臂蜷縮着,不可控制地輕輕念了一聲他的名字。

    “談裕......”

    不是三少,不是談總,不是任何任何的稱謂。

    是他的名字。

    很輕很軟的一句。

    她再不在乎,再不情願。

    那也是她的第一次。

    一生之中唯一的,寶貴的第一次。

    她也只是個傳統的小姑娘,也曾一心一意地期盼着和所愛之人共度一生。

    如今,她也認下了。

    她緊緊閉着眼,但淚水卻更多地流淌了下來,一下子氲濕了身下的床單。

    很小很輕的一聲,掉落在偌大空蕩的房間裏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可他聽見了,很清楚,很清楚。

    手上的動作猛地停住,像是在他劇烈跳動的心髒上溫柔地開了一槍。

    談裕的心,就這樣毫無預兆,出現了看不見的裂痕。

    慢慢跟随而來的,是細細密密的疼痛。

    他從她身上起身,失神地看着懷裏驚魂未定的人,進退兩難。

    意料之中的狂風暴雨沒有來臨,反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緩緩睜開眼,迎上他的眸子。

    無聲地對視,還沒有降下來的體溫。

    她甚至還四肢無力,軟軟地,光滑地貼在他懷裏。

    這一聲,就這一聲。

    他退縮了,心疼了,認輸了。

    撐起身,他別開眼,不去看床上還發抖着的人,用餘光扯過了被子,給她蓋上。

    然後起身離開了主卧。

    門被關上了,房間只留下床上被揉皺的一片狼藉和滲人的寂靜。

    羅意璇攥緊被子,一點一點扯過來死死地将自己包裹起來,包括還帶着精致妝容的臉頰。

    無聲的哭泣。

    沒有人,卻還是不敢大聲放肆。

    丁芃文在樓下等了許久,見談裕不下來,估摸着今晚的事怕是談不上了,正準備回自己房間,電梯門開了。

    談裕從樓上來,甚至連衣衫都沒亂。

    “回老宅。”

    “啊?”丁芃文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趕緊跟上談裕,“來了來了。”

    連他都要準備在京郊休息了,談裕這會兒居然要回老宅,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羅意璇抱着被子,也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

    哭到最後,上氣不接下氣,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她從被子中出來,抱着那件禮服,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的小卧室。

    中間于媽上來敲過一次門,她沒有應。

    那種身體上陌生異樣的感受久久不能褪去,她哭到快要脫水後,強撐着去洗澡。

    在浴室明亮的鏡子裏,她看見了自己頸間,甚至是胸前,留下的痕跡。

    輕輕碰一下,還有點疼。

    剛剛,談裕真的是用了力氣。

    熱水嘩嘩嘩地往下流,羅意璇緊閉雙眼,腦子裏都是剛剛發生的一切。

    他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羞恥,氣氛,委屈,狠狠地擠占在心間。

    浴室裏升騰着霧氣,漸漸模糊了鏡面和窗子玻璃。

    那些悄然浮動的心思,也逐漸隐匿在沉重的夜色下。

    這一晚,哭腫了眼睛,羅意璇一夜未眠。

    那之後,有整整三天,談裕都沒有再回楓丹白露。

    她按部就班地上下班,只在某一天午休的時候,在京城的財經頻道上看見過他露過一次臉,去參加有關于新能源發展的一次座談會。

    其中,還有一直在新能源領域深入發展的文家,參會的是文時笙。

    “啧啧啧,意璇啊,你看看你未來老公,又有錢長得還這麽帥。”周藝一邊低頭吃着外賣,一邊掃着辦公室電視,“羨慕死了!”

    羅意璇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讪笑了兩下。

    心裏想的是,你喜歡,打包送你都沒問題。

    “那你們結婚之後,你還會來書坊上班嗎?”周藝順嘴問了一句。

    “當然上班,不然吃什麽喝什麽。”羅意璇答道。

    周藝以為羅意璇原本就出身金貴,轉身嫁入豪門應該就不會再和她們這種打工族一樣了,沒想到還是要堅持上班。看來真的有錢人還是低調的。

    不過在和談裕訂婚曝光之前,她也沒覺得羅意璇有大小姐脾氣,工作很本分,周末也會偶爾參與同時聚餐,并不難伺候。

    一邊随便和周藝聊着,一邊看着電視裏面神采奕奕,氣宇軒昂坐在第一排的男人。

    她又無端想到了那一晚。

    好幾天了,他們都沒有講一句話,他也沒有任何交代。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他們訂婚前。

    只是她住在他的房子裏,但他們各自生活。

    今天,是那一晚之後的第四天。

    手機裏也沒有談裕的消息,羅意璇甚至每天要點進他的朋友圈好幾次,以确認談裕又沒有把她删掉。

    倒不是舍不得,也不是對他有什麽想法。

    僅僅只是,靈越暫時還脫離不開雲想。

    厭惡歸厭惡,氣歸氣。

    該低頭,還是要低頭。

    很現實,也很冰冷的想法。

    這個號碼,是他的私人號碼,用來跟家人朋友聯系。

    但朋友圈一樣的空白。

    唯一有色彩的除了頭像,就是背景圖了。

    開始羅意璇并不記住,但點進去多了,也就眼熟得不行。

    是盛開茂盛的一片晚櫻花林。

    期初她沒認出來,後來才發現,這片晚櫻花林,應該是她高中校園西北角的那一片。

    她是畢業之後,才知道她和談裕是校友的。

    晚櫻花那邊她有時候心情好的時候會去拍照,也不經常。

    看着手機裏幾天前的聊天記錄,羅意璇糾結着,要不要發條消息過去問問。

    “今天,你回來嗎?”

    “晚上,有應酬嗎?”

    “座談幾點結束呀?”

    連着組織了三次語言,寫了删删了寫。

    羅意璇在聊天框上足足浪費了十幾分鐘,憋出來的問題的一個不如一個。

    不像是一個即将新婚妻子的發問,更像是上下級之間交談工作。

    羅意璇努力了半天,也沒成功。

    看來成為賢妻良母是需要天賦的,她就沒這個潛質。

    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洩氣地放下了手機。

    今天的座談會,談裕是很有有興趣的。

    新能源和智慧醫療是他一直想要帶雲想涉x足的領域,智慧遺醫療一直明家把持,新能源則一直是由文家占大頭。想要在這兩大板塊分一杯羹,實屬不容易。

    本來,是該好好聽的。

    但他今天不夠專心。

    尤其是在點開聊天對話框發現對方一直在輸入,但始終沒有一條消息發過來的時候,他煩躁得厲害,不安分地撤了一下領帶,皺了下眉。

    到底要說什麽?

    倒是說啊......

    “今年,應該還會關于新能源的政策。”喻衍洲坐在他旁邊,微微側身開口。

    “晚上打球嗎?”談裕完全沒心情聽他在說什麽,自顧自地突然來了一句。

    “啊?”喻衍洲錯了幾秒,才接住談裕的話,“行啊。”

    談裕微微颔首,然後關上手機,放棄了等待。

    “之前叫你打球,你不都說忙嘛,怎麽今天突然要要去?”

    “想打了。”談裕也不解釋,随口一說。

    “行行行,那一會兒座談會直接叫司機在門口等我們。”

    “不用了,我要去接一下她。”

    “接誰啊?”喻衍洲還沒反應過來,“你老婆?”

    談裕沒出聲算是默認,對于老婆這個稱謂甚是滿意。

    “啧啧啧,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想起來和我打球了呢。”喻衍洲腦子轉得特別快,“那我也去接下嘉嘉吧,不然回頭她知道沒帶她,又和我鬧。”

    “随你啊。”

    談裕煩躁的心情有所緩解,終于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便也沒那麽焦躁,騰出精神重新專注在座談會上。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

    下班從樓上的辦公室下來的時候,一二層的閱讀自習區坐滿了人,萬華書坊的生意經營得還不錯。

    羅意璇和周藝結伴下來,準備一起随便在書坊附近找個餐館解決晚飯。

    “咱們公司附近的東西一點也不好吃,要不我們去商場吧,我聽說拍大悅城新開了一家火鍋,我們去吃火鍋。”周藝一邊抱怨一邊飛速思索着。

    “好。”羅意璇點點頭,沒什麽意見。

    反正,今天談裕應該也不會回來,或者找她。

    她就樂得輕松自在,再給自己放一天假。

    正是下班的時候,書坊連帶着樓上出版社的同事都在往外走,人流湧動,有小範圍的騷動。

    “我去!這麽帥的車!”周藝驚嘆了一聲。

    兩人還站在臺階上,羅意璇朝着她吃驚的目光看去,看見了停在不遠處的車。

    是輛路虎攬勝,白色的車體,已經算是低調了,但還是吸引了公司不少人的注意。

    前後的車窗緩緩地放下來,文紫嘉從裏面探出頭。

    “璇姐姐!走呀,我們去打球!”

    順着敞開的車窗,羅意璇不僅看見了文紫嘉,和她身旁的喻衍洲。

    還有幾天,都沒有出現的談裕。

    捏着方向盤,此刻,正側目淡然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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