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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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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6 章

    蘇清妤喝了元冬給她抓的藥, 身體依舊沒有一點好轉,甚至頭更加昏昏沉沉起來。

    她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到了傍晚時分, 身子突然變得十分滾燙, 時冷時熱。

    元冬讓人燒了熱水, 用巾子沾了熱水擰幹後,幫蘇清妤擦拭汗濕的身子,一邊在心底着急地嘀咕:“今日請的這個大夫不會是庸醫吧, 吃了藥也不見好。”

    元冬原本想請先前給蘇清妤看病的大夫, 可去了他的藥鋪從他的學徒口中得知, 因為鄉下的母親生了病, 他昨日離了城至今未歸,元冬又信不過那學徒, 只能去請了別的大夫。

    到了半夜,蘇清妤的病情仍舊未曾好轉,元冬只能又熬了藥, 喂她喝下。

    蘇清妤白日睡得太多,這會兒腦子雖然昏沉沉的,但怎麽都睡不着。元冬守在她的身邊, 也不敢去睡。

    過了半個時辰後, 元冬擔心地詢問:“小姐,您感覺好些了麽?”元冬握了握她滾燙的手, 眼眶變得通紅, “以前您受寒也不見嚴重成這樣, 明日我再去請別的大夫給您看看。”

    蘇清妤嗓子如塞了刀片, 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點點頭。她想, 大概是這段時間憂思過重,郁結在心,傷了身子,這病邪一入體,便有些受不住了。

    次日,下了幾日的雨終于停了,天光大開,碧空萬裏。

    這日下了朝,傅清玄與幾名朝臣商議了些事情後便回了府。小皇帝那邊傅清玄已經安排了兩名講學的老師,自此無需每日親自教導,便輕松了些許。不過,還有一名不出世的大儒未曾請到,他打算空閑些親自去請。

    吳峰來到書房的時候,傅清玄剛接見完一名大臣,這會兒正以手支額,靠着書案假寐片刻。

    “大人。”吳峰猶豫着喚了一聲。

    傅清玄睜開眼眸,放下手,“何事?”他端起案上的茶,動作優雅地抿了一口,眉眼間的疲憊之色稍斂。

    吳峰回禀:“阿瑾姑娘說,陸夫人的病勢越來越嚴重了,一連請了兩位大夫。”

    吳峰方才在門口思考了許久,仍舊覺得這事應當禀報。

    傅清玄剛舒展的修眉又微微蹙了下,吳峰也不知道他這是擔心蘇清妤,還是對他心生不滿,連忙解釋:

    “屬下并未特意打聽,是阿瑾姑娘來告訴屬下的,屬下已經告訴她,今後這些事情無需再禀報。”

    傅清玄放下茶杯,目光莫測地盯着他。

    吳峰被他盯得莫名心虛,他明明是秉公辦事,并無任何私心,他在心虛什麽?

    “知道了,你退下吧。”傅清玄揮了揮手,便收回了目光,拿起旁邊的信打開閱覽,當看到裏面的內容時,他眉眼間籠上了淡淡的陰霾。

    吳峰見他專注于公事,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經過游廊時,看到兩名小厮躲在一桂花樹下竊竊私語。

    “你也聽到了外頭的那些風聲?”

    “可不麽,如今大街小巷,茶館酒樓到處都能聽到關于咱們大人的流言,也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到大人在朝中的地位。”

    吳峰聽到這些話,神色一凝,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一人脖領,逼問他們都聽到了什麽流言。

    兩名小厮見吳峰面色冷峻,不由得戰戰兢兢,其中一名小厮還算淡定,連忙回應:“現在外頭都在傳,咱們大……大人是是位奸詐弄權,欺世惑民的大奸臣。”

    “因何?”吳峰皺眉問。

    小厮回答:“皆因前段時間新上任的禮部尚書被褫奪了官職,百姓們憤憤不平。”

    吳峰不解:“這曹胥是因貪贓枉法被褫官,百姓不該歡欣鼓舞麽?為何卻憤憤不平?”

    “只因在百姓眼裏,這曹大人是個清正廉潔,愛民如子的好官。”

    “這又從何說起?”

    “這曹大人每個月都會在城外搭棚子,給一些窮苦百姓施粥,有時候還會去探望慰問一些孤寡老人,送銀子送米糧,百姓便認為他是一名愛民的好官,而咱們大人容不下好官,才故意陷害曹大人,有的百姓還……還……”

    “還什麽?”

    “還編了不少童謠攻讦大人,贊揚曹大人的清名,讓小兒到處傳唱。”

    “他們将大人比作奪人命的閻羅王,如今只要是哪家小兒的孩子不聽話,大人只要說一句,傅相來了,他們準保不敢再哭鬧。”

    吳峰越聽越氣憤,哪些人眼睛是瞎了麽?竟然是非不分,人雲亦雲。

    大人想必也早已經知道此事,國事已經令他忙得日無暇晷,如今又出了這樣讓人頭疼的謠诼,他不該拿兒女私情那些事去煩擾大人。

    * * *

    元冬去倒藥渣的時候,看到了阿瑾,她躲在院門後邊探頭探腦,看着鬼鬼祟祟的。

    一看到元冬,阿瑾就縮了回去。

    元冬快步走上前叫住了她。

    “阿瑾姑娘,你怎麽不在大廚房待着?”元冬客氣地詢問。

    在元冬心中,這阿瑾是傅清玄的眼線,因此對她有幾分忌憚。

    阿瑾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珠子滴溜一轉,往屋內的方向瞟了一眼,“我聽說夫人生病了,她好些了麽?”

    她眼裏的關切之色不假,元冬嘆了口氣,“還是先前那樣,也不見好,不知道是不是請來的大夫沒用。”她忍不住道。

    阿瑾問言心裏也有些擔憂,她是真喜歡蘇清妤,得知她生病後,她立刻就将此事告訴了吳峰,她以為那位相爺會想知道這邊的情況,結果她第二次去的時候,吳峰卻告訴她以後不用再向他傳達這些事情。

    “阿瑾,你可識得厲害的大夫?”元冬問。

    阿瑾搖了搖頭,“我認識的都是一些鄉野大夫,哪裏敢叫他們給夫人治病?”

    元冬想想也是,她真是病篤亂投醫了,她無心與阿瑾閑聊,嘆了口氣,就與阿瑾告別了。

    元冬回屋,看到蘇清妤病恹恹地靠坐在床頭,面色慘白得吓人,“小姐,您怎麽坐起來了?還是躺下比較好。”

    “躺太久,有些不舒服。”蘇清妤這會兒能說話了,但聲音沙啞難聽,“你怎麽去了那麽久?”

    元冬就把看到阿瑾在院門口探頭探腦的事告訴了她。

    蘇清妤和元冬的想法一致,都認定阿瑾是傅清玄的眼線,聽了元冬的話,她心底不禁猜測這會不會是傅清玄派她來打聽她的消息,轉念一想,他應該不會那麽閑,她去他那裏他都不願意見,又怎會在乎她如今是什麽情況。

    想到此處,她本就悶疼的心口更加不舒服起來,不過這倒是讓她想到一些事情,她應該把阿瑾留在自己的院子裏,這樣也方便讓她替自己傳話以及監視她。

    蘇清妤決定等自己身體好一些就去和陸老太太将阿瑾要過來,想必陸老太太如今也沒法拒絕她。

    * * *

    傍晚時分,吳峰領着太醫院的張禦醫來到書房。

    傅清玄正坐在案前看書,見到張禦醫,他放下書,長身而起,微笑與他敘了寒溫,便同坐到榻上。

    “聽吳峰說,大人身體抱恙?”張禦醫詢問。

    傅清玄聞言和煦一笑,“興許是染了點風寒。”說罷修長玉白的手抵着唇,輕咳了下。

    吳峰問言朝着傅清玄投去一眼,而後又低下頭,有些疑惑,他竟不知道他家大人何時感染了風寒。

    “大人且伸出手來。”張禦醫道。

    傅清玄從容地将手腕放在榻幾上t。

    張禦醫伸手去查看他的脈象,過了一會兒,他擡眸看了眼傅清玄,眸中掠過些許不易察覺的疑惑,緊接着又沉着眉眼診了一會兒。

    “大人……”張禦醫擡眸看他,正要說話,卻對上傅清玄目光。

    他的目光靜若深水,令人捉摸不透,張禦醫怔了下,到嘴邊的話莫名地又咽了回去,沉默片刻,才開口:“大人只是略感風寒而已,待老夫開張藥方給大人即可。”

    傅清玄唇邊挂上了抹滿意的微笑,“有勞張禦醫了。”

    * * *

    張禦醫從相府出來後,便與吳峰坐上馬車,往陸家而去。

    張禦醫端坐着椅子上,撫着長長的花白胡須,而後突然嘆口氣,眼眸精光熠熠地掃向吳峰:“你們大人不厚道啊。”

    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吳峰面前抱怨,在傅清玄他是不敢抱怨的。

    吳峰面色僵硬,什麽也不敢回。

    張禦醫仍舊自顧自地抱怨着:“明明是一趟就完了的事,非要老夫跑兩趟。”他搖着頭,感慨,“老夫都一把年紀了還給你們這些年輕人這般折騰,真是可憐啊……”

    吳峰頓時如坐針氈,如芒在刺。

    他雖說自己可憐,言語也一直在抱怨,但面色始終平和。

    “有勞張禦醫再跑一趟了。”吳峰慚愧地道。

    張禦醫緊緊地盯着吳峰,那雙看遍世情的雙眸仿佛有着洞悉一切的智慧光芒,“到底還是年輕啊。”

    他說了句讓吳峰聽不懂的話。

    “若不是你家大人于我有恩,老夫早就甩手走人了。”張禦醫又抱怨了句。

    “多謝張禦醫。”吳峰不善言辭,只能再次替他家大人表達感激之情。

    張禦醫哼了聲,便不再說話了。

    張禦醫乃是太醫院裏醫術最為高超的禦醫,如今雖在太醫院做事,但主要在研究一些疑難雜症以及編寫醫藥書籍,已經很少出院門給人看診,這次他是看在傅清玄面子才來的。他的兒子亦在太醫院任職,曾經因為年輕氣盛,沖撞了某位位高權重的官員,後來慘遭他的誣陷,險些被革職查辦,是傅清玄出手幫忙,才還了他公道,保住了他的職位,對此張禦醫一直心懷感激。

    * * *

    “張禦醫?是那位有‘醫神’之稱的張禦醫麽?”

    蘇清妤從元冬那裏聽到吳峰帶了太醫院的張禦醫過來給她看病,心中驚訝到了極致。

    元冬也不清楚,她沒見過張禦醫,“應該是吧。”

    “快将人請過來。”蘇清妤不敢有所怠慢。

    元冬點點頭,連忙去廳堂将人請過來。

    蘇清妤見到了人,與他說了幾句話,确定了他是那位“醫神”不假。

    張禦醫給蘇清妤診了脈,又問她要了之前大夫開的藥方。蘇清妤讓元冬拿給他看了,這才知先前的大夫并未對症下藥,所以她這病才難好。

    張禦醫給她開了藥方,讓她拿着藥方去抓藥,道一日服用三次,不出幾日定能痊愈。

    蘇清妤再三感激後,讓元冬送張禦醫離去。

    人走後,蘇清妤心情恢複平靜,方才張禦醫給她診脈之時,她一直十分緊張,擔心他會詢問她與傅清玄的關系。好在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張禦醫非但沒在她面前提起傅清玄,而且面色平常,仿佛只是在給一個普通的病人看診。

    張禦醫坐上了馬車,吳峰送他回府。

    吳峰看了眼對面的人一眼,心中有些驚訝。

    從頭到尾,這位張禦醫都沒有問過他家大人和陸夫人的關系,他當真就一點都不好奇?

    張禦醫撫着胡子,笑呵呵地望着吳峰,“小娃子,你可是有什麽疑惑?”

    被稱為‘小娃子’,人高馬大的吳峰唇角抽搐了下,縱然心有疑惑,他也不可能說出來,這不是給他家大人添麻煩麽?“沒有。”他道。

    張禦醫哪裏看不懂他的心思,他先笑了笑,不再多言。他活了大半輩子,什麽事情沒見過,這沒什麽可驚訝的,年輕人的事他也懶怠去管,是福是禍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與他這老頭子沒什麽關系。

    陸老太太這幾日雖然沒有去招惹蘇清妤,卻時刻讓人留意着她院裏,因此但蘇清妤那邊有點什麽,她立刻就收到了消息。

    前天聽聞蘇清妤生病,連請兩位大夫都看不好的消息,她心中大為快活,只覺得上天有眼,故意在懲罰這個賤婦,為此吃飯都覺得香了起來,誰承想今日用晚膳卻聽聞太醫院的張禦醫竟然親自來給她看病,這下到嘴邊的食物都變得難以下咽起來。

    張禦醫是誰?人稱‘醫神’,一般官員都請不動他,她蘇清妤一個罪臣之女憑什麽請得到他?

    陸老太太一開始還覺得是另外一個張禦醫,便讓張嬷嬷偷偷去瞧了一眼,張嬷嬷回來告訴她,确實是那個“醫神”張禦醫,這把陸老太太怄得差點沒昏厥過去,心中卻禁不住又對蘇清妤添了一層忌憚。

    也不知道她是托了誰的洪福才找來的張禦醫,蕭郡主?定西侯夫人?這兩人能請得動張禦醫?陸老太太心中不由得起疑,或許另有其人……這些日子這賤婦總是不着家,別真是有了姘頭。

    元冬将張禦醫送走後,回到屋裏。蘇清妤靠坐在床頭,垂着眼眸,似有所思的模樣,明明還沒吃藥,氣色看着卻比之前好了很多。

    元冬走到她身邊,一邊将散落下來的床帳攏起挂到金鈎上,一邊道:“小姐,傅大人還是在乎您的,竟然把張禦醫都請了過來……”元冬還沒說完便猛然間頓住,只因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真是犯糊塗了,竟差點把傅清玄當成是她的姑爺了,這真正的姑爺這會兒在揚州呢。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蘇清妤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元冬不安地觀察蘇清妤的臉色,正準備認錯,卻見蘇清妤看着像是生氣,但仔細一看,眼裏那似嗔非嗔的神色更像是害羞。

    元冬連忙伸手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是奴婢胡說八道了。”

    聽了元冬的話,蘇清妤是想生氣的,可不知為何卻氣不起來,甚至心裏控制不住地因為她的話而生出幾分雀躍,這幾日一直堆積在心頭的郁氣也莫名地一掃而空,整個人突然輕飄飄的,如漫步雲端,竟沒有先前那股頭重腳輕,難受得要命的痛苦感覺了。

    蘇清妤意識到這點之後,又開始惱自己,然後是元冬,要不是她說了這麽一句惹人遐想的話,她也不至于在這裏東想西想,“元冬,以後不準再說這些話了,我和他什麽關系也沒有。”蘇清妤佯怒道。

    “哦,奴婢知錯,以後再也不說了。”元冬嘴上說着知錯,心裏卻不以為然,她家小姐這會兒心裏指不定多高興呢。

    蘇清妤服用了張禦醫給開的藥後,第二日一早醒來便覺得整個人舒暢了許多,嗓子也不似先前刀割一樣疼。

    用了早膳,吃了藥,蘇清妤剛要躺下休息,就見元冬領着沈姚華和蕭嫣然進了屋,便又坐了起來。

    “怎麽幾日不見,竟然病了。”沈姚華見她要坐起身,快步上前扶住她,又拿起旁邊的軟枕給她靠着背。

    “我好很多了,你不用拿我當易碎的瓷娃娃。”蘇清妤忍不住笑道。

    沈姚華瞪了她一眼,“還不是瓷娃娃,你看看你的臉白得,身子也冰涼涼的。”

    蘇清妤笑了笑,“昨日倒是滾燙。”

    沈姚華無奈,“你還有心情說笑呢。”

    蘇清妤扭頭看了眼蕭嫣然,蕭嫣然呆站在一旁,一副欲語還休的懊惱模樣,見蘇清妤望過來,她立刻別開目光,假裝打量屋子的環境。

    “郡主今日倒是有空來探望我。”蘇清妤語氣帶着若有似無的揶揄,與她相處久了,她多少也了解這位郡主的性情了,她方才估計是想關心一下她,卻又有些不好意思。

    蕭嫣然哼了一聲,“你聲音都啞成這般了,還是少說話吧。”

    蘇清妤一怔,而後無奈地笑了笑,如她所願,不說話了。

    她一不說話,蕭嫣然又覺得她在生自己的氣,又自顧自地說:“要不是華姐姐非拽着我來,我才不來呢,真不想見你那位婆婆的醜惡嘴臉。”

    沈姚華差點沒t給她翻白眼,她何時拽着她來的,明明是她死乞白賴地非要跟過來,但這會兒當着蘇清妤的面,她就不戳破她那張薄薄的臉皮了,免得這別扭的群主又要出幺蛾子。

    “吃過藥了麽?”沈姚華不理會蕭嫣然,扭頭去關心蘇清妤。

    蘇清妤點點頭,“剛吃過了。”

    蕭嫣然氣鼓鼓地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緊接着又開始東看看,西看看,覺得她這屋子委實沒有自己的閨房氣派,甚至還過于簡樸了些,這樣想着就忍不住說出了口:“你這屋子可真是古板無趣,就像是你這人。”

    蘇清妤問言唇角微抽,她就知曉這蕭郡主不刻薄她幾句,不會善罷甘休,好在她讓她少說話,所以她索性當個啞巴。

    這屋內的擺設布局按照陸文旻的喜好來的,并非蘇清妤的喜歡,陸文旻也不喜奢靡浪費,所以她這屋子是樸素了些。經過蕭嫣然這麽一說,蘇清妤忽然想起來,以前年少時她也是喜歡新鮮有趣之物,後來嫁給了陸文旻,受了他的影響,自己的喜歡也改變了許多。或許不能稱之為改變,只是因為受不了陸文旻時時刻刻的念叨,就随他心意了。

    她這人便是如此,但凡不是自己極其看重的東西,總抱着那麽點随意的态度,久而久之,便忘了自己或許并不喜歡這東西,只是養成了習慣而已。

    蘇清妤打量自己的屋子,突然也有些不滿意起來,确實如蕭嫣然所說的那樣,不止古板無趣,還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等她拿回嫁妝,她要請人将這個屋子翻新一遍,把自己看不順眼的東西通通丢掉,管它是不是陸文旻喜歡的東西,反正他也不在,就算他回來了,她也不怕他說。

    因為蘇清妤生病的緣故,沈姚華和蕭嫣然沒有待太久,坐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便起身告辭了。

    蕭嫣然這次來還有一件事,再過些天就是秦王的壽辰,她想請蘇清妤過去莊園玩。

    蘇清妤一開始還有些詫異,暗想秦王壽辰吳她有何關系?後來沈姚華主動替她釋疑:“你還不懂我們這郡主的性情麽,她就是喜歡湊熱鬧。”

    想想的确如此。這秦王是個愛熱鬧的人,但凡有什麽節日什麽,定會在莊園裏設宴邀請一衆人等,他的女兒亦随了他的性子。

    蘇清妤于是答應了蕭嫣然的邀請。

    不知道傅清玄會不會去參加秦王的壽宴?等意識到自己有所期待,蘇清妤心頭頓時一陣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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