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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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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7 章(二更)

    “大人。”蘇清妤不清楚狀況, 有些慌,想要掙紮起身,身子卻受到禁锢。

    “別動, 就這樣待着。”傅清玄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很輕, 略帶點溫和的安撫,蘇清妤心中莫名地平定下來,因為确定傅清玄不會對她亂來。

    不過, 讓她有此确定的主要原因是, 他的手鎖住的不是她的腰, 而是她的脖子, 這一舉動并無暧昧可言,更像是挾持。

    蘇清妤的面沖着門的方向, 剛好就看到門口站着一道纖繡的身影,頓時變得不安起來,她不自覺地抓緊傅清玄的衣袖, 緊張地等了片刻,卻不見那人敲門,就一直在外頭站着。

    蘇清妤疑惑不已, 想要扭頭看身後人的神色, 一只手卻伸過來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臉扳了回去。

    “……”蘇清妤僵住不動了。

    這閣樓裏門窗罩着的是輕紗, 從外頭靠近看的的話, 隐隐可見屋內兩條人影相疊在一起, 親密無比。

    蘇清妤看不懂因由, 只覺得雲裏霧裏,茫然無措。

    直到外頭的人影消失後, 傅清玄才放開了她,蘇清妤瞬間像是水裏掙紮出頭一般,胸口起伏,貪婪地呼吸着。

    方才不知什麽情況,蘇清妤幾乎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喘一口氣就會被人發現。

    冷靜過後,蘇清妤回過頭去看傅清玄,他垂着眸慢條斯理地在撣他的衣袖,原本光滑的袖子有一片讓人無法忽視的褶皺,嗯…應該是方才她緊張時抓皺的。

    蘇清妤假裝沒看見,禁不住好奇問道:“大人,我們方才在做什麽?外頭那個人是柳瑟姑娘?”看那人身段,她覺得有點像柳瑟。

    大概是不喜歡她的問題又或者是不願意作答,傅清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似的又收回目光,沒有理會她,徑自起身走出了屋子。

    蘇清妤木然地坐在榻上,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上去,他沒叫她,大概是不需要她跟着的,于是她坐在原處等待。

    等了許久,就在蘇清妤以為傅清玄可能不會回來時,他還是回來了,身上隐隐帶着水汽,似是洗漱了一番。

    蘇清妤站起身,欲上前,又頓住。傅清玄不是陸文旻,她此刻不知道該為傅清玄做些什麽,也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身份來對待傅清玄。

    傅清玄仿佛當屋裏的蘇清妤不存在似的,徑自走向屋內唯一的那張床。

    他的指尖剛要碰到床上的繡被,蘇清妤腦海中瞬間靈光一閃,終于有事情可做了,“大人,妾身來。”

    身後的聲音頗為洪亮,傅清玄指尖一滞,默默地收回了手。

    蘇清妤加快步伐來到他身旁。

    鋪床展被這種事輕松又容易,是個人都會做。蘇清妤仔仔細細地床鋪好,将被子展開,枕頭放于合适位置。

    看着眼前整整齊齊的床,她內心甚是滿意,一回頭以為會得到傅清玄肯定的目光,不成想對上一雙晦暗難明的深眸。

    蘇清妤內心一咯噔,脫口而出:“大人,您請安息。”

    然後得到傅清玄一個微訝的眼神。

    在他們這個朝代,安息多用為對死人說,往往不會對生人說。

    蘇清妤頓時尴尬不已,連忙改口:“大人,請安歇。”

    傅清玄沒說什麽,走到床邊坐下。

    蘇清妤是洗了澡過來,不過晚妝未卸,站了會兒,見他沒說話,她鼓起勇氣問:“大人,請問在哪裏洗漱?”

    “外頭,自己去問。”傅清玄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憊。

    他這副清淡模樣反而令蘇清妤緊繃的神經有所用松懈,他此刻大概不需要自己了,她轉身出了屋子。

    元冬不在,被安排到了另一個地方歇息,蘇清妤自己一番折騰後,才回到屋內,看到傅清玄靠坐在床頭,閉目養神。

    床很寬大,但他坐在最邊沿,沒有旁人可坐的地方。

    蘇清妤明白了,這張床獨屬于他一人,她并不覺得失望,反倒是松了一口氣,那麽那張竹榻就是她今夜歇息的地方了。

    榻上只鋪着席子,并無被褥,雖已入夏,天氣回暖,只是夜裏仍舊有些涼,不蓋被子只怕會生病。蘇清妤環顧屋內,看到有一只朱紅色的衣櫃,她看了傅清玄一眼,遲疑了下後輕手輕腳走到櫃子旁,小心翼翼地打開櫃子,裏面有嶄新的被褥,她拿出來返回竹榻旁,将被褥鋪在上頭。

    忙完後,蘇清妤終于松了一口氣。

    蘇清妤此刻很自覺地将自己的身份定為伺候人的丫鬟,她雖不曾給人當過丫鬟,但丫鬟該做的事她還是知曉的,“大人,妾身将燈滅了?”

    傅清玄“嗯”了一聲,就沒有別的話了,蘇清妤猜他估計是真的累了。

    蘇清妤走到燈架旁滅了燈,屋內瞬間變得黑黢黢一片。

    蘇清妤摸着黑回到榻上,躺下之後,卻一點困意也沒有,腦子出奇地清醒。

    蘇清妤望着床的方向,傅清玄好似也睡下了,她看了會兒,小心地翻了個身面沖着窗子,月色如晝,窗上樹影婆娑。閣樓很靜谧,外頭的絲竹管樂聲一點都傳不到此處,只有草叢裏的蟲叫聲此起彼伏,提神醒腦。

    身後躺着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夫君,他不要她以色侍之,她連丫鬟其實也算不上。兩人就這麽各睡各的,蘇清妤只覺得古怪別扭之際。

    突然,蘇清妤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猛地從榻上坐起,心中甚是懊惱,她怎麽就忘了問傅清玄接下來的安排,他先前說可以幫她,可要怎麽幫,她完全不知曉。

    “你很吵。”

    傅清玄略顯不悅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蘇清妤面色一僵,又蹑手蹑腳地躺了回去,再不敢發出一丁半點的聲音,心中忍不住忖,嫌她吵還要和她睡在同一屋子裏,不是自作自受麽?

    次日,蘇清妤一覺睡醒已是一室光明,窗外紅霞動蕩。床上已沒了人影,蘇清妤一愕,有丫鬟進屋送水,她連忙詢問,才知傅清玄早就上朝去了。

    傅清玄是何時醒的,又是何時走的,蘇清妤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她這個丫鬟做得,像是濫竽充數似的。

    蘇清妤懊悔,傅清玄公務繁忙,日無暇晷,他這一走,她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他。

    蘇清妤在紅苑裏梳洗用了早膳後,本想着去見一下柳瑟,卻被她的侍女告知,她身子不适今日不見客。蘇清妤也不去深想,說了些祝願她早日康複的吉利話就帶着元冬走了。

    剛走出門口,蘇清妤忽然想起來柳瑟的住處毗鄰鄭蓁的閨房,她與鄭蓁約了這個月月初一同去觀音廟燒香,這些天太多事纏身,她t竟将此事給忘了,也不知曉她如今怎麽樣了。

    蘇清妤看了眼身旁那位叫紅豆的侍女,她是柳瑟的貼身侍女,應該知道鄭蓁。

    “紅豆姑娘,你們紅苑是不是有個叫鄭蓁的女子?”蘇清妤客氣地問。

    紅豆聽到“鄭蓁”二字,面色有些怪異,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隐。

    “陸夫人怎麽突然問起鄭姑娘來了?您認識她?”她神色顯得有些謹慎。

    蘇清妤怕她多想,便解釋:“只是與她偶然間在觀音廟裏碰了面,撿了她的香囊,與她說了幾句話,得知她亦是你們紅苑的,這會兒突然想起她來,便想聽聽她的近況。”

    紅豆放下警惕,如實回答:“陸夫人,您是我們紅苑的貴客,奴婢也不瞞着您了,我們這是有鄭蓁這麽一個人,不過她近來失蹤了。”

    蘇清妤吃了一驚,“失蹤了?”

    紅豆點點頭,愁眉緊鎖,“前些日子,她說要去觀音廟燒香,可去了之後就再未回來。她之前在苑裏待得好好的,從沒聽說過她想離開紅苑,而且她的衣服首飾等物也沒有帶走,大家都覺得她是被山匪劫了去,苑裏掌事報了官,官府已經派人去尋找,但至今不曾找到。”

    蘇清妤聽完了她的話,心中卻想到當初她送陸文旻離京時看到的那輛神秘馬車,不禁有些懷疑鄭蓁是偷偷地跟着陸文旻去了下,又擔心被人發現她是逃跑的,所以才沒帶走那些衣物等比較明顯的東西,至于私房錢有沒有帶走,帶了多少,又有誰清楚呢?

    蘇清妤雖有此猜測,卻不打算與任何人說,她寧可鄭蓁是真的随陸文旻去了,也不願意她是被山匪劫去。

    對于這個重情重義的女子,她對她還是頗為同情的,哪怕她搶的是她的夫君。

    * * *

    蘇清妤離開了紅苑後,并未回陸家,而是來沈府見了沈姚華。

    巧的是蕭嫣然也在。

    婢女領着蘇清妤來到沈瑤華的院子裏,看到沈姚華正在庭院裏耍槍,那一杆紅纓槍在她手中舞得虎虎生威,飒爽十足,她槍指庭前一樹梧桐,只見落葉紛飛,倒像是被她的槍風刮下來的。

    蕭嫣然坐在廊下的藤條搖椅上,一邊吃着葡萄,一邊喝彩。

    看到蘇清妤,沈姚華心中一喜,驀然收了槍,往她這邊走來。

    蘇清妤見她滿頭是汗,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

    “不用。”沈姚華大大咧咧地抓過她的帕子塞回到她身上,“你今日怎麽得空過來,你那位婆婆不拘着你了?”

    “這事待會兒我再與你細說。”蘇清妤說完往蕭嫣然的方向看了一眼。

    蕭嫣然這會兒正直勾勾地盯着兩人,臉上似乎有不悅之色,見蘇清妤投來視線,她立刻哼了一聲,別開臉。

    蘇清妤見狀心中嘆息,她該如何與蕭嫣然提帶蘇迎雪參加蹴鞠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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