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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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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險

    歲櫻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也曾在腦海裏臨摹過各種被撞破抓包的場景。

    或者是和陸霁塵牽手走在馬路上,或者是在離別時接吻擁抱。

    甚至連電視劇裏的情節——一桌吃飯,沈确彎腰撿東西, 看見桌下她用腳尖蹭陸霁塵的腿, 又或者陸霁塵把手伸進她裙擺裏......

    但絕對沒想過會是現在這樣!

    地點不對, 時間更不對。

    在她和陸霁塵關系還沒有确定下來前, 在她還無法确定陸霁塵對她死心塌地前,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和閃失發生。

    而沈确就是這「意外」和「閃失」裏最大的一塊絆腳石。

    男人的友情是可以兩肋插刀的,他們之間有着十多年的兄弟情, 和她呢, 只有短短一個多月。

    讓她她拿自己這一個多月去和小叔的十多年抗衡?

    她才不傻!

    在沈确那雙滿是懷疑探究的眼神裏,歲櫻眼睛一亮,她像只小蝴蝶的, 翩跹到沈确面前, 聲音帶着雀躍:“小叔, 你怎麽來啦!”

    不來能看見這麽驚心動魄的一幕?

    沈确抓着她的手腕, 撂開,将她從頭到腳看了一個來回:“誰的?”

    歲櫻故作不懂:“什麽誰的呀?”

    還在跟他裝。

    沈确耐心不足:“襯衫,我問你身上的男人襯衫是誰的?”

    他聲音已經飚出了高音, 就在陸霁塵大步走過來準備解釋和坦白的時候, 歲櫻低頭看了眼自己,再擡頭, 她撲哧笑出一聲:“誰跟你說這是男人的襯衫?”

    這一聲含着笑意的反問讓陸霁塵雙腳陡然停在原地。

    內心雖有坦白的忐忑,但她的這句否認卻讓陸霁塵心頭湧出重重失落。

    耳邊傳來一記意味不明的笑, 陸霁塵看過去。

    只見沈确揚手推開身前的那只肩膀, 徑直往對面那間卧室走。

    歲櫻幾乎是踩着沈确的腳後跟進去的。

    一眼就能将所有東西看盡的房間裏,沈确來來回回掃視好幾圈, 最後臉一偏,在他的目光不轉裏,他一步一步走近衣櫃。

    咖色的玻璃櫃門,即便不用拉開,也能将裏面看的七七八八,但沈确絲毫沒有掉以輕心,不算幹燥的指腹壓着玻璃,輕輕一滑,在滑輪的轉動聲裏,陸霁塵也走到了門口。

    歲櫻被沈确的這個操作看懵了幾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歲櫻嘴角張了張:“小叔,你、你該不會以為我在衣櫃裏藏人了吧?”

    不然呢?

    沒有藏人,那陸霁塵為什麽不讓他用樓下的衛生間?

    想到陸霁塵,他視線擡至高出歲櫻大半個頭的臉上。

    “陸教授,”他不是第一次喊陸霁塵這個稱呼了,但這次明顯不同,帶着質問的腔調:“你不解釋一下?”

    陸霁塵知道他想歪了,知道他将他這個好友放在了最安全的地界。

    心裏滑過難言的愧疚和自責,但也只是愧疚和自責。

    “解釋什麽?”他面色鎮定。

    沈确冷出一聲笑。

    配合的這麽默契,這是演練了多少遍?

    沈确看向歲櫻那張故作無辜的小臉。

    佩服,他現在對這個小丫頭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竟然能讓陸霁塵這麽一個萬年不撒謊的人給他打掩護。

    他氣出一聲冷笑:“你可真是背陰樹下好乘涼!”

    說完,他大步越過歲櫻肩膀,走到陸霁塵面前,他眼神冷,聲音涼:“讓開。”

    陸霁塵側身給他讓路。

    擦過他身前的絲質睡衣布料,沈确在門口站住腳,視線在地上尋了兩眼,剛剛掉在地上的手機沒了。

    他側過臉,視線掠過歲櫻垂在身側的空空兩手,就那一件空蕩蕩的襯衫,藏不了東西。

    視線下意識又落到陸霁塵身上,一身睡衣,沒有口袋,但是他手背在身後。

    記得沒錯,那個手機是黑色,陸霁塵的手機也是黑色。

    隐約猜測裏,他轉回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而在他身後,歲櫻已經輕步挪到陸霁塵面前。

    又是擠眉又是眨眼。

    即便陸霁塵心裏有再多的不情願,可也只能無奈又認命的接受她的指令。

    只是沒想到,被他拿在手裏的手機震出“嗡嗡”聲,他手指一緊,低頭看見來電顯示,陸霁塵回頭。

    剛好和沈确那雙銳利的眼神對上。

    濃重不解的疑惑裏,沈确依舊問的婉轉,“給我開門前,你在哪?”

    “在樓上,”雖然心跳略有不紊,但陸霁塵面色鎮定:“但是看見是你摁的門鈴,我就進來喊她起床了。”

    所以手機就丢在了這個房間?然後這個丫頭醒,看見他手機,拿着出來找他,順帶着去了趟衛生間?

    似乎......

    解釋的通

    那為什麽不讓他用樓下的衛生間呢?

    可就算是看見他來,他也不至于這麽不顧忌男女之別闖進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但如果是通風報信,那就另當別論了。

    心裏閃過又一猜測後,沈确徑直往樓上去。

    眼看人影消失,歲櫻這才長籲一口氣,拍拍胸口,說了聲好險。

    陸霁塵轉過身來看她:“放心了?”

    是啊,放心了,剛剛她心髒真的快揪成了一團。

    可是他的表情......

    歲櫻形容不出來,但是她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你該不會想讓他知道吧?”

    陸霁塵沒有藏着他心裏的沖動:“對。”

    歲櫻:“......”

    “如果不是你的那句否認,我已經——”

    後面的話被歲櫻手掌捂住:“你瘋啦!”

    對,他瘋了,不然怎麽會有寧願失去一個十多年的好友也不願失去她的沖動念頭?

    與其說沖動,倒不如說是他深思熟慮後的想法。

    在他直面自己內心情感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可是在他心頭放火的小姑娘,卻打了退堂鼓,和他背道而馳。

    陸霁塵輕輕拿下她手,“只是想和我玩玩?”

    他眉心蹙得緊,聲音更是如繃緊的弦。

    “我——”

    樓梯傳來的腳步聲讓歲櫻将後面的話咽了回去。她越過陸霁塵肩膀,小碎步跑過去:“小叔——”

    沈确朝她投了個不冷不熱的眼神,語帶命令:“給你十分鐘,刷牙洗臉跟我回去。”

    這種緊要關頭,乖巧聽話是上上策。

    眼看他往客廳沙發走,歲櫻小步退回來,不敢和陸霁塵有語言交流,她朝他做了個嘴唇拉上拉鏈的手勢。

    聽見衛生間門關上的聲音,陸霁塵這才去了客廳。

    沈确點了一根煙,兩肘壓膝坐在沙發裏,一口白燎煙霧随着他吐出的一口沉沉氣息而噴斥出來。

    “多大年紀?”

    陸霁塵坐他對面,目光定在他臉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問你多大年紀!”沈确又問一遍,語調明顯高了幾度。

    陸霁塵無奈:“不知道。”

    沈确呵了聲笑,眼皮一掀:“不知道?記得沒錯的話,上次你在電話裏說她交了一個年長的男朋友。”

    “那只是一個假設。”

    假設,可真會戳那臭丫頭的喜好來假設。

    沈确慢着調兒喊他一聲陸霁塵,“咱倆認識多少年了?”

    從高中到現在,整整十四年。

    十四年,從未有過任何的不愉快。

    但事已至此,這場t不愉快避免不了了。

    見他不說話,沈确将還剩的半根煙撚滅在煙灰缸裏。

    吐出一息無奈氣音,沈确搖頭失笑:“疼人不是你這麽疼的。”

    陸霁塵知道他完完全全的想歪了,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要怎麽解釋,一旦坦白,歲櫻一定會生她的氣,講不好還會因為他的一意孤行而讓這段還未明朗的關系畫上句號。

    默了片刻,陸霁塵開口:“事情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沈确險些被他氣笑,“都把人帶到你這住了,你跟我說不嚴重?”

    “你想哪去了?”陸霁塵眉心皺得緊:“我會那麽沒有分寸?”

    “分寸?”沈确調子一揚:“以前你的确很有分寸,可謂是事事有分寸,可你看看你現在,從那丫頭住進來後,你還知道分寸怎麽寫的嗎,原則怎麽寫的嗎?”

    陸霁塵被他說到啞口無言。

    是,他以前的确将分寸、原則這些看的很重,包括面對異性該有的邊界感,可自從歲櫻住進這間房子,走進他的生活,很多事情都不受他控制了似的,面對她的越界,他仿若未聞,又或者說,在意識到她的越界後,他不僅沒有制止,還一味的縱容。

    甚至想永遠的縱容下去。

    陸霁塵安靜的看了他數秒後,突然反問一句:“對她好,也有錯?”

    沒錯,但太好就是溺愛了,就像家長過于溺愛自己的孩子,那不是愛,是害。

    但沈确沒應他這話。

    而他的沉默讓陸霁塵的目光漸漸沉如深潭:“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讓我把她接來照顧的。”

    沈确嗓子裏一噎:“......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

    他眼裏的不可置信讓陸霁塵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句話說的有些重,不僅重,若是細品還有那麽幾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味道。

    “我沒這麽說,”陸霁塵語氣放緩:“我只是覺得,她已經是個成年人,在擇偶方面,你不要管太多。”

    擇偶......

    也就他會将小女孩挑選男朋友說成是擇偶。

    沈确後背靠進松軟的沙發,深嘆一口氣後,他語氣松懈幾分:“要說管,我以前還真沒管過她,從我答應我姐要照顧她開始,別的不說,男女方面,她一直都很拎得清,也讓人省心。”

    說到這裏,他又突然緊張的直起腰,“但她那模樣,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滿大街能找出她這麽漂亮的能有幾個?”

    他一字一句帶出一個家長的憂心:“你是不知道,每次我去學校看她,總能看見她身邊圍着一群獻殷勤的小男生。”

    小男生......

    沈确在心裏默念着這三個字,念着念着,他開始氣不打一處來。

    在陸霁塵心頭泛酸,扭頭看着衛生間方向的時候,沈确突然兩肘壓膝湊近他。

    “可你知道上次我問她為什麽到現在沒談男朋友,她怎麽說的嗎?”

    陸霁塵目光定在他臉上,看似眼波無瀾,心髒卻被吊了起來:“怎麽說的?”

    沈确手指着衛生間方向:“她竟然說學校那些男孩子毛都沒長全!”

    陸霁塵先是一愣,繼而偏開臉笑了聲。

    沈确像是在他那聲笑裏找到了共鳴似的:“你也覺得很可笑是不是,你說她一個黃毛丫頭,還好意思說人家毛沒長全!”

    “她說的也沒錯,”陸霁塵壓了壓心頭的歡喜:“女孩子的确是比男孩子要早熟一些,心理或者——”

    沈确調子一揚,厲聲打斷他:“那也不代表她就能談個老男人!”

    陸霁塵:“......”

    沈确都要神經質了,挺直的背後又癱軟在沙發靠背裏:“二十歲,說難聽一點,人家可能一分錢都不用花,兩句甜言蜜語就能把她哄得團團轉!”

    陸霁塵垂了垂眉眼,指尖勾在眉梢,想了想,擡頭勸他一聲:“你這種想法是不是太偏激了?”

    沈确朝他斜了一記涼涼的眼神:“你這種遁入佛門的人沒有發言權。”

    陸霁塵真的被他氣笑了:“我怎麽就遁入佛門了?”

    是,他以前是沒有談戀愛甚至結婚的打算,但他也從來沒說自己是個不婚主義。

    沈确不接他這話:“反正你有空好好勸勸她,那丫頭現在就聽你的。”

    “怎麽勸,勸什麽?”陸霁塵一連幾個反問:“不許她跟老——”

    「老男人」三個字堵在他嗓子眼,他語氣開始不爽:“我就想不通,她找個年長的怎麽了,找個年長的疼她的不好嗎?”

    沈确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

    “你意思是老男人疼人?你怎麽不說老男人更會騙人呢!”

    他咬了咬牙,看向衛生間方向:“就專挑她這種小姑娘騙,一騙一個準!”

    陸霁塵眼角一眯:“照你這意思,我也比她年長幾歲,我也是老男人,我也專騙她這種小姑娘?”

    沈确被他堵的一時語塞幾秒:“......我什麽時候說你了?”

    陸霁塵實在難忍他的雙标:“就比如是我,就我這樣年長的,能不能達到你的要求?”

    沈确将他來回打量兩圈:“她要真能找到你這樣的,那我還真笑了!”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陸霁塵愣了一下。

    剛想着他這話後面是不是有轉折——

    “但你說說,就你這樣的,你會喜歡她那樣的嗎?”

    果然有。

    但是陸霁塵非常不喜歡這種劃分,他聲音往下沉:“她哪樣?”

    沈确沒去細品他話裏的冷音:“她哪樣的還用我說?我跟她住這麽長時間,你心裏沒數?”

    在陸霁塵漸深的眸色裏,沈确沒什麽耐心的揮了揮手:“總之你回頭幫我勸勸。”

    他站起身,朝衛生間喊:“你好了沒有?”

    衛生間裏,歲櫻正坐在馬桶上,她早就刷完牙洗完臉了,但是眼下有一個難題擺在她面前,昨晚她洗完澡脫的衣服都還在樓上的衛生間裏,不知小叔剛剛上樓‘搜人’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如果看到了,那他下樓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問她......

    門外傳來的聲音讓歲櫻塌拉的兩只肩膀一提:“來了!”

    可是她手握門把,卻怎麽都不敢往下擰,不知兩人在客廳都聊了些什麽,不知陸霁塵有沒有說漏嘴,她那個小叔看似大大咧咧的,可若是真想斟酌一件事,那心思缜密着呢!

    歲櫻在門後又站了老半天,心裏剛冒出一個想法,“叩叩”兩聲敲門聲讓她兩腳往後一退。

    “你在裏面幹嘛呢?”

    歲櫻狠狠吞咽了一下,這才将門開了一條縫:“小叔,”她眨了眨眼:“你能幫我去買個東西嗎?”

    沈确皺着眉頭看着門縫裏露出的那只眼睛,他也不問什麽東西:“走的時候買。”

    “小叔!”歲櫻急得想跺腳:“我現在就得要!”

    她驟急的聲音引來了陸霁塵。

    偏偏歲櫻不想讓他參合這事,見他走到沈确身後,她聲音頓時壓低:“小叔,你讓陸教授走遠一點。”

    在陸霁塵一臉茫然裏,沈确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麽又跟過來了?”

    突然之間,自己就成了多餘的人,陸霁塵氣出一聲無奈:“行。”

    他走還不行嗎?

    沈确一直目送不見他人影,這才回頭:“到底怎麽了?”

    歲櫻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家長:“我大姨媽來了。”

    沈确:“......”

    所以呢,這是要他去給她買那個東西?

    長這麽大,談了這麽多的女朋友,但是沈确從未給女人買過那麽私密的東西。

    他臉都要垮了:“不能忍一會兒?”

    “這怎麽忍?”歲櫻表情比他還痛苦:“都染襯衫上去了。”

    沈确抓了把頭發:“你這麽這麽多事!”

    怨道完,他轉身回到客廳,都走到玄關了,他又站住腳。

    買那種東西,他一個大男人去實在尴尬。

    他又折回沙發邊。

    朝坐姿一派松散的人“嗳”了聲:“陪我去買個東西。”

    陸霁塵眼皮都沒擡:“她找的你,又沒找我。”

    這時候倒是挺會記仇。

    沈确怼他一怼一個準:“不是挺會疼人的嗎,該你派上用場的時候又不樂意了?”

    陸霁塵這才擡頭看他:“”她剛剛跟你說什麽了?

    沈确沒好意思直說名字:“去了就知道了。”

    出了門,沈确又舊話重提:“她談戀愛這事,我也不是非得要管,主要是她這個年齡,心性什麽的都沒定下來,多談兩場戀愛雖然沒錯,但總歸要擦亮眼。”@無限好文,盡在晉t江文學城

    “多談兩場?”陸霁塵揪着他聽到的重點:“你還想讓她多談兩場?”

    “我說錯了嗎?”沈确睨他一眼:“女孩子不多談兩場戀愛,怎麽知道到底什麽樣的男人适合自己?”

    “你就不怕她被渣男騙?”

    “騙了才更能擦亮雙眼!”

    陸霁塵站住不走了:“你這都什麽邏輯?”

    沈确覺得自己邏輯滿分,反倒是面前這人。

    沈确略有嫌棄的看他一眼:“和你這種沒談過戀愛的人說不通。”

    陸霁塵冷笑一聲:“你談的倒是多,也沒見你有一個開花結果的。”

    沈确氣不順的頂了頂腮幫子:“有本事你談一個直接結果的給我看看?”

    陸霁塵懶得再和他掰扯。

    直到來到門口便利店,直到他跟着沈确站在一排女士護理用品的貨架前。

    陸霁塵視線從貨架的兩排粉藍粉紅偏到他臉上:“她來例假了?”

    沈确沒想到他一個如此內斂的人竟會說出這麽直白的話來,眼睛睜的像銅鈴,話都說不順了:“你、你——”

    在他的結巴裏,陸霁塵伸手拿了三種不同長度的粉色包裝:“走吧。”

    沈确:“......”

    反應過來陸霁塵給了錢,沈确連忙将手機掏出來:“多少錢,我轉給你。”

    陸霁塵沒理他這句:“回去給她煮點紅糖姜茶。”

    連給女朋友都沒煮過這東西的人,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是他叔,又不是她男朋友。”

    還不是男朋友的人說:“那你就晚一點走,我來煮。”

    沈确:“......”

    回到家,歲櫻已經穿回了昨天的衣服,還是那條堪堪只能遮住小屁股的牛仔小裙。

    沈确壓住一直忍着沒問的懷疑,沒好氣地兇了她一嘴:“回去我就把你這裙子給扔了!”

    陸霁塵瞥他一眼後走過去:“天氣預報明天降溫,這幾天穿多一點,別凍着。”

    歲櫻接過他手裏的黑色便利袋,趁機摸了下他的手:“是你買的嗎?”畢竟袋子在他手裏。

    “嗯。”陸霁塵回了下頭,見沈确背身坐在沙發裏,他輕摟住歲櫻肩膀,将她領進房間。

    門虛掩上,陸霁塵拉着她兩手,指腹輕輕摩挲着她手背,低頭問她:“來例假肚子會疼嗎?”

    歲櫻搖了搖頭,面對他的直白,她的那點少女面對私密話題的羞澀并不多:“沒來,我就是想把他支開好上去拿衣服。”

    陸霁塵愣了一下後倏地笑出一聲:“還想給你煮紅糖水呢。”

    歲櫻晃了晃他手,眼裏有不舍:“昨天你給我買的那些衣服,我還沒試給你看呢。”

    “以後又不是沒機會,”陸霁塵松開她手,雙臂朝她張開:“要不要抱一下?”

    很難能忍住說不。

    但甜頭一次不能給太多,她眼裏有羞澀,但更多是她的克制:“手都給你牽了,不許得寸進尺,你現在還在我的備選名單裏呢!”

    應該尊重她。

    但......還是下次吧。

    陸霁塵輕輕将她摟進懷裏,說的話卻不輕:“但是這份得寸進尺,只能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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