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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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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住

    盡管邱黎黎說賣慘的這種行為極有可能會讓陸霁塵覺得她非常的不會照顧自己。

    但歲櫻還是想賭一把。

    卻沒想到自己的賣慘行徑把程子墨引來了。

    看見可視門鈴裏程子墨那張臉, 歲櫻都懵了。

    “你怎麽來了?”

    門外,程子墨對着攝像頭舉起手裏的包裝袋:“我來給你送飯啊,大中午的, 你吃包子算怎麽回事?”

    這對歲櫻來說不是重點, 重點是:“是不是邱黎黎跟你說的?”

    她的質問讓程子墨嘴角一僵, 第一反應就是否認:“不、不是!”

    不是才怪了呢, 她現在的住址就只有邱黎黎一個人知道。

    不過看着程子墨那滿額頭的汗,歲櫻又有點過意不去,“你趕緊回去吧, 我吃飽了。”

    她什麽食量, 程子墨可太清楚了。

    “我都送到門口了,你趕緊給我開門。”

    放他進來容易,請他走可就難了。

    而且自己腿腳不便, 攆人走都成問題。

    歲櫻知道他吃軟不吃硬, 好言好語地解釋:“我那是手誤, 把早餐打成午餐了。”

    程子墨沒那麽好騙:“大中午的你發早餐, 鬼信,你趕緊給我開門!”

    歲櫻想翻白眼,忍着:“這又不是我家, 要是讓我叔叔知道我随便把人放進來, 肯定會生氣的!”

    程子墨比她更想翻白眼:“他把你自己一個人撂家裏不管,他憑什麽生氣?”

    見他軟的不吃, 歲櫻的暴脾氣也上來了:“程子墨,你再這樣纏着我, 那咱們以後連普通朋友也別做了!”

    警告完, 歲櫻拄着拐杖轉身就走。

    不見她開門,程子墨在門口幹着急:“歲櫻, 歲櫻?”

    聽不見他回應,程子墨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摁着門鈴。

    歲櫻在客廳裏被吵得頭疼,幹脆回了房間。

    不間斷的門鈴聲響了一陣後突然消停了。

    歲櫻抿嘴偷笑,門打開,剛一走出門口就聽見陸霁塵的聲音——

    “穿這雙鞋吧。”

    歲櫻剛一激動,又突然覺得不對,接着,程子墨的聲音傳來——

    “謝謝陸叔。”

    歲櫻只覺腦袋裏“嗡”的一聲響。

    他竟然把程子墨放進來了!

    “坐吧,歲櫻應該在房間,我去喊她出來。”

    沒想到,陸霁塵剛一轉身就看見歲櫻拄着拐杖走了過來。

    “我剛回來,看見你朋友在門口——”

    後面的話,因為覺察到歲櫻神色的異常而止住。

    陸霁塵走近她一步,聲音放輕:“怎麽了?”

    歲櫻仰頭看他,平時一看見他就自然彎出笑痕的眼睛裏冷冷清清的。

    “既然你說他是我朋友,那你在讓他進來之前,是否應該問問我的意見?”

    陸霁塵一時語塞。

    “歲櫻......”程子墨站在陸霁塵身後不遠處的沙發邊,只敢喊她,卻不敢走近。

    歲櫻沒有理他,眼神定在陸霁塵略有無措的臉上,眼神錯開,瞥見他手裏的保溫桶,她眼波一頓。

    是因為擔心她午飯沒吃才這麽早回來的嗎?

    心剛一軟——

    “和男朋友吵架了?”陸霁塵俯腰,依舊小聲問她。

    歲櫻陡然擡眼:“誰、誰跟你說他是我男朋友的?”

    陸霁塵往後看了眼,見程子墨低着頭揪着身側的衣服布料,那架勢,俨然一副上門認錯的姿态。

    他渾然不覺自己說錯話,和事佬的語氣:“人家都上門跟你道歉了,還給你買了——”

    “陸霁塵!”歲櫻要被他氣死了:“你管好你自己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拐杖戳在木地板上,聲音悶響。

    陸霁塵愣在原地,最後還是程子墨走過來揪了揪他後背的衣服。

    “陸叔,歲櫻......”

    陸霁塵也很尴尬,“她現在還在氣頭上,不然,你先回去,等她氣消了你再過來。”

    這一趟走,也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進來了。

    但程子墨也知道歲櫻的脾氣,繼續待在這,只會讓她更生氣。

    送走程子墨,陸霁塵回到歲櫻房間門口,想敲門,又覺得自己的身份的确尴尬。

    對她來說,的确是“叔”非“叔”,是“老師”非“老師”的。

    而且他們小情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也一概不知。

    陸霁塵低頭看着還拎在手裏的保溫桶,氣頭上,估計她也沒胃口。

    但他還是給歲櫻發了一條信息:【我從家裏給你帶了些飯菜,在廚房。】

    歲櫻現在的确是沒心情也沒胃口,趴在床上生了會兒悶氣後,她給邱黎黎打電話。

    “誰讓你把我地址給程子墨的?”

    邱黎黎就知道她會找她算賬,但沒想到這麽快。

    “他真去找你啦?”

    “不然呢?”歲櫻一點也沒壓着聲音:“你給他地址的時候就應該能料到!”

    邱黎黎也覺得委屈:“誰讓你午飯就吃幾個包子的,而且他也跟我保證,說只給你送吃的不會進門。”

    “他保證你也信?他以前還說對我死心要跟我做普通朋友呢,你見過哪個男的對普通朋友這麽好?”

    邱黎黎自知說不過她,但同時也為程子墨打抱不平:“他除了有點吊兒郎當,對你那是真好,咱們學校那麽多女生喜歡他,你見過他多瞧誰一眼過嗎?”

    “所以我就要喜歡他嗎?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不管喜歡他的女生有多少,也不管他有多喜歡我,那都是他的事,與我無關,作為我的朋友,你只要知道,我不喜歡他,以前不喜歡,現在也不喜歡!”

    可惜她遇到了一個特別特別軸的男生,不管她好賴話說了多少,沒用。

    歲櫻長長嘆了口氣:“就這樣吧,挂了。”

    電話挂斷後,歲櫻才看見陸霁塵發來的那條信息。

    想起他說的那句“男朋友”,歲櫻扁着嘴“哼”出一聲:“要真有男朋友,還有你什麽事!”

    她也沒回陸霁塵的信息,把手機塞到枕頭下後,歲櫻翻了個身,看了會兒毫無動靜的房門,心裏又是一陣委屈。

    樓上,陸霁塵坐在書桌前,對面的臺式電腦亮着,他卻看着右手邊合上的筆記本電腦。

    從上樓後,他就一直在想着歲櫻跟他說的那句話:你在讓他進來之前,是否應該問問我的意見。

    陸霁塵是一個擅于反思的人,特別是某件事他參與其中,又因他産生了不好的影響或後果,他都會盡力補救。

    可這件事他要怎麽補救?

    思來想去,他給沈确打了通電話。

    歲櫻t的大小事,沈确都略知一二。

    “男朋友?”沈确聽聞這三個字,立馬來了精神:“她談男朋友了?”

    陸霁塵便說出了程子墨的名字。

    “嗐,程子墨呀,”沈确笑:“這名字我知道,不過他倆應該不是男女朋友吧。”

    陸霁塵皺眉:“不是嗎?”

    想起之前幾次去醫院,對方都在,對歲櫻的态度也超出了普通同學間的關心。

    “你确定他不是?”

    “沒有百分百,但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是有的,”沈确說:“很久之前歲櫻就跟我說過這人,說是被他追得緊,有點煩。”

    但他說的是很久之前,不是當下階段。

    陸霁塵想了想當時程子墨的态度:“但我說他是歲櫻男朋友的時候,程子墨沒有反駁。”

    沈确“嘶”聲:“那是最近剛在一起?”

    這不是陸霁塵關心和思忖的,他說:“我總覺得,我讓程子墨進來,讓兩人的關系火上澆油了。”

    沈确雖然不覺得他做的有什麽不妥,但如果因為這件事讓他有所愧疚和自責,那他回國後也能因此少感謝他幾句。

    “你的确應該先問問她。”沈确語氣試探。

    陸霁塵靠着椅背,右手在眉骨處來回摩挲:“......那我現在怎麽辦?”

    沈确太知道怎麽能讓他愧疚感更重了。

    “有什麽怎麽辦的,她既然喊你一聲叔,那你就是她長輩,你既為長輩又是老師,怎麽,還不能說她幾句了?”

    陸霁塵眉心皺得更厲害了:“這跟身份沒關系——”

    沈确打斷他:“她就是小氣,你別理她!”

    一通電話,把陸霁塵原本只露了些苗頭的自責連根拔起。

    他看了眼時間,一點五十五,離他上樓已經過去四十七分鐘。

    他又摁亮手機點進微信,和歲櫻的聊天界面的最新一條信息還是他上樓時發的那條。

    沒回他。

    陸霁塵起身離開書房到了樓下。

    保溫桶還放在廚房流理臺上沒動過,陸霁塵看向緊閉的卧室門。幾經猶豫後,他走過去,手剛擡起還沒叩到門上,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四面相對,陸霁塵臉上閃過無措,歲櫻眼裏也露出意外。

    她把目光從陸霁塵臉上移到他胸口,頓住。

    “你站這幹嘛?”

    “哦,我、”陸霁塵往後指:“我中午給你帶了飯菜,要不要給你熱一下?”

    歲櫻看着他的襯衫紐扣:“我吃過了。”

    門敞開三分之一,剛好露出歲櫻沒有拄拐杖而提着的左腳。

    順着他視線,歲櫻低頭。

    她是颠着腳下床的,原本就只是想出去倒杯水喝,誰知他會堵在門口。

    這要擱以前,她一準會心虛再下一個保證,但是今天,她沒理也有理:“我自己的腳,怎麽走路不用問你意見!”

    換做以前,陸霁塵肯定要說她兩句,但是今天,他有理也沒理了。

    陸霁塵擡頭看她:“中午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

    歲櫻被他毫無預兆的一聲道歉聽愣住。

    陸霁塵語氣很鄭重:“下次如果遇到這種事,我一定會先問過你。”

    其實相比他把程子墨放進來,歲櫻更生氣的是他說程子墨是她的男朋友。

    但是他都道歉了......

    歲櫻扁了扁嘴,剛要開口,又聽他說——

    “但他是你的男朋友,我如果将他拒之門外——”

    “陸霁塵!”歲櫻聲音一惱:“你還有完沒完?”

    說完,她颠着腳往後一蹦,門“砰”的一聲關上。

    陸霁塵條件反射地後退一步,看着原色的實木門,他手足無措地懵怔在原地。

    以前沈确偶爾也會在他面前抱怨,說女孩子的性情就像六月的天,陰晴不定。

    陸霁塵聽聞總是笑笑,說他誇張。

    在他看來,人心情的變化總是事出有因,這與性別沒有關系。

    但是現在,他好像有點懂了。

    就像剛剛,他也沒說什麽,她突然就冷了臉。

    陸霁塵敲了敲門:“歲櫻。”

    歲櫻坐在床角,瞪着門後,朝他嚷:“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程子墨不是我男朋友!”

    雖然陸霁塵沒談過戀愛,但沈确的戀愛經歷告訴他:戀愛中的男女都是口是心非的,特別是鬧了別扭,不承認對方的身份實屬常見。

    陸霁塵無奈順着她的意:“好,我記住了。”

    他又敲門:“等下我去超市,你要跟我一起嗎?”

    歲櫻短暫地糾結了一下,嘴硬:“不去!”

    “真的?”

    歲櫻咬了咬唇,委屈吧啦的一雙眼瞪着門後:“你去超市買東西,帶我一個小累贅幹嘛,又不能幫你拎東西!”

    陸霁塵聽出她的動搖,嘴角含笑:“我什麽時候說你是累贅了?”

    房間裏面沒聲了,陸霁塵安靜地站在門口等,很快,門把動了。

    門開,歲櫻坐在輪椅上,也不擡頭看他:“我是不想租輪椅的錢浪費掉!”

    陸霁塵往旁邊站,依舊順着她的意:“一天好幾十塊錢,不用的話,的确浪費了。”

    經過玄關的時候,歲櫻看見鞋櫃上的紙袋,白色,左下角印着灰色的字:彌。

    是他用的那個牌子的沐浴液。

    眼看他換完鞋直起腰,歲櫻忙壓住偷彎的嘴角。

    出門到了車邊,陸霁塵說等一下。

    他先發動車子,接着開了車窗讓車廂內的熱氣對流,最後才扶着歲櫻坐上副駕駛。

    路上,歲櫻一直偏着臉看窗外沒有理他,但是她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時不時看過來。

    原來生氣能引來他的關注。

    剛好紅燈,車停,歲櫻坐正回來,視線剛落到中控臺,就看見一雙手拿起了礦泉水瓶。

    陸霁塵擰開蓋遞給她:“喝點水。”

    原來生氣有這麽多的好處。

    歲櫻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你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看似帶着氣性的一句話,偏偏她語氣裏有濃濃的怪嗔。

    陸霁塵只笑,沒有說話。

    去的還是之前那家超市,但是陸霁塵沒像之前那樣再推購物車,他拉着一個類似行李箱似的小車。

    念在他沒有棄自己而不顧,歲櫻“咳”了聲:“這個好特別呀,給我看看。”

    這一看,她就沒再還給他。

    陸霁塵是個細心的人,能看出她是想幫他推着。

    所以今天,他在她身上又發現了一個特點:嘴硬心軟。

    上次陸霁塵帶她來超市,也經過零食區,因為歲櫻說不愛吃零食,他便沒有多做停留。

    這次不一樣了。

    他在巧克力區域停住腳,看着貨架上各種口味的包裝,他問:“巧克力吃嗎?”

    不見回答,陸霁塵低頭看她,見她在發短信,陸霁塵便沒有再問,各種口味的都拿了一袋,看見旁邊的強推新款,他也拿了幾盒。

    他還記得她吃芒果,于是又拿了幾袋芒果幹。

    眼看旁邊一個女孩子拿了兩袋牛肉幹,他也順勢拿了兩袋。但是看見人家拿了泡椒風爪,他皺眉,停在半空的手稍頓,目光偏轉,看見旁邊是風幹鴨脖,他挑了兩袋原味的。

    等歲櫻發完短信把手機卡到身前的時候才發現,被她左手推着的購物車都快填滿了。

    她愣愣地仰頭往後看,沒人。

    “陸——”

    後面的字因陸霁塵迎面走來而止住。

    眼看他将手裏的兩袋薯片放到購物車裏,歲櫻餘光往那五顏六色的包裝袋上瞄。

    難不成這趟出門,是特意帶她來買零食的?

    在哄她?

    歲櫻抿住偷笑的嘴角。

    到了水果區,第陸霁塵稱完一袋玫瑰香葡萄和一袋芒果才發現購物車裏已經放不下了。

    “給我吧。”歲櫻朝他伸手。

    但是還有很多東西都沒買,陸霁塵沒有給她:“你在這等我,我再去推個車子。”

    “回來!”

    從中午陸霁塵回來之後,歲櫻就沒再喊過他陸叔叔。

    陸霁塵轉身看她:“挺重的。”

    歲櫻面無表情地再次晃了晃手。

    帶她出來買零食的目的就是為了用實際行動道歉,陸霁塵自然不想和她有任何口角上的相争。

    他走過來,把兩個袋子的重量輕輕往她腿上落:“重嗎?”

    為了表現出自己對他的氣性還沒有完全消,歲櫻努力減少自己與他交流的頻率。

    避免不了,那就減少說話的字數。

    “還行,”她兩手揪着被紮好的袋口:“走吧。”

    陸霁塵又推着她來t到冷凍區,因為冰櫃只到他大腿的位置,他的腰脊彎出了漂亮的弧度。

    “牛排你是喜歡嫩一點的還是有嚼勁一點的?”

    歲櫻在走神,反應過來他在和她說話,她愣了一下:“什麽?”

    陸霁塵便又問了一遍。

    “有嚼勁一點的。”說完她才後悔自己說的字數有點多了。

    兩袋牛排塞到購物車的邊緣,陸霁塵又問她:“鳕魚排吃嗎?”

    這人今天的話怎麽這麽多呀!

    歲櫻點頭。

    他又問:“薯條呢?”

    歲櫻嚴重懷疑他是在故意找她說話。

    她又點頭。

    購物車裏是真的塞不下了。

    陸霁塵說:“還有一些沒買,明天再來吧!”

    那如果她今天的氣消了呢?

    明天他還帶她出來嗎?

    回去的路上,歲櫻一直在糾結這個氣到底什麽時候消最合适。

    可惜路程太近,她都還沒想好呢,車子就開到了家門口。

    之前歲櫻還覺得坐輪椅挺方便的,兩次出門後發現,從後備箱搬進搬出不說,還要撐開又收起,費時又費力。

    副駕駛的門從外面打開,陸霁塵朝她伸手:“下來吧。”

    看見他額頭沁出的汗,歲櫻心裏閃過一絲不忍。

    不知是他那張臉讓人氣不過三秒,還是說對喜歡的人根本就下不了狠心。

    歲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坐到輪椅上以後,歲櫻低着頭:“你真不覺得我累贅嗎?”

    她是咕哝的腔調,陸霁塵在她身後沒聽清,他彎下腰,臉低在歲櫻頭頂上方:“什麽?”

    歲櫻沒好意思說第二遍,“沒什麽。”

    把歲櫻推到客廳後,陸霁塵再出門去車後備箱拿購物袋。

    等他回來,歲櫻已經自己從輪椅挪到沙發裏坐着了。

    耳邊是塑料袋的嘩嘩聲,歲櫻看着他把東西一一從袋子裏取出,再一一歸類放進冰箱的冷藏或冷凍。

    “零食是給你放卧室嗎?”

    歲櫻忙收回視線:“不、不用。”

    廚房離客廳也就五六米遠,陸霁塵剛剛擡眼的時候還見她看過來,結果話一問出口,她就轉回臉。

    陸霁塵從袋子裏拿出一串葡萄後,又看過去一眼。

    女生的心思,他是真的不太懂。

    若說她不生氣了吧,話比之前明顯少了很多。

    若說她還在生氣,可還願意理他。

    是還在生氣,但又沒有完全消氣的意思嗎?

    陸霁塵一邊想着,一邊用剪刀将葡萄一顆顆剪下。

    嘩嘩水聲響着,水聲一停,歲櫻忙将手機卡到旁邊。

    “現在餓了嗎?”

    陸霁塵将洗好的葡萄放到茶幾上。

    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但是好漢豈能為了‘保溫桶’折腰。

    “不餓,氣飽了。”

    前一句回答,後一句表達。

    陸霁塵有點想笑,壓下差點上翹的嘴角,他再次鄭重其事地道歉:“是我的錯。”

    他從漂亮的玻璃盤裏捏了一顆葡萄遞到她面前:“不要生氣了。”

    葡萄上挂着晶瑩的水珠,很漂亮。

    但卻不及他粉粉的指尖,讓人垂涎。

    看着離自己不過十公分遠的那顆紫紅色,還有他指甲上漂亮的月牙,歲櫻把臉湊過去。

    連着葡萄,和他的拇指指尖,一起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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