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
匈奴守将快崩溃了。
随着重甲骑兵的冲锋,他那股埋藏在心底的野王也算是彻底被击碎。
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到。
自己引以为傲,认为天下无敌的匈奴骑兵,竟然会在骑兵对冲上输的一塌糊涂。
虽然。
他们是作为防守一方,受到地形的限制,导致他们无法发挥出自身优势。
但就算是如此。
凭借匈奴人自身过硬的战术素养,还有他们那强悍的单兵作战能力,面对天下任何一支骑兵的时候,也绝对不至于狼狈至此。
而今天。
重甲骑兵彻底给他们上了一课,让这些狂妄的匈奴人知道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面对那些冲锋起来势不可挡的重甲骑兵,本就慌乱的匈奴人几乎是一触即溃,根本就没做出什么有效的抵挡。
匈奴守将的运气算是不错,其本人并未在重甲骑兵的冲锋路线上。
所以当第一轮重甲骑兵冲锋过后,看着那好似被犁过地面一样的防线,这名匈奴守将才会显得如此惊慌失措。
什么狗屁的任务,什么狗屁的封赏。
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他自己的小命来的重要!
然而。
这名匈奴将领虽然反应的还算迅速,但他终归还是小瞧了重甲骑兵,小瞧了余涉的统兵能力。
虽然作为箭头第一个发起冲锋,但这并不代表余涉就不再理会后方战斗。
当冲散了匈奴人以后,余涉第一时间便调转了马头。
虽然身在阵中的他不可能立刻返回本阵,然后率领后方的重甲骑兵继续冲锋,但他却可以进行指挥。
先是粗略的扫了一下战果,确认这些匈奴人的确无法抵挡重甲骑兵冲锋以后,余涉再无顾虑,高举手中兵刃大喝:“传本将军令,第二队,双翼,冲锋!”
阵地中,杀喊震天、战马嘶鸣,余涉的命令不可能直接传达到已距其数百米外的本阵当中。
不过跟随余涉一路冲锋过来的旗手,却是在第一时间便将他的命令传达了过去。
旌旗在战阵之间不断摇摆,很快便将命令传达了出去。
确认了余涉的命令。
后方列阵的重甲骑兵精神一振。
“兄弟们,冲锋,两翼!”
随着副将一声大喝,分列于两翼的重甲骑兵纷纷操控战马发起了冲锋。
阵阵让匈奴人惊骇欲绝的马蹄声再度炸响,直奔两翼尚未被刚刚余涉那一轮冲锋所波及到的匈奴人就冲了过去。
如果说没见到重甲骑兵之前的那次冲锋,没准这些匈奴人还仅仅只是慌乱而不至于丧失战斗的勇气。
可当他们亲眼见到那些在前一秒,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袍泽兄弟在重甲骑兵的冲锋下,要么被骑枪贯穿成了糖葫芦,要么干脆就是连人带马的被赚翻在地,然后被生生踩踏成肉泥的恐怖景象以后,这些残存的匈奴人彻底破防。
“救命!”
“不,我不想死!”
“饶命,饶命啊!我对长天生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大乾领土半步,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绝望的哀嚎声由匈奴军阵当中不断炸响。
再无半点抵抗的勇气,他们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刻逃离这片修罗场。
怎奈何。
虽然匈奴的轻骑兵冲刺速度极快,但若论在刹那间的爆发,对比这些已经冲锋起来的重甲骑兵却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毕竟,匈奴骑兵的冲锋,主要所依靠的是其战马自身能力。
而冲锋起来的重甲骑兵,他们所依靠的却是自身那让人感到绝望的惯性!
在强大惯性的加持下。
这些冲锋起来的重甲骑兵就好似一列列轰鸣的钢铁战车,足以撕碎他们面前的一切。
“不!!”
还渴望逃离此地的匈奴守将在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声绝望呐喊后,连人带马的被撞翻在地。
紧接着,一阵足以撕裂骨骼的剧痛袭来,这名匈奴守将彻底离开了这片让他无比眷恋的土地。
不仅仅只是这名匈奴守将。
当两翼的重甲骑兵同样冲锋完毕之后,战场之上基本就找不到几个还能喘气的匈奴人。
就算有,那也是在尸体堆里面,出气不如进气的苟延残喘。
虽然早就知道重甲骑兵的战斗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不过当亲眼目睹之后,身为此军主帅的余涉依旧是兴奋到浑身颤抖。
“果然!果然!”
他虎目含泪,干裂的嘴唇不断蠕动:“我就知道!我们这支重甲骑兵在正面对战当中,是天下无敌的!”
“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
刹那间。
所有的重甲骑兵都高声呐喊了起来。
他们无比的激动,所有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曾几何时。
面对恐怖的匈奴人,他们永远都是那个被人追着打,狼狈防守的存在。
可今天!
他们不光在正面战场上击溃了匈奴人,而且所取得的战果近乎是完胜。
这,在匈奴崛起数百年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哪怕是魏人引以为傲,纵横天下的魏武卒,对上匈奴人的时候,也从未取得过如此骄人战绩。
后方。
阿勒博科脸色苍白如纸。
虽然这支重甲骑兵是他们的友军,且经过这一轮冲锋之后,基本达成了他所求的战略目的。
不过这个冲锋所带来的视觉效果……太吓人了!
“不!不能!绝对不能与大乾为敌!”
阿勒博科默默的念叨着。
如果说在之前。
他对援助乾国还有一丝的不满,乃至对秦风也只是存在于表面上的尊敬。
那么当他亲眼目睹了重甲骑兵的恐怖之后,阿勒博科是彻底没脾气了。
而更让他感到恐怖的是。
拥有如此雄兵的梁王,在秦风的面前依旧是各种被拿捏到没脾气,甚至是把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交了出来。
而就在阿勒博科为秦风手段感到惊叹的同时。
阿莫太的大军,已抵达了这座刚刚被攻陷的营盘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