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多,但吸吮得狠,颜色深,即使用粉底液也遮盖不住。
他是特意提醒她。
宋栀却觉得他是故意的。
明晚学校有晚会,礼服昨天刚送过来,沈肆见过的,领口开得大,正好能将让她傲人的事业线和完美身材映衬而出。
现在好了,礼服是不能穿了。
她有些恼,“不用,我自己用热毛巾热敷一下。”
“明天许诸送新礼服过来。”沈肆又恢复了淡漠,“我后天出国开会,有事联系许诸。”
宋栀面色木然,果然他还是介怀礼服的事情。
至于消息嘛,再忙,手机是不离身的。
一时没空回复,午休、下班、睡前总有时间回复。
推托给助理,无非是家里正房小三齐聚一堂,此时冷却一下,出去躲清闲。
沈肆心里有杆秤,掂量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更有。
包括温梨那场人祸,她不清楚沈太太会如何在她和温梨之间选择,起码目前她还是沈家儿媳妇,在公开场合,沈太太不会给她难堪。
“不联系。”
沈肆又看了她一眼,把床头灯关了。
“睡觉。”
…………
转天早晨,陈妈煮了沈肆喜欢的海鲜粥和海苔煎蛋。
陈妈厨艺高,将陈家上下的胃口拿捏得极准,今早也不例外,餐桌上几乎照顾到所有人的口味。
宋栀下来没多久,沈肆也下来。
他刚醒,短发没梳理出什么发型,松松散散的,带着暗哑的鼻音。
胡茬还没来得刮,下颌到鬓角泛起淡青色,很性感。
宋栀继续低头喝清粥。
沈太太接过陈妈递过来的燕窝羹:“你把那碗燕窝羹先温着,温梨昨晚睡得晚,让她多睡会再吃。”
“刚温上,夫人。”
“嗯。”沈太太十分满意陈妈的眼力见儿。
转头看向宋栀:“我听说你们学校下半年有去南大的学习交流?”
宋栀愣住:“只是内部消息,还没发公告。”
沈太太笑声发凉:“你只是本科学历,当初进京大也是靠着沈家,眼前机会不可多得,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宋栀大脑一片空白。
去南大交流学习的事情只是学校内部流传的小道消息,还没正式发公告。
而且学习名额炙手可热,就算公告发布,她也不一定有把握能拿到。
一向对她爱答不理的沈太太,一句话就内定了她去交流学习的名额。
会不会是急于把自己支走,给温梨和沈肆培养感情创造机会。
她捏着勺子,食之无味。
“不想去?”
“去哪儿?”男人的声音从一旁穿插过来。
他洗漱完,接过陈妈递来的大衣,走过来:“几点上课?”
宋栀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匆匆站起来:“十点。”
“去实习基地?”
“嗯。”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目光落在女人眼前的清粥上:“怎么吃这么清淡。”
宋栀没说话。
沈肆看向陈妈:“把刚刚拿去温的燕窝粥拿过来。”
陈妈面色为难,目光投向沈太太。
沈太太出来插科打诨:“一碗燕窝而已。”
“是,一碗燕窝而已。”沈肆不悦:“沈家不缺一碗燕窝。”
沈肆从小是沈家的独苗苗,说一不二惯了,这种小事,沈太太自然不愿跟沈肆唱反调。
当即示意陈妈把燕窝打包好拿过来。
她不想要,“不用了吧,我吃饱了。”
沈肆把袋子塞过去:“拿着,下次别让老爷子觉得我不给你饭吃。”
宋栀手一顿,将袋子接过来,跟沈太太告别先出去上车等着。
沈肆目光凉凉扫过陈妈:“以后早晨做燕窝,数清楚有几个人。”
陈妈涨红着脸接话:“少夫人没说要吃……”
他不听解释,“以后再出现在这种情况,陈妈就回家养老吧。”
陈妈求助的看向沈太太,沈太太眉头微皱:“你也太上纲上线了,阿肆。”
“上纲上线的是我吗?你既然决定把他的女人和孩子接回来,那就该尊重我的人。”沈肆沉着脸整理好袖扣,再出门时,又换回淡漠的样子。
宋栀在车上补好口红,沈肆才开门进来。
他今天换了辆宝马M8,宋栀没见过,但光看内饰就觉得不便宜。
沈肆递过来一张卡:“我过几天不在国内,卡里的钱你拿去用。”
宋栀盯着卡,隐隐明白了什么。
她嫁到沈家多年未有孕,当年沈家早已内定的儿媳妇温梨却怀着沈肆的孩子回国,他大约是慎重考虑了三人的关系。
他与温梨多年的感情,彼此知根知底,况且沈家门面重于一切,与她离婚远远不如两人都握在手心,乐享齐人之福。
宋栀将卡推回去:“我不要。”
沈肆将卡放进她的包里,“你放心,这笔钱沈家不知情。”
“我知道你不愿意欠沈家的。”他斜靠着椅背,晨光斜照进来,侧颜镀了层光。
“不会让你为难。”
宋栀顺势脱口:“那温梨呢?你也给她钱了?”
“她自有她的安排。”
宋栀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生活不止有床上的温存还有子嗣传承的家业。
她是欲望泛滥时的止渴水,温梨则是传宗接代的优良种子。
“我不要。这钱还是留给温梨吧。”
她抽出卡,正想扔给他,被沈肆一把攥住手腕:“宋栀!卡是卡,其他是其他,接受我的东西就这么难吗!”
她呼吸局促,胸脯一鼓一鼓的,软绵绵地抵在沈肆手背。
“时间要到了。”
撕磨的他也燥热,一边解衣领扣子,一边松了手,启动车子。
这一路到学校,谁也没开口。
车里死气沉沉的。
到了学校,宋栀下车,“燕窝你拿去吃吧,你早晨还没吃饭。”
沈肆降下车窗,不等他说话,宋栀快步走远。
“宋栀!”
邢暖拿着电脑包,从图书馆的方向过来,拦住她:“今天踩点儿来的啊。”
宋栀心脏猛地一跳。
结婚三年,沈肆接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停在距离学校几百米的书店门口,她独自出校,生怕被同事和学生看见。
但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已经格外小心的宋栀,还是没瞒得住邢暖。
“包养你的金主?”邢暖打量她的眼神不怀好意:“那车快两百万了,你挺厉害啊。”
宋栀绕开她:“不是。”
“那就是炮友喽?”她咄咄逼人,“怪不得你昨天下午请假,现在走路姿势都不自然,你们不会玩字母游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