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沛珵笃定点头，“哥哥怎么会骗宁宁？”
他语调温柔，是那种哄小孩的语气。
鬼使神差地，楚珮宁竟然信了。
“好吧，我相信你。”
莫沛珵轻声一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
这两日吃得好，补得也很到位，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消瘦，身上有了点肉。
“我家宁宁真可爱。”他语气宠溺。
浅灰色的眸点缀着细碎星光，看着她，好似看着这世间最为美好的事物。
仅仅一眼，就让人无法自拔，发誓要一生守护。
楚珮宁的存在，是莫沛珵生命中唯一的太阳。
消融他冰冷的眸，拾起满身覆雪的春山。
莫沛珵动作轻柔地摸着她的脸，双眸垂下看着楚珮宁娇艳如玫瑰般温软的唇，发出无奈的叹息。
“宁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即便楚珮宁对情爱再无感，也听出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拍开手，“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宁宁想知道，哥哥就告诉你。”
他走进房间，关上门。
转过头来看着楚珮宁的眼神，满是纵容。
“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位神人，有着无限的寿命，能轻而易举改变一个人、一个家族，甚至是一个国家的运势。”
莫沛珵娓娓道来，“巴尔克家族当年被各国联合镇压，已是必颓之势，而那位神人在一百年前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当时的族长向祂求助，因对祂有恩，便出手相助，直接改变了巴尔克一族的运势，并告诫他们不能参与任何政事。”
“自此之后，巴尔克家族无人从政，却成了掌控全球经济命脉的商业帝国。”
楚珮宁对这些无感，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哥哥厉害啊。”莫沛珵笑道。
他不说，楚珮宁也掌握不了任何信息。
按理来说，除了当初的那些势力，没有人会知道这内幕。
莫沛珵了解得这么详细，很可能和他们有关系。
可她拥护者众多，莫沛珵所在的帝都又是各大势力云集之地，还真不好猜。
“哥哥这里还有很多秘密，如果宁宁想知道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
楚珮宁抬头，试探着问：“那关于维奥拉，你知道多少？”
莫沛珵挑眉，想起她油画的风格，很自然地开口：“你果然喜欢维奥拉。”
楚珮宁：“是挺喜欢的。”
“那就说点你不知道的。”莫沛珵毫不保留地向她诉说着，“维奥拉一生画作很多，却只有《深渊之主》流传于世，其实她的画作都被保存在了巴尔克家族。
《深渊之主》完成后，她一度想要将其烧毁，却被徒弟巴克私自珍藏，世代流传。到了现代，落到了塞里克伯爵手里，几年前公开资产才被外界所知。”
听到这里，楚珮宁震惊了。
竟然说得一字不差，就连当时她要把那幅画烧了都知道。
“维奥拉的一生充满了神秘色彩。”莫沛珵顿了顿，俯下身子诱引着楚珮宁，“宁宁想不想知道她更深层次的秘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十二月底了，楚珮宁却感觉闷热异常，她点头。
“维奥拉生活的时代，是西方艺术发展的巅峰时期，她会的也不仅仅是油画，雕塑、文学、音乐、哲学、科学皆有涉猎，是真真正正的全能。”
说到这里，莫沛珵盯着楚珮宁。
“宁宁要好好像偶像学习，就算做不到全能，学习也不能差，毕竟维奥拉可是推动了现代各大学科发展的厉害人物。”
楚珮宁纳闷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在欧罗巴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仅有的这么一点成就，全被莫沛珵说了出来。
再说下去，怕不是会说出维奥拉就是那位神人！
偏偏，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著名钢琴家佩恩?露西娅也是她其中一个马甲。只可惜，她在创作完第九交响乐后突然消失，无人知晓其踪迹，创下了第九交响乐的魔咒。”
莫沛珵语气遗憾，“一代伟人失踪，知道她成就的人并不多，现代更是寥寥无几。”
说完，还很自豪地向楚珮宁炫耀着。
“正好，哥哥就是其中一个。”
楚珮宁痛苦地阖上双眸，暗骂自己就不该问他关于维奥拉的事情。
几乎把她在欧洲的马甲全扒了出来。
她甚至在庆幸他终于说完了。
莫沛珵看她神情呆愣，笑意盈盈：“是不是被维奥拉的厉害之处吓到了。”
楚珮宁点头，“嗯，是吓到了。”
被你的所知吓到了。
“不过宁宁也是厉害，外界维奥拉的画只有一幅，你却能画出她的风格。”莫沛珵对此很是意外。
楚珮宁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见过她其他的画？”
“嗯，见过。”
短短三个字，给楚珮宁造成了莫大的打击。
她算到欧罗巴会有一场前所未有的文艺革命，便伪装身份过去，并拜托巴尔克家族对一些有潜力的艺术家提供支持，成为了那段时期的代表人物。
而她本人，也得到了不少赞助。
楚珮宁在欧罗巴的那些成就，只有巴尔克家族的一些中心成员知道。
现在，莫沛珵不仅全说了出来，还道出了家族转运之事，更是直言看过她的画作。
除了他是巴尔克家族的人，楚珮宁想不到其他可能。
司楠之前也坦言，他和莫沛珵有将近十年的交情。
巴尔克家族不在威格尔，却能证明莫沛珵在欧罗巴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个发现，让楚珮宁大为震惊。
以前觉得无所谓，现在却对莫沛珵的身份产生了执着。
巴尔克家族的人，还与神有关。
只可惜，楚珮宁对于神界之人并不了解，只和冥界有接触。
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她的画，你先好好接受一下，哥哥就不打扰了。”
楚珮宁苦笑：“那真是谢谢你。”
莫沛珵揉了揉她的头，走出房间。
门被关上，楚珮宁瘫倒在床上，对莫沛珵的身份进行联想。
不知为何，竟偏到了冥界那边。
楚珮宁摇了摇头，迫使自己忘记。
她已经不想和那里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