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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風情償月債
夜闌人靜, 更漏滴落,皓白月色透窗而入,宛如灑下了一地銀霜。
燈影下, 帳幔中, 兩道人影相依, 親密不可分離。
柳柒跨着坐在雲時卿的腿上, 仰着頭,縱容他親吻自己。
情動時,那蠱香止不住地外洩, 妖媚至極, 連浮在雪膚上的細汗也透着一股子甜膩的氣息。
雲時卿握住懷裏人的肩, 用了幾分力氣往下掼,柳柒卻往後躲了去, 沒讓他得逞。
雲時卿擡頭,眼底浸滿了渴與求:“柒郎別逗我了, 讓我進一進罷。”
柳柒的雙臂搭在這人肩上,垂眸看來時, 自有幾分無法言說的風情。
他捧着雲時卿的臉,輕聲問道:“你方才放燈時祈了什麽願?”
“就因為這個折磨我?”雲時卿無奈笑道,“不能說,說了便不靈了。”
柳柒輕輕往前挪, 将進未進地貼着他。
雲時卿繃緊了下颌, 額間青筋畢現, 他沒忍住用了些力, 卻又被柳柒躲開, 滑了去。
“柳柒!”他啞着聲兒威脅道, “你別逼我。”
蠱毒早已浸入骨頭縫兒裏, 此刻柳柒也沒勝多少氣力與他周旋了,便說道:“你告訴我,我便應了你。”
雲時卿不由失笑:“柒郎,你可要清楚自己的處境,我讓着你是因為疼你,并非真的動不了你。”
柳柒深知自己這位師兄吃軟不吃硬,遂主動親吻他的唇,用舌尖小心翼翼地撬開齒關,試探地伸了去。
雲時卿呼吸一凝,立刻扣住他的腰,回應并加深這個吻,卻在即将掌控主導時被推開了。
“師兄,”柳柒唇色微紅,語調柔如春雨,“你當真不告訴我嗎?”
雲時卿承受不住這份溫柔,如實交代道:“我之所求,不過是柒郎長命百歲、孩子平安降生。”
柳柒微微怔住,止這一瞬的愣神,便教他鑽了空,偷偷喂了進來。
含情的鳳目頓時盈了幾分水光,他悶不作聲地吃了這個混賬喂送而來的物什,掐着那雙青筋虬起的手臂,半晌後溫聲說道:“你別動,我來伺候你。”
自柳柒中蠱以來,便一直是雲時卿在竭力照顧他,今日得幸被伺候,雲時卿自然樂得享受。
起初他确實是這麽想的——
直到柳柒撐着他的肩溫溫吞吞、不急不慢地一起一落時,方知何為折磨。
柳柒在床帳中被他嬌寵慣了,從不知該如何伺候人,更不知怎樣做才能讓人爽利,幾番扪套下來,反倒把人磨得心火難消,恨不能将他拆骨入腹來洩憤。
雲時卿佯作耐心地哄道:“蠱毒兇狠,你沒多少力氣,還是我來伺候你罷。”
柳柒抓住那雙試圖作亂的手,送至唇邊細細親吻:“我來便好。”
雲時卿的氣息愈來愈亂,雙眼也漸漸變得微紅,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咬緊牙關默默受着,哪怕不小心動一下,都會換來對方無聲的譴責。
實難容忍時,他便從榻上坐起身,低頭銜住那枚尚未綻放的梅朵兒,用齒尖細細地呷,待它足夠漂亮時,遂又去親吻另一朵。
蠱香愈來愈濃,柳柒體內的那點力氣終究是散了去,柔柔地趴在他身上,小聲懇求道:“夠了,別……”
雲時卿掐着他的腰,把人擡了起來,繼而将他擺放在床頭,沉聲命令道:“扶好床柱。”
柳柒跪坐着撐在床頭的木柱上,一雙蝴蝶骨尤其凸出。他回頭看了看身後之人,細聲地道:“輕些。”
雲時卿被氣笑了:“我還未進,你便懼怕了?”
柳柒轉過臉,不再吭聲。
雲時卿從後面抱住他,待再次埋來時,眷戀地吻上了他的耳珠,小聲喚道,“柒郎。”
柳柒順從地應了一聲:“嗯。”
雲時卿一面疼他,一面又叫道:“娘子。”
雖說柳柒總在他喚“娘子”時出聲斥責,可每每聽見這個稱謂,身體都會止不住地抖。頓了幾息,他赧然地辯駁:“我不是你娘子……”
雲時卿撥開他的烏發,細碎的吻幾乎将脖頸填滿:“不是娘子那是什麽?你說說,我應該如何稱呼你。”
柳柒閉着嘴不肯說話了,亦不想散出些別的聲音,免得難堪。
但雲時卿鐵了心不讓他沉默,便使了些勁兒,逼得他大聲叫了出來。
止一瞬,柳柒又咬緊唇瓣不出聲,又過片刻,才在極致的爽利中斥道:“混賬,慢些!”
雲時卿笑着貼近他,道:“柒郎當真對自己不了解呢,你每回都嚷着要輕要慢,可裏頭卻并非如此。”
一手摟着他的孕肚,一手捏住他的下颌,拇指壓上溫軟的唇,溫柔地摩了兩下,“柒郎裏頭歡喜我歡喜得很呢,越是快,它就越是滿意。只有它滿意了,柒郎才會抱緊我,一聲聲地喚着‘夫君’。”
柳柒被他用言語欺負着,抖得更厲害了些,偏偏尋不到一絲半點的由頭來反駁。
但也誠如他所說,越是快,便越歡愉。
越是重,則越爽利。
柳柒從前總顧着禮義廉恥不肯出聲,今晚卻張着嘴,嗓音格外放縱。
情濃時,他不可自抑地咬住了壓在唇上的拇指,用舌尖輕輕地舐,唇角漸漸滲出一絲銀線,順着下颌滑落。
雲時卿從未見過他今晚這般媚人的姿态,愈發地沉溺其中,醉骨銷魂,縱生縱死。
他掰過柳柒的臉,吃盡他頰上的淚,喘着息問道:“柒郎可得爽利?”
柳柒腦中已然混亂,胡亂地點了點頭。
雲時卿又問:“喜歡嗎?”
柳柒道:“喜歡。”
雲時卿再次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柳柒輕哼了一聲,嗓音如同浸了蜜:“喜歡。”
雲時卿溫柔地嘬吻他的唇,可下頭卻如惡鬼修羅,兇殘至極:“何時喜歡的?”
許是太過重了些,教柳柒只顧着吟,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雲時卿卻不肯罷休,一邊鑿着一邊逼問,直到軟枕被一抔濃白淋了透徹,他也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蠱香盈滿床帳,兩人被這邪香包裹,攀峰的那一瞬,腦中俱都空白下來,眼前不斷有煙火綻放,猶如萬千盞孔明燈,照徹了月圓夜。
柳柒脫力般倒在他懷中,仿佛遺岸的魚,煞是無助。
待緩過勁兒後,雲時卿這才肯出來,将他放在床頭,并于腰間墊了一只幹淨的軟枕,以便依靠。
“等我。”說罷下了榻,去而複返時,手中多了幾個精致的木盒。
大抵早已習慣了他的手段,柳柒不消多想就知道裏頭是些什麽東西,臉頰如有烈火在炙烤,不禁央求道:“今晚不用這些可好?”
“柒郎難得主動一回,我豈能讓你失望?”雲時卿揭開盒蓋,取出一枚通體瑩亮的銅球,熟練地把它塞了進去。
柳柒擰眉捧着孕肚,腿腹異常酸麻,眼尾在一瞬間漾出片片柔情,與他的聲音裏的媚意如出一轍。
他垂眸去瞧,奈何圓鼓鼓的肚子遮蔽了所有視線,看不見那鈴球是如何被推進的,映入眼底的,乃是一截有力的手腕。
雲時卿與他視線相對,溫聲道:“娘子仔細些,莫要溢了出來。”
柳柒聽着這番浮浪言語,本能地縮了一下。
雲時卿淡淡一笑,又道,“娘子,再給我懷一個孩子罷。”
緬鈴在裏頭被捂熱,頓時震晃開來。
柳柒伸直了腿,搖頭拒絕他:“不要。”
雲時卿問:“為何不要?”
柳柒仍捧着肚子,濕漉漉的鳳目裏無端多出幾分委屈之色:“這個還未生,如何懷?”
雲時卿道:“那以後再懷便是。”
柳柒的頭搖得更厲害了些:“不……很痛苦,我不要再懷了。”
他懷得有多艱辛,雲時卿都看在眼底,自然不願再讓他承受這份痛苦了。
但是床笫之間,難免得尋些話頭助助興。
這時,雲時卿又打開了一只錦盒,裏面是一枚細長的金針,尾端鑲有紅寶石,并綴了顆小鈴铛,從盒中取出時,那鈴兒便“叮鈴鈴”地響。
聲音不大,卻格外刺耳。
柳柒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利物,惶惑道:“這是何物?”
雲時卿勾着唇,眼尾綻出一抹溫柔的笑:“讓你這只狐妖魂飛魄散的法寶。”
柳柒尚有疑慮,便見他捏着那枚金針,往下頭刺去。
柳柒驚駭地瞪大了眼,厲聲制止道:“雲時卿,你瘋了!”
雲時卿道:“我若瘋了,可不是現在這樣溫柔。”
柳柒當真害怕了,情急之下忙說道:“你若敢對我用它,我就告訴師父,師父定不饒你!”
雲時卿笑出聲來,惡劣地道:“你擡出師父也沒用,師父可不管咱們的這些事兒,若真管,你敢說嗎?說我用緬鈴欺負你、用金針欺負你?”
柳柒驚懼地落了淚,胡亂罵道:“混賬,你這個混賬!”
說罷便用腿去蹬他,雲時卿抓住那截腳脖子,沉聲威脅道:“你最好別亂動,紮壞了可莫要賴我。”
柳柒果真不敢再動,眼睜睜看着金針被刺進孔隙裏。
預料中的疼痛并未到來,反而有一股子無法言說的酸意漫開,順着脊椎直沖顱腦,刺得他頭皮發麻,眼前白光乍現。
半晌後,那根針悉數沒入,只餘尾端的紅寶石和小鈴铛在外。
“叮鈴叮鈴——”
“叮鈴叮鈴——”
它動一下,上面的鈴兒便跟着響一下。
柳柒咬着唇,眼眸間的情意順着淚不斷地淌落。
見他歡喜此物,雲時卿便耐心地坐在一旁觀賞着,有緬鈴和金針伺候,不會教他太過空虛。
許是要到了,柳柒忽然去扯那枚針,卻被雲時卿扣住手腕制止了:“柒郎別急,等我一起。”
話畢拉動底下的銀鏈,将緬鈴輕輕拽了出來,再用自己去填壑。
其間柳柒一直想抽了針,奈何始終不得如願,他便一疊聲喚着“晚章”、“夫君”、“師兄”,幾番下來,雲時卿聽得心軟,就遂了他的願,将金針取出。
柳柒一把子摟住雲時卿,用力咬上他的肩,無力地罵道:“混蛋,混蛋!”
雲時卿盡管吃痛,卻仍笑着安撫他:“嗯,我是混蛋,我是畜生,你吃我的肉,飲我的血罷。”
柳柒齒間嘗到了血腥味兒,當即松口,把臉埋進他的頸側,甕聲甕氣地道:“以後不可再這麽放肆了,我肚子大了,有些吃不消。”
雲時卿沒舍得拿出來,就着這個姿勢抱緊他,問道:“肚子疼?”
柳柒淡淡地搖頭:“不疼,只是有些累。”
雲時卿沒好氣地道:“你就坐了一會兒便喊累,我承受的可是你們父子倆的重量。”
柳柒道:“哪個能和你這淫賊相提并論?”
雲時卿将他擺放在床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既如此,那我便坐實這淫賊的稱謂。”
“不行,你——”柳柒來不及喝止,又一輪稠雲殢雨落下,将他澆了個措手不及。
【作者有話說】
很平淡的一章,評論區謹慎點。
感謝在2024-03-23 12:03:30~2024-03-24 11:28: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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