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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7章 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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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觀禮

    卧室的紙紮箱成宏沒敢亂碰。讓他繼續睡在裏面他又害怕,現在已經搬到了客房去。

    柳時陰和許林宴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四個又長又高的大箱子。要不是知道是紙紮的,乍一看還以為是真箱子,上面的紋路栩栩如生,完全不像是畫出來的樣子。

    看到這些個箱子,柳時陰就明白成宏身上的鬼氣哪來的了。

    紙紮箱的鬼氣很弱,成宏到外面曬曬太陽就能消去,而鬼新娘,鬼媒婆的鬼氣卻沒有留在成影帝的身上,說明那些鬼比想象中還要厲害,能把自己的鬼氣收放自如,若不是成宏主動找上門,就算半路遇上會玄術的人,可能都察覺不出他身上的異樣。

    柳時陰打開了紙紮箱,裏面和成宏說的一樣裝的都是紙錢和金元寶,滿滿一大箱,以現金來算不值什麽錢,但放到陰間,這可就是一筆巨款了。

    “這鬼新娘還挺貪的。”柳時陰啧了一聲。

    “這邊這個箱子裝的是大雁和鴛鴦。”成宏指着最邊上的一個紙紮箱說道。

    柳時陰過去打開,先掏出了擺在最上面的一對大雁。大雁也畫得很好,毛發和神态惟妙惟肖,不過它的眼睛就有些吓人了。明明是死物,盯着看久了總有種陰森森,特別瘆人的感覺。

    成宏就不敢和對大雁對視,怕要做噩夢。

    “就算再逼真,陰物就是陰物。”一束火焰從柳時陰的手指上出現,很快,這對大雁就被燒成了灰。

    成宏道:“柳大師,把它們燒了可以嗎?不會打草驚蛇,把女鬼提前吸引過來吧。”

    “沒事沒事,別緊張。”柳時陰不僅燒了大雁,還把其他的紙紮箱裏面的東西也全給燒了,一個不剩。

    許林宴揉了揉太陽穴,這人真是胡來。

    成宏則傻眼了,怎麽一來就把東西都燒了,現在的大師都這麽粗暴的嗎?

    “不用擔心。”柳時陰瞥見二人的神态,笑了笑,“紙紮我也會弄,我燒了他們的聘禮,到時候再紮回去給他們就行。”

    “???”

    還能這樣?

    成宏:“這不就多此一舉了嗎?”

    “那可未必。”柳時陰笑得神秘。

    許林宴冷靜問:“需要準備什麽?”

    柳時陰說:“一些紙紮用的工具。”

    許林宴取出了手機:“我讓周秘書去買過來。”

    兩人就這樣三兩下确定了一件事,速度快得讓人驚嘆。

    “阿宴,謝了。”柳時陰笑着親了親許林宴。

    成宏已經沒有心思去關注自己請來的大師和疑似他助手的人是戀人的這一層關系了。成宏現在滿腦子的問號,急需柳時陰解答:“大師,我沒弄明白你的意圖,既然要把這些東西弄回來,為什麽還要燒了它們?”

    “這個啊……”柳時陰雙手撐在輪椅的椅背上,懶洋洋地道,“一時手快。”

    成宏:“……”這個理由也太随意了吧,聽起來就不是實話。

    不管是不是實話,十分鐘後,周秘書按照許林宴的要求把紙紮要用的工具全買了過來。有了材料,柳時陰兩分鐘就紮出了一個紙箱子。等全部箱子弄完,他再一上色,原本被燒的紙紮箱就又“複原”了過來。

    一模一樣,毫無區別,就算是鬼媒婆來了都分辨不出它們的差距。

    大雁和鴛鴦柳時陰也畫了,就是紙錢金元寶那些,柳時陰沒有放進去而是用符紙做了代替。

    許林宴看着一個紙紮箱中輕飄飄的幾張符紙,總覺得柳時陰在搞事。

    成宏則擔心,這真的不會被鬼新娘發現嗎?如果對方發現聘金全被換成了毫不值錢的符紙,會不會氣得當場殺了他?

    成宏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主動問柳時陰:“柳大師,要不要我讓助理再去買點金元寶回來,做戲做全套?”

    “不用,就這樣足夠了,她們不會發現的。”柳時陰擺了擺手,駁回了他的建議。

    成宏還能怎麽辦,只能認命。

    柳時陰看了眼時間,九點半。他對成宏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快去和新娘子拜堂吧,我和阿宴也去參觀一下。”

    成宏看着衆人,憋了一口氣道:“突然讓我睡,我睡不着啊!”

    “這個拿去。”柳時陰給他塞了一張符,“捏着它,有助眠的功效。”

    成宏半信半疑,但還是抓着符雙手握于胸口之上,然後躺上了床。本來毫無困意的大腦一碰上綿軟的床墊,疲憊感立馬湧了上來,成宏沒幾秒就打起了呼嚕。

    周秘書送了東西也沒走,他看到這一幕驚嘆道:“這是什麽符,助眠效果也太強了吧,說睡就睡了。”

    這東西要是賣出去,能解救多少的失眠患者啊。周秘書立刻就算起了各中的利潤,覺得非常有賺頭。

    許林宴看穿了他的心思,緩緩地說道:“別用時陰的符賺錢。”

    周秘書小聲地道:“老板,我們是商人。”

    商人每天想的不就是怎麽賺錢,把某樣東西的利潤拉到最大化嗎?明明他老板以前一直是商人的典範,現在談了個戀愛,反而錢都不想着賺了。

    不過以他老板如今的身價,似乎也不需要再賺錢了,錢多得根本就用不完。

    “走吧,我們也該進成影帝的夢裏了。”柳時陰朝許林宴伸出了手。

    “嗯。”許林宴應了聲,在周秘書和成影帝經紀人詫異不解的目光中,偏頭對他們道,“看好我們的身體。”

    周秘書和經濟人大哥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發現柳時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已經睡了過去,許林宴也不例外。

    周秘書和經紀人大哥面面相觑。別人的夢境,這就進去了?也太容易了吧。

    ……

    柳時陰和許林宴的确是進去了,一閉眼再一睜眼,兩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成影帝和鬼新娘的結婚現場。

    現場一眼過去全是紅色,看着格外的喜慶,門上懸挂着紅色的剪紙,門頭兩龐串了兩個大紅燈籠。不過燈籠上按理說該繡一些吉祥的圖案,這裏的卻什麽圖案都沒有,素得很。

    大堂裏面,主桌擺在了正中央,上面擺了喜酒和喜糖盒,然後兩側還各立了唯一的兩根白色的蠟燭,讓整個婚宴現場看着喜慶之餘還有些陰沉沉,幽深深的。

    除了柳時陰和許林宴兩位不請自來的觀禮人外,現場已經聚滿了其他的“賓客”。

    柳時陰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許林宴說道:“給你的東西收好,別弄丢了。”

    “我知道。”許林宴握了握剛才入夢時被柳時陰牽過的手。此時在他的手心中,正安安靜靜地躺着一張被捏皺了的符紙。

    這張符是用來掩蓋他身上的人氣的,讓他不易被現場的惡鬼們發現。

    沒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是鬼!

    “薛姐真厲害啊,竟然能找到這麽英俊的新郎。看新郎那身板,今晚洞房肯定很爽。”

    “也不一定,我之前找了個男人,看着也挺壯的,可是中看不中用啊,就用了一次人就廢了。薛姐的這個,保不齊內裏也虛得很。”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是又怎麽樣?!”

    “別說她酸了,我也酸了。我可是成宏的粉絲,之前就想跟他春風一度,結為良緣,沒想到卻被薛姐截胡了。”

    “誰不是呢,成宏的電影我每一部都看了,演得是真好啊,人又man,我一個男的都想嫁給他。”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成影帝都要和薛姐成親了,你們打又打不過她,還是早點放棄吧。”

    “說起來還真是奇怪,薛姐明明死了也沒多少年,這實力是怎麽漲上去的。一年比一年厲害,現在我們這些老鬼都不是她的對手了。”

    “聽說薛姐剛死的時候得了一件寶物,就是那寶物讓她變得如此厲害的。”

    “什麽寶物?”

    “那就不清楚了……”

    柳時陰和許林宴附近有一群鬼,他們聊得熱鬧,卻不知他們的聊天內容已經被唯二的兩個人類聽了去。

    柳時陰低聲跟許林宴說:“這些惡鬼好像都挺怕那位叫薛姐的新娘子。”

    許林宴皺了皺眉:“我們最好謹慎一點。”看這些惡鬼的意思,鬼新娘的實力不容小觑。

    “驕兵必敗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柳時陰自信是自信,卻不是剛愎自用的人,他可不想因為小瞧了誰而栽了跟頭。

    “新郎新娘到——”

    一道蒼老的,含着笑意的嗓音在衆人的耳邊高聲響起。

    柳時陰和許林宴循聲望去,就見鋪着紅地毯的大門口處緩緩地走進來了幾個人。走在前頭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笑意盎然的小老太,看她的穿着打扮,這應該就是鬼媒婆了。

    鬼媒婆之後,是穿着一身紅色喜服的成影帝,他面容淡淡,如同一個沒有表情的提線木偶,僵着四肢牽着一個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子緩緩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柳時陰:“成影帝被控制了。”

    許林宴也看出來了。

    “薛姐,恭喜啊,覓得好郎君。”

    “薛姐,祝你們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新郎,也恭喜你了,能娶到這麽好的媳婦。以後可要好好對我們薛姐啊。”

    “祝薛姐你們白頭偕老……”

    成宏聽着這些祝詞,要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現在能馬上變臉。他一個普通人,根本不想和女鬼白頭到老!

    鬼媒婆笑嘻嘻地走了過來:“謝謝各位的祝福,新郎官現在特別的開心。”

    為了表達這個開心,成宏感覺自己的嘴巴自主地往上扯了扯,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周圍的鬼怪們卻毫無所覺,笑得更大聲,氣氛也更熱鬧了。

    “好啊,看來我們新郎對于這場婚禮也特別的期待。”

    “你們看他笑得多開心!”

    “新郎可能已經迫不及待要跟我們的新娘子洞房了!

    “哈哈哈……”

    成宏僵硬地笑着,心已經死了。

    柳時陰見狀,都心疼成宏了:“成影帝還挺慘的。”

    “……是的。”許林宴也覺得他可憐。被人逼着結婚就算了,現在還要逼着賣笑,那些鬼還曲解他的意思,想想就很糟糕。

    院子到禮堂的距離不算遠。成宏牽着新娘子很快就走到了紅毯的盡頭,來到了拜堂成親的目的地。

    白色的蠟燭上,兩團燭火輕輕地搖曳着,周圍的鬼哭狼嚎瞬間都輕了許多。

    柳時陰推着許林宴擠到了門口,打算好好觀摩一下成影帝的婚禮。他們一靠近,成影帝就發現了,心情尤為的激動,忍不住拼命地眨起了眼睛,以示求救。

    柳時陰瞧見了,卻只是笑了笑,讓他稍安勿躁。

    成宏安不下來,拼命像柳時陰求助。再不來救他,他真的就要和女鬼拜堂成親了!!!

    “吉時已到——”

    鬼媒婆突然高喊出聲,奏樂的立馬敲鑼打鼓了起來,婚禮直接來到了高潮。

    成宏被控制着和鬼新娘一塊跪在了地上。鬼媒婆笑着說道:“一拜天地!”

    聲音落下,就像是有雙無名的手壓着成宏的頭顱往下拜了一下。而随着他們的叩拜,成宏從紅蓋頭的縫隙中看到了新娘子的面容。

    沒什麽出水芙蓉,凝脂雪蓮,也不是絕色嬌美,而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婦女的模樣。

    和小說電視裏的貌美女鬼毫無關系。

    成宏不是看臉的人,但是看到自己要娶的人比自己年紀還要大,對視過來時還朝着自己露出了個色眯眯的眼神,他直接兩眼一黑,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

    可是他的身體不聽他的使喚,他就算是暈也得被脅迫着跟女鬼拜完這個堂。想到自己一暈,後面洞房時會被這只女鬼上下其手,他突然覺得還是不暈為好。

    “二拜高堂!”

    轉了個方向,成宏和女鬼叩拜了第二下。還有最後的一下“夫妻對拜”,如果互拜成功,這禮就算成了。

    大約是覺得成宏快要成了自己的人,鬼新娘忍不住笑出了聲,并在成宏起身的時候,伸手過去拉住了他的手,并摸了兩把。

    成宏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沒想過他一個大男人還會被吃豆腐。

    “夫妻對拜——”

    鬼媒婆知道新娘急不可耐,為了讓她盡快抱得情郎,第二句和第三句的對拜主持語間隔的時間比較短。

    看着緩緩朝着自己彎下腰的新娘,成宏努力想要搶回自己的身體主動權,不過收效甚微,該彎的腰還是得彎。

    不過在彎下去就要和新娘頭對頭的時候,擺在禮堂牆邊的聘禮箱子忽然“砰”的一聲,炸了開來。

    “發生了什麽?!”

    鬼媒婆很生氣,沒等她有所行動,其餘的箱子也紛紛炸了起來。離得近的惡鬼瞬間就被炸得魂飛魄散!

    “我的聘禮!”鬼新娘氣得掀掉了紅蓋頭,肉疼無比地看着化成了渣渣的紙錢和金元寶。

    “是你動了手腳!”鬼媒婆怨恨地盯着成宏。

    成宏下意識反駁:“不是我。”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既然能說能動了。他撒腿就想往外跑,誰知道剛一動,一只涼飕飕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宏哥,你要去哪?”鬼新娘滿眼愛意地看着他,“我們的婚禮還沒辦完呢。”

    成宏急得不行:“我是人,你是鬼,人鬼殊途,我們是不可能的,你還是嫁給別人吧!”

    “不要。”鬼新娘頂着中年女人的模樣裝出了嬌俏的表情,“宏哥,我是你的粉絲,你每一部戲我都看了,我太愛你了,你就是我的天命之子,我只想嫁給你!”

    “成影帝,豔福不淺啊。”柳時陰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成宏和鬼新娘都看了過去。成宏喊道:“柳大師,救我!”

    “大師?”鬼新娘冷下了臉,“別以為我會怕了你們這些臭道士,我和宏哥已經拜了堂,你們休想拆散我們!”

    成宏差點哭了:“我們沒拜堂成功,你別擅作決定啊!”

    柳時陰樂了:“說得好像我們是棒打鴛鴦的人。”

    許林宴看了看對面,又看了看他們自己,別說還挺像的。

    “主子,你先和新郎去洞房,這裏交給我們!”鬼媒婆帶着幾個手下,一下子就攻向了柳時陰二人。

    被衆鬼喊作薛姐的鬼新娘點了點頭,然後笑吟吟地望向了成宏:“老公,洞房花燭夜,我們可別浪費了。”

    成宏聞言,臉都白了,開始不斷地掙紮:“我真的不喜歡你,強迫來的感情是沒結果的!”

    “我不聽,我不聽。”薛姐搖着頭,無比自信地道,“宏哥,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系,後面喜歡我就行。”

    成宏:“不是,我……”

    薛姐沒給成宏開口的機會,直接把一米八高的壯漢給扛了起來。有鬼高喊了一聲,吹了個口哨:“洞房咯,洞房咯。”

    對于柳時陰這位所謂的大師,所有人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有的鬼甚至色眯眯地盯上了他們:“鬼婆婆,控制着點別把他們打死了。這兩人長得真好,臨死前可以先讓我們享用一番。”

    “這位貌美的大師一看就是我喜歡的類型,鬼婆婆我能不能花錢把他們買下來。到時候我和他成親的時候,再請你們來喝喜酒。”

    “那我要他旁邊的那位。雖然是個瘸子,但長得也很俊俏,可以成為我的第99任新娘子。”

    “你也太花心了吧,都有98個老婆了,就不能讓一讓我們這些孤寡老鬼嗎?”

    每只鬼都垂涎柳時陰和許林宴的美貌,都想從鬼婆婆的手中分一杯羹。鬼婆婆也好說話,笑着道:“把他們送給你們也行,只要誰能收服得了他們,他們就是你們的東西了,想怎麽處理全憑你們意!”

    “鬼婆婆大氣!”

    鬼媒婆這話一出,讓在場的所有惡鬼都蠢蠢欲動了起來。有些鬼是急性子,忍不住先動起了手。

    有了第一只鬼出手,其他的鬼深怕慢了被捷足先登,也跟着紛紛朝柳時陰和許林宴攻擊了過去。

    鬼媒婆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着被衆鬼圍攻的人,她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不過心情還沒好上兩秒,最先撲過去的幾只惡鬼就被柳時陰甩出來的符給打得魂魄盡散。

    其他還沒趕過去的惡鬼頓時都立在了原地,不敢貿然行動了。

    “怕什麽,避開他的攻擊不就行了。而且他肯定沒有那麽多的符,扔完還不是得束手就擒!”鬼媒婆大喊出聲,衆鬼一聽,的确是這個道理。

    “我還真是被小瞧了呀。”柳時陰含着笑,沒有一點的慌亂,“雖然我确實沒帶那麽多張符,可是你們怎麽知道沒符的我就好對付呢。”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們,不用道具的天師才是最可怕的。”柳時陰眯起了眼,一腳就把沖向他的惡鬼給踩在了腳下。

    他手一揮,整個禮堂就被滾滾的烈火吞噬掉。

    根本用不着柳時陰擲符,這些想吃他肉的惡鬼一大半都葬于了熊熊的火焰中,被燒得只能發出慘烈的慘叫聲。

    “啊啊啊!!!救我啊,鬼婆婆!!!”

    只是一剎那,場地就空了不少。

    其他還幸存的鬼已經害怕得不行了:“我們錯了,大師求放過!”

    他們特別卑微地向柳時陰求饒,同時有些鬼趁此機會飛逃出了這個院落。不過剛一出門,就被扔出來的符紙砸了個正着。

    他們死去前回頭,發現出手的人不是兇殘至極的柳時陰,而是一直安安靜靜毫無存在感的許林宴。

    對上許林宴掃過來的冰冷眸光,惡鬼們後悔得不行,可是已經晚了。

    “準頭十足,阿宴厲害了。”柳時陰笑嘻嘻地誇了許林宴。

    許林宴回頭看他,哪還有剛才凜若冰霜,冷心冷面的模樣。他微微勾起了唇角:“能幫到你就好。”

    之前為了隐瞞身份,許林宴就算會相術玄學也沒敢在柳時陰面前露一手,只能作為被保護的對象看着柳時陰單打獨鬥。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他不需要再束手束腳,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到柳時陰的身邊去,成為他的守護者,幫助他。

    在場的惡鬼看着兩人親昵的行為,莫名有種被強塞了狗糧的錯覺。

    好恨啊,不僅要被打,還要看人秀恩愛。

    這鬼生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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