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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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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試探

    翌日。

    柳時陰醒來就被小黑臉逮着學習風水學。學了一個小時到了極限,柳時陰就撂了擔子。

    小黑臉抱着書,無奈地看着他。喂,距離下課還有一個多小時,不要那麽快就躺平啊!

    “不行,累了。”柳時陰丢掉手裏未畫完的符,整個人仰躺在了人體工學椅上。

    小黑臉跳到了他的身上,推了推他的手臂。你才剛睡醒,累什麽累,我看你就是懶!

    “我就是懶。”柳時陰說得理直氣壯。

    小黑臉癱着一張小臉,知道自己是叫不動這人了。但還是好氣啊,氣得它抓着柳時陰的手指又磨起了牙。

    它該拿這人怎麽辦,風水學有那麽催眠嗎?

    許林宴那邊,他已經在書房處理了許久的工作。簽完最後的一份文件,他摩挲着戒指開始思索怎麽能讓柳時陰更好學一些。

    “老板,和康總見面的時間快到了,我們該出門了。”

    想得太集中,都沒發現周秘書走了進來。

    許林宴收斂了心神,擡眸道:“幾點了。”

    “9點05分。”周秘書回答。

    “等我換個衣服。”許林宴轉動着輪椅出了書房。

    昨天,許林宴就和康家地産約定了在許氏簽合同的日子,也就是今天。

    許林宴換了一身西服,坐上了周秘書開的車前往許氏。前臺的人看到許林宴,恭敬地提醒道:“許總,康總已經到了,正在會客室等着你。”

    “嗯。”許林宴應了一聲,和周秘書一起進了電梯。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前臺的幾個小姑娘擠在了一塊嘀嘀咕咕道:“幾天沒見,我怎麽感覺總裁他又變帥了。”

    “剛才看到了嗎?總裁好像笑了。”

    “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我們總裁好像變溫柔了?”

    “總覺得他的心情很好。”

    “我們總裁他不會是戀愛了吧。”

    “真有可能,你們發現總裁他今天手指上帶的戒指了嗎?在中指上,那代表着正處于熱戀中啊!!”

    “真的假的,我沒看到。是裝飾還是我們總裁真的交了對象?”

    “哪個女生這麽牛逼啊,能拿下我們冷若冰霜的許總!”

    許林宴戴戒指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公司的各種小群,每個人見到許林宴的時候都忍不住偷偷瞄兩眼他的手指。确定他的手上真的戴了戒指後,都是又驚又訝。

    各種小群裏更是統一的“啊啊啊”叫了起來。別說前臺的妹子好奇了,就是全公司各部門的同事也非常稀奇,千年鐵樹怎麽突然就開花了?到底是那個神人能把他們公司這顆高嶺之花拿下。

    不過大家吃瓜歸吃瓜,卻不敢把八卦甩到本人的面前。

    進了會客室,康總看到許林宴頓時站了起來:“許總。”

    “康總。”許林宴和他打了聲招呼,“讓你久等了。”

    “沒沒沒,我們也才剛到不久。”康總擺了擺手。

    許林宴看着他烏青的眼下,問道:“康總昨天沒睡好?”

    康總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有些苦澀道:“昨天一處地皮出了點事,我忙了一天都沒怎麽休息。”

    許林宴看着他身上微弱的黑氣,說道:“出了什麽事?”

    這種事許林宴想知道都能查到,康總想瞞也瞞不了。他道:“誠興那塊地皮,不知道許總清不清楚。”

    許林宴:“那塊年初你就動工,準備建商品房,并命名為誠興花園的地方?”

    “對,就是那。”康總一臉苦惱道,“因為投入的資金和人員比較多,建了大半年,有些樓棟已經準備封頂了。但是……”

    “昨天有個施工人員卻在封頂時從樓上摔了下來。”

    其結果不言而喻。許林宴皺了皺眉頭:“你們沒做好安全措施嗎?”

    “做了。”康總嘆了口氣,“我每次都叮囑手下的人,讓他們監督底下的員工做好防範措施。高空作業時一定要綁好繩索戴好頭盔。”

    “畢竟死了人,我們這邊也麻煩,還會拖延工程的時間。但昨天掉下去的工人身上明明捆着繩,那繩卻中途斷開了。”

    關鍵是,那繩索上身時大家都檢查得很仔細,按理說不應該出問題的,可意外還是發生了。誰看了都得說一聲,這工人和康家地産真倒黴。

    因為這事真不怪康家地産,康總也不是什麽黑心的老板,對死去的工人都按照規矩給了賠償。

    不過對方的家人貪心不足蛇吞像啊,對賠款金額不滿足,一直在跟他們鬧。還說不賠多少多少錢,他們就去工地拉橫幅,告訴大家康家地産是什麽黑心産業。又說請記者什麽的,鬧得康總頭疼不已。

    許林宴能看相,自然知道康總沒有騙人,他雖然不是什麽大善人,但底線終究還在,沒幹什麽太壞的事,不然許林宴也不會和他合作。

    許林宴想了想道:“你們誠興那塊地皮,之前是不是就出過一次問題?”

    “其實這已經是第三回 出事了。”可能想找個人傾訴,康總也沒藏着掖着,直接就把誠興花園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第一次是在挖地基的時候,也不知道誰在搞惡作劇,大半夜扔了十多只死雞在坑裏,那場面真是吓人。有個工人初時看到血,還以為有人死在了裏面。”

    講起這件事,康總有些義憤填膺和無奈。直至今日他們都沒找到犯事的人,那天因為才剛開工,監控也沒弄好,只能讓犯人逍遙法外。

    康總繼續道:“第二次,就在三個多月前。有幾棟樓已經建得差不多了,但某一天晚上,有一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怎麽避過我們巡邏的人員進到了施工場地裏面,直接從快二十層樓的地方跳了下來。”

    “自殺?”周秘書忍不住出了聲。

    “應該是。”康總頭疼地道,“根據監控顯示,那姑娘是自己過來的。後面警方來了,調查了後我們才知道,她就住在附近,精神似乎有點問題。”

    精神問題對方是有去醫院檢查過的,有記錄。而且又有監控做證據,證明那姑娘是自己自殺的,和康家地産沒什麽關系,但也給他們惹了點小麻煩,不過後面都被康總用錢擺平了。

    這兩件事不算大,和昨天發生的工人墜樓案不能相提并論。

    昨天的事情一個解決不好,就容易讓康家地産陷入兩難之中。要是爆上網,他們康家地産的名聲也沒了。

    許林宴聽完後道:“你告訴我這些,不擔心我臨時變卦不買你們的地皮嗎?”

    “做生意還是得誠實點,而且我們康家地産的規格遠不如許氏,真騙了你們,你們動一動手指就能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康總實事求是道,“既然這樣,還不如大家坦誠布公,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地皮賣不掉,咱們也還是朋友。但哄騙你們,那就是仇人了。”

    康總能把康家地産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一些遠見還是有的。盡管現在康家地産岌岌可危得厲害,但一日不塌就有起死回生的機會。惹了許氏,被許氏打壓,那就等着破産好了,他也別想東山再起。

    “而且我們家最近的确是有夠邪門的,我也擔心害了別人。”康總嘆了口氣。

    許林宴笑了笑:“你是個聰明的人。”

    許林宴就喜歡和聰明人,且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明白人打交道。他朝周秘書示意,讓對方把早就準備好的合同取了出來,放到了康總的面前。

    許林宴說道:“如果沒有什麽問題,我們現在就能把合同簽了。”

    “許總你真要買我們的地皮?不後悔?”康總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地道,“要是你從我這買下的地皮出了什麽事,這可就不能怪我了。”

    “當然,我買來就應該自己承擔它的風險。”許林宴雙手相握地看着他,“況且我也不信鬼神之說。”

    “行,你都這麽說了,那合同我就簽了。”賣掉一塊地皮,有資金流入,康家地産又能活一段時間了,康總不知該有多高興。

    帶來的律師仔細查過合同沒有任何問題,康總愉快地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合同一式兩份,都簽好了後,康總朝許林宴伸出了手:“謝謝許總的雪中送炭,我這邊還得趕去解決工人的事情,不能請你吃飯了。等事情了結,我再請許總大戳一頓。”

    “工人的事,靠錢總能解決的。”許林宴的手和他相握在了一塊,然後說道,“不過你們康家最近接連出事,實在不妙,有想好怎麽處理嗎?”

    康總唉了一聲:“這一年太邪乎了,我打算去請一個風水大師看看,是我們公司還是地皮哪裏出了問題。”

    科學的方法解決不了問題,一些人就只能尋求一些超乎常規的辦法,例如玄學之類的。

    許林宴聞言,忽然就想到了在風水學識方面一直很懈怠的柳時陰。他眸眼一轉,有了想法:“我這邊可以推薦一個人給你,他在風水一道上有獨到之處,抓鬼驅邪方面更是厲害。”

    康總遲疑地道:“許總,你不是說你不信鬼神一事嗎?”

    現在怎麽倒是開始給他推薦這一業務了。看風水也就算了,抓鬼驅邪說得那麽信誓旦旦真的好嗎?

    許林宴神色未變,極為淡定地道:“我不信和我給你推薦人兩者并不沖突。”

    康總:“……”

    你可真理直氣壯。

    畢竟這是剛買了自己地皮的大財主,而且看在許林宴的身份上,康總還真是不好拒絕他。不過許林宴介紹的人,康總對其還是非常有信心的,能被對方舉薦,肯定差不了。

    ……

    送走康總,許林宴就讓周秘書把自己送回了華北路。

    柳時陰樓棟的門禁卡已經給了許林宴,許林宴可以像其他租客一樣出入自由。打着游戲的柳時陰沒想到許林宴這個時間點會上門,看到人時還有些意外。

    “今天不用工作?”

    昨天許林宴說了今天要去公司,柳時陰還想着他們要晚上才能見上面,卻不想這才中午,人就過來了。

    “其他事情別人能解決。”許林宴說道,“我過來找你,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幫忙。”

    柳時陰把人推進了客廳,問道:“什麽事情?”

    許林宴說起了康家地産的事。

    柳時陰聽着聽着,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所以……你是打算讓我去幫他們看個風水?”

    “不行嗎?”許林宴睜着微亮的眼睛看向了柳時陰。

    柳時陰被他盯着,不行二字怎麽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奈地道:“你都向別人推舉我了,我若不去,不就是在打你的臉嗎?這活,我應下了。”

    許林宴握住了柳時陰的手,笑得格外的愉悅:“時陰,謝謝你。”

    他就知道這人拒絕不了自己,就算是很讨厭的風水,只要是自己開口他都會答應的。這種寵溺,實在讓許林宴上瘾。

    “就一句謝謝嗎?”柳時陰掀了掀眼皮,手指撫上了許林宴的手心,一撓一撓的。那可是能要了他命的風水,一句謝謝怎麽夠。

    許林宴淺笑了一聲,拉下了柳時陰的身體,把自己的唇蓋在了他的唇上。這人就是耍無賴都格外讨人喜歡。

    “就這樣?”柳時陰得寸進尺道。

    許林宴睨了他一眼,到底還是主動撬開了他的牙齒,和他的舌頭同歡共舞了起來。在他就要退出去之際,柳時陰一把摁住了他的腰,加重了這個吻。

    許林宴的嘴又軟又甜,不管嘗多少遍,都讓人食髓知味。而且對方眼裏只看得到自己的這一點太讓人心動了,根本不想把人松開。

    白日不可宣淫,兩人吻了好一會,衣物都淩亂了才舍得分開。

    許林宴去聯系了康總,和對方約定了明天去看風水的時間。柳時陰聽着他和康總的交流,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的生活,就和看風水脫不去關系了嗎?

    許林宴和小黑臉看着他唉聲嘆氣的表情,搖了搖頭。不就看個風水嗎,這人怎麽就一副被曬幹了的鹹魚模樣。

    小黑臉看不過眼,上去拍了拍他,能不能振作起來。

    柳時陰回了它一個眼神,不能。

    一夜很快過去。

    按照約定的時間,柳時陰和許林宴還有給他們當司機的周秘書準時來到了康家地産的總公司。

    “能看出什麽嗎?”在康家地産門口,許林宴下了車後問柳時陰。

    柳時陰掃了一眼面前的大樓說道:“風水挺好,挺正常的,不像是出了問題的樣子。”

    周秘書跟在許林宴身邊那麽久,也知道柳時陰能掐會算之事。不過他畢竟沒切身體會過他的本領,又看柳時陰面若冠玉,怎麽都覺得他和天橋下的那些算命先生是兩個物種。

    這人真的會看風水和抓鬼嗎?

    真不是他家老板情人眼裏出西施,美化過了頭?

    不過一想到自家老板家裏放着的能跑會跳的符紙,周秘書又覺得是自己狹隘了。

    符紙都會動了,抓鬼驅邪又算得了什麽?

    有柳時陰在的地方許林宴的眼裏就只能看到他一個人,注意不到其他。

    許林宴說道:“可能是裏面出了問題,我們進去再看吧。”

    康家地産從建起的時候應該就找人看過了風水,選的方位極好,人氣很旺。

    按道理來講康家地産做不到蒸蒸日上,也不應該每況愈下。

    大勢還在,加上康總不做虧心事,也有做公益積德,不像是無福消受之人。

    進了大門,下了電梯的康總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出了點事耽擱了沒來得及迎接你們。”

    許林宴看着他手臂上新包紮的繃帶,問道:“康總,這是出了什麽事,你怎麽受傷了?”

    “別提了,倒黴啊。”康總掃了眼自己的傷口道,“辦公室的玻璃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出來的時候它突然就炸了。”

    他自己也被玻璃刮到,因此才忙活到現在才下來。

    “印堂發灰,天庭和地閣只見運氣悔滞不前,透着一股陰暗的晦氣。嘴唇幹燥,財務遭遇了困難。手上又帶了疤,暗示倒黴和不幸。”

    柳時陰盯着康總看了一會,突然悠悠開了口。

    康總摸了摸自己的眉頭,也就是印堂的位置。當聽到柳時陰說到他的嘴唇和手臂,他又下意識地摸向了對應的地方。

    他的嘴唇不是一般的幹燥,他平時都不愛喝水,這兩日又忙,更是喝水喝得很少。本來幹燥就幹燥了,他也不在意。現在被柳時陰一說,整個人都不得勁了起來。

    嘴唇幹燥還有這等影響?

    真不是随口一說的嗎!

    康總已經瞧出了柳時陰的身份,但看他長得如此年輕又帥氣,還是朝許林宴求證了一番:“這位難道就是許總推薦的那位大師?這可真是……年少有為啊。”

    許總莫不是在跟他開玩笑,這麽年輕的大師會看風水嗎?雖然很懷疑,但康總不敢在柳時陰和許林宴面前表現出來。

    許林宴看向了柳時陰:“時陰很厲害,你放心吧。”

    柳時陰遞了個眼神給他,你這麽誇我,也不怕我上天啊。

    許林宴眼裏劃過了一抹笑,上天又何妨。

    柳時陰笑了,伸手過去捏了捏他的手指。這人還真是對他有信心啊,他自己對自己的風水都不太看好呢。

    真是,太給他壓力了。

    心裏這般想,柳時陰面上卻看不出一點怯懦,反而自信得不行。

    “先去你辦公室看看吧。”柳時陰說道。

    他已經從康總的身上看到了倒黴相,也看到了萦繞在他身上的黑氣。他不太相信辦公室的玻璃牆會無緣無故的碎裂。

    這些玻璃用料實在,輕易碎不了。尤其還是一位大老板平時呆的地方,更是講究和嚴謹。其他地方可以偷工減料,大老板的辦公室可不行,除非發生了什麽不可抗力的問題才致使了玻璃炸掉。

    許林宴看了眼康總,發現只是一晚沒見,這人身上的黑氣就濃了不少。

    “這邊上去,我的辦公室在18樓。”康總帶衆人進了電梯。

    等門關上,電梯裏面的燈忽然閃爍了一下,衆人頓時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康總臉色發白道:“不會這麽倒黴吧,遇上了電梯事故?”

    話音剛落,電梯就隐隐有些晃動。

    柳時陰啧了一聲,把許林宴交到了周秘書的手上:“看好你家老板。”接着邁步來到樓層按鍵前,一張符就貼了上去。

    頓時,整座電梯不晃了,燈也不閃了。

    康總驚大了嘴巴:“大、大師啊!!”

    這是真的牛人,許總誠不欺我!

    就露了這一手,康總看柳時陰的眼神就全變了。

    電梯正常運轉,很快就到了18層樓。

    “這這這,大師我的辦公室就在這邊。”康總有些狗腿地給柳時陰帶路。

    周秘書:“……”

    人真是變化得太快了。

    玻璃已經被清掉了,只能看到一個框架在。柳時陰瞥了眼道:“你公司……”

    他想說康總的公司沒問題,問題應該出在其他地方。但餘光落到許林宴的身上,心裏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話鋒一轉道,“你這辦公室風水不太好。”

    許林宴有些怔愣地看向柳時陰,微蹙起了眉頭。

    以他的視角來看,康總這裏一點風水問題都沒有,擺設和格局都很好,根本沒有任何需要改的地方。但柳時陰卻說出了和他不一樣的觀點,明顯就是……看走了眼。

    柳時陰勾了勾唇,對康總繼續道:“你這盆栽,不應該放在這,挪到走廊附近吧。靠近洗手間,水生財,比較好。”

    “……”許林宴眉頭蹙得更緊了。

    什麽水生財,這個位置一擺上康家地産就等着破財吧。本來財運就不行,盆栽一挪,康家地産就等着日落西山吧。

    柳時陰的視線從許林宴身上掠過,又瞎點出了幾個錯誤的風水位。聽得許林宴終于忍耐不下去了。

    “這幾個風水位,是不是還缺了一個鎮財的東西。”

    例如貔貅。

    只要鎮財之物到位,柳時陰改變的風水就會從漏財直接轉變為斂財。

    “阿宴,你似乎也很懂風水啊。”柳時陰含笑地望向了許林宴。

    許林宴一僵,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被柳時陰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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