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81章 阿墜
柳時陰幫雷家解決了這麽大一個麻煩,雷德仁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他。毛曼蓉和她哥一樣實在,直接就給了柳時陰一張銀行卡。
毛曼蓉感激地道:“這事真的多虧了柳大師,柳大師以後若有什麽事,盡管來找德仁,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讓他給你辦成。”
這話也很耳熟,柳時陰怎麽記得毛劍輝也跟他說過差不多的話?果然不愧是親兄妹,腦回路都一樣。
老婆的話就是聖旨的雷德仁點頭道:“沒錯沒錯,柳大師你有什麽事都可以來找我。雖然我別的不行,但有的是錢和人脈,肯定給你解決了。”
見他們這麽熱情,柳時陰瞧了眼毛曼蓉的肚子,說道:“生孩子那天,不要走城川路,直接繞遠路,從花園路那邊去醫院。”
毛曼蓉和雷德仁愣了一下,毛劍輝在旁邊急道:“還不快感謝柳大師。”
柳大師這麽牛,肯定是算到了什麽才會給他們這麽一個提示。
城川路那邊路窄車多,毛劍輝猜測毛曼蓉生産那天難道會遇到追尾事故,被耽擱了就醫進度?
毛劍輝還是想得太簡單的,幾個月後,等毛曼蓉生産那天。
雷德仁習慣性想從城川路去市醫院,這條道過去最快。但是快轉入路口的時候,毛曼蓉想起了柳時陰說過的話,忍着痛意讓雷德仁掉了頭。
他們掉頭進了花園路沒多久,就接到了老管家的電話。
知道城川路那邊發生了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輛泥頭車側翻,壓倒了兩輛轎車,并導致十多輛汽車追了尾。現場交通直接癱瘓,亂作了一團。
毛曼蓉和雷德仁一聽,又驚又愕。
差一點啊,要不是毛曼蓉想起柳時陰的提醒,他們可能就是追尾事故裏的一員。要是運氣再差點,可能被壓在泥頭車下的就是他們了。
再看花園路這邊,平時這邊都挺塞車的,但今天卻不知怎地,車輛少得稀奇!
雷德仁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比走城川路還快了十多分鐘就把毛曼蓉給送進了醫院。
一晚後,毛曼蓉順利誕下了一個小男孩,母子平安。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柳時陰收了錢,又在雷家蹭了一頓飯才和許林宴回了華北路。
今天也算是折騰了一天,到家後柳時陰對許林宴說道:“累壞了吧,回去後早點休息。”
許林宴笑了:“你也是。”
許林宴沒讓柳時陰送自己上去,柳時陰也不勉強,和他在大門口做了告別。
慢步回到自己那邊,柳時陰和剛回來的于暮碰上了面。于暮看到柳時陰,表情瞬間變得尤為的哀怨。
柳時陰挑了挑眉:“怎麽這麽看我,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
“沒有。”于暮臉上的幽怨盡散,苦瓜臉道,“不過柳哥,你算命也太準了吧。”
柳時陰眼裏劃過了一抹了然,心裏有數了:“家裏出事了?”
于暮擡起了大拇指,做了個你牛的動作:“柳哥,你是真的厲害,到底是怎麽算出我家會出事的。”
柳時陰:“就是那麽随便一算,挺容易的。”
于暮:“……”
總感覺這人在凡爾賽!
柳時陰問他:“銀行卡交出去了?”
于暮已經不想說話了:“柳哥,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之前柳時陰不是說過于暮的銀行卡遲早會沒了的之類的話嗎?
這兩天,于暮的銀行卡還真沒了。不過不是因為被偷了,或者他自己用了,而是被于暮給送到了于家去。
于家之前的生意就不太行,最近的股價一跌再跌。
後面本來想靠一樣什麽新産品扭轉現狀,卻沒想到新産品一點都不給力,直接在宣傳會上就曝出了各種bug,宣傳沒達到,倒是讓合作商和網友們一致不看好。
合作商暫停了合作,撤了資。網友們也表示不會買于家的産品,中間還有其他敵對公司派來的水軍在渾水摸魚,把事情鬧大。
還把于暮那位繼弟撞人的事給傳了出去,弄得後面于家的聲譽越來越負面。
于家如今這樣的境況,讓不少的財狼野豹虎視眈眈,妄圖分一杯羹。那些本來準備和于家簽合同的合作商,見于家大廈将傾的模樣,怕被牽連得血本無歸,最後都紛紛跑了路。那些已經簽了約的,也頂着違約的風險跑了。
于暮的父親直接被氣進了醫院。這段時間公司的業務都交由了繼母的兩個孩子來打理,雖然他們能力是不錯,但面對這種狼藉的畫面也沒能做到力挽狂瀾,只能把損失減到最少。
于暮雖然和家裏關系一般,但也沒到你死我活,互不相認的程度。
而且于暮也明白,于家好他才能好,要是還想過上以前不愁吃不愁穿,想玩玩想浪浪,不為生活折腰的日子,于家就不能真的倒了。
于暮的分紅這麽多年來一直沒動過,但砸進于家卻是連一個水花都沒濺起。
于暮雖然不太會做生意,但是看此情形心裏已經有了估量,于家這回怕是真熬不過去了。
說不上來的感受,失落是有,但更多是對未來的茫然。
不過于暮的性格一向比較随遇而安,想那麽多也沒有用,還不如過好當下。
柳時陰掃了一眼于暮的面相,說道:“錢都給于家了,你一點沒留?”
于暮嘿嘿地笑了兩聲:“算是還了他們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吧。”
雖然有合作商的違約金,但是這些合作商的跑路也給于家造成了許多的麻煩。
一些已經談好的,準備着手的項目都被迫腰斬,這種情況下不僅要給人賠錢,還得遣散底下的員工,這又是一筆支出。
銀行那邊也來催款了,于暮他爸住院也在每天燒錢,真是哪哪都需要錢。聽說于家那對繼兄妹,把名下的車子和房子都拿去抵債了。
真是慘不忍睹。
得虧于暮的心态還能這麽好,柳時陰已經從他的面相看出了他現如今的貧瘠窘迫,搖了搖頭:“那你身上現在還有錢嗎?”
不會連吃飯的錢都墊進去了吧,這傻孩子。
于暮撓了撓頭:“沒了。”
他這幾個月打工賺來的錢,連同那張分紅卡全給了于家。
“不過柳哥你不用擔心,我雖然沒有錢,但有飯吃,房費也不會欠你的。”于暮以為柳時陰是怕他交不出房租,連忙保證道。
柳時陰看着他越來越明顯的姻緣線,砸吧了下嘴:“傍上富婆了?”
“富婆沒搭上,倒是搭上了……”于暮耷拉下了肩膀,像只垂頭喪氣地金毛,“一個兇巴巴的債主。”
柳時陰來了興趣:“債主?”
于暮回想了和某人相識并結為債主的經歷,忍不住嘆了口氣:“說起來有點複雜,反正就是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現在這人會跟着我一段時間。作為報酬,他會替我付房租,還包了我的三餐。”
柳時陰很想說,這是什麽債主,真不是金主嗎?
畢竟房子是柳時陰,于暮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人擅自住進來,所以問了柳時陰:“柳哥,他跟我住一塊,可以嗎?”
柳時陰不以為然:“有什麽不可以的,房子租給了你就是你的,你想跟誰住都行。”
反正那房子是個兩室的,住兩個人綽綽有餘。
“謝謝柳哥。”于暮放心了。
“嗯?”柳時陰和于暮說着話,就覺得有一道駭人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柳時陰看着還毫無所覺的于暮,默默地把眼眸擡了擡,望向了前方。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穿着白T,戴着銀耳飾,一頭長發綁成了麻花辮,美得有些雌雄不分的青年。
青年的視線非常冷淡,但又讓人男裝忽視。柳時陰确定自己不認識對方,以前也沒見過他,實在不明白這人一直盯着自己看是哪幾個意思。
于暮見柳時陰不回自己的話,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也看到了那個長發青年。于暮喊了對方的名字:“阿墜!”
柳時陰問于暮:“你認識?”
于暮猶豫了下道:“……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債主。”
“哦~~~”柳時陰拖長了尾音。
于暮:“……”
被叫做阿墜的長發青年三兩步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于暮給他們互相做了介紹:“阿墜,這是我們的房東,柳時陰。柳哥,這是阿墜,來自苗疆。”
“你好。”柳時陰朝阿墜伸出手的同時,也在打量着他。
苗疆的人?難怪氣質和其他人不一樣,不過苗疆的人怎麽跑他們江城來了?還和于暮搭上了關系?
“你好。”阿墜的聲音和他的樣貌非常不符。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像是喉嚨受過傷一樣。他似乎不太喜歡和人接觸,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柳時陰的手就收回了手臂。
而且這位阿墜也在觀察着柳時陰,不知道對方感應到了什麽,眉頭微微凸了起來。
柳時陰發現阿墜的肩頭有一根觸角一晃而過,雖然沒看清那是什麽,但足以令柳時陰看阿墜的眼神深沉講究了許多。
苗疆,養蠱的?
于暮感應不到他們背後的波濤洶湧,他看着阿墜手上提着的一大袋的東西,問道:“你買了什麽?”
阿墜淡淡地道:“肉。”
于暮:“全是肉嗎?”
阿墜回看他,不然呢。
于暮突然覺得頭疼:“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冰櫃裏還凍了滿滿一箱子的肉。”
阿墜一臉所以呢的表情,于暮無奈了:“那冰櫃的肉就夠我們吃到明年了,你怎麽又買了肉。”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阿墜聽懂了,他打開了手中的袋子,非常認真地道:“這肉好,比冰櫃的都要好。”
柳時陰瞥了眼,是真的好,下面的沒看到,但上面那一條五花肉間隔均勻且層次分明,不肥不瘦,吃起來肯定很不錯。
于暮他在于家有保姆做飯,搬出來更多的是點外賣,可謂是廚房小白,并不懂什麽肉好不好的問題。
他只知道現在家裏的肉都快堆成山了,光靠他和阿墜兩個人是真的吃不完。
阿墜和于暮還欠缺了些默契,并不能光看他一個表情就讀出他此時的想法。要是他知道于暮是擔心這些肉吃不完,肯定會告訴他,他們吃不了,他還有很多的小寵物可以幫忙。
“還能退回去嗎?”
于暮話一出,就迎上了阿墜直凍人的目光,他下意識改了口,“算了,當我沒說。”
柳時陰看着他直接認慫的舉動,搖了搖頭。這人,以後怕是得被吃得死死的,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啊。
于暮哪裏敢挑戰阿墜的容忍度,他怕對方一個不爽直接召出一堆的蛇蟲鼠蟻給自己加餐!
正好也覺得肚子餓了,于暮說道:“回去吃飯吧。”
柳時陰沒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子。
于暮不會做飯,阿墜看着像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做飯卻意外的還不錯。現在他不僅留宿在于暮的家,替于暮付房租,還給他做飯。
也不怪柳時陰想錯,于暮真的很像是被金主包養的傻小子。
傻小子替阿墜把肉拎回了家,且非常自覺地進了廚房。他雖然不會做飯,但前期的工作,譬如洗洗菜,切切肉什麽的他還是會的。
在于暮給五花肉切片,準備今晚讓阿墜給他炒個酸菜肉片的的時候,一雙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從窗口處冒了出來,然後是幾只蜘蛛腳。
于暮渾身頓時都僵了。
他很沒骨氣地喊了起來:“阿墜,救命!你的寶貝兒子又跑出來了!”
阿墜聞聲過來,再把蜘蛛抓回去前,他認真地糾正了于暮的說辭:“說了很多遍,這不是我的兒子。”
“有差別嗎?”于暮瞪着驚恐的眼睛說道。
誰家養蜘蛛的,養就算了,天天把它帶在身上,每次做飯都得先給它盛出一碗,在房間的角落還有它自己的小卧室——雖然只是在牆角結了一張網。
“過來。”阿墜懶得搭理于暮,朝大眼蜘蛛伸出了手。
相比起之前在鬼市見過的時候,大眼蜘蛛又長大了一些,油光嫩滑的,看起來就被養得很好,身體都圓滾了一圈。
大眼蜘蛛頂着濕漉漉地眼睛,瞅了于暮一眼又一眼。
于暮最近天天被它這麽盯着,已經毫無愧疚感。可憐是可憐,但他是真怕了這些小東西。
阿墜看着于暮滿身的排斥,皺了皺眉頭:“你該習慣它了。”
于暮也想習慣這些東西,但是真的不行。大眼蜘蛛明明很可愛,但是一靠近他,他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于暮慫慫地道:“我覺得我還需要多一點的時間。”
阿墜:“一點?”
于暮:“億點。”
大眼蜘蛛:“QAQ”
阿墜睨了大眼蜘蛛一眼:“哭什麽哭。”
不說還好,一說大眼蜘蛛的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自從阿墜帶着它住進自己的家,這只蜘蛛起碼每天就得哭上一場,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麽多眼淚珠子掉。
大眼蜘蛛一哭就收不住,哭多了身體還會癟下去。阿墜不想看到它蔫了吧唧的樣子,說道:“吃飯的時候可以讓你上桌。”
大眼蜘蛛睜大了眼睛,仿佛在問,真的假的?
阿墜瞅了于暮一眼:“真的。”
于暮苦巴巴地道:“你不問問我的意見?”
阿墜特別冷漠地道:“不讓它上桌也行,你把它哄好。”
養一只蠱蛛可不容易,別看着哭包蜘蛛弱不拉幾的,其實是阿墜的本命蛛,一不小心養死養廢了都很麻煩。不然阿墜才懶得管這蜘蛛是哭還是什麽,關他屁事,死了再養一只就是了。
哄蜘蛛?于暮覺得這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這只蜘蛛也不知道什麽毛病,看他就像是奶酪一樣,特別喜歡他,只要他在就愛往他附近鑽。
阿墜剛住進來的時候,于暮就被這只蜘蛛吓過了好幾回,人都快PTSD了。
于暮嚴重懷疑,自己一直習慣不了這只蜘蛛,就是被它吓得太多。
哄是不可能哄的,之前于暮也不是沒試過去哄它,然後發現想哄好這只大眼蜘蛛就必須摸摸它,被它黏一下,跟要了于暮的命沒什麽區別。
相比哄蜘蛛,讓蜘蛛上桌吃飯反而是更友好的處理方法了。
于暮認命了:“想上桌就上桌吧。”總好過讓自己跟它來個親密的接觸。
大眼蜘蛛聽到于暮同意了,立馬停止了哭泣,在阿墜的手心上開心地直打轉。
等阿墜炒完菜,大眼蜘蛛就扛着自己的專用飯碗,噠噠噠地非常利索地在于暮的旁邊尋了一個位置。
于暮看着只和自己隔了二十多厘米距離的蜘蛛,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覺今天的飯都不香了。
他的飯不香,大眼蜘蛛卻恨不得再造兩碗飯,吃得不知道有多高興。
……
許林宴上了樓,就跟周秘書見了一面。
周秘書跟他彙報完公司的事,就說起了許林明現在的情況:“老板,你母親這兩天一直在聯系我,對方似乎很希望你去醫院探望一下許二少。”
“探望?”許林宴冷笑了一聲,“探望就不必了,你告訴對方,要是許林明死了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去他的墳前拜一拜。”
周秘書一點不覺意外,許二少找上葛天陽,他就猜到對方可能對自家老板做了什麽。
許林宴翻開了文件,語氣冷漠地道:“多派些人,給我盯緊了許家的人,有任何風吹吵動,立馬聯系我。”
許林宴的意思,就是不想再次出現許林明和葛天陽勾結之類的事情。
周秘書聽懂了,連忙應道:“是。”
許林宴繼續道:“許家最近還是過得太滋潤了,把手伸到了不該伸的人面前,看來也沒必要再留着他們了。周秘書,安排下去,我要在這個江城再也看不到許家的人。”
周秘書心下大震,他家老板這是要對許家出手了啊。就因為許林明對他動手了嗎?
不,以他的了解,對許林宴出手他都不會那麽生氣,能讓他想把許家連根拔起的原因,只有柳時陰。
是許林明想害柳時陰的舉動,挑起了許林宴的怒火。
柳時陰在許林宴心中的地位,再一次讓周秘書震撼。他決定了,以後見到柳時陰,必須得再尊敬一些才行。
許夫人還想着等許林宴來了,好哭哭窮,從許林宴的手中摳出點銀錢來,同時還想用許林明的傷拉一拉他們的兄弟情,好緩和一下關系。
誰知道許林宴沒等來,卻等來了接二連三的壞消息。她用餘錢投資的項目一個接一個的虧損,用出去的錢拿不回來就算了,她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人都沒緩過神來,住的別墅就被法院收走了。
許林東那邊也是焦頭爛額得不行,他不知道得罪了誰,本來和自己合作好好的公司一個一個地爆出了各種的問題,導致他們的貨全部積壓了下來。
因為貨出不掉,沒有錢周轉,公司這邊許多工作都進展不了,出現的問題也就越來越多。
本來已經答應跟他們合作的一些公司也臨時變了卦,許林東想到自己送出去的禮,氣得直接掀了桌。
稅務局的人還上了門,許林東頭都炸了。
他苦苦撐了半個月,最後公司還是以關門收了場。
事業受挫也就算了,他的妻子還在背後捅了他一刀。見許林東落了難,楊珠瑩不僅把孩子打了,還轉移了他的財産跑到了國外去!
許林東氣得不行,但是他發現時已經晚了,這些東西都追不回來了!就這樣一下子成了個窮光蛋!
許夫人和許林東都接受不了自己成了窮人的事實,試圖去找唯一能幫他們的許林宴,卻沒料到許林宴連見都不願意見他們。
甚至許林宴還下了令,連許家公司的大門都沒讓他們進!
兩人氣得不行,卻又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因為沒錢,許林明的治療被迫中斷,直接從醫院被接回到了臨時租住的房子中。
許林明什麽時候住過如此寒酸的地方,氣得又罵又摔東西。許林東本來就煩,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和他打了起來。
許林明一個殘廢如何打得過一個正常的人,傷上加傷,又被緊急送進了醫院。
許夫人看着一團糟的家庭,哭瞎了眼睛,怎麽都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