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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 僞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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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僞裝

    “宋超?”

    聽到蘇婉婉說的話,柳時陰這才注意到影子鬼身上還有宋超的存在。不過對于宋超的死亡,柳時陰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之前看對方的面相,就看出了他有死劫。

    柳時陰收回了視線,對蘇婉婉道:“走吧,去把你的朋友找回來。”

    秦柯三人被白袍人控制着,柳時陰過去的時候,這些白袍人已經死的死,癱的癱。

    什麽怨靈,都是假的,全部由廖放的人假扮而成,因為鎖龍陣和許願碑都被破了,他們也受到了相對應的懲罰,竊取的壽元全部被迫還了回去。

    不過有些人可能是新加入的長山村,參加的“祭祀”只有一次,還回了壽元後還有幾年的生命,所以現在還在茍延殘喘着。

    劫後餘生的蘇婉婉抱着秦柯,忍不住哭了起來。

    另一邊的柳時陰帶着許林宴等人,也來到了白袍人的面前。

    何大良看着兩個柳時陰,有些懵:“怎麽有兩個柳大師?”

    許林宴想到了什麽:“替身符?”

    柳時陰颔首:“阿宴真聰明。”

    方清塵眨了眨眼:“什麽時候弄的替身符,我們怎麽沒發現?”最重要的是,說是替身符,但真的一點看不出哪個是真人哪個是假人。

    許林宴倒是靈光一現,想到了關鍵:“在洞裏時,你弄的?”

    “阿宴,真是瞞不過你。”柳時陰給揉了揉許林宴的頭發。在洞裏,他其實用了兩張替身符,一張破了幻境,跟假的許林宴一起被火燒沒了。還有一張則留在了洞穴中,留着應對其他的情況。

    柳時陰能這麽大大方方地跟着陳老去長山村,就是因為他留了後手。

    方清塵聞言,說道:“所以這個是替身?”他指了指站在蘇婉婉附近的柳時陰。

    對方噙着笑,沒有回答他,而是歪頭盯上了許林宴,饒有興致地道:“阿宴,你說呢?”

    “對啊,阿宴你覺得哪個是我的替身?”許林宴身邊的柳時陰也湊了過來,彎着腰,整個人搭在了許林宴的身上。

    方清塵總覺得這個要是回答不好,很可能會引起家暴。

    許林宴倒沒這個擔憂,他只是順手拉下了身後的柳時陰,直接親在了對方的嘴唇上。

    這便是他的答案。

    柳時陰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微愣,但下一刻就彎起了眉眼,手一伸,就繞過了許林宴的後背,把人摟到了懷中來,加深了這個吻。

    方清塵連忙擡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裏念叨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因為還有外人在,柳時陰和許林宴只親了一小會就分了開來。被強吻的柳時陰面色如常,倒是行為大膽的許林宴微微紅了耳垂。

    柳時陰瞧見後,捏了捏他的耳朵,戲谑地道:“剛才吻我的時候也沒見害羞啊。”

    許林宴拍開了他的手,餘光瞥向衆人忍不住咳了一聲。

    秦柯、呂偉和陶薇已經清醒了過來。他們還沒搞清楚情況就看到了非常勁爆的接吻現場,八卦大概是人的天性,六只眼睛齊刷刷地就盯着這邊看了起來。

    再加上蘇婉婉,方清塵和何大良還有一些沒死的白袍人的視線,數不清的觀衆數量,也難怪許林宴會突然害羞起來。

    柳時陰低聲輕笑,行動上卻很體貼,直接把許林宴的面相轉到了自己這邊來,杜絕了其他人的目光。并瞥了他們一眼,讓他們把大剌剌的視線收斂收斂。

    雖然柳時陰這一掃輕飄飄的,毫無威懾力,但衆人就是莫名地心一抽,在他面前沒敢太放肆。

    “汪汪汪……”

    遠處隐隐有狗吠聲響起,許林宴聞聲說道:“可能是警察來了。”

    何大良看着面前倒了一片的人,說道:“這個我們要怎麽解釋?”

    柳時陰讓替身把挂在不遠處的影子鬼也拉了回來:“順便想一想,這個怎麽跟警察交代。”

    許林宴他們來的時候沒注意到這只影子鬼,現在看到它滿身的人臉,方清塵下意識就掏出了桃木劍:“這是什麽玩意?”

    柳時陰讓替身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許願碑的事情也說了幾句。不過沒講忘川石碑和許林宴相關的事情,也沒提柳時陰遺失的記憶。

    只是在提起許願碑的時候,柳時陰微斂着眸子看了許林宴一眼。

    許林宴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是在聽到他和影子鬼打起來時,抿着唇勾住了他的手指:“下次遇到這種事,別獨自蠻幹。”

    這次是因為有替身在,那下一次呢?

    想到有一天柳時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遇到了危險,許林宴的眉頭就緊緊地擠在了一塊。

    柳時陰看出了許林宴的擔心,回應似地拉了拉他的手指:“好,下次我會注意的。”

    空出來的手輕輕地摁壓着他的眉峰,笑着道,“阿宴,別擔心,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麽能威脅到我。”

    “嗯。”許林宴輕應了一聲,但眉峰卻沒有完全疏解。

    柳時陰的動作頓了頓,接着又繼續摁揉了起來。

    長山村的事情不太好交代,或者說柳時陰懶得和警察打交道,把現場的事宜全權交給了蘇婉婉和方清塵負責。他則帶着許林宴和何大良回了山下。

    回去的路上,柳時陰和許林宴并排走着,一邊走着一邊說着小話。何大良跟在他們的身後,非常的安靜,讓人很容易忽視他的存在。

    走到半路,何大良已經落後了柳時陰二人一大段距離。柳時陰和許林宴背對着他,似乎也沒發現這一點的異樣。

    确定柳時陰和許林宴不會回頭,也沒注意到自己,一向老實憨厚的何大良竟從內衣中掏出了一把非常小巧的手槍。

    此時的他非常的果決狠辣,完全和之前表現出來的性格不同,槍口直接對準了柳時陰的後腦勺。

    在他扣下扳機的剎那,一雙長耳朵把他的手和槍都捆在了一起,然後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直視上了何大良。

    星象人偶?何大良想罵娘,但怕引起柳時陰的注意,他只能忍着怒火,不斷地甩動着自己的手,試圖把星象人偶弄下去。

    可是星象人偶就像是一團白糯米,黏人得很,不僅甩不掉還越縛越緊。

    “啊!!”

    手上吃痛,何大良沒忍住嗷叫了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手槍也掉了。

    手槍掉在地上,彈跳了幾下,落到了前方的位置去。沒等何大良撿起來,一雙馬丁靴就出現在了視線中。

    不用往上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我還在想你要什麽時候才出手呢。”柳時陰的聲音從他的頭頂響起。

    柳時陰笑了兩聲又接着說了起來,“你的耐心真不錯,就是下手的目标選錯了。”

    他擡起了腳,落到了那只小巧的手槍上,輕輕一碾,就把手槍給壓成了一堆鋼材廢物。

    何大良抖了抖,臉上的神态變了又變,最後眼淚鼻涕全擠了出來,突然朝柳時陰嗑起了頭來。

    “柳大師,我不是要故意害你的。我也是被逼的,我女兒被人抓了去,他們威脅我如果不把你殺了,就會傷害笑笑。我真的沒辦法,我都是被威脅的……”

    “那你說,誰逼的你?”柳時陰含着笑低下了頭。

    何大良立刻道:“是許家的人,叫什麽我不知道。他找了一個南洋的大師,那個大師聯系了廖放,要給你下陣。然後擔心你萬一會破陣,沒成功拿下你,他們又多想了一條詭計。抓了我的笑笑,讓我跟在你們的身邊,看情況行事。”

    何大良抹了一把眼淚,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你們知道笑笑丢了,一直在幫我找人,我應該感激你們才對。但我卻要害你們,我真不是人,不是人啊!我對不起你們,但是我真的沒辦法,笑笑還等着我回去救她呢……”

    何大良一邊打自己,一邊向柳時□□歉。換做其他人已經動了恻隐之心,但是柳時陰表情淡淡地,看不出到底信沒信何大良的話。

    何大良再往前一步,直接抱住了柳時陰的大腿:“柳大師,我知道你玄術很了不得。你能掐會算,你要是不信,可以仔細看看我的面相。我真沒騙你,笑笑真的被人帶走了,我命苦啊,妻子死了,好不容易帶着女兒出來旅游還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大師,要害你們是我的不對,你們要殺了我也好,報警把我抓了也行,我絕不反抗。但我就想最後求你們一件事,希望你們能幫我救出笑笑,她還小,她只有幾歲,還有很美好的未來呀……”

    何大良哭着哭着,就雙手抱上了柳時陰的雙腿,讓柳時陰想要離開他都不能。而他趁着這個機會,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從鞋子裏抽出了一把尖利的小刀,朝着柳時陰就刺了過去。

    柳時陰早就對何大良起了疑,根本不為他的幾句話就放下戒備。所以在他拿刀刺來的瞬間,他就作出了反應。

    一手抓着何大良的領子,一手按住了他握刀的手,轉眼的功夫就把人給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用膝蓋抵住了他的腰,然後順走了他的刀,把刀擱在了他的頸邊。

    用不上許林宴和小黑臉的幫忙,柳時陰就花了幾秒的時間控制住了何大良。

    柳時陰讓星象人偶來頂替自己的位置,自己則蹲在了何大良的面前,用刀背一下又一下地刮着他的臉,語氣悠悠。

    “你是長山村的人吧,你們能改變壽數,肯定也能改變自己的面相。你應該不是真的‘何大良’,你頂替別人的身份,拿了他的面相,把自己僞裝成了農民工何大良接近我們,對嗎?”

    何大良表情有一瞬地變化,但很快又裝傻充愣了起來:“不對,柳大師你猜得一點都不準。我就是何大良,我沒有裝作別人,就是我要殺的你們。為了笑笑,你們必須死。”

    “嗤——還在給我裝好爸爸?”

    柳時陰不用刀拍他的臉了,反而耍起了刀花,刷刷的破空聲令人心驚,“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有的辦法是把你的面相改回去,到時候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誰了。”

    許林宴驅使着輪椅走了過來:“其實何大良和何笑笑,三十年前就死了吧。”

    他抽出了随身帶着方宜的日記本,打開了其中的一頁:“在這一頁日記的記載中提到,有個男人在廖放他們之後找到了長山村來,然後和方宜的忘年交好朋友,一個小女孩相認了回去,這裏面還提到了小女孩也是被拐的。”

    柳時陰笑出了聲:“我是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的,而且你的演技着實不太好,一個為了找女兒四處奔波,四處闖蕩的鄉下男人,我相信,在找到女兒之前他比誰都勇敢,絕不像你表現出來的一樣膽小怕事。”

    還有一些其他的破綻,就不必說了。開始時柳時陰還真被他騙了過去,但後面星象人偶一直沒把人找出來他就起了疑。

    他的星象學是一般,但也沒垃圾到連一個人都找不到,除非這個人一開始就不存在。

    這個假冒的人并不是何大良,何笑笑也死了,能找着人就奇了。

    “果然不能小瞧你們。”何大良見事情敗露,也懶得繼續裝下去,“你們說我有耐心,我看最有耐心的就是你們兩位。明知道我在算計你們,你們還能不動聲色地跟着我走,真是厲害,廖放他們輸了真不為過。”

    “他們太自信了,看低了你們。而你們……”

    何大良呵呵地冷笑了起來,“其實跟他們沒什麽不同,也是自信過了頭,以為就這樣能抓住我嗎?”

    話音一落,被星象人偶壓着的何大良就變成了一陣煙,消失在了原地。柳時陰看着地上躺着的黃符,啧了一聲:“竟然只是一個替身。”

    “這一招他好像還是跟你學的。”許林宴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柳時陰咳了一聲:“這家夥雖然人品不行,但在玄術方面還挺有靈性的,就是可惜跟錯了人。”

    許林宴非常無奈:“……現在不是誇人的時候。”

    “放心,他跑不了的。”柳時陰撿起了那張替身符說道,“替身符可不好學,光學了一會能畫出一張就很不錯了,他身上不可能再有第二張的替身符。”

    “也就是說。”柳時陰含着笑,與許林宴對視在了一塊,“他的本體,一直留在了帳篷那邊。”

    想打個時間差,好跑路?想得倒美。以為他在帳篷附近設的陣法很好解,他的替身很好對付嗎?竟然敢把本體留在他的大本營。

    真是不知死活。

    柳時陰不擔心何大良跑了,所以并不着急着和許林宴匆匆下山。

    何大良那邊,在替身給柳時陰磕頭時,他就展開了他的逃跑計劃。

    他知道柳時陰和方清塵的替身都不好對付,但他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搭建帳篷的時候,他就在附近放了幾樣能幫自己的東西。現在就是用上這些東西的最好時機!

    随着何大良掐訣念咒,土地裏面埋着的種子開始飛速地發芽長大,然後沖出泥土地長成了驚人的食人花。

    一共四顆,錯落有致地分布在了小村子的四周。

    這些食人花起碼有兩米多高,個個兇殘,不管看到什麽東西,都往自己的嘴裏塞。

    老魏本來在屋子裏,現在都跑了出來:“怎麽了,地震了嗎?”

    因為食人花的生長,帶動得周圍的房子都搖搖晃晃了起來。不僅老魏夫妻,村子裏的其他村民也跟着跑了出來,同樣的一臉迷茫:“什麽情況?”

    當看到食人花,更是驚訝不已。

    “這是什麽東西?!”

    有小孩好奇地想要往前靠,一靠近,食人花的葉子就掃了過來,一把就把孩子給抓了過去。小孩被吓得頓時哭叫了起來,他的父母因為沒來得及把孩子搶回去,也慌了神。

    眼看着小孩就要被扔進食人花的嘴裏,一張黃符射了出來,砍斷了食人花的根莖。

    “啊啊啊!!”

    但村民沒有因為小孩獲救而高興,因為下一秒,就看到孩子從半空中掉了下來。這一摔,不死也得殘,大家都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不過悲劇沒有發生,柳時陰的替身破壞了陣法,直接就過去救了人。而何大良等的就是這一刻!

    在陣法破掉,替身柳去救人的瞬間,何大良朝着皮卡車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搶走皮卡車,驅車離開!

    如果讓他上了車,柳時陰等人再追就晚了!

    何大良三兩下爬上了駕駛位,鑰匙什麽的他早就偷偷從柳時陰的包裏取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鑰匙插上,何大良剛要一腳踩上油門,一聲爆炸聲,皮卡車忽然歪向了一邊。

    何大良臉都黑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輪胎爆了!

    輪胎不會無緣無故地爆掉,肯定是柳時陰那些人出手了!

    “這怎麽可能,他們不應該都去救人了嗎?”

    何大良又氣又急,雖然輪胎爆了,但他還是想拼一把,直接踩緊了油門,就這樣駕駛着一輛随時可能會倒下的皮卡往前沖去。

    在快要沖出小山村的時候,又是一聲熟悉的爆炸聲。

    第二個輪胎也爆了!

    “媽的!”何大良一句句的髒話往外噴,他透過後視鏡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跟他過不去。然後一看,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許林宴。

    何大良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怎麽會是他?

    何大良想過會是柳時陰或者方清塵,卻怎麽都沒想過最終攔下自己的人會是瘸了腿的許林宴!

    透過車窗,他對上了許林宴幽深冷漠的瞳孔,有一剎竟覺得莫名地驚慌和戰栗。

    “慌什麽慌!”何大良給自己壯膽,“一個殘廢有什麽好怕的!”

    兩個輪胎都爆了,何大良想靠皮卡車出村都成問題,只能再想其他離開的辦法。但讓他就這麽從皮卡車上下來他又不甘心。

    他一發狠,直接猛踩油門,打着方向盤就朝着許林宴的方位沖了過去。

    “撞死你!撞死你!”

    自己要是跑不掉的話,能拉上許林宴也是賺了。等許林宴沒了,柳時陰會瘋成什麽樣,何大良想想就高興。

    而他已經忘了,面前的許林宴只是一具替身,就算死了也影響不到他的本體。

    但何大良已經瘋了,根本沒去細想這一層的邏輯。他滿腦子只有撞死許林宴的這一個想法。

    皮卡車速度越來越快,許林宴也懶得躲。他深知自己只是一道替身符,所以并沒有直面死亡的恐懼。

    在皮卡就要撞上許林宴的那一刻,一塊石頭破空而起,砸碎了皮卡的車窗,還非常巧合地砸到了何大良的眼睛。

    “啊啊啊啊!!!”

    何大良慘叫了一聲,伸手捂住了眼睛,身體往旁邊栽了去。他這一動,直接帶動了方向盤,致使皮卡車一瞬間就側翻了下去。

    扔石頭的柳時陰沒管何大良是生是死,他只是抱着許林宴退到了安全的位置。然後頗為緊張地問他:“有沒有受傷?”

    許林宴沒想到柳時陰還會來救自己,他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一邊笑一邊搖頭道:“沒有,你來得很及時。”

    轉頭他又問到,“老魏他們呢,沒事吧?”

    柳時陰示意他往食人花的方向看:“我嫌麻煩,全把它們宰了。”

    現在就讓方清塵幫忙把埋在地裏的種子全挖出來,順便做一下村民的安撫工作。

    許林宴知道沒人受傷,也就放寬了心。他讓柳時陰把他放回輪椅上,然後說道:“去看看何大良吧。”

    何大良這會已經從皮卡車裏爬了出來。不過因為眼睛受傷,又因為翻車的緣故身上全是傷痕,爬行的速度非常慢。等柳時陰和許林宴來到跟前時,他想跑已經不可能了。

    老話說得真對,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何大良做了萬全的逃跑準備,到最後卻連一個小村子的大門都沒跑出去。

    等他被捆在凳子上,對上柳時陰和許林宴的本體時,他就知道完了。

    柳時陰沒有第一時間審問何大良,而是低頭看着自己的替身符和許林宴的替身符交纏在了一起,分都分不開。

    柳時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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