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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地下室
方清塵指着紙張的背面:“後面還有字。”
“邪法既邪陣,每三個月就要貢獻四人之血,啓動邪陣,以此來反哺與他們簽訂契約的人。想要破壞邪法,只能銷毀位于……”
“銷毀位于什麽?”方清塵沒看清,湊得更近了。
但紙頁上面最後幾個字的墨水已經暈開,糊成了一團,就是用顯微鏡都不一定能看清上面寫的是什麽。
柳時陰倒是不在意,他把紙頁塞回了日記本中:“管他寫什麽,不外乎就是銷毀陣眼,至于位置,總該在這片山裏,找找便是。”
方清塵覺得柳時陰的心态是真的好,不管遇到什麽情況都能輕松應對,他要好好學習學習才行。
“後面的字體寫得有些亂,方宜當時的處境可能不太妙。”許林宴重新又翻看起了這本日記,這次看得更仔細,怕有什麽細節被自己遺漏了。
柳時陰也沒問他怎麽知道寫日記的人叫方宜,他拿過許林宴的礦泉水放入口中淺喝了兩口道:“三十年前的廖放和現在的廖放很可能是一個人。改命增壽數需要每三個月用四個人的命相抵,廖放等人能維持如今的歲數和樣貌,這中間恐怕已經害了不少人。”
許林宴蹙緊了眉:“長白山這邊經常有人失蹤,救援隊的人多次進山都一無所獲。再加上老魏說過,他們村裏的人曾經在洞穴附近找到了不少的屍骨,鑒定出來的結果發現這些屍骨都不是他們村裏的人。”
“所以……”方清塵小臉繃緊,“這些屍骨的主人很可能是被廖放等人當作‘貢品’的普通游客。”
柳時陰想到了蘇婉婉等人,真是湊巧,他們就有四個人,數量正正好。
會不會也被列入了貢品的行列?
如果他們被惦記上的話,為什麽快一個月了都沒動手殺人?是說邪法裏還有什麽是日記本主人沒寫出來要注意的事項嗎?
柳時陰覺得可能性很大。日記本的主人本來的身份就是游客,對于長山村的事情知之甚少,也很有分寸,就算好奇村裏人長壽的原因也沒有過多的追問。
只是後面面臨滅村,她可能才從那位五婆婆或村裏的其他暫時幸存的人口中得知潛藏了許久的秘密。
當時廖放等人在屠村,每個人的生命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日記本的主人也可能沒那麽多的時間一一把所有的事情都複述下來。
許林宴倚靠在輪椅上,神色凝重:“日記本上所寫的內容如果都是真實的,那廖放等人殺人屠村,罪大惡極,他們的面相是不是不太對?”
方清塵感覺考試都沒有這麽地複雜:“改變面相,偷換罪行功德的術法也不是沒有。但他們殺的人這麽多,就是再遮掩也擋不住他們遮天的殺氣。”
而且殺孽越重,偷天換日的代價就越大,根本得不償失。
可是廖放等人直至今日,還好好的,毫無影響。而且不僅廖放一個人,光是他們見到的廖放的同伴,面相就沒有一個是“不好的”。
什麽術法這麽厲害,還能給全村的人抹掉罪孽。
“陳老可能知道。”柳時陰站在許林宴的身後,一邊撩着他的頭發一邊說道。
許林宴讓自己忽略了脖頸處亂撓的手:“看廖放等人對陳老的尊敬程度,他在村裏的地位應該不低。”
柳時陰摸了摸下巴:“突然感覺很奇怪。”
方清塵問到:“怎麽說?”
“我們遇到的那些白影是怨靈的話,那陳老在怨靈附近是準備幹什麽?”柳時陰微眯起了眼睛,“好心救我們是一回事,我怎麽感覺他更像是在引我們離開。”
“你的意思是說,他不想我們呆在那裏,怕我們發現什麽或者誤了什麽事情?”許林宴轉瞬就把柳時陰的想法給猜了個一清二楚。
一直在旁邊沉默着,插不上話的何大良不明白這兩人怎麽說着說着,好像就把真相給翻了出來。
柳時陰笑了:“正好小黑臉和星象人偶就在陳老那邊,看看它們有什麽新發現。”
何大良啞然:“你讓它們被陳老帶走,不會就為了讓它們通風報信吧?”
柳時陰揚眉沒承認:“我還真沒想到這麽長遠。”
騙誰呢。何大良感覺這人就是腹黑,腦子還聰明得可怕。走一步算十步,總覺得和這樣的人作對會死得很慘。
“我們現在去找它們?”方清塵有些蠢蠢欲動。
柳時陰擺了擺手:“不用,它們要是有發現會自己跑來找我們的。”
星象人偶尋人最厲害,不管柳時陰在哪它肯定都能找過來。別說還有個黏糊糊的小糯米團。
之前柳時陰去了桃源市小黑臉都能找過來,他就不信這幾百米的距離,它還能讓自己跑丢了。
在小黑臉它們過來的時間,柳時陰等人又在房間轉了兩圈,想找一找有沒有別的有用的信息。
“嗯?”柳時陰腳下不知道踢到了什麽,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地板上響了起來。低頭看去,發現是一只小鞋子。
粉色的,還有大蝴蝶結的公主鞋。看大小,應該是五六歲小女孩穿的。
鞋子已經髒兮兮得滿是污垢,再看垃圾山裏其他的個人用品,柳時陰猜測這些東西應該是原本長山村村民和一些被殺掉的外來游客的專屬物,都被廖放等人積攢在了這裏。
他們之所以不燒毀,可能是怕生火會引起山外人的注意?
“這個鞋子……”許林宴驅動着輪椅停在了那只小公主鞋的面前,他也不嫌髒,低頭撿了起來。
柳時陰彎下了腰:“怎麽,你見過?”
許林宴點了點頭:“見過。”
至于在哪見過的,許林宴沒有直白地說出來。而是勾了勾手,讓柳時陰靠了過去,用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幾句話。
柳時陰聽清後,眼神微閃了閃。
何大良看他們湊在一塊,好奇地道:“大佬,你們又發現了什麽嗎?”
“沒有。”柳時陰抓起了許林宴的手指揉捏着,嘴上則道,“小情侶的事情少打聽。”
何大良:“……”
作為過來人,何大良覺得自己真沒眼色,小兩口親親我我他湊上去幹嘛。
“我去房間裏看看。”多呆一秒都覺得要吃撐,何大良随便找了個理由就遁走了。
柳時陰在他走後,從身上掏出了濕紙巾,給許林宴的手指輕輕地擦拭了起來,同時低聲說道:“這事我早有所料了,等小黑臉和星象人偶回來後,你就把它們帶在身邊,別讓它們離開你。之後的事情,等我來處理就行。”
“好。”許林宴勾着唇,乖乖地應答。
等柳時陰幫他擦完手後,他順手接過了他的濕紙巾,也替人擦了擦手臂上的幾道灰痕。柳時陰由着他,等手變幹淨了,他就用自己的手指勾了勾許林宴的。
許林宴睫毛抖了抖,這人還真是……
柳時陰和許林宴這邊高高興興地交流感情,廖放在瞭望塔則發了一通大火。
“你們說有一個貢品跑了?”
廖放臉黑沉沉的,戾氣重得周圍的人都不敢呼吸了。
來通報的小夥害怕得不行,但還是得硬着頭皮回話:“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忽然清醒了,然後趁我們不備跑進了迷幻洞裏。”
他連連保證,“我們現在的人已經進洞裏去把她抓回來了,廖哥,你放心,絕不會耽誤了明天的祭祀。”
老歐在一旁做說客:“迷幻洞裏到處都是迷疊草,她一個普通女人進去了肯定是自找苦吃,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出口。到時候見了我們的人,只會哭着喊着求我們帶她出去。老廖放寬心,人跑不了的。”
“之前我們就喂她吃了迷疊草釀制的酒,可是有什麽用,她依舊沒被迷惑住。一看那迷疊草就對她用處不大。”老湯在旁邊不太贊同地道,“她不一定會乖乖地跟我們回來。”
“管他有用沒用,那個洞就兩個出口。我們讓人把它們全封了,她還想往哪逃?”老歐不以為然。
“以防萬一。”廖放沉聲出口,“離祭祀結束就剩一天,決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發生。讓人盡快把人給我抓回來,不管用什麽方法,只要讓她還剩一口氣就行,陳老有的是辦法吊住她的命。”
來傳話的人聽懂了,表示會把話準确地傳達回去的。
傳話的人剛走,石頭咋咋唬唬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廖哥,你讓守着的那四個人現在跑出了議事廳,我們要把他們抓回來嗎?”
“不用管他們,反正他們跑不出村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廖放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相比柳時陰他們的事情,他更在意貢品跑掉的問題,所以廖放的心思并沒放在石頭的話上。
其他人也不在意,因為他們知道在村子裏瞎逛危險的只會是這些外來者。
這也是他們有恃無恐的原因,老歐等人還挺想看看他們被吓得屁滾尿流的畫面!
與此同時,陳老的屋內。
陳老把小黑臉和星象人偶給鎖進了兩個鐵籠裏。小黑臉試着掰了一下,發現鐵籠被設了陣法,輕易打開不了。
陳老繞着它們打轉,喃喃道:“真奇特,這倆到底是什麽生物?說是靈物也不太像,我活了這麽久從未見過有這樣的靈物存在。”
“星象學,已經失傳了許多年,沒想到如今還能看到人使用。”
陳老提起了裝着星象人偶的鐵籠,湊近看了起來,“借用星象的力量,是不是跟我們借用龍脈的能力一樣?”
龍脈?
小黑臉瞪大了豆豆眼,這些人竟然借了龍脈的力量?!
對,這是長白山,相傳長白山就有一條龍脈的存在。因為有龍脈的加持,所以他們的面相命格才全改了!
龍氣可是好東西,以前只有位高權重,一人之上的皇帝才有龍氣這玩意。現在卻被廖放這些罪大惡極的人給偷了,簡直無恥卑劣。
也不知道會不會給龍脈造成什麽不堪的影響!
這事必須得盡快告訴柳時陰!
小黑臉滴溜溜地轉着豆豆眼,在思索着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陳老眼皮底下溜走。
沒等它行動,有人過來把陳老叫走了。
小黑臉等門鎖上後,便知道自己逃跑的機會到了。
陳老以為鐵籠上有陣法,能困得住小黑臉和星象人偶。殊不知小黑臉根本不是普通的靈物,它的體內還活着一個人的一魄,還是一個會玄術,對陣法和風水都有獨到之處的人。
破壞陣法只要破壞它的陣眼,這對小木偶人來說并不是多難的一件事。
花了幾分鐘從鐵籠裏出來,小黑臉也沒有立刻帶着星象人偶離開,而是轉手拿了陳老收起來的符紙,畫了兩張替身符咒。
給自己和星象人偶都整了個替身,讓替身代替它們“坐牢”,掩人耳目。之後小黑臉拍了拍星象人偶,比劃了幾個手勢。
小黑臉也不擔心星象人偶看不懂,它比完就哧溜地一下跳到了旁邊的櫃子上,把所有的櫃子都抽了出來。
它想看看陳老有沒有藏着別的什麽東西。
星象人偶噠噠噠地跑進了陳老的房間,也是各種的翻箱倒櫃。
小黑臉臉黑人也黑,翻了半天啥也沒翻到。倒是星象人偶那邊有了新的發現,它噠噠噠地跑了出來,招呼小黑臉去看。
小黑臉懶得走路,直接跳到了星象人偶的頭上,讓星象人偶帶着它跑。
星象人偶脾氣好,沒反抗,乖乖地馱着它重新回到了陳老的書房。小黑臉就看着它輕輕地碰了碰牆上的一個小機關,地板上就多出了一條通入地下的隧道。
不知道這個隧道是長山村原來的村民自己搞的,還是陳老這些人後面弄的,看着已經有一定的年頭了。
好奇密室裏藏了什麽秘密,小黑臉正想讓星象人偶走進去的時候,它透過窗口看到了陳老回來的身影。
沒辦法,為了不打草驚蛇,探查地下室的事情只能暫時擱置,之後再說。
趁着陳老開門進來的剎那,小黑臉和星象人偶從窗戶裏跳到了外面去。走的時候,還不忘把窗嚴嚴實實地關回去。
陳老進了屋裏,沒有察覺出哪裏不對,看着桌上還好好呆着的兩個小靈物,繼續搞起了他的研究。
何大良擔心廖放會來抓人,在屋裏左轉右轉,沒有一刻是安定的。轉得柳時陰都有些頭暈了,他喝止了對方:“行了別轉了。”
方清塵坐在地上說道:“何叔,坐下來一起吃點東西吧。”
地上這一塊已經被他們清理幹淨,中心還倒了不少的食物,要不是場合不對,還以為他們是來野營的。
何大良剛要坐下來,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噠噠噠的,像是小寵物跑動才會發出的聲響。
柳時陰叼着一根巧克力棒道:“是小黑臉它們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小黑臉和星象人偶徑直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柳時陰放下了手中的零食,問它:“有沒有什麽新發現?”
小黑臉點了點頭,頂着嚴肅的小黑臉蛋比劃了起來。方清塵沒看懂,問道:“它在說什麽?”
柳時陰等小黑臉比完,才出聲道:“真的?”
小黑臉恨不得把小腦袋搖下來,真的真的!
方清塵更好奇了:“柳道友,這是出了什麽事?”
柳時陰沉聲道:“廖放那些人很可能竊取了龍脈。”
“什麽?!”方清塵驚訝得聲調都忘了壓低了。
許林宴嚴肅着臉說:“此事非同小可,我已經用定位器報警了。”
“在警察過來前,我們先去把龍脈找出來。”柳時陰穿上了外套,“我懷疑龍脈的位置就在陳老房子的地下室中。”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連巡邏的人都被叫走了。柳時陰等人堂而皇之地走在村子裏,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看到。
可是這種自由,總讓人覺得像是有一把刀懸在頭上,分分鐘會出什麽意外。
陳老的房子在雜物房的前面,數過去第八家。但是衆人疾步走到第八棟房子的時候發現,他們又回到了雜物房附近。
試了兩遍,柳時陰停了下來:“我們這是遇上了鬼打牆。”
許林宴微皺着眉頭:“難怪廖放他們這麽放心我們在村裏到處走,也沒派人來盯着我們。”
原來根本沒拿他們當回事,覺得鬼打牆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麽東西能牽制住他們。
方清塵說道:“鬼打牆我可以解!”
鬼打牆是最容易遇到的靈異事件。方清塵好歹是白泉觀的道士,手上就算沒有符紙和羅盤,面對這樣的事情也能輕易化解。
“那行,你來。”柳時陰也可以解決鬼打牆,但有人效勞他也樂意摸魚。
方清塵在柳時陰等人的手腕處空寫了一道符,雖然沒有墨水,但是畫符成功的那一刻,何大良就覺得手臂熱熱的,不過幾秒後它又冷卻了下去。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行了。”方清塵收回了手,對他們道,“你們跟着我走。”
路還是那條路,但是每走幾步,何大良就發現手臂會突然燙一下。這時候,方清塵就像是得了什麽指示,忽然朝左或者朝右挪去三步,接着才繼續往前走。
明明陳老的房子就在眼前,但這一段路他們卻走了十多分鐘。
不過結果倒是好的,他們終于走出了鬼打牆來到了目的地!
陳老的房子沒有亮燈,屋裏黑漆漆的,看不到一點人氣。推門進去,柳時陰就發現屋內的溫度比屋外低了許多,冷飕飕的,如同進了一個大冰庫。
柳時陰挑眉道:“不對勁。”
話音剛落,他們身後的大門就啪嗒一聲緊閉在了一塊。方清塵拉了拉門後道:“鎖上了,推不開。”
“啧啧,這是要甕中抓鼈啊。”柳時陰臉上還帶着笑,何大良不明白他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
這個人好像天塌了都不怕。
方清塵問:“要破門嗎?”
柳時陰懶懶散散地道:“別白費力氣了,他要把我們鎖在屋裏,怎麽會讓你輕易就把門破壞掉呢。”
方清塵不信邪去試了試,發現木門硬得堪比銅牆鐵壁。
小黑臉坐在柳時陰的肩上,拉了拉他的頭發指了指陳老卧室的方向。
“走吧。”柳時陰推着許林宴,往客廳對面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許林宴看到了被撕毀的兩道符,那是他畫的替身符。
卧室的門是關着的,推開往裏看,裏面并沒有陳老的身影。
何大良小聲道:“我怎麽越看越覺得這像一個陷阱?”
正常人知道是陷阱都躲着走,但柳時陰他們卻是迎難而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中行。柳時陰點了點小黑臉的腦袋說道:“沒人正好,把地下室打開我們直接進去。”
何大良:“……”
感覺這人就沒聽他說話。
不用小黑臉,星象人偶就摁下了機關,随着轟隆隆的聲音,那條通往地下室的隧道再次出現在了眼前。
裏面黑漆漆的沒有光,柳時陰直接從陳老家翻出了手電筒,又撕了幾張白紙,畫了符。
何大良沒想到沒有黃符朱砂,這人光靠一張白紙和一只馬克筆也能成符,看着那白紙人擡起許林宴的輪椅,他覺得廖放等人收走柳時陰的符紙簡直就是收了個寂寞。
根本沒屁用,擋不住人能力強,什麽都能化腐朽為神奇!
不過這一點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方清塵就學不來。他圍着柳時陰打轉:“柳道友,你也太厲害了吧!”
太牛了,比他師父還牛!
許林宴笑了起來,聽別人誇柳時陰比誇自己還開心:“他的确很厲害,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厲害的。”
柳時陰聽到許林宴這句話,忍不住彎下了腰,低頭跟他說道:“阿宴你這麽誇我,會讓我很想親你的。”
許林宴的耳朵蹭的一下就紅了,實在是不如柳時陰臉皮厚。
柳時陰低低地笑出了聲,知道他不好意思所以也沒在方清塵等人面前親他,但伸出了手,抓着他的耳朵揉玩了一把,直把人的耳朵摸得又紅又燙才放手。
許林宴抿緊了唇,也沒推開他。
柳時陰擋在了許林宴的身後,所以方清塵什麽都沒看到,只是有些奇怪這兩人怎麽停在這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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