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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告白
“燒死?”
方清塵讪讪地道,“許施主你在開玩笑?”
許林宴看着他微笑:“你覺得呢?”
看起來不像是假的。方清塵弱弱地道,“許施主,你和柳道友不是朋友嗎?他有了另一伴,你不是該替他高興才對嗎?”
“是啊,現在只是朋友。”許林宴輕輕地撫摸着星象人偶,所以出現阿年或者其他人的時候,他連多問一句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啊!”
方清塵突然驚呼了一聲。
許林宴擡起頭,看到的就是一個沖出來的小孩和阿年撞在了一塊。阿年為了不讓孩子跌倒在地,拉了他一把,自己沒來得及控制身體,只能往後栽去。
這時候,站在他身邊的柳時陰伸出了手,繞過了他的腰,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阿年的臉又紅了,明明是個大小夥,在面對柳時陰時反應卻青澀得如同一顆青蘋果。
阿年緊張極了:“謝謝,謝謝你。”
“小心一點。”柳時陰低頭看着他笑,眉眼溫柔,眼神深邃得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
他們誰也沒有松開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氣氛和諧親密,根本容不進第二個人。
方清塵偷偷瞥向了許林宴,許林宴面無表情地道:“還是燒了算了,礙眼。”
方清塵驚慌地拉着他:“許施主,冷靜呀!”
小黑臉撸了撸拳頭,仿佛在說,這項工作交給我吧。
星象人偶:“……”
它默默地背過了身去,總覺得自己的同伴有點危險。
有了這一摔,柳時陰和阿年的關系頓時突飛猛進。阿年性格很爽朗,一路走來臉上的笑就沒有下去過,看着就跟個小太陽似的。
村子裏的大家也很喜歡他,每個看到他的人都會跟他打招呼,還會給他投食。得到的食物,阿年都分給了柳時陰等人嘗嘗。
這些食物都是他們村子裏自己炒制的小零嘴,味道很獨特,是在外面買不來的。
柳時陰嘗了一些,笑着道:“好吃。”
阿年像個求偶的大狗狗搖着歡實的大尾巴圍着他轉:“我這還有,都給你。這些吃完了,我待會再去幫你要。想吃多少你只管跟我說就行!”
“好。”柳時陰欣然地接受了阿年的投喂。
阿年嘿嘿地笑着,有些羞澀。
方清塵又瞅向了許林宴。
許林宴回視他:“怎麽?想看我笑話?”
“沒有沒有。”方清塵拼命地搖頭,“只是覺得你還挺冷靜的。”
許林宴安靜地等着他的下一句。
方清塵小聲地說道:“你不是喜歡柳道友嗎?你不去争取一下?要是柳道友真被阿年拿下的話……”
許林宴慢慢地轉着手中的零嘴,十分平靜地道:“方小道長,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
方清塵嘟囔道:“我這算什麽八卦,明明是在關心你。”
“多謝關心。”許林宴驅動着輪椅,轉身便離開了。
晚上,按照規定,他們需要住到安置房中去。不過現在安置房裏全是女人和孩子,他們幾個男人住進去不合适。阿年毛遂自薦,貢獻出了自己的房子。
不過他還沒結婚,住的房子比較小,裏面只有兩個房間。
何大良率先道:“我打地鋪就行。”
方清塵看了看柳時陰,又看了看許林宴,說道:“那柳道友和許施主睡一個房間吧,我跟何大良一塊打地鋪。”
阿年說道:“我的房間還能睡一個人。”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時不時地瞄向了柳時陰。
柳時陰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開口說話了:“既然這樣,就讓方清塵跟阿年睡一個房間吧。”
方清塵沒有意見,反正睡哪都一樣。
就是阿年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最後什麽都沒道出來。只是帶方清塵回房間的時候,多看了柳時陰兩眼。
這一幕,都被許林宴收入了眸中。
柳時陰推着許林宴回了他們的房間。房子不大,家具也不多,裏面就一張一米五左右的床和一套桌椅。
床上已經鋪好了被子,柳時陰看着許林宴說道:“我抱你上去?”
沒等許林宴回答,柳時陰就彎下了腰伸出了手。在他的手指就要碰到許林宴的皮膚時,幾張黃紙瞬間卷上了他的指節,像是靈巧的緞帶眨眼的功夫就把他的雙手捆成了一團,形如兩個螃蟹鉗子。
接着,一陣酥麻感席卷上柳時陰的全身。
仔細看,還能看到他的手上有藍紫色的電光閃過!
“別碰我,惡心。”許林宴冷冷地看着他,吐露出來的話語毫無感情。
柳時陰被電得有些難受,但臉上還在努力地維持着笑容:“阿宴,你在幹嘛?是因為今天我沒有搭理你,所以你生氣了嗎?我可以向你解釋的。”
柳時陰往前踏了一步,想要靠近許林宴。
然而在他擡腳的剎那,又有幾張符飛竄了出來,把他的雙腳都給捆在了一起。柳時陰頓時就變成了半個木乃伊。
這些符同樣是雷擊符,上面的電流在滋滋作響。
柳時陰被電得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但語氣依舊努力保持着殷勤勁:“阿宴,你是在生氣嗎?我錯了好不好,你先放開我行嗎?我好難受啊。”
柳時陰可憐兮兮地看向許林宴,可是許林宴不為所動。
許林宴眸裏漆黑,像是一片沒有任何燈火的大海,甚至連多餘的感情都沒有。他輕輕轉着食指,柳時陰身上的黃符也跟着一圈一圈地收緊。
“啊啊啊!!!”
柳時陰痛得哀叫了起來,本來高挑的身材瞬間縮小了兩倍,比竹竿還細。頭重腳輕,平衡感頓失,他站不穩了,哐當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許林宴驅着輪椅,猶如一個惡魔一般從他的腿上咕嚕咕嚕地一路碾到了他的胸膛。他低下高貴的頭顱,聲音冰冷得仿佛覆上了寒霜:“誰讓你頂着時陰的臉?”
“柳時陰”龇着牙道:“阿宴,你在說什麽?我就是時陰啊。”
“你?”許林宴挑高了眉毛,睥睨地看着他,“給他提鞋都不如。”
假惺惺的表情在柳時陰的這張臉上,就是一種亵渎。
幾張符紙形成的鏈條捆着“柳時陰”的脖頸,把他的頭顱給拽到了半空中來。
許林宴忽然伸出了手,徑直地摸上了他的臉——然後撕下了他的臉皮!
“他的東西,就算是假的一張臉,你都不可以擁有。”明明做了如此恐怖的舉動,但許林宴的神色輕描淡寫得就像是剛剛拂去了一片葉子。
要不是想看看這個幻覺到底想耍什麽花樣,一開始他就想撕了他的臉皮。
“啊啊啊啊!!!!”
太痛了,躺在地板上的“人”痛得不住地想打滾。可是那架輕巧的輪椅,跟萬重山一樣重重地壓着他。
許林宴看着手上的血,毫無波動。他只是輕輕地甩了一下,把血珠甩掉,接着視線重新回到了底下的“人”身上。
底下的“柳時陰”莫名地瑟縮了一下,總感覺他下一步會直接把自己撕成兩半。
這人是真的狠,比他們隊伍裏的所有人都要狠辣。
他頂着他最愛之人的臉,他都能狠心下手,用最殘忍的方法折磨着他。
“你就是個瘋子。”
“柳時陰”的聲音逐漸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聲音,或者說他的這把聲音裏混雜了許多年齡層的人物,結合在一起格外的不倫不類。
“你這樣的瘋子,怎麽可能會有人喜歡!”
“你愛的人,明知道身邊的你是假的,還是沒舍得讓你受一點傷。清楚明白前面都是陷阱,還是義無反顧地踏了進去。他可比你溫柔多了!”
“你說要是他看到現在的你,會不會覺得害怕,惡心!”
惡言最傷人。
許林宴斂下了眼眸,安安靜靜地如同一尊精致漂亮的雕塑。
這時候的空氣好像都雀躍了起來。
躺在許林宴衣服口袋裏的,進入幻境後“柳時陰”送的符紙也在這會兒兀自跑了出來。
它們就像一個中轉站,一顆種子,無數的藤蔓從它們體內翻騰而出,細長靈活的枝條紛紛纏繞上了許林宴的雙手。
風水輪流轉,許林宴被拽直了雙手,成大字狀被捆綁到了上空。
而在他的身後,是一株巨大的,穿透了房頂,仿佛連日月星辰都要斬獲下來的雄偉綠植。
輪椅已經被綠植的出現給弄塌在一邊,兩個輪子滋溜地在轉。
小黑臉和星象人偶本來是在許林宴的身上,許林宴被藤蔓抓走後,它們就被甩在了地上。形象人偶用自己軟綿綿的肚子接住了小黑臉,自己摔得灰溜溜的,一身黑,卻沒讓小黑臉受到任何的傷害。
小黑臉拍了拍星象人偶,算是謝了謝它。
“小哥,你的破綻也太明顯了。”無臉男身上的符紙被藤蔓弄掉了,他頂着柳時陰的身體重新站了起來,咯咯咯地笑着,配合他血肉模糊的臉,格外地瘆人。
“柳時陰就是你的軟肋啊,只要關于他的事情,你就不能不在意,真是用情至深!”
“你們好像還沒有互通心意?真遺憾啊。”無臉男可惜地攤開了手,“今天過後,你都沒機會告訴他,你喜歡他的這件事了。”
無臉男帶着濃濃的幸災樂禍。
小黑臉想上去把無臉男撕了,對方好似看出了它的意圖,瞥來了一眼。然後好幾根藤蔓就在小黑臉和星象人偶周圍豎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綠籠。
小黑臉試着咬了一嘴,賊硬。
星象人偶抓着兩根藤蔓,試圖扯開。以星象的力量,倒是有一點效果,不過效果不大,只扯開了一個小口子,很快另一條藤蔓就又覆蓋了上來。
大概是忌憚星象人偶的力量,無臉男又給它們的牢籠裏外都多加了三層。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另一邊,許林宴背後的綠植像是要把之前無臉男經歷過的痛苦附加在許林宴的身上,把他的手束得越發的緊,上面的倒刺都紮進了許林宴的皮肉。
許林宴只是輕輕地皺了皺眉,手指微動,想的是直接扯斷這些藤蔓好,還是直接殺了無臉男,一了百了。
不過在動手之際,他的耳朵微動了一下,手指忽然就垂落了下去,什麽也沒做。
無臉男以為他這是徹底放棄了抵抗,正想讓藤蔓直接穿透許林宴的心髒,一場大火驀地從牆體外洶湧襲來。
幾秒的時間,火光就遍布了整座屋子。
屋頂墜落一根粗壯的柱子,差點沒把無臉男砸到。無臉男牙癢癢地道:“這麽快就來了?”
話陰剛落,他背後的牆壁就四分五裂,炸成了一片灰燼。随着沖天的煙雲,柳時陰踏着火光出現在了許林宴的眼前。
“阿宴,我來接你……”
了字沒說出口,柳時陰就看到了被藤蔓捆在半空的許林宴,同時也看到了紮在他手中的尖刺和徐徐往下低落的鮮紅的血珠。
柳時陰臉上的笑徹底消失,平靜無波的眼睛裏翻騰着吓人的怒火。
無臉男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就把他扇到了側牆上去。
還沒來得及感受渾身散了架般的疼痛,那無形的力量再次出現,緊緊地壓着他,感覺要把他的五髒六腑都壓破了。
而他脖子處還挂着的符鏈,不知道被誰重新控制了起來。束緊了他的脖頸,然後一把把他甩到了地上,臉朝地,本就血肉模糊的臉更加地糊了,地上全是血。
可是這還沒完,一下又一下,他的臉被拉起又被砸下,地板上的血灘面積不斷地擴大。
這邊無臉男承受着無盡的折磨,那邊柳時陰已經來到了許林宴的身旁,用符紙斬斷了他手上的藤蔓。
許林宴如同一只斷了翅的脆弱蝴蝶,翩翩落入了柳時陰的懷中。
柳時陰緊緊地抱着許林宴,從沒有一刻是像現在一樣如此地害怕失去他!
許林宴半張臉埋在了柳時陰的肩窩裏,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搖尾乞憐:“疼,時陰我疼。”
柳時陰握住了他的手:“是手疼嗎?”
擔心弄到他的傷口,柳時陰的力度都下意識地放輕了很多。
“嗯。”許林宴弱弱地應了一聲。
柳時陰不知道他是不是疼得太厲害,在自己抱住他之後,他的身體就在微微地打顫。
“這樣呢,會不會好一點?”柳時陰輕輕地揉着他的手心,希望這樣能減輕他的痛楚。誰知許林宴反而顫抖得更加的厲害。
“這樣很疼?”柳時陰抱緊了他,手不敢動了。
許林宴像是無意識般蹭上了柳時陰的頸肉,軟綿綿地道:“疼。”
其實一點都不疼,反而酥麻酥麻的。而且手上的這點疼,根本算不得什麽,許林宴以前受過的痛,可比現在還要疼百倍千倍,可是他從未像現在一樣服過軟。
他只在柳時陰面前如此,也只會在他這裏俯首帖耳。
許林宴還想讓柳時陰更加地心疼自己,在他心想着要不要在身上多劃兩道傷,加重傷情的時候,手上傳來了黏膩的觸覺。
其實許林宴什麽都不用做,光是手上的這幾個小小的傷口就足以讓柳時陰為他心疼。
為了緩解許林宴的痛意,柳時陰擡起了許林宴的手,伸出舌頭輕輕地,一點一點,溫柔地給他舔舐着傷口。
上面的血液一點一點地全落入了柳時陰的口腔內,把他淺淡的嘴唇都染上了豔豔的紅色。
許林宴怔怔地看着他,想說什麽。可是沒等他開口,柳時陰已經舔着舌頭擡起了烏黑的眸子:“怎麽了?”
就這種時候,柳時陰都能靈敏地察覺到許林宴的情緒。
根本不是假的柳時陰能比的。
許林宴抑制不住嘴上的笑意,彎下了眉眼道:“時陰,你果然很溫柔。”
柳時陰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許林宴雙手交疊,用手臂栓住了柳時陰的脖子。失了血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貼到了柳時陰的臉頰上,整個人很放松地道:“時陰,還疼。”
柳時陰總覺得這人不是真的疼,可是看着他的傷口,又怕他是真的疼。柳時陰好像從遇上許林宴那一刻,就拿這個人沒什麽辦法。
以前是,現在也是。
柳時陰順着他的手臂,徐徐往上,手指貼到了他的手指處,然後微微分開,扣入了他的指心。接着再次低下了頭,用唾液輕敷着他的傷口。
無臉男那邊,已經被打掉了半條命,可是他傷害許林宴的事情不可能就此作罷。
他之前說許林宴狠,其實柳時陰更不遑多讓。
柳時陰一邊為許林宴舔舐着傷口,一遍用狹長的眼睛輕掃向了無臉男,冷漠無情地像在看一件死物。
他手指微勾一下,一束火焰就從無臉男的手上燃燒了起來。
火星化作尖利的刺矛,紮入無臉男的皮肉。許林宴手上有多少個口子,這些火刺就在他的身上紮多少個洞。
“啊啊啊!!!”
筋脈和血管,骨頭全被它刺透,痛苦是藤蔓紮肉的千百倍,是來自靈魂的齧噬。
可是這還沒完!
火星紮肉,火焰還在一點一點地烘炙着他的皮肉。皮肉沒了,就燒他的筋脈血管和骨頭。不急不躁,一點點的,在無臉男驚恐且痛苦的眼神中,把他慢慢侵蝕掉。
等無臉男最後的一根發絲都被燒得幹幹淨淨,這個幻境也徹底維持不住了!
而在幻境崩掉的剎那,柳時陰用火焰裹住了自己和許林宴……
等許林宴再次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閤眼閉目,與自己額頭相抵的柳時陰。
“醒了醒了!他們終于醒了!”
“太好了!”
耳邊是方清塵和何大良激動興奮的聲音。
但是許林宴卻沒給他們投去一個眼神,只是定定地盯着柳時陰看。
在他的注視下,柳時陰緩緩睜開了雙眸。
柳時陰正想笑着跟許林宴打聲招呼,許林宴就先抱住了他,把柳時陰都弄愣了。
方清塵和何大良看到這一幕,立馬禁了聲。
柳時陰回過神來,沒有選擇推開許林宴,反而伸出了手回抱了他。
聽到許林宴砰砰直跳的心髒聲,柳時陰回想到了他在幻境中被藤蔓吊起來的那一幕。說不出的情緒分湧而來,有着急,有生氣,有害怕還有緊張……
五味雜陳,柳時陰從沒發現自己的情緒可以豐富得如此厲害。
在自己的幻覺中,看着“許林宴”劃傷自己的脖子時,他擔憂緊張可以說是為了朋友,但後面看到許林宴受傷流血,脆弱易碎的模樣時,他在害怕什麽?在生氣什麽?
普通的朋友會幫他舔傷口嗎?
柳時陰清楚地知道答案。
不會。
也明白許林宴在自己心裏的地位是跟別人不一樣的。他對他的感情也從不是用朋友一個詞就能概括的。
撥雲見月,柳時陰之前還未搞懂的心思在這一刻都清晰明了了。
“阿宴。”
柳時陰忽然喊了一聲許林宴的昵稱,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許林宴看着他,瞳孔裏只倒映了柳時陰這個人的身影。
柳時陰伸出手,輕輕地掰弄開許林宴的手指,帶着點強勢與他十指相扣在了一塊。
柳時陰舔着嘴角,旁若無人地道:“阿宴,我喜歡你,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許林宴搖了搖他們相握的手,笑了,這人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不過許林宴的答案從來都只有一個,也不需要這個機會。
他加深了手上的力度,淺眉低笑:“嗯,好。”
方清塵眼珠子都快要蹬出來了,他望向了何大良,仿佛在問,他們不是普通的朋友嗎?
何大量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啊!
因為還有外人在,柳時陰和許林宴确定關系,互通了心意後就松開了彼此。
小黑臉坐在星象人偶的頭上,搖頭晃腦地看起來特別的開心,仿佛被表白的人是它一樣。
柳時陰見不得它這麽得瑟,伸手就彈了它的腦殼。
小黑臉摔了個四腳朝天。
“???”
柳時陰找它秋後算賬:“不是讓你保護阿宴嗎,你就是這麽保護的?”
小黑臉:“……”
不知道怎麽反駁,又沒法說它另一個分.身是為了讓柳時陰心疼才主動去受的傷。
所以這鍋最後還是只能自己背。
但就是覺得好虧!
星象人偶拍了拍小黑臉的肩膀,安慰它。
只是這邊剛安慰完,柳時陰的視線下一秒就落到了它的身上。柳時陰也給了它腦瓜子一掌:“還有你,怎麽連一個怪都打不掉。”
星象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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