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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考拉抱
帳篷一共搭了兩個,一個柳時陰和許林宴他們睡,一個留給方清塵和何大良。
後者對這個安排沒什麽意見,不過何大良還是沒想通一個問題。
他問柳時陰:“大師,我們今晚要在這裏過夜嗎?不進山?”
現在日頭正旺,不管山裏是不是有什麽精怪鬼怪,這不都應該是進山的最好時間嗎?
柳時陰掏出了一瓶水,喝了一口就坐在了展開的折疊椅上,一邊翻看着手機的信息一邊回答何大良的問題:“你是忘了魏叔說的話了?”
何大良迷茫:“什麽話?”
“不都說了嗎,政府禁止入山,我們青天白日地進去,可是要被抓的。”柳時陰把水瓶抛來抛去,“咱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不能學那什麽宋超。大白天進山不說,還搞直播。”
何大良沒想到是這個問題,他傻眼了,有點急地道:“那我女兒怎麽辦?我們就一直不進山守在這裏?”
這樣好像也沒卵用啊。
這一刻,何大良對于自己找的大師是否靠譜這一點有了些微的懷疑。
“進啊,等淩晨過後就進。”柳時陰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來去無蹤,遁跡匿影。
但現在他們的隊伍裏有身為普通人的許林宴和何大良,就要考慮不少問題了。
為了大家都能進山,柳時陰從衣服裏掏出了四張符紙,自己拿了一張,其餘的三張遞給了衆人,“這是替身符,等晚上的時候你們把血滴在上面,它就會成為我們的替身。”
為了給他們看效果,柳時陰用自己的試驗了一番。
随着他的血滴在符紙上,半個手臂那麽長的符紙瞬間在地上蠕動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它就長成了一個成人那麽高,接着表面開始出現柳時陰的五官和四肢。
連他現在身上穿的沖鋒衣都一比一複刻了下來!
真的柳時陰和符紙化成的“柳時陰”站在一塊,一時間竟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雙胞胎,根本看不出其中一個是假的!
“已經失傳了上百年的替身符?”方清塵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白泉觀的藏書閣看過的一本古籍,上面就提過一兩句替身符。
因為失傳已久,并沒有留下替身符的具體畫法。
就算是他們的老觀主,也經常可惜一些古老的符咒沒能很好地保留下來。尤其替身符,據聞除了能一比一還原用符人的樣貌外,連對方的能力也能複制過來一半。
如果運用恰當,會是一種特別強大的攻擊符和保命符。
柳時陰擡眉:“失不失傳不知道,但它的确叫替身符。”還是他命名的。
何大良用手戳了戳柳時陰的克隆紙,非常的神奇,皮膚竟然也是柔軟和溫熱的!就像是在摸一個真正的人類一樣!
許林宴看何大良的手還準備往下,不禁冷聲說道:“還摸?”
“抱歉,抱歉。”何大良下意識道歉,但道完歉就有些糊塗了。
大家都是男人,柳時陰有的他也有,只是摸一下手臂為什麽這位姓許的青年反應這麽大?
像是他占了他老婆便宜一樣!
方清塵比較在意替身符的事情,蹲在柳時陰的身邊像是有着十萬個為什麽的小朋友,總能找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柳時陰被問煩了,直接一句道:“想不想學?”
方清塵眼睛登時一亮:“可以嗎?”
“當然。”柳時陰對着自己的替身勾了勾手指,方清塵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幹嘛。
等替身到了身邊,柳時陰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對方清塵道:“他想學符,就交給你來教了。”
替身柳聞言,生動形象地露出了一臉“好麻煩,我能不教”的嫌棄表情。
方清塵見狀,嘴巴張得更大。哇哦,替身符真的好厲害,還有自己的小情緒!
替身柳打不過自己的本體,所以再不願意也只能捏着鼻子接下了本體給他的任務。
何大良問道:“讓你的替身在外面亂晃,會不會不太安全?”
要是被老魏那些村民看到了,可能會把他們當作精怪抓起來。
柳時陰笑着說道:“放心吧,我在這裏下了陣法,只要我們本體和替身在一百米的距離內,外面的人就只能看到我們的本體,看不到替身。”
算是改良版的替身符。
何大良眼神閃了閃,十分佩服地看着他。
許林宴知道還有一點是柳時陰沒說的,有這個陣法在,替身符只能活動在帳篷的範圍內。到時候他們離開了,替身符也不會随便亂跑,方便迷惑其他人的眼睛。
不過進山什麽的,到底是政府禁止的事情。所以許林宴坐在角落的時候,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運用自己的人脈,獲得了當地政府的通行證。
不過這事許林宴沒有跟柳時陰等人說。
知道柳時陰還打算進山,何大良就放心了。
他雖然是普通人,但對替身符也很感興趣,問過柳時陰後,跑到了方清塵的身邊,聽了兩嘴替身柳的教學。
替身柳挺會教人的,什麽知識都揉碎了跟他們說。但方清塵和何大良腦子是懂了,但雙手卻仿佛被綁了石頭和沙袋,顫顫抖抖得厲害,畫一筆就用了極大的力氣。
午飯不能不吃,雖然他們車上有很多即食的食物,但柳時陰從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現在他們還沒進山,吃什麽即食品,要吃也要吃熱乎滾燙,新鮮現炒的飯菜。
許林宴聞言,明白他要幹嘛了:“你要去照顧一下老魏的生意?”
“bingo!”柳時陰打了個響指,“恭喜阿宴答對了,走走走,我們找吃的去。”
柳時陰推着許林宴就往陣法外走,許林宴說道:“不叫方清塵他們?”
“看他們那沉迷學習的樣子,叫了也白叫。”柳時陰往後掃了一眼,啧了一聲,“我們走了他們都沒發現,學習那麽有意思嗎?”
許林宴和從柳時陰衣襟不知道什麽時候轉移到口袋的小黑臉齊齊無奈地搖了搖頭。
誰像你一樣這麽不愛學習,偏偏這人的天賦資質還好得讓人嫉妒。
“別跑出來。”柳時陰動手把小黑臉給摁了回去。
小黑臉氣惱,出門旅游這麽久,因為他們去的都是人多的地方,小黑臉已經被關了好幾天的“小黑屋”,現在好不容易露個面透透氣,還要被塞回去。
小黑臉抓着柳時陰的手指,就生氣地磨起了牙。
柳時陰随它,反正也不疼,就當它在給自己按摩了。
許林宴在心裏讓小黑臉輕一點,別弄傷了柳時陰。小黑臉不用另一個自己提醒,它磨牙的動作早就放輕了很多。
兩人徐徐地朝着老魏的房子走去,悠哉游哉的樣子像極了在家樓下的公園散步。
老魏的家是村子裏唯一的一棟二樓小洋房,很好認。門前還有個庭院,種了滿園的水果和蔬菜。
推開小木門,正好有人挎着籃子從屋裏走了出來,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
她有些訝異地望着柳時陰二人:“你們是誰?”
“我們是來這邊玩的游客。想問一下你們這能吃午飯嗎?”柳時陰說道。
“哦,有有有。”女人似乎就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家,她笑着讓開了身體,“你們先進來,我看看今天有什麽好菜招待你們。”
他們這類地方,都是看季節,看主人家種了什麽農作物,養了什麽家禽來吃飯的。沒有特定的菜單。
柳時陰他們兩人沒什麽過敏和不能吃的食物,所以柳時陰說道:“老板,你随便做點,最好多弄些,到時候我們打包回去給同伴吃。”
最後,柳時陰看了眼許林宴,“對了,老板少放辣,我朋友不怎麽能吃辣。”
女主人家一聽,笑着道:“行,沒問題。”
許林宴:“謝謝。”
“謝什麽謝,你們先進去找位置坐。”老板娘擺了擺手,出去摘菜了。
她出去之後,柳時陰打量了一圈室內的裝潢,接着看到樓梯口貼着的“二樓也有位置”的标識,低頭問許林宴:“要不要上去看看?”
許林宴看了看自己的雙腿說道:“……還是算了吧。”
他要跟着柳時陰進山就已經給對方橫生了枝節,現在為了讓柳時陰輕松點,許林宴沒打算麻煩對方。
“算什麽算,我又不是抱不住你。”柳時陰一眼瞧出了他的想法,想也不想就上手把人抱在了懷中,用的還是考拉抱。
許林宴的臀部被柳時陰托着,兩人胸口對着胸口,心髒對着心髒,姿勢格外的親密。
“你!”許林宴有些被吓到。
“別動。”柳時陰單手拍了兩下他的後背,帶着點安撫的意味說道,“要是掉下來我可不負責。”
柳時陰擡腳就往樓上去,他抱得極穩,許林宴一點颠簸都沒感受到。就是上樓梯的慣性,會讓許林宴緊緊地貼着柳時陰,讓他覺得十分的不自然。
被抱起來的瞬間,許林宴的手就搭在了柳時陰的脖子上。現在他想松手,剛要動作時卻聽到了柳時陰的聲音:“別松開,很危險的知道嗎?”
像是要懲罰許林宴,柳時陰這回直接拍了許林宴的臀肉。
随着啪的一聲,許林宴臉都羞紅了。又氣又惱地道:“你在幹嘛!”
柳時陰感覺許林宴這話問得沒有一點氣勢,更像是在撒嬌。
柳時陰含笑地道:“我能幹嘛,只是讓你安靜一點,怕把你摔了。”
一副我都是在為你着想的表情,理直氣壯地讓人瞠目結舌。
許林宴想回到輪椅上了,在柳時陰的懷抱中,總有種任人魚肉,搓扁揉圓的無助感。
果然還是這人太惡劣了。
越來越惡劣,比以前過分。明明以前很可愛的,會追着他叫師兄,比孟圖還乖。
許林宴再次覺得流雲觀的人不靠譜,柳時陰在他們那邊養傷時都教的什麽!
被拍屁股真的太羞恥,尤其拍他的人還是柳時陰這個混蛋。
為了不讓自己在柳時陰面前失态,後面許林宴是半分都不敢再亂動,乖巧得如同一個布偶娃娃。
柳時陰覺得還挺可惜的,許林宴的臀肉軟得很,也不知道捏一下會是什麽感覺。
柳時陰被自己這個想法弄得咳了一聲,似乎把自己都繞了進去。
臺階只有24級,柳時陰很快就把人抱到了二樓。二樓也有個餐廳,還有個閣樓,外面也擺放了幾套精致的餐桌。
柳時陰在閣樓挑了個視角很好的位置放了許林宴下來,許林宴坐下後先掃了一眼附近的風景。
村裏都建的小平房,沒有任何的遮擋物,從小洋樓能往外遠眺到數百米外的景色。
許林宴這一看,不僅看到了他們搭的帳篷,還看到了村尾和山林交界線中央的兩頂陌生的帳篷和兩輛名車。
其中一輛車子顏色招搖得過分,是紅色的。讓人想不注意都困難。
柳時陰順着他的視線也看到了那些東西,說道:“有人在那邊露營?”
許林宴:“應該是,不過現在人好像不在。”
“什麽不在?”
老魏的聲音響了起來。對上柳時陰二人的視線,他極為熱情地跨步走了過來,“我聽媳婦說來了兩個長得很好看的青年,就猜到是你們。”
“聽說你們是來吃飯的?有眼光啊,不是我催,我媳婦做飯在村裏可是一絕!”
老魏自賣自誇的同時,把手裏的托盤放到了桌上。
“這是我媳婦的拿手好菜,土豆焖茄子,土豆和茄子都是自家種的,你們快嘗嘗。”
“老魏你也坐下來吃一些。”柳時陰邀請了老魏,還給他讓了一個位置。
老魏為人奔放,也不扭捏作态:“行啊,等我去取些自家釀的酒來,跟你們喝兩杯。”
酒就藏在了二樓的儲藏室,是老魏兩口子釀的葡萄酒。這時候喝味道最好!老魏也大方,直接給柳時陰和許林宴倒了一大杯。
柳時陰雖然不愛喝酒,但要喝的時候也爽快,而且這酒的确是釀得好,一開蓋他們就聞到了濃濃的酒香味。
喝着酒,吃着小菜,柳時陰想到遠處的紅車就問了一句:“那邊的也是游客嗎?怎麽在那地兒露營。離村子似乎有點遠了。”
“誰知道呢。”
老魏喝了兩杯酒臉就有些紅了,話不經大腦地往外說,“他們是兩對情侶,來的時候就勸他們換個地方,那位置挺危險的,經常有山裏的野獸跑下來。不過他們也沒聽,而且給錢挺爽快的,說是借用我們的地方呆兩天,一天給了兩萬。”
這是啥都不用做就賺的錢,村裏一家分分也有幾百入賬,都覺得這錢賺得還挺容易,也就沒把人往外趕。
“就是他們還挺奇怪的。”老魏打了嗝,“說是住兩天就離開,但是離開第二天又會重新回來,帳篷也是紮了又解。就這樣斷斷續續地,在我們這都住了一個月有餘了。”
“還有,他們每天都幹同樣的事情,像個機器人似的。”
“機器人?”許林宴疑惑。
老魏說道:“對啊。每天早上九點五十分的時候,他們中的兩個男生會來我們店裏買吃的,每次都只要肉包子。有一天我媳婦起晚了,沒來得及和面,就建議他們喝稀粥。”
大概是想起了當時的畫面,老魏打了個寒戰,“他們還怪吓人的,一直直愣愣地盯着我媳婦看,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看得我媳婦都冒了虛汗,以為他們要動手打人。”
“後面呢?”柳時陰問道。
老魏:“後面得虧他們的一個女伴,叫什麽婉婉的姑娘來了,帶着他們倆就走了。現在想想,還真是走運啊,那天我沒在家,就我媳婦一個人在,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得後悔死。”
婉婉?不會這麽巧吧?
想到在紅楓酒店見到的蘇婉婉一行人,他們的确說過要來露營,所以目的地就在這裏?
許林宴也想到了這一點,剛想問現在人去了哪,便見老魏站起了身:“說起這個,正好到了他們吃午飯的點。”
話音剛落,小木門就咿呀地被推響了。
随之映入眼簾的是之前在酒店見過的蘇婉婉等四人。蘇婉婉和陶薇走在前頭,在說着今天吃什麽。
“這家店的肉包做得挺好的,我們午飯就繼續在這家吃吧。”
“我看外面長的茄子和土豆還不錯,今天吃這個?”
“秦柯和呂偉,你們怎麽想?”
兩女生回頭問秦柯和呂偉。
秦柯說他吃什麽都可以,呂偉則雙手搭在後腦勺問道:“別光吃菜啊,整點肉吧?我看外面養的羊就不錯。”
“羊啊。”陶薇摸了摸自己的臉,“大中午吃羊肉,會不會補過頭了,我怕長痘。”
“少吃點就行,哪有那麽容易長痘。”呂偉走上了前,擁住了她的肩膀,“就算長痘了,我也喜歡你。”
“去你的。”陶薇笑罵他,“我才不要長痘呢,醜死了。”
蘇婉婉說道:“那我們吃其他的……”
“算了,還是吃這個吧。”陶薇像是沒聽到蘇婉婉說的話,她挽上了呂偉的手肘,“也有好久沒吃羊肉了。”
呂偉:“走走走,進去點菜,這頓我請。”
他們進屋後沒多久,柳時陰和許林宴就聞到了一陣羊肉煲的味道。
生意上門,老魏該高興才對,但他此時的表情卻不太好看,眼裏流露出了一縷懼意:“哎,又來了。”
“天天重複一樣的話,做同樣的動作,真要命。再這樣下去,我生意都不敢繼續做了。”
柳時陰微挑眉:“他們每次來都說一樣的話?”
老魏一臉煩惱:“我都背得滾瓜爛熟了,早上來就問我們有什麽吃的,不管我們說什麽,最後都只要肉包子。中午就要吃羊肉煲,晚上就讓我們整牛肉蓋飯裝盒帶走。”
“我們也試着推薦點別的菜,但他們只顧着跟自己人說話,也不搭理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耳朵不好使,跟聾了一樣。”
老魏摸了摸口袋,想掏一根煙出來,但發現沒帶,只能喝酒繼續道,“每天重複一樣的話一樣的動作,特別吓人,都快把我們夫妻倆弄瘋了。”
老魏抓了抓頭發,忽然壓低了聲音說,“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撞邪了,想找個道士來看看。”
村裏的人都覺得老魏夫妻想多了,雖然覺得他們的行為是怪了點,但現在特立獨行的年輕人還少嗎?
可能他們在玩什麽新型游戲呢?
而且他們也不是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他們,該有的體溫都有,不像妖怪。
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們給錢很闊綽,每次回來都會給他們錢。
那些錢也不是□□,都能用出去。看在錢的份上,一些古怪的行為村裏人都忍了。
他們忍得了,每天被找上門做飯的老魏可忍不了。整個村裏,就他們家和那四個人接觸得最多,也更清楚明白那四個人的行為舉止到底有多怪異。
“不說了。”老魏自覺和柳時陰他們提這些也沒用,嘆了口氣,“我得下去看着點,就我媳婦一個人在,我不放心。”
老魏走後,柳時陰看向了許林宴:“我們也下去?”
“嗯。”許林宴這次主動将手搭在了柳時陰肩上,直接攬住了柳時陰的後背。
如此一來,柳時陰只能背着他,沒法再從正面托着他。
柳時陰眼裏滑過了一抹笑。這人到底對他抱他有多大的意見。
不就拍了一下屁股嗎?既然記到了現在。
柳時陰的心思在許林宴那轉了一圈就回到了蘇婉婉四人身上。在紅楓酒店吃飯的時候,他并未在他們身上覺察出不對勁的地方。
下了樓,老魏第一個發現了他們,急急地把許林宴的輪椅推了過來:“你們怎麽下來了?”
許林宴坐上輪椅後道:“我們剛好認識那個叫蘇婉婉的姑娘,想着下來打個招呼。”
老魏驚訝:“你們認識啊?那你們得好好去勸勸他們,羊肉煲不興天天吃。”
最重要是能把人勸走最好,他們兩口子上了年紀了,心髒不好,可不驚吓。
柳時陰聽出了老魏的畫外音,沒把話說得太滿:“我試試。”
真正認識蘇婉婉的是許林宴,所以打招呼也由許林宴來。
柳時陰把許林宴推到了蘇婉婉的身邊,許林宴笑着開口:“蘇小姐,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你。”
蘇婉婉猛地擡起了頭,眼裏有明顯的慌亂和驚恐。
但收斂得極快,若不是柳時陰二人觀察得比較細致,很可能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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