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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吃醋
柳時陰看向了許林宴。
何姨等人則看向了兩人相握的手。
許林宴耳朵遽然通紅,在大家的注視下,他頗為不自在地道:“時陰已經有男朋友了。”
柳時陰挑眉,他有男朋友了他怎麽不知道?
何姨驀地一笑:“好小子,你脫單了怎麽不跟我說。你媽沒了後,我還憂心你一個人以後該怎麽辦呢。”
她瞧向許林宴,态度親切異常,“小許啊,你和時陰什麽時候在一塊的?搬來之前認識嗎?”
其他的阿姨也好奇八卦道:“之前我就看到你們倆在樓下散步,當時看着就挺親密的,沒想到還真是一對兒。”
“小許是吧,長得真好,難怪小柳會喜歡。”
“小許家在哪啊,父母還健在不,有沒有兄弟姐妹……”
誤以為許林宴是柳時陰的對象,大家瞬間就對柳時陰失去了興趣,全圍住了許林宴。誇了許林宴兩句,就開始詢問他的家庭背景,工作狀況。
許林宴只被合作商圍過,還真沒經歷過被“三姑六婆”包圍盤問的情況。
他難得的有些無措,這回換他向柳時陰求救了。
柳時陰揶揄地回望他,男朋友怎麽不回答了?
許林宴有些窘迫地瞪了他一眼,這人既然還在打趣他。
柳時陰雖然覺得這時候的許林宴很有意思,但還是走上了前去,把人撈到了自己的身後:“各位嬸子,已經很晚了,你們再不回家家裏該擔心了。”
何姨也笑着出來道:“行了,年輕人面皮薄,別圍着他了。”
等把人都送回了家,昏黃的路燈下只剩下了柳時陰和許林宴。
許林宴沒有開口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柳時陰呢,純粹是因為惡劣的因子作祟,在等着許林宴先開口呢。
慢吞吞地走了一小段路,許林宴才遲疑地道:“剛才……”
“剛才?”柳時陰佯裝疑惑。
許林宴咬着唇,突然又不想說話了。
柳時陰卻像是突然猜到了他未盡之言,接過了話茬:“你是說你是我男朋友的事嗎?”
許林宴的手一頓:“……我沒說是你的男朋友。”他只是說了柳時陰有男朋友。
大家以為他是柳時陰的對象,他只是沒解釋而已。
柳時陰聽出了他的話外音,笑了:“你這算不算敗壞我的名聲?你信不信,明天一覺睡醒,華北路這邊的街坊鄰居都知道我和你搞對象的事情了。以後我還怎麽找別人談戀愛?”
許林宴臉一沉:“你想找人談戀愛?”
“畢竟我都二十多歲了,找人交往結婚,挺正常的吧。”柳時陰瞎扯淡道。
“還要結婚?”
許林宴的聲音都快能凍死人了,他咬着牙道,“那真是抱歉了,我剛才就不該多此一舉替你解圍,就應該讓那些阿姨們給你介紹相親對象。現在回去還不遲,你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許林宴啓動了輪椅的電動自行功能,徑直滑行到了前面去。
柳時陰看着空落落的手,無奈地道:“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柳時陰快步跟上去,在許林宴的旁邊喋喋不休道:“阿宴你難道不想找人談戀愛結婚嗎,難道你是不婚主義者?”
“而且我也沒說我想相親啊,我現在其實挺享受自己一個人生活的。”
“哎,你別走啊,聽我說。”
柳時陰懂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管他之後再說什麽,許林宴都不搭理他,明顯氣得不輕。
柳時陰還真有些懵了。許林宴為什麽要這麽生氣呢?
他就算真和人談戀愛結婚了,對方也依舊是自己的好兄弟啊。
遲鈍的柳時陰并沒有發現,在許林宴被誤認為是他的男朋友,及後面對方出現疑似為他吃醋的行為都讓他心裏樂開花的這種心情,根本就不是對好兄弟該有的。
……
到了第二天晚上,林茹的慶功宴。
許林宴和柳時陰是前後腳到的包廂。許林宴走在前面,柳時陰跟在後面。
林茹知道他們關系,特意把他們的位置安排在了一塊:“你們可以坐這,進出方便。”
“謝謝,不過我今天有點感冒,這裏對着出風口不太好。我坐另一邊吧。”許林宴謝過了林茹的好意,轉頭坐到了于暮的身邊。
林茹關心道:“感冒的話,那我把空調開高一點。”
“我也有點感冒了,我也坐到對面去吧。”許林宴的左手邊是一面牆,右手邊是于暮。柳時陰過去的時候,直接把手搭在了于暮的椅子上,用眼神示意他讓座。
坐得好好的于暮:“???”
不是,這周圍這麽多的位置,他們怎麽就硬要往他這擠?
林茹都有些愣了:“柳哥,你也感冒了?”
柳時陰擠掉了于暮後,終于坐到了許林宴的身邊,心情很好地瞎扯道:“是啊,可能是昨天晚上空調吹太多了,不過沒什麽大礙。”
林茹:“還是要多注意點,待會我給你們點幾個清淡點的菜,再叫個白蘿蔔炖排骨湯。”
“都行。”柳時陰現在根本不記挂吃什麽,他更在意的是許林宴什麽時候才能跟他說一句話。
湯先上了,柳時陰盛了一碗給許林宴,不過許林宴沒有接,只是埋頭安靜地吃着面前的蔬菜。
柳時陰放軟聲音,哄着他道:“阿宴別生氣了好不好,這湯很鮮,你嘗一口?”
許林宴淡淡地道:“不用了,我自己要喝的話可以自己盛。”
“我盛都盛了,你不喝就浪費了。”柳時陰諄諄善誘。
許林宴看着那碗湯,又擡頭看了眼其他人。
于暮這個傻子不會看氣氛,以為許林宴今天不想喝湯,剛想開口說自己幫他喝,就被柳時陰冷冷地掃了一眼。
謝柔柔取過一個烤得焦黃的饅頭片塞進了于暮的嘴巴裏:“吃你的吧,人家兩口子的事用不着你管。”
于暮:“???”
林茹迎上許林宴的視線,猶豫了下,指了指面前的湯道:“我們已經盛了。”
“我和于暮也有了。”看着于暮已經喝幹淨的湯碗,謝柔柔替于暮做主道,“他喝一碗就夠了,還得留着肚子吃菜。”
于暮很想說,兩碗湯而已,他真的能喝下去。
但是話沒機會說出口,因為謝柔柔已經擰住了他的胳膊,讓他痛得只能改口道:“嘶——對,我喝一碗就夠了。”
許林宴:“……”
柳時陰笑眯眯地道:“阿宴,快喝吧,不然就要涼了。”
許林宴差點被柳時陰氣笑。
秉承着食物不能浪費的原則,許林宴還是默默地把柳時陰盛的湯喝了。
柳時陰順竿子往上爬,在他喝碗湯後,開始給他夾菜。
要是許林宴不吃,他就擡出浪費糧食不好的話語堵他的嘴,弄得許林宴根本沒法反駁,只能他夾什麽就吃什麽。
雖然他們倆“看起來”似乎相處得和平日沒什麽區別,但敏銳的謝柔柔和林茹還是看出了他們彼此間不太對勁的氣氛。
謝柔柔壓低聲音跟林茹讨論:“他們倆這是怎麽了?吵架了嗎?”
林茹搖頭:“不清楚,他們來的時候好像也是分開的。”
謝柔柔驚訝:“以咱們房東那性格,能放着小許一個人出門?”
林茹:“看起來,像是小許在生柳哥的氣。”
謝柔柔好奇了:“柳大佬這是做了什麽把人惹惱了?”
林茹也不清楚,她也不是是什麽八卦的人。
謝柔柔抓心撓肝想知道原因,她用手肘戳了戳于暮:“于暮你知道嗎?”
于暮從幹飯中擡起了頭,疑惑地道:“知道什麽?”
謝柔柔放棄了:“算了,問誰不好我幹嘛問你,你能知道什麽。”
于暮:“……”
于暮總覺得今天不僅柳時陰和許林宴奇怪,就連謝柔柔也怪得很。
吃到一半,許林宴想去上廁所,柳時陰不放心地道:“我陪你?”
許林宴瞪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可以。”
柳時陰被瞪了,只能眼巴巴地目送着他的離開。
林茹忍不住道:“柳哥,我找的這個餐廳設施挺齊全的,也有殘疾人專用的洗手間。”
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讓小許一個人出去,不用那麽舍不得,他真的丢不了。
“我知道。”柳時陰怎麽會不知道呢。
他也奇怪自己怎麽老那麽在意許林宴,對方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就總要擔心他會出事,對別人他都懶得瞧上一眼。
許林宴就不一樣。
柳時陰斂了斂眸,總覺得自己的心态有哪裏不太對。
許林宴一時半會回不來,趁着這個間隙,謝柔柔一臉八卦地湊了過來:“柳大佬,你是不是和小許吵架了?”
柳時陰看着謝柔柔,又看了看林茹和于暮,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麽一句話。
他沒有選擇回答謝柔柔的問題,而是清了清嗓子道:“對了,我能問你們一個事嗎?如果你的朋友惹了你生氣,他該怎麽哄你你才會高興?”
謝柔柔和林茹對視了眼,什麽朋友啊,你說你自己吧?
謝柔柔咳了一聲,一副知心好姐姐的模樣道:“這得看對方是因為什麽讓我生氣了,要是原則上的問題,我可能怎麽都不會原諒他的。”
柳時陰:“……”
柳時陰心道,這麽嚴重的嗎?
林茹為人心慈,認真地幫他分析:“柔柔她有一點沒說錯,我們得知道對方是因為什麽原因才生氣的,根據問題下手。如果是我們做錯了事,就要認真道歉,有錯的地方就去改正。”
柳時陰覺得林茹說得挺有道理,他仔細琢磨起了昨晚上和許林宴一起時發生過的事情,想要從中探究出對方生氣的原因。
可是怎麽想,也沒想通許林宴因為什麽而生氣的。
柳時陰感覺學風水都沒那麽的難,他的智商仿佛在這一刻被下了降頭,變笨了。
柳時陰自己想不出來,就只能詢問在場的其他人。他道:“我有一個朋友……”
第一句話一出來,林茹就不禁捂住了臉。
謝柔柔小聲嘀咕:“什麽朋友,是你吧。”
柳時陰沒聽清她說的話,視線瞥了過來。為了不打攪柳時陰的敘說,謝柔柔閉上了嘴巴,做了個你繼續的動作。
柳時陰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現代人,有些梗并不清楚。
他在謝柔柔的示意下,還是縮縮減減地繼續談起了他那位“朋友”的事情:“他跟一個關系很好的兄弟聊天的時候說到想談戀愛和結婚的事,當然不是說現在就談,只是以後會做這件事。”
“然後他的那個兄弟就生氣了,不理他了,怎麽哄都哄不好。你們說他為什麽會生氣呢?朋友談戀愛和結婚這不是挺正常的事嗎?”
什麽兄弟,好兄弟還要哄嗎?謝柔柔一臉古怪地盯着柳時陰。
她發現了,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給一個人極高的天賦的同時,一定會收走他的另一項才能。
柳時陰就是典型,抓鬼驅邪厲害有什麽用,送上門的老婆都追不到!
大概旁觀者清,就算是于暮這個憨子,聽後也悟出了其中真谛,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他喜歡你朋友,他當然生氣啊。你朋友想談戀愛和結婚,又沒錯,哄什麽哄,你朋友又不是他對象。”
謝柔柔想捂住于暮的嘴都沒來得及。而當她聽到于暮最後一句話時,都要替于暮以後的對象心疼了。
這什麽破直男,活該單身。
“咳咳。”柳時陰喝水差點嗆到。阿宴喜歡他?這話從于暮嘴裏聽到,總讓人覺得不夠信服。
謝柔柔看柳時陰的态度,就知道這人還沒開竅。她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本人開竅才有意思,而且看人暧昧什麽的可有趣了。
所以她在旁邊反駁了于暮的話:“也不一定是喜歡,可能就是當朋友的一種占有欲呢。想到以後你要結婚,組建自己的家庭,多少有點不開心吧。換成是林茹,她要是結婚了,我得氣死,我覺得沒有一個男人能配得上我的好姐妹。”
林茹秉着客觀的角度道:“的确也有這種可能,對方不告白的話,也可能僅僅是對朋友的一種獨占欲,其實沒有含什麽愛情的成分。”
于暮插了一句:“好像也是,心理學中有個現象叫墨菲定律。就是你以為對方喜歡你,其實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和錯覺。”
柳時陰感覺自己本來還挺愉悅的心情,在于暮這話一出後,就變成了一潭死水。
“你話怎麽這麽多。”謝柔柔真想用饅頭片把于暮的嘴巴給堵得嚴嚴實實的。
說的什麽話,這是要讓人封心鎖愛嗎!
謝柔柔把一碟饅頭片都塞到了于暮的手中,沒好氣地道,“吃你的饅頭片去,別出聲。”
于暮是真的不想再吃饅頭了,他光吃饅頭都快要飽了。可是謝柔柔由不得他,他看過去就被瞪了回來。
把于暮安置好了後,謝柔柔整了整自己的表情,非常鄭重地道:“不管許……咳,你朋友的兄弟怎麽想的,外人說的話都不一定準。但先哄好人肯定沒錯!”
柳時陰點了點頭。
謝柔柔繼續道:“想要哄好人,根據他的喜好我們可以給他送禮物!一份禮物不行,我們就送兩份,三份四份……送到他高興為止。”
“然後呢,你朋友也得黏人,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用在這裏也一樣的。你天天在他面前晃,他需要什麽你都提前替他弄好,他再硬的心腸肯定也得被你打動,一定會答應跟你在……不是,一定會跟你重歸于好。”
柳時陰認真地記着筆記:“學到了。”
謝柔柔滿意了:“學到就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林茹:“……”
這哪像是哄朋友的辦法,根本就是在哄對象好吧。
于暮在旁邊雖然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但他朋友也不少,覺得這招數他也能學着點,以後或許有用。
許林宴回到包廂的時候,就覺得氣氛哪裏不太對,但又說不出來。
唯一直觀的一點就是,柳時陰更纏人了。
飯就差親自喂到他的嘴邊,要不是他意志夠堅定,想到自己還在生氣,差點沒拒絕掉這福利。
柳時陰的确是個好學生,把謝柔柔的話悟了個七七八八,并實踐了出來。
吃過飯後,柳時陰打着送許林宴的旗號,跟着人一塊回了家。
許林宴看着面前高挑的人,面無表情地指着大門道:“我已經安全到家了,你可以走了。”
以前恨不得能跟柳時陰呆上一天,現在……
想到他說要結婚談戀愛的話,許林宴就氣得心肝疼,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柳時陰卻好似沒聽到一般,不僅沒離開,還霸占了許林宴的沙發,沒臉沒皮地道:“不行,我累了,走不動一點。”
許林宴:“……”
他氣得發笑。
什麽破借口。就柳時陰那身體素質,就算是爬北岳恒山都不帶喘一口氣的。
“快起來,回去。”許林宴驅使着輪椅到了沙發前,伸手去扯柳時陰。
柳時陰就是耍賴皮,大剌剌地躺在沙發上抱怨:“阿宴,你也太殘忍了吧,連讓我躺一會的機會都不給。”
真是什麽話都讓他說完了。許林宴說不過他,只能冷着聲道:“行,你躺一個小時就給我回去。”
許林宴不管他了,轉身去了書房。
屋內許林宴做了隔音的設計,所以關上書房門後他就沒怎麽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開始時許林宴還會時不時擡頭望向門口的方向。按他對柳時陰的了解,這人面皮能有城牆厚,一定會找機會進來騷擾他。
可是許林宴左等右等,都沒等到柳時陰推門進來。他又驅使着輪椅靠近了門口,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
不過隔音太好,什麽都沒聽到。
許林宴抿了抿唇,心道柳時陰是不是回去了?
他有沒有生氣?
回去的話為什麽不跟他說一聲,難道是他表現得太過火了?
許林宴手放到了門把手上,想要推門出去看看。但最後他到底沒這麽做,他收回了手,轉身回到了書桌前。
回去更好,他才能專心地工作。
許林宴這般地想,但面對桌上要簽的文件,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一頁紙都沒翻閱。什麽專心工作,都是騙自己的。
心裏想的全是柳時陰,他根本沒法聚精會神地工作。
許林宴嘆了口氣,把筆扔到了一邊。
也不知道失神了多久,當聽到門被撥動的聲音,許林宴以為是周秘書來了,語氣有些不善地道:“我現在暫時沒心情處理工作,周……”
“那正好。我做了甜品,阿宴你要不要吃。”沒等許林宴說完,柳時陰帶笑的聲音就傳進了耳中。
許林宴猛地擡起了頭,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出現,他一怔:“你怎麽還在?”
“什麽?”柳時陰有些疑惑,“我一直都在啊。”
他捧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兩碗焦黃焦黃,随着走動而duangduang地搖擺的布丁,上面還鋪了一層紅豆,周圍還擺放了好幾種的果肉,一看就很誘人。
柳時陰笑着道:“我看你冰箱裏有雞蛋和水果,就做了一些布丁。我沒問你就用了你的廚房和食材,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許林宴睨了他一眼,他心腸才沒那麽小,會為了這點事就生氣。
柳時陰把布丁擱到了桌上,輕輕地往許林宴的面前推了一小節:“我沒加太多糖,不會很甜,你快嘗嘗。”
許林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晃一晃的布丁,最終沒抵住誘惑,還是捏起了小挖勺,挖了一小塊放入了口中。
雖然是布丁,但柳時陰做得一點都不甜膩,反而清清爽爽,冰冰涼涼的,讓人吃了一口還想要再吃一口。
不過許林宴比較矜持,按捺住了。
“不合胃口嗎?”柳時陰頗有些遺憾地道。
許林宴沒說話。
柳時陰嘆了口氣,佯裝無奈地說:“竟然你不喜歡吃,那這些我自己吃好了。”
說着手指就要碰上裝布丁的玻璃杯,把許林宴的那份拿走。
許林宴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憋住,先一步伸出手摁住了玻璃杯,小聲地道:“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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