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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們這麽黏糊
警察辦案,樓下附近開店的人員還有住在周邊的居民都被問話了一遍,華北路這邊的監控也被調走了。
街坊鄰裏的八卦速度很快,隔天就有人知道了些小道消息。說羅小蘭的死可能是意外,而不是人為的。
因為從監控中能發現,根本沒人進過張家,當天來往張家樓棟的也只有他們的租客。
最大的嫌疑人張勇軍也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羅小蘭死的時候他正在外面跟人打牌,而且也沒有作案動機。
後面經過鑒定得知,羅小蘭的死因也的确和張勇軍等人無關,因為她明顯死于自殺——自己用繩子捆着自己的脖子,勒死了自己。
雖然這個行徑很奇怪,但是不管警方怎麽查,這案子的走向都指向了羅小蘭自殺這一點。
張勇軍在警局呆了兩天,就被暫時保釋回了家。
張勇軍回來的那天,柳時陰也看到了。他看着對方的面相,表情微重。
許林宴在柳時陰的身邊,問他:“怎麽了,張勇軍有什麽奇怪的嗎?”
柳時陰說道:“從他以前的面相看,他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小女兒,雖然和羅小蘭時常有争執,但打打鬧鬧也過了一輩子。可是現在卻是喪妻喪子之相,十分古怪。”
“之前聽樓下的阿婆們說,張勇軍和羅小蘭已經領了結婚證了。”許林宴回憶了一下道,“就在……羅小蘭死的前一天。”
這事柳時陰還真不知道,他皺了皺眉頭:“剛領了結婚證人就死了?”
如果換別人一聽這事,可能第一時間就聯系到了殺妻騙保上去,張勇軍的嫌疑還是最大。
但實際上卻不符合邏輯,結婚第二天就把人殺了,這是明晃晃把嫌疑罩到自己的頭上,張勇軍哪有這麽蠢,而且看他那性格,騙點錢還行,殺人卻是不敢。
而且也沒聽過羅小蘭有買什麽保險。
羅小蘭本身也沒什麽錢,要有錢也幹不了人小三的活。
之前柳時陰聽過別人八卦,了解過一嘴羅小蘭的背景。
她就是一個被男朋友從農村騙過來,做了好幾年賣酒女的人。
之後可能是看清了事實,也可能是年紀漸大,變得現實,直接踹了軟飯男,傍上了好掌握的張勇軍,哄着人離了婚,自己上位當了包租婆。
從之前羅小蘭的面相看,她的确很會算計,也很會打算。如果不出意外,她後半輩子其實會過得很好。
哄着張勇軍用存款做了投資,然後大賺特賺,生活水平直線升高,之後熬死了張勇軍,張勇軍的資産就全落在了她的手中。
大概是年輕時做了些虧心事,年老了有錢了,羅小蘭就開始做公益。最後活了上百歲才死去,那時候她已經兒孫滿堂,丈夫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
羅小蘭絕不應該是橫死的命,也不是會自殺的人,尤其她還挺着一個臨盆的大肚子。
雖然柳時陰覺得奇怪,但他不是會為了別人的事追根究底的人。
不管羅小蘭是怎麽死的,是是非非,警方會查,用不着他逞英雄。
今天許林宴要去醫院複查,柳時陰知道後毛遂自薦,陪着一塊來了。
到了市醫院,柳時陰笑着道:“我們之前就是在這裏見了第一面的。”
誰能想到,距離第一次見才過去了多久,兩人現在都成了鄰居,朋友。
“當時真的很感謝你。”許林宴彎下了眉眼。
柳時陰挑眉:“怎麽,又想請我吃飯了?”
許林宴順勢道:“也不是不行,你想吃什麽?”
“吃酸菜魚怎麽樣?剛才來的路上看到醫院旁邊開了一家新店,他們廣告牌上的酸菜魚看着很好吃。”柳時陰也沒跟許林宴退讓客氣,直接就點起了菜。
許林宴跟着柳時陰,最近也能吃一些辣了:“行,你想吃我們就去吃。”
兩人就着酸菜魚的味道一路說到了怎麽制作酸菜魚比較好吃,提到做菜,還是得看柳時陰。
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柳時陰說,許林宴安靜地聽着,偶爾回應兩句。
到了許林宴做檢查的科室,柳時陰不能跟進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等了半天,終于等到許林宴從裏面出來,柳時陰問道:“怎麽樣?”
許林宴說:“都是一些常規檢查,沒什麽問題。”
柳時陰:“下午還要做嗎?”
許林宴搖頭:“不用,已經結束了。”他笑道,“走吧,我們吃酸菜魚去。”
柳時陰把毛毯蓋在許林宴的腿上,心情格外地愉悅:“那就走吧。”
不過這種好心情只短暫地維持了幾分鐘。下到大堂,他們碰上了許家的人。
許林宴低聲跟柳時□□:“那是我大哥和大嫂。”
許林東和他的妻子楊珠瑩也看到了許林宴。相比情緒外露的許林明,許林東就顯得沉穩內斂許多。
許林東微笑着道:“林宴你是來做檢查的嗎?最近身體還好嗎?”
“還不錯,謝謝大哥的關心。”許林宴淡淡地道。
許林東并不介意他的冷淡,依舊笑得得體:“聽媽說你搬家了,搬去哪了,怎麽沒跟家裏說一聲?媽最近可惦記你了,就擔心你住的地方沒有家裏舒服。”
楊珠瑩道:“家裏現在還留着你的房間呢,你要是願意,搬回來跟我們一起住啊,人多熱鬧,你也能有個人照顧。”
許林宴雙手垂放在了腿上,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住的地方就挺好的,而且我比較喜歡清淨,你們那太吵了,不适合我。”
他們那哪裏吵了。
許林東歪了歪嘴,裝作善解人意地模樣道:“那我們也不勉強你了,你一個人在外,可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也可以找我們,我和林明都是你哥,我們怎麽都會幫你的。”
許林宴在心裏冷笑了一聲,許林東怕是都不知道許林明前段時間在明雅對他都做了什麽。
在許林宴想着要不要把許林明的事跡說出來,讓許林東變變臉的時候。柳時陰率先開了口:“許林明,是那位在明雅對着你的輪椅一直踹的二哥嗎?”
許林宴笑了:“是。”
許林東聞言略有些尴尬地道:“林明還對你做過這樣的事情?”
柳時陰替許林宴說道:“當時那位二哥的态度可真是嚣張,要不是我在他身邊,都不知道阿宴得被欺負成什麽樣子。”
許林東很想說,就許林宴那性格怎麽可能會被欺負。
現在說這些沒用,許林東在心裏把許林明罵了不知道多少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做事都不會看場合,也不怕落人口舌。
許林東眼裏劃過一抹陰鸷,嘴上卻笑着道:“回去我就罵他,這人怎麽當哥哥的。”
柳時陰點頭:“是應該好好罵一頓,管教一番,不然這事說出去得惹笑話。哪有做哥哥的對弟弟跟仇人似的。”
許林東:“……”
許林東深吸了口氣:“是,這位朋友說得對。”
他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轉頭說道,“我剛陪你嫂子做完體檢,正準備去吃午飯。竟然我們遇上了,你們要不要跟我們一塊?我們在明雅訂了位置,我記得那裏的佛跳牆你最愛吃。”
柳時陰感覺許林東對許林宴的态度過于隐忍和熱情。若說是兄友弟恭,又不像,反而更像是在讨好許林宴,在和他拉關系。
可許林宴不就是許家的廢子,一個沒人管的小可憐嗎?
許林宴謝絕了許林東的邀請:“謝謝大哥,但我已經跟朋友約好了,要去吃酸菜魚。”
柳時陰笑着道:“大哥和大嫂要一起去嗎?吃酸菜魚的地方就在醫院外面的小館子裏。”
許林東和楊珠瑩的眼神微閃了閃。他們吃慣了山珍海味,才不想去那些又髒又小的小飯館跟人擠呢。
楊珠瑩撫摸着肚子假笑道:“酸菜魚不錯,酸酸辣辣的肯定很開胃。要不是我懷着孕,不能吃這些,都想跟着你們去嘗嘗了。”
許林東跟着道:“對,你嫂子現在懷孕後,只要吃酸的和辣的就會吐,她如今就愛吃甜的。”
柳時陰一聽就知道他們在說假話,抱着戲谑的語氣說道:“那家飯館也不止酸菜魚一道菜,喜歡吃甜的我們可以點可樂雞翅和拔絲地瓜。”
許林東和楊珠瑩臉上的笑都差點挂不住了。
許林宴這朋友是聽不出他們的委婉的拒絕嗎?
許林宴也不說話,就一副看好戲地表情看着他們,等他們的回答。
反正他知道這對夫妻一身富貴命,又愛面子,肯定不樂意去這類蒼蠅館。
許林東到底比許林明聰明和能言善道,不然也不能在許林宴上位前,被許家着重培養,被外界認為是最可能掌權的人。
他心裏怎麽想不知道,面上的笑容很快又變得真切起來:“可樂雞翅和拔絲地瓜,都是我和你們嫂子愛吃的菜,這可真得好好嘗嘗了。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你嫂子她還有一個檢查沒做,得趕緊過去做了才行。”
楊珠瑩:“哎呀我這腦子!別人說一孕傻三年真沒說錯。要不是你大哥想起來,我還真忘了。”
許林東滿臉歉意地道:“下次有機會,我們在一塊吃個飯。”
楊珠瑩:“我們就先走了,得趕在醫生下班前過去。”
柳時陰啧了聲。
許林東扶着楊珠瑩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轉頭道:“林宴啊,有空的話就回家一趟,媽她一直很想你。”
許林宴只是嗯了一聲,沒有說回去還是不回去。
“那我們先走了。”許林東笑了笑。等轉過身去的時候,眼底笑意盡散,臉上沉沉的。
楊珠瑩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你這個弟弟什麽毛病,有明雅的飯不吃要去吃那些街邊的垃圾食物,也不怕食物中毒。”
許林東冷笑道:“從小在療養院長大的人就那樣,山豬吃不了細糠。”
楊珠瑩:“你今天怎麽對他态度那麽好?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個弟弟嗎?”
許林動睨了她一眼:“你們這些女人就是目光短淺,懂什麽?現在他是許家的掌權人,我們不捧着他,難道還要像許林明那個蠢貨一樣惹怒他?穿金戴銀的日子嫌過得太舒服了?要是他動動嘴巴,我們全部都得出去乞讨。”
楊珠瑩努了努嘴,十分不悅:“當初還以為你能成為許家的當家人,我才嫁給你的,沒想到你們兩兄弟鬥不過一個殘廢。現在過生活還得看一個瘸子的臉色,真沒用。”
許林明沒有縱着她:“你要是想離婚也行。”
楊珠瑩閉嘴了。
他們楊家在之前也是個大家族,但她爹不是做生意那塊料,楊家的家業被敗了一半。之前選擇和許林明結婚,也有聯姻的意思在裏面。他們幫助許林明在許家穩住腳跟,對方則從手指縫中露一些資源給楊家,讓楊家不至于破産。
可是結婚沒多久,許林宴就擠下了許林明上了位。許、楊兩家的聯姻名存實亡,楊家不久後還是被清算了資産。
現在楊家一家老少還得靠楊珠瑩資助。
所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林東好歹還是許家的人,手裏還抓着點産業,楊珠瑩跟着他生活怎麽都比回到楊家好。
楊珠瑩只能嘴上發發牢騷,抱怨一下,真離婚她是不敢的。
許林東就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沒把她當一回事。
提起許林明,許林東問在家的時間比較多的妻子:“許林明那小子最近在幹什麽?一天天的不着家。”
楊珠瑩看着手上的美甲慢慢道:“他還能幹什麽,天天不就是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面醉生夢死,就是躺在溫柔鄉裏,離不得女人。”
許林東感覺自己被許林宴弄得都有些草木皆兵了。總以為許林明像許林宴一樣,背着他也在搞什麽計劃。
不過以許林明那沒用的性格,又能搞出點什麽來?
他就是思慮太多。
許林東整了整思緒,回到了正事上:“明天我約了華安科技的總裁在明雅吃飯,他的妻女也會過來。據聞華安的老總跟他的妻子很恩愛,公司能上市,發展到現在的規模,聽了不少妻子的意見。”
“所以在談生意的時候,他很愛把妻子帶上。你到時候記得打扮得好看一些,跟對方的老婆打好關系,讓他的妻子替我們說些好話,好讓華安的老總簽下我們的合同。”
楊珠瑩扯開了塗抹得豔紅的嘴角,笑得自信:“放心吧,我已經讓人打聽過了華安老總他老婆和女兒的喜好,禮物都備好了,肯定幫你把人哄得開開心心的。”
“不錯。”許林東誇了她一句,“要是這筆生意成了,我給你買包。”
楊珠瑩笑得更開心了:“這話我可記下了。”
……
和許林宴吃過了酸菜魚,柳時陰把人送回了家,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子。
不過在進大門的時候,他看到了他的一戶租客,正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戶租客是一對新婚夫妻,剛滿法定年齡,十分的年輕。
男的叫侯浩軒,女的叫常西。兩人其實結婚時就在江城貸款買了婚房,就是現在房子還在裝修,裝好後也得散散味,所以才暫時在柳家這邊租了個房子。
兩個人的性格都很陽光,平時除了上班就愛搞各種戶外活動。柳時陰有他們的微信,經常能在朋友圈刷到他們健身或者跑馬拉松的照片。
生活過得極其健康,柳時陰看了都佩服。
今天周末,按理說他們應該在哪個戶外場所揮灑着汗水才對,怎麽現在卻一副要搬家的模樣?
柳時陰記得,他們家裝修得明年才能好,和他簽的合同也要明年才過期。
侯浩軒看到了柳時陰,主動打了招呼:“房東你剛從外面回來?”
“是。”柳時陰應了聲,指着他們的行李道,“你們這是要上哪去?旅游嗎?”
“哪裏有心情去旅游。”侯浩軒嘆了口氣道,“我們準備回老家奔喪呢,常西她奶奶走了,我們都得回去幫忙,順便送老人最後一程。她媽最近身體也不太好,我們就請了年假,打算回去後在那邊多住一段時間,陪陪長輩。”
柳時陰對常西道:“節哀。”
常西擺了擺手:“我沒啥,老人家九十多歲的高齡了,也沒什麽病痛,睡一覺就走了那是喜喪,我還挺替她高興的。”
侯浩軒:“我們本來想上車後跟你在微信上說一聲的,沒想到在這先遇上了。”
柳時陰點頭:“我現在也知道了,你們放心回去吧,祝你們一路順風。”
侯浩軒喊的車子到了,兩人跟柳時陰告了別,就搬着行李上了車,趕往機場去。
晚上。
柳時陰接到了林茹的電話。
林茹離了渣男後,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在了工作中,憑着這個勁頭,今天她終于升職加薪了!
為了慶祝,林茹準備請大家吃飯。
時間就定在了明天晚上,地點她後面會發在了柳時陰的微信中。
而在電話中,林茹讓柳時陰把許林宴也帶上,說是人多熱鬧。
柳時陰沒有替許林宴答應下來,只說要先去問一問。
林茹道:“OK,沒問題,你問好了跟我說一聲,我好訂位置。”
柳時陰爽快地道:“行。晚點再聯系你。”
和林茹挂斷了電話,柳時陰準備撥通許林宴的手機號碼。但是在按下撥號鍵前,他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多,還早。
他想了想,穿上了外套和鞋,打算直接到隔壁去跟許林宴分享這個消息。
咳,不是打電話不好,而是林茹升職加薪了,是大喜事,他們不得交流交流送些什麽禮物給她。
如此一來,談話肯定會比較花時間,打電話多費錢,還是當面聊更實際。
柳時陰自我說服了一番,開門出去越發潇灑。
小黑臉不知道他要去哪,見他出門也想跟着一塊。但是剛跳上柳時陰的肩膀,它就被對方給彈了下去。
小黑臉:“???”
柳時陰握着門把手道:“好好看家,回來給你買糖吃。”
說着,毫不猶豫地甩上了門。
小黑臉:“……”
它嚴重懷疑,柳時陰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狗。
平時去哪都帶着它,今天卻把它鎖在了家裏。小黑臉越想小臉蛋就越黑,周身的戾氣也更重了。
連帶着隔壁的許林宴神态也冷若冰霜了起來,一旁彙報工作的周秘書都快要被凍成冰棍了。
許林宴抿着唇,猶豫了片刻才問周秘書:“一個男人,大晚上出門,你說他會去幹嘛?”
林茹明明讓柳時陰聯系自己的,但他卻連個電話都不打,還出了門。是因為要見的人比他還重要嗎?
周秘書一聽就知道許林宴口中的男人指的是誰。
雖然他不知道柳時陰這個時候出門幹嘛了,但他為了安撫老板,還是小心翼翼地替人找借口:“是不是出去買吃的了?男生嘛,晚上餓得快,可能晚飯沒吃飽,現在想吃宵夜了呢。”
“你說得也對。”許林宴的眉頭舒展了一秒,下一秒卻又重新粘在了一塊,“那他為什麽不叫上我,我也可以陪他一起吃夜宵。”
“啊這……”
老板啊,是人都想要私人空間,你那麽黏人是會被讨厭的。
周秘書很想這麽跟他家老板說話,但是忠言逆耳,單戀中的人顯然聽不進去。
所以他只能絞盡腦汁,才開口說道:“也不一定是去吃夜宵,柳先生可能只是下樓買個東西,等一會就回去了。”
許林宴冷冷地道:“我沒說是時陰。”
周秘書低頭:“是,那是我猜錯了。”
許林宴:“……”
許林宴偏過頭去,從桌上把手機取了過來,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最後還是點開了柳時陰的微信。
正琢磨着要不要給對方發條消息時,柳時陰的電話打了進來。
柳時陰:“阿宴,你在家嗎?”
許林宴愣了一下才道:“我在。”
柳時陰笑了:“那好,我去找你,有事跟你商量。”
說完,柳時陰就先挂斷了電話。許林宴看着通話記錄,本來癟下去的嘴角慢慢地,慢慢地就往上提了起來。
周秘書看着說變臉就變臉的老板,忽然覺得自己的認知可能出了些差錯。
他老板是黏人,但柳先生似乎也相差無幾,這大晚上的有什麽事還得上門來說。
你們兩個都這麽黏糊了,怎麽還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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