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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生氣的柳大佬
劉老爹白天的時候,一直躲着沒有出來。但是天黑了後,他就會主動出來覓食。
老道士等人昨天晚上在劉家莊,就碰到了劉老爹。
因為劉橋隐瞞了劉老爹的變化,老道士和梁三姑在對付劉老爹時準備不當,險些被劉老爹傷到。
後面還是兩人多年配合默契,勉強挽回了局面,抵制住了劉老爹的攻勢,撐到了天亮。
老道士沉着聲道:“今晚劉老爹恐怕還會再來,他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厲害。今晚怕是更麻煩了。”
梁三姑哼了一聲:“怕什麽,有我們倆在,就不信收拾不了一只僵屍。”
老道士沒她那麽自信,臉繃得嚴肅,菜都沒吃多少。
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天際,本來就昏暗的大宅院沒有點燈,烏漆嘛黑的,像是一團墨。
老道士讓劉橋等人躲進屋子裏,鎖上門別出來。
劉家莊其實已經跑了不少人,就是劉橋家,妻子孩子也早就被送回了岳家。現在還剩下來的人,大部分是家裏的奴仆。他們都簽了賣身契,又沒路引,想跑都跑不了。
劉橋其實也該跑了,按照他那個膽子,發現自己老爹變僵屍第一天他就想跑。
但他太貪心了,舍不得屋裏帶不走的值錢玩意,還有那些同樣帶不走的田地和祖産。
如果跑了,他的身家直接縮水大半,這對于視財如命的人來說,還不如殺了他。
劉橋等人昨天晚上就是藏在這個屋子裏,這裏離大院最遠,距離後門最近。若是遇到什麽突發狀況,他們還能從後門跑走。
劉橋眼睛黏在屋裏,恨不得立刻躲進去。但是面上他還在假惺惺地道:“章道長,可惜我們不會道法,不然還能幫上你一些小忙。我爹他如今這模樣,我看着實在是太難受,章道長你一定要趕緊除掉它,咳,好讓我爹入土為安,不要再害人了。”
柳時陰看着劉老爹的好大兒,出聲道:“老頭子,他竟然想幫忙你不如了他的願算了。看他一身的肥肉,劉老爹肯定很饞,我們其實可以用他來誘捕劉老爹。”
說得劉橋仿佛是一塊肥豬肉,哪裏需要哪裏搬。
許林宴悶笑了一聲道:“這辦法還挺好的。”
劉橋聞言身體一僵,臉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臭小子,聽不懂他是在客氣嗎?他多年養出來的一身秋膘容易嗎?要是被他家老爹咬一口,他還要不要活命了!
梁三姑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看行,不如就讓這胖子跟我們一塊去對付劉老爹吧。”
柳時陰又加了一把火:“可能看在他是自己的兒子份上,下嘴也會輕一點。”
許林宴也學壞了,他說:“肉多結實,屍毒沒那麽快遍布全身,到時候解決完劉老爹後再用糯米給他消屍毒,也能保回一條命。”
越說越像那麽回事。
劉橋感覺他們看自己身上的肥肉都帶着光,吓人得很。
尤其老道士還認真地把他上下琢磨了一遍,仿佛真的在認真地思考着用他誘捕劉老爹的可行性。
救命!
劉橋更加瑟瑟發抖了。
“行了行了,都別杵在這裏了,趕緊進去躲着。”老道士看不上劉橋那慫樣,擺了擺手驅趕他們進屋。
劉橋像是被狗追似的,立馬就鑽進了屋裏,深怕晚一秒就被當豬肉挂出去了。
柳時陰搖了搖頭,沒意思,他還有很多絕妙馊主意沒說出來呢,怎麽就跑了呀。
許林宴見柳時陰一直盯着劉橋看,有些吃味地碰了碰他的手。在柳時陰看過來時,嘴上卻道:“別看了,在看他就要哭了。”
劉橋滿臉橫肉,柳時陰想到他哭的模樣就抖了機靈。
他還是別折騰劉橋了,他一點都不想看他哭。真要看的話,還不如看許林宴呢,許林宴長得好看,哭起來肯定更好看。
“……”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柳時陰差點沒把自己嗆住。
他在想些什麽,怎麽就想到許林宴身上去了。
“你們兩個愣着幹嘛,還不給我趕緊進去。”
老道士怒吼聲在耳邊響起,柳時陰再多的思緒都被他這一聲給吼沒了。
許林宴把放在柳時陰身上的視線挪了一半給老道士:“師父,我想去幫你們。”
老道士想到許林宴好歹跟着自己學了幾年的術法,多少能幫上一些忙。而且劉老爹的确是不好對付,單憑他和梁三姑還真不一定能面面俱到。
他摸着胡子,深思熟慮後才道:“行,但是你得聽我和三姑的指示,讓你幹嘛就幹嘛,不能随便亂來。”
許林宴:“明白。”
反正他也沒打算真出手,有柳時陰在,根本不需要他多做什麽,因此許林宴答應得很爽快。
剩下兩個小的……
老道士轉頭盯着孟圖和柳時陰看了兩秒,心道一個只會吃,一個才剛撿回來,全都只能當個氣氛組,撒撒花喊兩聲加油。
帶了似乎也沒什麽用,反而還要他分心思照顧。
孟圖扒拉着老道士的大腿,嚷嚷道:“師父,師父,我也要去,帶上我吧!我能給你們遞符,還能、還能……”
他瞅向了柳時陰,不過腦地道,“還能當食物誘惑僵屍!”
為了出去,他甚至不惜搶了劉橋的活。
柳時陰愣了一下,誇道:“真勇士啊,小胖的覺悟真高,不像大胖……”他幽幽地瞥向了縮在屋裏的劉橋。
劉橋:“……”
什麽大胖小胖,這都叫的什麽名字!就算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他也不會出去的,他的覺悟就是這麽低!
劉橋扭過腦袋,拼命把自己肥碩的身體掩進屏風裏。
孟圖再接再厲:“師父,帶我吧,帶我吧,我會很乖的!”
老道士頂不住孟圖的撒嬌攻勢,有些動搖了。
柳時陰覺得這時候自己也得表明一下想法,所以他舉起手來道:“我也想去看熱鬧。”
看熱鬧?
柳時陰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讓老道士吹鼻子瞪眼的。
他破口大罵道:“都閉嘴!你們以為現在在鬧着玩嗎,趕緊給我滾進去。還看熱鬧,我還看猴呢!”
一手提溜着一個胖小子,什麽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兩人給關進了和劉家人一個房間裏。
速度快得許林宴都沒反應過來。
孟圖:“???”
明明就差一點就成了的!孟圖幽怨地看向了柳時陰。
“……”
柳時陰莫名地有些心虛。
門閉上後,老道士還不忘叮囑道:“孟圖你小子哪都不準去,給我好好護着其他人。”
孟圖看柳時陰的眼神更幽怨了。
柳時陰:“……”他錯了,行嗎,都怪這張破嘴。
門外的許林宴,默默地嘆了口氣。
雖然知道柳時陰後面肯定能出來,但少見他一秒他都不太放心。
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老道士說道:“走吧,讓我們再會會劉老爹。”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話音剛落,他們就聽到了大院門口傳來的“咚——咚——”的跳躍聲。
明明此時距離大院還有些距離,可是那一蹦一跳的腳步聲,卻是格外的清晰,猶如劉老爹就在衆人的身邊。
屋裏的劉家人怕得要死,所有人你抱着我,我抱着你,恨不得和最裏面的一堵牆黏在一塊。他們顫抖着瞳孔,因為怕發出聲音來,所有人都緊捂着自己的嘴巴。
除了孟圖和柳時陰。
兩人膽子都賊大,不僅不慌,還立着耳朵,整個人都貼在門上,恨不得能聽得更清楚外面的動靜,甚至還睜着眼睛想要從細小的門縫裏往外看。
屋外,老道士眼神一凜,低聲道:“來了。”
梁三姑嘴角癟了下來,整個面容看起來極為的嚴肅。
老道士拽着許林宴的手,急聲道:“走。”
他們快步躍出院子,疾馳時老道士仔細地對許林宴說:“你就守着靈堂,到時候我和三姑把僵屍引進靈堂時,你就拉起其中一端的紅線,捆住他。”
許林宴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靈堂就在眼前,老道士松開許林宴時又多說了一句:“要是遇到危險,就跑,其他的交給師父來處理。”
“嗯。”許林宴嗯了一聲,聲音有些啞。
因為老道士的這一句話,他的腦海中想起了很多事情,致使手指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老道士沒注意到他神态微妙的轉變。
在他把許林宴送進靈堂的剎那,滿身綠毛,眼睛同樣犯着綠光,壽衣又髒又破,渾身散發着戾氣的劉老爹已經破門而入了。
另一邊,看着消失的老道士等人,孟圖如酸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軟綿綿地滑倒在了地板上抱怨道:“師父為什麽就是不肯帶我,昨天也這樣,我也學過術法,我也能去幫忙的呀。”
柳時陰:“小夥子你就別搗亂了。你這一米二的身高,出去都不夠劉老爹塞牙縫的。”
嘴上這麽說,但連一米二都沒到的柳時陰轉頭卻是拍了拍眼前的門,确定這門并沒有特別牢固後,他一腳就踹了上去。
古時候的門就是容易開,都不用叫符紙幫忙,門就直接應聲倒了下來,塵煙滾滾。
本來哆哆嗦嗦縮在角落的劉家人看到門倒下的瞬間,人都傻了。不是,這是要鬧哪樣?
劉家人都抓狂了,尤其劉橋,壓着聲音道:“小道士,你在幹什麽!要是把我爹他引來了怎麽辦!”
“就是啊,你想死也別拉着我們啊!”其他人也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他們現在就是很後悔,為什麽白天的時候不跑呢,管他出去是不是會餓死,但總好過在這裏一直提心吊膽,随時喪命。
柳時陰的一腳,不僅把門踹了,還讓劉家人破大防了。
有人越想越怕,嗚嗚地哭了起來。其他人受了影響,也跟着凄凄艾艾起來。
柳時陰懶得聽他們哭,只對孟圖道:“不是要去看僵屍嗎?走不走?”
“走走走!”孟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兩個小個子就這樣光明正大,屁颠屁颠地溜出了後院。
他們到前院的時候,老道士、梁三姑和劉老爹已經打了起來。打得格外的激烈,牆啊,樹啊,能看到的一切東西都被砸碎了。
許林宴站在靈堂的門口,一直注視着老道士他們的方向。但在柳時陰出現的時候,他的眼睛就第一時間落到了對方的身上。
柳時陰察覺他發現自己後,微訝了一番。
這許家小公子不會是在他身上裝了雷達吧,他們來得隐蔽,還躲在柱子後面,對方是怎麽知道他們在的?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看到許林宴招手喚他們過去,柳時陰立馬提溜着孟圖竄到了靈堂那邊。
靈堂中央,擺了一具打造得頗為結實的棺材。
這是老道士吩咐劉橋弄來的,按照他的計劃,他到時候會把捆着紅線的劉老爹給關進棺材裏,然後往裏面撒下大量的糯米。封棺時,再用符紙一張一張地貼上去,以此來削掉劉老爹身上的僵化。
再等到天亮,在太陽底下一把火連棺帶人一塊燒了,劉老爹就會僅存一副屍骨,再不能為非作歹。
不過現在,新棺材劉老爹還沒用上,倒成了柳時陰三個小孩的避風港。
他們從棺材後面冒出了一個一個的腦袋,看老道士打僵屍就像是在看電影般,還特別悠哉地點評了起來。
柳時陰嘶了一聲:“哎呀,老頭子躲慢了呀,被劉老爹撓了一把,衣服都破了,肯定很痛吧。”
許林宴給他分析:“他剛才是為了保護身後的梁三姑,所以才沒躲的。”
柳時陰擠眉弄眼道:“沒想到老頭子還挺紳士的。說起來他們年紀相仿,似乎都還是單身,不會是一對吧?”
“我知道我知道!”這事孟圖清楚,他叭叭地說起了老道士的八卦,“梁三姑喜歡咱們師父!每次師父沒飯吃的時候,她都會送飯過來!之前師父受傷了,也是她給包紮的!聽孟婆婆說,梁三姑追我們師父追了有十多年了!”
孟婆婆是誰柳時陰不知道,但猜測應該是道觀附近哪個村子的村民。
許林宴見柳時陰對老道士的感情生活很感興趣,想了想也跟着道:“師父和梁三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似乎救過對方,自那之後,梁三姑就經常跟着師父到處跑。但師父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答應跟她在一塊。”
柳時陰提起了眉毛:“梁三姑在道觀下面開義莊,不會也是為了老頭子吧?”
許林宴點了點頭:“應該就是為了師父。”
柳時陰啧啧了兩聲。沒想到啊,老道士還有這等魅力,能讓梁三姑對他這麽死心塌地。
孟圖嘴裏不知道啥時候含了一顆糖,說話都不清楚了:“梁三姑要是能當我們師娘就好了,這樣我們就不用一直跟着師父餓肚子了。”
柳時陰對許林宴道:“你們之前在道觀到底都過的什麽日子?”
還有為什麽都餓肚子了,孟圖還能長得這麽白白胖胖。
許林宴想說他們的日子過得沒那麽慘,但回憶一下,發現記憶中他們拿饅頭啃的畫面并不少,他突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柳時陰見狀,還有什麽是不明白的。他笑着說道:“幸好這些都是假的,阿宴你沒有真的餓過肚子。”
許林宴張了張嘴巴,最後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們這邊聊八卦聊爽了,老道士那邊就慘多了。
劉老爹袖子一揮,他和梁三姑就齊齊地被甩在了地上。老道士甩的位置剛好就在靈堂的門口,一倒下就聽到了三個孽徒說他和梁三姑的八卦,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
老道士忍無可忍,喊了一聲:“別再聊了,林宴把桃木劍給我扔來。”
他的桃木劍在對付劉老爹時被折斷了。
許林宴把桃木劍往老道士那邊扔,老道士又繼續上去和劉老爹拼了。
孟圖擔心地道:“師父不會有事吧?”
“看起來似乎打不過。”柳時陰摸着下巴道。
孟圖緊張了:“那怎麽辦?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忙?”
幫肯定得幫,但柳時陰卻沒打算自己上去,他還要看戲吃瓜呢。
柳時陰終于想起了他的工具鬼,他拍了拍手,掐了訣念了幾句經咒,面前忽然就多出了四道鬼魂。
是的,四道。
李石頭的妻女就不必提了,多出來的另一只厲鬼,看樣貌分明就是今天剛給他們開了門的老婆婆!
老婆婆瞪着滄桑的雙眼,非常地懵。
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李石頭的妻女是一臉的驚恐,兩個小的怕再被盤成球,見到柳時陰那刻就躲在了她們母親的背後。
老婆婆和李石頭媳婦擡眸,直接就對上了笑眯眯的柳時陰。
老鬼心覺不妙,想掉頭就跑,但沒等她動作,柳時陰的手就已經搭上了她的肩膀。
對方的手灼熱得可怕,只是輕輕地搭上來,就讓老鬼有種被烈火焚燒的感覺,疼得她像是魂魄被撕了一樣。
“來了就別急着走,先幫我把僵屍收拾了。”柳時陰在跟老鬼說話的同時,眼睛也轉向了一旁的母女鬼。
被打過的母女鬼哪敢說不,在他看過來時只能拼命地點頭表示,沒問題,她們這就上去幫忙。
“真識相,老婆婆你說對不?”柳時陰心情似乎很好地把頭偏向了手邊的鬼。
這人在威脅她!老太婆心裏咯噔了一下,很想反抗,但在柳時陰吟吟笑臉下,她卻只能苦着一張臉違心地道:“對,我也會去幫忙的……”
根本不敢忤逆面前的小孩。
老鬼淚目。
“你們心腸真好。”柳時陰不要臉地誇了一句,随即松開了搭着老鬼肩膀的手,往前面努了努嘴,“早去早回。”
四只鬼很想罵人,但不敢。只能哽着一口怒氣,找劉老爹瀉火去。
劉老爹:“???”
突然多了幾只厲鬼幫忙,老道士和梁三姑也是滿腦子的問號。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們分心,只能壓着疑惑聯合四只厲鬼一起收拾劉老爹。
有了厲鬼的幫忙,他們輕松了一些。但打着打着,劉老爹就像是被人打了雞血般,越來越兇,隐隐有進化成毛僵的意思。
現實世界不可能說進化就能進化,不然滿大街全是毛僵飛僵了。
但這裏是幻境,不用講究邏輯,一切皆有可能。
老道士等人及鬼們,面對突破的劉老爹根本不是對手。強撐了一段時間後,紛紛被震飛到了院子各處。
個個吐血,看着都站不起來了。
柳時陰沒忍住暗罵了一句:“垃圾鏡子,整這一手。”
許林宴把孟圖推到了一邊:“躲起來!”
孟圖愣在原地,似乎吓傻了。
劉老爹泛着綠光的眼睛,從柳、林二人的身上慢慢地轉到了孟圖的身上。突然嘴角一咧,直接就朝着孟圖沖了過去。
柳時陰雖然挺喜歡孟圖這個小胖子,但心裏清楚知道對方也是鏡子幻化出來的,他要是去救人的話,很可能就正中了鏡子的心思。
所以柳時陰動也不動,只是冷眼旁觀着劉老爹對孟圖下手。
孟圖白了一張小胖臉,他紅着眼睛望向了許林宴,帶着哭腔喊道:“師兄,救我。”
許林宴一怔,腦海中驟然閃過許多的畫面,一道道亂糟糟的聲音同時籠罩在了他的耳邊……等他回神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劉老爹的面前。
劉老爹那又黑又長又尖銳的牙齒近在咫尺,和許林宴的脖頸只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許林宴眼眸微閃,在他就要咬下來的瞬間,偏過了身去。雖然避過了要害,但劉老爹的指甲已經撓了過來,手臂就攻擊的範圍中,想來是避不開受傷了!
眼看着鮮血淋淋的一幕就要出現,一只腳卻踹上了劉老爹,直接将劉老爹整個人給踹飛了出去。
這一腳力氣并不小,地上的磚塊都被掀翻了起來。
劉老爹就算是僵屍,都有些被摔懵了。
沒等他晃過神來,一只獨屬于小孩子的手拽住了他的頭發,狠狠地把他的腦袋再次砸進了地下。
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狠。
劉老爹那僵硬如鐵的皮膚,都愣是被砸得血肉橫飛。
柳時陰煞氣極重地拽起了他的腦袋,冷聲說道:“誰讓你對我的人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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