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里面的气氛顿时一遍,哪里还有那紧张凝重的氛围。
而被陈有钱请进的医生更是点头哈腰的说,“陈总这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我都给他说了,也不知道他信没信,感觉这人城府极深。”
听到这样的话,陈有钱冷笑,“城府不深,对方又怎么会拍这样的医生过来呢?我看他平时医书没看多少,这功计于心的东西,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提起迈尔文,陈有钱就心头不爽,尤其是对方那不痛不痒的态度。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对方依旧能够轻描淡写的讽刺他。
“陈总这人我们不处理掉,难道要每次都演戏给他看?”
王肖明提出了心头的困惑,毕竟在他看来,这种人要是不除掉后患颇多。
更何况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每天给对方演戏。
“你应该知道除掉他对我们也没有半分好处,奥塔尔家族在鹰国地界人手颇多,我们就算是再找也找不到好的。”
“这我自然知道,但如果我们严防死守,他们就算送再多人来,我们也不会……”
陈有钱知道王肖明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毕竟江久哲的状况确实不宜公开。
奥塔尔家族送来的雇佣兵马上就要到了,还需要江久哲的名头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只要迈尔文拿不到江久哲昏迷的证据,雇佣兵那边也不是傻子,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就闷头往里撞。
那都是一群要钱也惜命的家伙。
“我知道你的顾虑,那群雇佣兵如今差不多到了鹰国,现在还没有直接冲入酒店,将我拿下,全是因你们的名头,更多的也是因为江久哲的厉害。”
“可你觉得我们这样隐瞒能够隐瞒多久?难道不回国了?还是说你有把握能够在不具备其余医疗设施和器材的情况下,将江久哲救回来?”
“……”
王肖明显然是被这些话堵得没有了反驳的能力。
因为陈有钱说的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他就是要反驳,也要有理有据才行。
“你应当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从来没有想过隐瞒你们,只不过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将所有的东西都和盘托出。”
王肖明并没有纠结这个话题太多,因为他知道凭借他的身份知道这些消息已经算是越界了。
陈有钱愿意给他们说,他们自然可以听着,如果不愿意,他们也不能追问。
他们接下的这个任务本身就是保护陈有钱,并不是干涉主人家所行之事,还要像他们这区区的雇佣兵汇报。
王肖明说的事情,陈有钱也有所顾虑,他知道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演戏。
但前期显然只有这条路可以给他选,至少要拖延奥塔尔家族那边的时间让达洛尔有操作的空间。
他现在还没有相关其余产业链高层的信息,也只能依靠达洛尔帮忙。
所以他并不希望那边的人提前行动,又或者说,发现他们这里出了问题。
让迈尔文在屋外干等了三个小时左右,才让假扮医生的手下摇头叹气的出去。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要让别人相信,首先他们自己就要相信。
瞧着人摇头晃脑的出来,迈尔文不着声色的透过来人看向身后。
要知道这些医生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因为有能耐的早就已经被奥塔尔家族的人收买了,他不过是被挑选出来最精明能干的。
剩下的这些歪瓜裂枣,恐怕听都没听过那些药物的名字,又何来医治的可能。
就是这样的自信,让迈尔文此时冷静的站在自己的角落闭目养神。
他在等陈有钱亲自向他低头。
不得不说,对方这个想法有些狂傲,但却基于现在的情况来说确实理所当然的。
陈有钱自然瞧出了迈尔文想要让他做什么,脸上的神色没有太多的变动,仅仅是悠悠的开口。
“迈尔文先生,不知道你还打不打算给你的病人瞧上一瞧呢?”
本身就是做戏给对方看的,陈有钱根本不会如对方的一低头。
听着陈有钱的话,自持矜贵的迈尔文神色抽动,有些不悦地蹙眉。
“陈总,那位医生可说了什么?”
陈有钱似笑非笑的盯着迈尔文,语气冷淡,又带着些许怒火,“你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吗?何必还要我说给你听。”
“……”
如此直接,浑然不给迈尔文面子,让他此刻不上不下。
不愿意回答的迈尔文只能跟着陈有钱的屁股后面想要进去,却不陈有钱拦在门外。
“迈尔文先生,我有一个疑惑想要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回答我呢?”
“当然可以了,乐意之至。”
“你是不是早就打听清楚了,不会有人有这样的本事,所以才如此多的,我只能找你?”
带着陷阱的话,将迈尔文心中的高傲顿时压抑下来,心神也不由得一激灵。
他若是回答了这个话,岂不就说明这要有他参与的成分在里面?
要是被陈有钱发现了,他这笔单子还如何做?
“陈总你可真是说笑了,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最开始不过是有些猜测,毕竟我曾在我的同事那里听过相关的一些消息。”
“那还是真巧了,不成你听过你同事的消息,而我又偏偏邀请了你。”
“只能说运气使然。”
深刻明白的多说多错的道理,迈尔文后面的回答都相当的简短,生怕有不好的信息泄露出来。
旁敲侧击了一番,陈有钱也不期望能够这么快就从对方的话语中得到幕后之人的消息。
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来慢慢消磨对方,这种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进门的迈尔文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江久哲,这是值班那个房间而去却只发现了王肖明坐在那里喝咖啡。
“陈总,病人呢?”
听先做有准备的,陈有钱不慌不忙的来到门口,“迈尔文先生这般着急做什么,如今咱们病人舍不得惊吓,还请您在客厅等候一番。”
“您的意思是说病人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