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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虛拟手術室內。
徐清麥滿懷忐忑的看向面板,拉開功能菜單。在菜單的最上面,的确有一行閃着微光的字:
“功能:身體掃描。”
“說明:本項功能用于對患者進行病竈掃描,相應數據可以應用于虛拟手術室內形成對應人偶,可永久保存。”
“本項功能分為全身掃描以及分區掃描。目前僅開放分區掃描。”
“本項功能為付費功能,一旦使用無論是何理由均無法申請退款,請知悉。付款标準如下:……”
半晌後,想起來徐清麥的罵聲:“卧槽!系統你敢再黑一點嗎?!”
……
“所以,掃描一次積分五千?”回到家後,周自衡立刻問道。
徐清麥悶悶的點頭,義憤填膺:“你說黑不黑?!我忙死忙活的刷分,到現在也就才攢到三千而已!而且還只是一個部位!”
她早該知道的,系統裏的東西都是天價。
周自衡笑了:“很便宜的好吧?你想想,除了系統之外,現在誰能給你開發出這個功能?你自己研究X光?就算是順利的話也要幾百年之後了。”
“五千分而已,雖然很貴,但攢一攢也就出來了,墊一墊腳也能夠得着。”
“哎,”徐清麥嘆氣道,“其實我知道。只是,只是這個功能的确是太好用了,所以也不能怨我貪心。”
這簡直就是幫助她診斷的利器,殺手锏一樣的存在。所以她一開始的确是欣喜若狂的,甚至還起了一點點張狂的小心思,以為自己以後可以橫着走了。沒想到使用條件這麽苛刻,五千分一個部位,那全身得貴到天上去!
不到關鍵時刻,她肯定不會随随便便用這個功能的。
得,還是得要低着頭老老實實的學習和攢經驗。
做人還是不能飄啊!
為自己張狂的小心思哀悼了三秒之後,徐清麥開始冷靜下來,思考起目前的病例:“平陽長公主的病情,需要掃描最起碼兩個部位。腦部與脊椎。”
合起來就是一萬分!
這個數字她在剛拿到系統的時候甚至都不敢想!
周自衡道:“你現在有三千分,再賺兩千分就可以了。而且,是不是可以先掃描腦部,如果的确是腦部的話,那脊椎的積分不就可以省下來了?”
“說是這麽說,”徐清麥蹙眉道,“但如果謹慎一點的話,脊椎還是需要再做一次排除最好。而且,或許脊椎與腦部同時出了問題呢?雖然概率極小,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既然這件事情很重要,她就想着要做就做徹底一點。
“但是如果确定了腦部有問題,也可以先做腦部的手術吧?”
徐清麥點點頭。
“少了兩千分。”周自衡沉吟道,“按照你現在刷分的速度,也需要差不多四五個月的時間?”
畢竟,最适合刷分的白內障病患不可能永遠那麽多的,除非她周游天下去義診。
“應該也可以用金錢來換!”徐清麥眼睛一亮,然後匆匆去系統裏看了一眼,又匆匆的回來,“的确可以用錢來購買這項功能。”
它更像是一項額外被提供的商品,和商城裏的東西一樣,可以用積分支付也可以用金錢支付。
“那就砸錢!”周自衡道,“咱家庫房裏不是有着很多禦賜之物嗎?把那些暫時沒什麽用處的先扔進去換錢,應該也能換一大筆了。”
那些禦賜之物很多都是擺設類,擺着要是被打碎了他們心疼,又不能堂而皇之的賣掉,于是只能放在庫房裏吃灰。
周自衡又不是什麽古董收藏家,雖然欣賞這些物件的價值,但還是覺得把它們用在刀刃上會更好。
徐清麥的系統顯然就是這個刀刃。
治好了平陽長公主,好處多多,不僅是對她現實中的生活還是對她的系統功能開發來說,都是如此。
徐清麥沒想到他這麽主動,有點小感動,點了點頭:“行,那我回去讓薛嫂子先把那些沒用的給整理出來,到時候投喂給系統。”
周自衡搓了搓手:“那系統有沒有給出什麽新的農作物?”
“我去看看。”徐清麥這才想起升級後的商城還沒有去看過呢。
過了大約一刻鐘她才回來。
周自衡興奮的看向她,但徐清麥搖了搖頭。
她說:“沒有什麽新的農作物,藥品類和零食類還有日用品類倒是多了很多。我發現了羊毛襪子和羊毛衫!”
抗生素的種類更多了,還出現了一些治療慢性病比如高血壓、糖尿病之類的常用藥,以及手術器械也更新了一堆。徐清麥一下子就看中了好幾樣,但礙于現在積分不能亂用,只能看着流口水。
周自衡有些失望,不過想想也正常,這個神奇的系統畢竟是個醫學系統,肯定是以醫學為主。
“說不定下次就有了。”徐清麥安慰他。
“有羊毛衫也不錯。”他高興的道。
“貴!”徐清麥現在摳摳搜搜,“還是得要去買點羊毛來自己研究研究。對了,我還發現了好東西。”
“什麽?”
“書!”
原本商城裏也是有書的,但也就兩三本,都是中醫典籍,屬于徐清麥在這個時代也能找得到的東西。但這次出來的書厲害了,徐清麥一看到之後差點驚訝得原地跳起來。
“是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她笑得嘴巴都要歪了。
周自衡不解其意,他曾經聽過多次孫思邈與徐清麥的讨論,裏面經常提到醫聖張仲景,對他的這本著作也非常熟悉。
他問道:“《傷寒雜病論》不是家裏就有嗎?”
“那是後人整理的!”徐清麥的聲音都高了幾分,“張仲景寫的《傷寒雜病論》其實早就在戰亂中佚散了。現在咱們能看到的是晉代太醫王叔和整理出來的《傷寒論》,但并不全,尤其是關于‘雜病’的部分。”
她曾經聽孫思邈講過這個故事,後者對此極為痛心。
不僅是張仲景所著的醫書,還有華佗的醫書,都在長達幾百年的亂世中不見了蹤影。如果這些書籍可以傳承下來,傳統醫學可以少走很多彎路,少浪費很多時間!
“說不定,下次出來的就是華佗的醫書了,如果他寫了的話。”徐清麥笑得嘴都要合不攏了。
系統出的,自然是保真的。
周自衡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要多少積分才能兌換出來?”
徐清麥的身體一僵,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家夥簡直是破壞了自己的快樂。
她嘆了口氣,肩膀垂下來:“三百。”
比起身體掃描需要的積分來說,簡直不值得一提。但現在她的積分需要先用在平陽身上,顯然沒辦法騰出這麽一筆來購買《傷寒雜病論》了。
“哎,我還是晚些再告訴孫道長這件事吧。”她可憐兮兮的道,“不然我怕他會直接從江寧殺過來。”
周自衡忍俊不禁:“像是孫道長能做出來的事情。”
因為積分的巨大壓力,徐清麥用完晚膳就拿了庫房的鑰匙,拉着周自衡在裏面一待就是一個多時辰。她要挑揀出一批可以投喂系統的東西。
別說,兩人雖然來大唐才一年不到的時間,但真的攢下了不少的家底。
貨架上擺得滿滿當當——當然,這裏面也有這件庫房的确小的原因,和那些真正的簪纓世家沒法比——這裏面大多數都是如李孝恭、顧二夫人這樣的病患家屬送過來的謝禮,還有一小部分是從宮中得來的賞賜,還有就是一些人情往來,比如搬遷宴就收了一波禮。
之前蓮娘的父母不知情,後來也都補了一份重禮過來,還單獨給薛大送了一份謝禮。
“也不能都用了,還得留一部分,到時候人情往來也是要用的。”徐清麥當家主母的責任感冒了一下頭,“那些有意思的也可以留一點,以後給周天涯留着。”
最終兩個人将自己覺得可以用掉的東西挑出來,擺在了一邊,也有十幾樣。
一件鎏金蓮瓣銀茶托被徐清麥帶到了系統裏,點擊“兌換”。
系統無機質的聲音響了起來:
“正在對物品估值中,請稍等……按照工藝品價值估算,本次兌換二十萬元整,您的餘額還剩下二十一萬三千四百元。”
徐清麥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記得自己之前一個金镯子才兌換了一萬多塊錢,但這個茶托居然兌換了這麽多?
出來後,周自衡沉吟後分析道:“那個類似的茶托,我在國家博物館的精品展看到過,應該是屬于精品古董了。所以才會價格高一點。”
徐清麥回憶了一下:“好像是,上次兌換是按照金價來的。”
她興奮起來:“那不是再兌個十件就可以達成目的了?”
身體掃描功能用金錢付款的話需要一百萬一次,她湊個兩百萬的話還可以保住自己原有的積分。
可惜,系統顯然不會那麽簡單的就如她的願,接下來兌換的東西都沒有達到那個茶托的價值,不過在三萬到五萬之間。反倒是有一本孤本的書籍,換來了八萬的積分,讓他們都大吃一驚。
“我猜,商城裏的《傷寒雜病論》或許就是這麽來的。”徐清麥腦洞大開,“我們送進去兌換的書籍,充盈了系統的資料庫。或許在別的時空裏,比如張仲景所在的朝代,也有和我一樣的人也将他的書籍傳了上去。”
周自衡若有所思:“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誰說只能擁有一個時空呢?
系統的估值顯然是有自己的一套标準的,在時空裏失傳的那些孤本,或許比器物更能讓它欣賞。
兩人又感慨了一番系統的神奇,最終一算賬,總共兌換了七十多萬,還不夠做一次身體掃描的。但有了這次的經歷,徐清麥顯然充滿了信心。
“明日我就去書肆裏買一堆書來!”徐清麥立刻道,“總能撞到幾本失傳的吧?”
說不定到時候還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儲備一些積分,不說達到身體掃描随便用的地步,最起碼在緊急的時候別掉鏈子。望梅止渴的感覺可不好受。
忙完了這一切,兩人這才洗漱完然後上床睡覺。
庫房只能他們進,倒不擔心薛嫂子會發現什麽,到時候交代一聲就說送人了就是。
徐清麥陡然升級,又折騰了一大批金額,心裏的重擔都消散了大半,睡得十分香甜。
“明日要早起。”周自衡嘆道,心如死灰的拉起了被子。
徐清麥嘿嘿嘿的笑:“我不用。”
明日是十月初一,朔日,在京的七品以上的官員都需要去參加朔望朝參,徐清麥的太醫博士為九品,不在範圍之內,所以她可以晚點起。
十月初一,太極宮。
李淵不将太極宮讓出來,平時的朝會都在東宮舉行,但是朔望朝參的規模比較大,參加的官員太多了,東宮坐不下。于是,李淵便也很“大度”的表示,這兩日,大家也可以移步太極宮。
周自衡站在七品官員的隊伍裏,面容肅整,在監察禦史的帶領下來到自己的位置上,文左武右,不同顏色的官服聚集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規整。
在大殿的左右兩側,珠簾之後有樂班跪坐着,演奏絲竹之樂。巨大的香爐裏青煙袅袅,更有幾分仙樂飄飄的意境。文武百官們的東北方站有奉禮兩位,南方有贊者二人。
待到李世民就位之後,大殿內的氛圍更肅穆了。
周自衡眼觀鼻,鼻觀心,在奉禮與贊者的帶領下拜了又起,然後又複拜。反正跟着大家一起做,準沒錯。他聽聞朔望朝參的規矩還算是少的,到了重要節日的大朝會之時,還得跳舞,跳不好還會被訓斥。
周自衡不得不琢磨着得去樂坊請個禮儀教師來教他和徐清麥跳跳舞……
正想着,一整套朝拜的動作終于做完了,可以落座了。
當然,沒有椅子,跪坐。坐久了腿腳并不是很舒适,好在他已經适應了,肩膀端正,腰背挺直,看上去儀态不俗。
朔望朝參有特定的內容流程。上半部分主要是宣讀一些敕旨,周自衡理解為政策解讀。比如李世民就再三強調自己頒布的納谏令,讓百官勇于納谏。
他真心實意的:“正主任用邪臣,那就治理不好國家。而正臣侍奉邪主,同樣如此。只有正主與正臣相得益彰,才能如魚得水,天下才能太平。我雖然不是什麽賢明的君主,但也願意聽取建議。還望大家要直言進谏,匡正和補救我的過錯。”
于是,在第二個部分,也就是百官們參奏的部分,谏言的人明顯多了起來。
周自衡聽了之後都覺得李世民的确是有容人之量。
在學生時期學歷史的時候,聽到這一章只覺得理所當然。一個人犯了錯被指出來然後虛心接受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有什麽好吹噓的呢?但是當他真正步入社會,甚至自己做過企業管理之後,周自衡就明白了這樣的人是有多麽的難得。
當一個人做到某一個領域內或者團體內的頂端時,或是出于人性的弱點,或是為了維護自身的權威,往往都會出現“一言堂”的現象。
但李世民身為帝王,而且還是掌管了所有人生殺大權的帝王,選擇讓人當衆指出自己的錯誤,不僅不生氣還能聽從認錯,并且這樣的狀态還持續了很多年。這件事和這個人本身就很值得人稱贊甚至尊敬。
他克服了人性的弱點。
就在周自衡在內心忍不住生出欽佩之情的時候,谏官隊伍裏忽然出來站出來一個人。
“微臣權萬紀,也有事進谏!”
李世民:“權卿請說。”
“微臣日前發現,太醫院博士徐四娘,在太醫院當值期間,公然跑到西市去坐堂,為人看診。臣認為,此乃假公濟私、屍位素餐之舉!還請太醫院與陛下徹查!”
周自衡倏地擡起了頭。
太醫院巢明是需要參加朔望朝參的,聞言立刻站了出來:“權大夫,徐太醫去西市坐診乃是經過了陛下與皇後的同意,并非私自所為。”
李世民輕咳了一聲:“然。徐太醫所為的确是我與皇後特許的。”
“陛下!”權萬紀立刻振振有詞,“适才陛下說若有什麽過錯,一定要讓臣等指出來。微臣身為谏議大夫,自然要履行自己的職責。陛下,在微臣看來,這件事您犯了兩個錯誤。”
李世民剛才才把話說出去,此時當然得要虛心聽着:“權卿請講。”
“您特許徐太醫前往西市坐堂,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太醫院的其他太醫是否會覺得不公平?”權萬紀苦口婆心道,“若是他們也以各種理由要求去外面坐堂出診,那您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了,太醫院的規矩形同虛設,不答應,其他太醫便會心存不滿。此為其一。”
周自衡挑起了眉,心裏暗道了一句不好。
李世民原本是有些尴尬的,但聽着聽着卻認真起來:“其二呢?”
“其二,何為規矩?為什麽要制定規矩?因為只有按照規矩辦事,這個朝廷,這個國家才能安然無恙的走下去。世間萬物,都有必須要遵循的規矩。太醫院的太醫在宮中當值,盡心盡力,破曉點卯,日落散值,這也是一條規矩。
“可是,陛下的特許卻破壞了這條規矩。雖然此事看上去極小,但是卻造成了很壞的影響。這條規矩被破壞了,那是不是其他的規矩也可以被視為無物,也可以被破壞?
“陛下,千裏之堤毀于蟻穴吶!”
李世民聽了後十分汗顏,他覺得權萬紀說得十分對。
權萬紀看了一眼皇帝陛下的表情,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這番話陛下是聽到心裏去了,便繼續道:“且,徐太醫能讓陛下與皇後破例,是否為她主動要求?意圖用在太醫院所獲得的權威來牟利?
“恃寵而驕,恃功而傲!臣認為太醫雖然重在醫術,但品德也極為重要!”
巢明很氣憤:“權大夫不明白事情的真相,為何要妄議別人品格?!”
權萬紀剛想要回答,卻沒想到從自己身後又傳出一道清朗的聲音:“不錯!權大夫既然知道徐太醫在西市坐堂,卻可知她為何要在西市坐堂?”
權萬紀眯眼望過去,卻看到一位身穿綠色官服的年輕郎君站了出來,徐徐走到自己身邊。
“你是……”權萬紀恍然大悟,“徐太醫的夫君周寺丞?!”
他聽說過周自衡,卻沒見過。
其餘人剛剛正聽得津津有味——反正事不關己——此時也不免私底下竊竊私語。
“夫君?等等,這位徐太醫難不成是女子?”問話的這位是七品官,剛從外地調回長安不久,對長安最近的動向一無所知。乍一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是女子。醫術了得啊。”旁邊的同僚悄聲說道。
“竟然是女子。”那人好笑的嘶了一口氣,語氣裏帶着調侃,甚至有幾分看熱鬧的興奮勁兒。
似乎知道徐太醫是女人之後,這原本正常的谏議都變得更加有看頭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心理。
周自衡聽得的确是有點火大,剛開始的時候他其實覺得權萬紀的這次進谏很巧妙,不管是選用的角度還是進谏的內容都很難駁斥,畢竟他的焦點着落在陛下的身上。
但後面權萬紀将矛頭指向徐清麥,他就坐不住了。
周自衡看向權萬紀:“權大夫既然不了解其中內情,卻又為何篤定的認為徐太醫乃以公謀私之人?難道不覺得自己太偏頗了嗎?
“背後傷人清譽,豈是君子所為?”
權萬紀笑了笑,對周自衡的咄咄逼人似乎并不在意:“不管如何,徐太醫的确是在當值期間去了西市,為人坐堂看診,對否?周寺丞無需擔心,我并非針對徐太醫,只是覺得此舉不妥罷了。”
李世民想要打個圓場,卻被魏徵搶了先:
“陛下,此事既然事關徐太醫,為何不将其召來,在殿上将此事與大家講清楚?”
魏徵知道徐清麥是為什麽要去西市坐堂,他想要幫她一幫,當着所有朝臣的面把事情說開,免得以後留下什麽污點。
巢明道:“徐太醫此時應該在平陽長公主府。”
房玄齡也站了出來:“今日朔望朝參,時間有限,且事情繁多,顯然不可能等徐太醫從宮外過來。依臣所見,不如明日朝會時将徐太醫召來,再來讨論此事。”
權萬紀一聽,這樣也屬于常規操作,有的時候甚至還需要等當事人從外地趕回京才能繼續向下追究。
反正他又不怕。
即使後面那段他沒發揮好,收回去也并不是什麽大事。重要的是,他前面的谏言引起了陛下的重視。
周自衡的眼睛閃了閃,知道房玄齡其實也是在為自己說話,争取時間好作出應對。
他自然沒有異議:“臣贊同。”
巢明:“臣亦贊同。”
權萬紀也道:“臣沒有意見。”
散值後,徐清麥滿臉黑氣的回家了,顯然也知道了朝會上發生的事情。
“那個權萬紀是什麽人?我得罪過他?”她簡直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徐清麥從長公主府回來後就從巢明口中聽到了這件事情,回去廨舍內還被杜擇奚落了幾句,雖然也怼回去了,但一天的心情都不怎麽美好。
周自衡冷靜的分析:“其實他前面的谏言是沒有問題的,你的事情的确是開了特例,他立足于特例到底能不能開的這一點還挺聰明。”
徐清麥不服氣:“那難道我就這樣認栽?”
就算是醫院聘請人才的時候,也可以談條件的。所以她心裏一肚子火。
“消消氣,消消氣。”周自衡忙道,“當然不是說要就這樣認栽,只是說咱們以後可能要習慣這些事情。而且,其實我倒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正好可以把一些事情給說開。既然要鬧,那就索性鬧得更大一點。”
他湊近徐清麥,輕聲說了些什麽。
徐清麥聽了後,挑起眉,眼裏的郁悶也逐漸轉為了興致勃勃:“又要和姑蘇那次一樣嗎?”
來吧,她喜歡!
她與周自衡商量了許久,又模仿了多次論戰,确定了自己的話術策略,又是很晚才睡下,等待着第二天的朝會。
但顯然,老天爺并不想讓她在這一晚好好歇着。
下半夜的時候,有人砰砰砰地敲門。
“誰啊?”門房嘟囔着爬起來,睡在外院的薛大也警覺的爬了起來。
“皇宮來人,速速開門!”
門房一下子就驚醒了:“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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