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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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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他們的馬車停在了一個小莊子的門前。

    是的,這個小田莊是自帶了一個院落的,而且院落的占地面積還不小,看着比布政坊的周宅還要更大一些。院落周圍種了幾株大的銀杏,正是樹葉轉黃的時候,金黃燦燦的葉子襯着澄澈無比的碧空,在陽光下呈現出半透的質感,灑下斑駁光影。

    “好美啊。”徐清麥下車後忍不住發出感慨。

    “美!”周天涯也煞有介事的點頭。

    “這兒的風光與江南的确不一樣。”楊思魯很喜歡這裏的秋季,五彩斑斓,天空又高又遠。

    周自衡笑道:“不如你讓家裏在這兒再買個小莊子?長安的田地再過幾年肯定是要漲的。”

    楊思魯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道:“可拿不出這筆錢了。”

    他剛剛在西市買了一個很小的鋪子,花光了自己帶來的所有銀兩而且還找周自衡借了一筆,約定待到江寧再還。周自衡對此當然很支持:如果司農寺的改制真的順利的話,那楊思魯到時候肯定會經常來長安,說不定還要調過來,早日買鋪買宅置産才是正事。他依稀記得再過些年,長安城就“居大不易”了,被很多詩人吐槽過。

    周自衡拍了拍他的肩:“田地可以先放一邊,再買個小宅子吧,我有餘錢可以再借你一些。”

    他還尋思着等開始做酒生意或者其他生意的時候,要捎帶着楊思魯一程,這種發財的機會不能把身邊人給落下了。

    正說着,田莊的門打開了,莊頭連忙迎了上來。

    “可是周補闕?”

    “正是。”

    田莊上的莊頭連帶着佃農也都一起賜給了周自衡與徐清麥,莊頭姓王,不管他內心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最起碼現在他的态度很恭順。

    王莊頭帶着幾人将院落與田地都看了一遍。

    這是一個三進的小莊子,說小是因為沒帶花園,而是純粹用作居住和儲糧,還帶有地窖與糧倉。而且裝修風格十分樸實。

    “到時候可以把主院裝修一下,下雪天來這兒住幾天應該很有意思。”徐清麥來郊區度假之心并沒有因為東山渡口那一夜而消逝,反倒死灰複燃了。

    周自衡贊同道:“這個好,到時候堆個火塘。”

    徐清麥忍俊不禁:“火塘上面再熏點臘肉是嗎?”

    周自衡感動極了:“果然還是你了解我。還可以埋點紅薯和板栗。”

    她哈哈笑出來,對周天涯道:“看到了嗎?你阿耶最惦記的就是這一口吃的了。”

    周天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自衡,跑過去抱着周自衡的腿,擡起頭來:“好吃!寶寶吃!”

    她以為徐清麥是在說周自衡那邊有好吃的。

    周自衡樂不可支的抱起她:“臘肉你可不能吃,到時候阿耶可以分你一口紅薯吃。”

    周天涯睜着烏溜溜的眼睛,鄭重的點點頭:“好。”

    一行人随着莊頭走到了院落外,這邊是佃農們住的地方,房屋低矮,而屋頂卻是用茅草堆的。一群穿着褐色麻衣的佃農們站在屋前,給自己的新主人行禮。

    徐清麥注意到他們身上的麻衣上面都打滿了補丁,而且有好幾個穿着的草鞋都是破的,露出來的手上也有不少凍瘡的痕跡。

    顯然,即便是皇莊裏的佃農,過的日子顯然也不怎麽好。

    “咱們莊子上一共有五戶佃農,包括小的在內二十三人。”王莊頭彙報道,“總共一百八十畝地,其中……”

    二十三個人,青壯年的勞動力占了一半還不到,剩下的全是老人和小孩。看得出來,這個田莊在皇莊裏的确是不怎麽受重視。周自衡見過禁苑裏的皇莊,負責那邊的都是身強體壯的以及有經驗的農戶,穿着和居住的條件也比這邊要好很多。

    王莊頭嘆口氣道:“那也是沒法子的事,那邊連成一片,又挨着內苑皇宮。這裏只有這麽一個孤零零的小莊子,之前司農寺都懶得派人來侍弄。”

    周自衡了然的點點頭。

    他沉吟了一下:“這樣,我先撥一筆錢出來,你們趁着天氣還沒有徹底冷下來,把屋頂給換成瓦片,再把牆給加固一下。”

    不僅是王莊頭,連原本一直沉默低着頭的那些佃農們也都擡起了頭。

    王莊頭屏住呼吸了一秒,遲疑的問:“您是說哪些屋頂?”

    徐清麥笑道:“自然是你們住的那些屋頂。冬天快要到了,一旦下雪,茅草頂不一定能擋得住那麽厚的雪。”

    這邊不比江南,大雪壓在屋頂上是很重的,也容易發生危險。

    “既然現在你們成了我與周補闕的佃農,那我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徐清麥沉吟一下,道,“可有會裁衣的?”

    佃農中幾個年級略大一些的女人弱弱的應了聲:“回娘子,我們都會。”

    徐清麥道:“行,那到時候我讓人送來布匹,你們一人裁一套新衣,然後做一雙新鞋。”

    周宅的庫房裏堆着的布匹不少,與其将它們放在那裏生蟲,不如拿出來做點正事。

    佃戶們激動極了,有一位佃戶不敢相信的道:“娘子所言為真?”

    他的後半段被王莊頭大聲咳嗽給壓過去了,王莊頭躬着腰,對着周自衡與徐清麥高聲道:“多謝郎君與娘子賞賜!”

    其他人也立刻反應過來,立刻道謝行禮,看着臉上的表情比剛才生動多了。

    周自衡也沒攔着他們,待他們起身後,這才淡淡道:“今日後你們便改換門庭,成了我家的佃農。我與娘子的規矩不多,你們唯一要記住的就是,認真種田,以及要聽吩咐做事。

    “做到了這一點,吃的穿的住的,都不用再發愁。”

    佃戶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心裏都變得火熱起來。聽上去,這可比給皇家做事要輕松簡單多了!而且主家還大方。

    倒并不是說皇家不大方,而是皇家的利益規矩太繁瑣,人也太多,一層一層下來,能真正到他們手上的太少。

    于是,大家亂哄哄的表示:“小的一定聽吩咐!”

    “主家說要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場面一下子熱鬧多了。

    離開了佃戶們住的地方,順着土路便可以直接通到田裏。皇莊的田自然是沒得說,雖然上等田不多,但也絕大多數都是中等田,下等田幾乎沒有。而且靠着田地一側還有一條小河流,再往東流去就彙入了龍首渠。

    小河流往上是一片小山坡,山坡上種滿了樹木,面積不大,但當莊頭說這片小山坡其實也是屬于莊子裏的時候,周自衡和徐清麥都十分驚喜。

    王莊頭:“每年也就有一些板栗、柿子。偶爾能抓幾只野兔子,這麽小的林子,其實也出産不了什麽東西。”

    “這就夠了。”周自衡笑道,“野兔子多好吃。”

    說不定他還能琢磨一下立體農業,看看能不能在林子裏套種點什麽。

    還有那條小河,或許可以在長安先于江寧縣搞個水磨坊出來,到時候回了江南便有現成的經驗可以用。

    一行人在田莊裏轉了一圈,大概心裏有了個數之後便婉拒了王莊頭留飯的邀請,策馬離開了。他們要去徐二娘家中,離這兒不算太遠,騎馬半個時辰左右。

    徐子呈對徐清麥說:“家中也買地了,不過比不上你們這個,二十畝,中等田,就挨着二姐家。待會兒正好讓姐夫過去看看。”

    他算是看出來了,姐夫雖然是貴公子出身,卻于農事上有着娴熟的經驗。

    “那很好。”徐清麥點了點頭,“家中還有餘錢嗎?”

    “應該還有點兒。”徐子呈大大咧咧的道,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再說了,這不是有我嗎?你就別操心了。”

    “行啊,徐子呈,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徐清麥揶揄他。

    徐子呈的臉都紅了。

    徐清麥看着他,忽然想起來自己這個弟弟還沒有議親。倒不是她非得要勸人結婚,而是在這個朝代,徐子呈這個年紀卻沒有議親似乎也有着不太正常。

    她決定待會兒去問問徐二娘。

    很快就到了徐二娘的婆家蘇家所住的村子,蘇家是村裏的大戶,只要随便找人問一下都能給他們指路。

    徐二娘帶着夫婿蘇郎君,還有兒子絮兒早就在家門等候。

    “你們可來了,飯都要做好了。”徐二娘笑吟吟的趕上來,一把将周天涯抱了過去,“小天涯,有沒有想姨媽呀?”

    周天涯用小手貼着她的臉,格格的笑了出來,把徐二娘喜歡得不得了。

    蘇郎君一如既往的話少,笑容憨厚:“四妹妹,四妹夫。”

    蘇家的兩位老人也和蘇郎君是一樣的性格,一開始接待他們都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能夠看得出來是很樸實的農家人。徐二娘真的是給自己挑了一門好親事。

    徐清麥的心這才逐漸的放了下來。她之前挺擔心好強的二姐會為了面子以及不讓家人擔心而報喜不報憂。

    雙方都友善,這頓飯自然吃得有滋有味。

    唯一有點問題的反倒是絮兒。

    徐二娘憂心忡忡:“你幫我看看絮兒的肚子,我老覺得有哪兒不對。”

    她将絮兒的衣服推上去,露出小腹,絮兒不好意思的扭來扭去,被徐二娘一個爆栗子敲過去,立刻就老實了。

    徐清麥定睛一看,卻是下腹股溝那兒有個小突起,頓時明白了。

    “不要緊。”她笑道,“腹股溝斜疝而已。很多小孩子都會有這個病。”

    她在江寧縣的時候還治過兩例。

    “是咯!”徐二娘的婆婆急道,“之前村裏也有小孩兒出現過這個,但是用手就直接禿嚕回去了,可絮兒這個,怎麽推也推不好。”

    “那就別推了,否則容易弄巧成拙。”徐清麥道,她用手使勁按了按那個小肉瘤一樣的東西,“絮兒,痛不痛?”

    絮兒的眼中立刻充滿了淚水:“痛!”

    徐清麥輕咳一聲,恍惚之間有了種自己在欺負小孩的感覺,連忙收回手:“腹股溝斜疝很多時候的确可以通過手法複位。不過絮兒的這個情況,我建議還是做個小手術的好。”

    徐二娘提起了心:“手術?”

    她聽說過徐清麥忽然學會了動手術的事情,也知道她就是靠着這一手進入的太醫院,但輪到自己孩子的時候還是會覺得這個方式有點驚悚。

    徐清麥耐下心來,對他們講解了一下這個手術的過程以及會遇到的一些風險。

    “總之,你們趕緊做決定,最好不要拖太久。決定好了之後來找我就行。”她道,“我那邊随時可以開始。”

    “哎,哎!”蘇郎君和母親對看一眼,急忙應下來,“我們想好後再去找你。”

    徐二娘剛才一直在認真聽着,她看着自家四妹熟悉的側臉,之前那種詭異恍惚的感覺又一次的浮現在了心頭。

    某些時候,她覺得這是自己的四妹,但某些時候,卻覺得這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二姐!”徐清麥喊醒她。

    徐二娘看到她擔心的眼神,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失神,“我們一定盡快想好。”

    徐清麥以為她是在擔心手術,親熱的抱住她的胳膊:“放心,你妹妹我很厲害的,有我親自出馬,絕對将一個健健康康的絮兒交到你手裏!”

    她抓着自己的手是溫熱的,多麽的真實。

    徐二娘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吃完飯,去看了徐家買的地之後,徐清麥一行便打算打道回府了。

    蘇家人給他們的馬車上塞了不少的農家土産,包括自家養的雞鴨和山上采的曬幹的野菜等等,把半個車廂都堆滿了。

    她臨走前對徐二娘道:“等我的院子修好,能住人了,我便去那兒住幾天。到時候你也來住,再把徐子呈和阿娘也接過來,咱們好好的聚一聚。”

    徐二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好。”

    在她們身後,周自衡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上去。他看得出來,徐清麥現在是真正将徐家人當做了自己的家人,這對親情有缺失的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從蘇家出來回長安的路上,正好路過長安城中有名的寺廟草堂寺。

    “不如上去看一看?”周自衡看了一下時間還早,便提議道。

    徐清麥掀開車簾:“那就去吧。”

    她正好想看看這邊的悲田院是什麽樣的。

    草堂寺門口有一片極大的廣場,但據說比起城中的大興善寺、靈感寺等等,已經算是規模小的了。蓋因如今的寺廟與道觀等地,往往還承接了不少公共活動,比如集市、演百戲之類,全都在廟前的這一片廣場上進行。

    “難怪要叫廟會。”徐清麥喃喃自語。

    如今并不是廟會的日期,廣場上相對安靜很多。兩人帶着周天涯去寺廟中上了一炷香。

    袅袅的青煙向上升起,透過煙霧,徐清麥擡頭看去,正好看到巨大佛像上揚的嘴角,它在以一種慈悲而平靜的姿态俯瞰衆生。

    與佛堂的平靜以及神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寺廟一角的悲田院中充斥着病患們痛苦的哼哼聲。

    兩名沙門僧攔住了他們:“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前方乃是悲田院,病人衆多,恐怕會沖撞了施主。”

    徐清麥眨了一下眼睛,做出虛弱的樣子來:“我感覺有些不适,不知可否請僧醫前來看看?”

    沙門僧答應下來,趁着他們開門的時候,徐清麥窺見了悲田院裏的情形——裏面大概相當于一個最原始版本的醫院大通鋪。

    她曾經見過一本描述十八世紀時期歐洲醫院的書籍,對其中的一段描述記得尤為清晰:“人們猶如沙丁魚罐頭一般擠在狹小的房間內,人滿為患,環境肮髒。醫院成為了感染滋生的溫床,這裏通風不暢、沒有幹淨的水源,醫院裏始終散發着大小便和嘔吐物的惡臭……”

    好在,因為佛教中本來就有潔淨的這個要求,所以在徐清麥匆匆一瞥的觀察中,她并沒有看到多少肮髒的具有視覺沖擊力的畫面。雖然稱不上多幹淨,但也尚在正常範圍之內。

    不過,氣味是的确有些不太好聞。

    徐清麥陡然對照顧悲田院的僧人們産生了敬意。能夠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中依然還保持着慈悲之心,是件很難得的事情。

    草堂寺的僧醫趕了過來:“施主有何不适?”

    徐清麥胡謅了幾句,說自己最近心煩氣躁,夜晚難以入睡。僧醫為她把了脈然後開了藥方。

    她趁機問道:“請問法師,貴寺悲田院收容病人的标準是什麽?”

    僧醫道:“本寺收容的病人大多為孤寡,以及無家可歸、病重将死之人。”

    徐清麥明白了,和後世的醫院還是有些區別,這裏更像是善堂。她又問了一些關于悲田院是如何運作的事宜,僧醫知無不答。

    拿了藥方,徐清麥問他診金如何收取。

    僧醫雙手合十:“本寺并無診金一說,施主若是有心,可去正殿布施。”

    徐清麥去了正殿,朝着功德箱裏扔了一貫錢——到底還是沒好意思少給。

    周自衡好奇的問道:“看病水平如何?”

    “尚可。”徐清麥低聲道,“比劉大夫的水平高一些。”

    周自衡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劉大夫指的是劉若賢的父親,他們的老鄰居劉守仁,忍不住噗嗤一笑:“那也稱得上是不錯了。而且還不收診金。”

    這的的确确是在做慈善。

    徐清麥有點疑問:“他們就不怕沒人付錢嗎?大家都來薅羊毛怎麽辦?”

    周自衡看向那巨大的佛像,悠然道:“我想,現在這個時代敢來菩薩這裏薅羊毛的人恐怕不多。你不就也給了一貫嗎?”

    這可是遠遠超出長安城一個普通大夫的診金了,還不包括藥費。

    徐清麥啞然失笑:“也是。”

    兩人攜手走出正殿,徐清麥一邊走一邊說道:“換成是我,我也願意來寺廟看病,不收診金,只需要燒燒香,随手給點功德錢就好了。多來幾次,自然也就信了。”

    這就是宗教的“陽謀”。

    “這也沒轍。”周自衡嘆道,“誰讓朝廷在這個領域缺席了呢?那自然怨不得別人來搶占高地。”

    徐清麥颔首:“也是。”

    就在此時,她忽然心生預兆,忍不住回頭望去,卻看見殿中的佛像眉眼低垂,嘴角神秘的翹起,似乎是在往這邊看來。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響起了一串聲音:

    “恭喜您,拿到了第三個成就,初具成果的醫學熟手!”

    “由于您對本時空醫學做出的貢獻,虛拟手術室開啓‘身體掃描’功能!請您前往查看。”

    一連串的消息出現在了徐清麥的腦子中,讓她感到一陣眩暈,差點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所幸被旁邊眼疾手快的周自衡給扶了一把。

    “你沒事吧?”周自衡緊張的問。

    “沒事,快扶我到馬車上去。”徐清麥急促道,緊緊的抓着他的胳膊,“我終于升級了!”

    她等這一刻等了好久了!

    周自衡瞳孔一震,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連忙将她扶上了馬車。

    “駕~~~!”

    馬車調轉方向,朝着長安城走去。

    徐清麥迅速的進入到了系統裏面,在一旁逗着周天涯玩的徐子呈看到姐姐一上來倒頭就睡不免有些納悶,剛想要伸手去推她,立刻被周自衡叫住。

    “不要叫你姐姐,她太累了,讓她睡會兒。”

    徐子呈連忙縮回手:“哦,好。”

    而另一旁的徐清麥,早已經沉浸在系統當中。

    在熟悉的白色空間內,她一擡眼立刻就看到了自己的個人信息:

    ID:32001

    積分:3020分

    等級:3級

    成就:初具成果的醫學熟手

    “您的現有積分為470分,距離您獲得第四個成就‘小有名氣的醫學高手’還需要6980分,知名度還差65%,請您再接再厲,再創奇跡!”

    升級條件好像有所改變,知名度又是什麽東西?

    徐清麥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個變化,但是卻來不及細看,馬上不耽擱的進入到了虛拟手術室,如果剛才她沒有聽錯的話,似乎是解鎖了一個掃描身體數據的新功能。

    聽上去似乎正是她現在急需的一項功能……

    徐清麥的心砰砰跳,在光幕上将新功能調了出來。

    待到她從系統中出來時,就看到周自衡眼睛眨也不眨的守在身邊,徐子呈抱着周天涯在一旁睡着了。

    她欣喜的對周自衡道:“平陽長公主的病,真的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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