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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最終,孫思邈和劉神威收集到了小半壇子透明的酒液。
“這就是酒精?”
孫思邈:“酒之精華,應該就是了。”
劉神威在思索一件事情:“原本的酒是一整壇,但蒸餾過後卻只剩下小半壇,那其他的酒去哪兒了?”
他在煉丹的時候也經常會有這樣的疑問,但是之前的對比沒有這次的強烈。
孫思邈當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他不由想起自己與徐清麥周自衡聊天的時候,對方曾經提到過的從固體到液體再到氣體的轉化:“或許真如四娘他們所說,他們變成了氣體已經飄到天上去了。”
他側過頭感受一下周圍的空氣,深呼吸了一下,這真的很奇妙。
蒸餾酒液這件事也讓他進一步的驗證了兩人所說的理論的确是對的,那空氣裏有着不同的成分,且這些成分還擁有不同的特性這件事會不會也是真的?
孫思邈打算等有空了也可以再來驗證一下。
他興致勃勃,覺得這樣的日子可比在山上修仙好玩多了。這時候就看到劉神威用手指蘸了一點酒精送到了自己嘴裏,然後差點整個人原地蹦了起來。
劉神威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這根本就已經不是酒了!”
很辛辣,還好他只是舔了一下手指上的,否則這張嘴今天就不想要了。
孫思邈趕緊給他遞過一碗水:“不要什麽東西都往自己嘴巴裏送!”
他這徒兒怎麽這麽傻。
劉神威委屈:“我還不是怕您想着又要親口嘗一嘗,這才搶先的嘛……”
孫思邈:“……氣味如此刺鼻,聞一下就知道肯定是不能喝的了。”
他是樂于嘗試,但又不傻。而且徐清麥在走的時候已經交代過他了,如果弄出了酒精的話千萬不能喝,會喝死人的。
劉神威只能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真的好辣啊!
兩人又研究了半天酒精,但短短時日,也沒法研究出什麽來。
“酒,百藥之長。”孫思邈道,“酒之精華肯定也有大用。既如此,給四娘他們運過去一點吧。你去肥皂坊問問趙管事,看看他們什麽時候捎東西去長安,一并帶過去就好。”
孫思邈覺得他們在京城估計夠嗆能有時間再去做這些事情。
“是。”
劉神威去了手工皂的作坊。
作坊裏面全是婦孺,他很避嫌的在外面等,趙阿眉迎了出來。
“劉道長。”
聽到他們想讓手工作坊捎東西去長安的時候,趙阿眉連忙應下:“沒問題,我們的東西過幾日就會走,到時候我去通知您一聲。”
手工皂作坊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由她一個人處理,這讓趙阿眉也覺得壓力巨大。好在徐清麥走的時候定下了章程,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作坊不再擴張也不再強求提高産能,一切維持原狀就好。
如今他們已經離開了兩個多月,趙阿眉和另外幾個作坊的管事王一方一起商議了一下,覺得也該往長安送東西過去了。
她整理了這兩個月的賬簿和一些銀錢,王一方整理了園子裏最近的産出,主要就是肥皂、辣椒和酒,還采買了一些江南這邊出産的覺得他們在長安可以用到的特色物品,準備托車馬行的人運到那邊去。
目送劉神威離開,王一方也溜達着過來了。
“劉道長這是讓你運東西了?”他奇怪的道,“他怎麽不來找我啊?”
趙阿眉沒好氣的道:“找你?你這幾天連人影都看不到,上哪兒找你去?”
要不是她已經對王一方很熟悉了,恐怕都要擔心他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
王一方很冤枉:“我可沒偷懶。我和你說,我是去找賣酒的地方去了。”
趙阿眉:“賣酒?”
“對啊!”王一方一拍大腿,很是心痛的道:“你看看咱們那酒坊,天天空在那裏不可惜嗎?那當然是要把它給用起來,趕緊賺些錢回來呀!”
而且那酒可是好酒,陛下禦賜的名字,寒玉漿!
說起來王一方也是有點懵——他才上任沒多久,主家就被召喚去長安了,臨走的時候只讓他好好照看着這片園子,但是沒有安排任何的其他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充當監工,把園子裏該修的修了,該建的建了,倒也忙得很。但現在只剩下主家用來自己住的宅子還在建,其餘的都已經完工了。
王一方開始沒事做了。
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由一個管事變成了門房。若是換成別人,可能會欣喜雀躍,覺得又能拿錢又能休息,多好!但偏偏他是個閑不住的人,天天看着這麽大一個酒坊空在那兒,他心裏很不适應。
琢磨了幾天,王一方覺得還不如把酒坊給用起來,反正配方釀酒師傅已經掌握了,原料什麽的也都有,先釀一批存放着,正好讓新酒變得更醇。這段時間他看之前釀的那幾批酒也可以出窖了,便開始往江寧縣跑了。
“你瞧怎麽着?”他得意的道,“一聽說是陛下親自命名的寒玉漿,那些酒坊老板只恨不得求我賣給他們!”
趙阿眉一驚:“你可不能全都賣了!長安那邊指不定什麽時候就需要呢。”
王一方:“你就放心吧,我只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好好的在窖裏待着呢。而且現在孫道長折騰那什麽酒精,用量也大。”
單是這次準備送到長安的,就有五六十壇了。他估計着這兩日還得趕緊的再釀一批出來。
“那就好。”趙阿眉忍不住又提醒他,話語嚴肅,“賬也得好好做,到時候我可要查賬的。”
主家在走之前定下的規矩,兩人的賬本由對方來互相查賬,然後再送一份再送到長安去。
王一方傲然道:“我是那樣的人嗎?查,盡管查!”
他雖然的确是對這個園子裏幾個作坊的利潤很心動,但是他又不傻!主家被陛下召到長安,肯定是有大前途的,他何必冒着大風險去偷了配方自己幹?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錢沒賺着,命給丢了。
況且,周郎君別看是個清俊公子的模樣,實際上卻精得很。和他打了一段時間交道後,王一方便決定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着他幹就行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王一方打開離開的時候,趙阿眉叫住他:“對了,晚上是夜校,你可得讓麻師傅準時來。”
王一方很是頭疼:“他就是個釀酒師傅,就算是不認識字那不也很正常?不影響人家釀酒啊!”
麻師傅最近可愁死了,非得去上這個什麽夜校,學習認字。老爺子表示很不爽。
趙阿眉:“我可不管,反正娘子走的時候交代了,這園子裏每個人都得學會識字。”
她好不容易找來願意教自己這群人的先生,怎麽能讓他們不想來就不來?!
王一方唉聲嘆氣:“知道了,知道了。”
他一邊嘟囔一邊走遠:“也不知道娘子為什麽非得讓所有人都學會識字……”
話雖如此,但他其實早就讓自己的兩個孩子每天晚上過來跟着一起識字。
作為見過世面有點見識的人,他們還是知道識字的好處的!
兩日後,裝着滿滿當當物品的幾輛牛車就從園子裏駛了出來,慢慢悠悠的往東山渡口走,一趟一趟的運,這裏面就包括六十壇寒玉漿以及孫思邈和劉神威折騰出來的幾小壇子酒精。
麗正殿內。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正緊鎖着眉頭聽巢明的彙報。聽完之後,兩人面面相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李世民問巢明:“巢卿,你如何看?”
巢明斟酌了一下,他其實也有些為難,但又不能不說:“開顱手術聽上去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非人所能想象……而且我觀徐太醫,應該是的确不會。”
長孫皇後問:“那她的診斷?”
“她的診斷臣倒是覺得合理,而且也符合長公主的病情。”巢明頓了一頓,“徐太醫的師門對人體的了解更甚于我等,包括腦部。”
長孫皇後颔首。
也就ye是說,三姐的确有可能是腦部出了問題,但現在卻治不了。
這個事實顯然讓李世民覺得更難以接受,他心中靈光一閃:“既然徐太醫的師門可以治,那能不能去西域尋找她的師長前來?”
“這……”巢明硬着頭皮道:“據徐太醫所言,她的師門經過海上風暴,幸存者已經寥寥無幾了。”
李世民:“……”
他站起來煩躁的踱步,長孫皇後柔聲道:“陛下,既然徐太醫已經診斷出了病因,不如就讓她繼續為三姐看診,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什麽新發現,事情還能有轉機呢?”
李世民雖然郁悶,但也知道目前除了如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這是權勢無法左右的東西。
“那就先這樣吧,繼續讓徐太醫定期為長公主看診。”李世民對巢明又交代了一句,“有關開顱手術的事情,先不要告訴長公主。”
他不想看到三姐先燃起希望最後又陷入到絕望的樣子,
巢明恭敬的道:“是。”
他退下後,李世民走到殿外,看着星空,無盡惆悵。
“觀音婢,”他的嗓音和情緒都很是低沉,“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如今便只剩下三姐一人了。”
他想到在自己還小,母後窦皇後還在之時,他們四個的感情尚好。大哥李建成年齡稍長,會教導他習字,但是他和三姐卻最好,因為相比起讀書寫字來,兩人都更愛射箭騎馬,通常帶着仆從們在獵場和野外玩耍。而李元吉,那時候跑步都不穩,他們都嫌棄他小,不願意帶他一起玩。
這樣的出游往往會被母後責罵,覺得三姐沒有女孩子樣。不過三姐是家中唯一的嫡女,母後極愛她,因此也就說幾句,不會有什麽真正的懲罰。于是,下一次,他們玩得更瘋。
所以,他和三姐的感情其實是最深的。
只是李世民也沒想到,在自家逐漸贏得天下,獲得世間獨一無二的地位時,他的三姐,人生卻反倒直轉急下,經歷了一系列不順遂的事情。
“她被父親剝奪了軍權,只能回歸到內院相夫教子之後,就一直都郁郁寡歡。”李世民嘆道,“所以才愛上了打馬球。”
那時候的三姐,經常出入靖恭坊的馬球場,鮮衣怒馬,縱情奔馳,總算找到一點歡顏。
但沒想到,打馬球時摔下來那次,明明當時并無大礙很快痊愈,卻在幾年後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二哥,”觀音婢握住了他的手,“你很久都沒有去看三姐了。”
李世民沉默。
他轉過頭來,眼神中帶着一絲哀傷,這竟然讓原本英武的他看上去有了幾分脆弱。
“我害怕,觀音婢,我害怕啊!”
他害怕三姐會質問他,為什麽不對大哥和四弟手下留情?為什麽一定要斬草除根?
他當然不後悔玄武門之變,甚至是面對父皇都絲毫不懼。唯一畏懼的卻是他的三姐平陽長公主以及窦皇後的靈位!
長孫皇後擁住他,像是擁住一個小孩一樣。
“去看看她吧,二哥,以我對三姐的了解,她會懂你的。”
……
又一日。
徐清麥朦朦胧胧的睜開眼睛,她剛想要爬起來,腦子裏忽然想起來,今天和明天她都不用去太醫院,只需要去錢家的醫鋪坐堂就好了。
于是,她又眼睛一閉想要躺回去繼續睡。
周自衡戳了戳她的臉:“別睡了,起來鍛煉。”
徐清麥很不爽的卷着薄被子翻了個身,裝死兩分鐘,但最終還是乖乖的爬了起來。
自己說過的事情就要做到。
洗漱完之後,睡意褪去,整個人又覺得神清氣爽了。她親了親睡得和小豬一樣香的周天涯,到院子裏開始練習五禽戲。
孫道長的這套五禽戲的确是健體的好東西,一遍練下來都覺得渾身舒展了不少,久坐的肌肉酸疼和關節不适也消失了不少。
蘭苑的院子小,跑不起來,她又不想跑到外邊去讓其他院子的人指指點點,便又多練了一遍,這才結束今日的晨練。
在她旁邊的周自衡正在跟着薛大練習刀術,她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唐制的橫刀刀身筆直而狹長,握在周自衡手上倒顯出了幾分優雅。
“郎君,刀往上撩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是前臂外旋,手心向上,貼着身體右側,以弧線撩出來……”
薛大兢兢業業,還自己演示了一番。
那把刀在他的手上明顯兇狠了幾分。
不過,周自衡又練習了幾遍之後終于找到了一點感覺,看上去像模像樣了。
“好!”徐清麥負責喝彩鼓掌。
待到兩人都晨練完,又用濕毛巾擦了一下身體然後換上了外出的衣物,這才坐下來享受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煎雞蛋、熱豆漿以及油條、肉餅,還有一串晶瑩剔透煞是可愛的葡萄。自從漢朝張骞從西域帶回來這種植物後,長安城外的一些田莊就開始以種葡萄為生,而且過得都還很不錯。
不過,徐清麥嘗了一下,沒現代的好吃,酸味大過于甜味。
而且她讨厭一切需要剝皮吃的水果,因為會讓她産生不停的想要洗手的想法。周自衡自然而然的把葡萄拿過來,剝了一小碟子放在桌上。
徐清麥便也自然而然的吃了幾顆。
将一切看在眼底的薛嫂子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就是她家娘子與郎君的相處模式,她習慣了。
徐清麥将油條撕成一段段,泡在豆漿裏,她從小就愛這種很平民的吃法。
薛嫂子笑道:“之前正房的婢女還來問,蘭苑是在做什麽食物,怎麽這麽香?郎君,可否将一些菜譜給他們傳過去?”
小廚房雖然是她們自己用,但香氣是擋不住的。尤其是煎炸東西的時候,香味尤其霸道,飄到正房那邊去也不奇怪。
“可以,你看着辦吧。”周自衡很無所謂。在江寧縣的時候,就連外面酒樓的師傅他都願意傳授兩招,更別說家裏的人了。
他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布政坊那邊的宅子,量完了嗎?”
“今天可以量完。”薛嫂子連忙道,“修繕的匠人也已經找好了,是給将作監做事的,手藝很不錯。”
“行。”周自衡颔首。
他打算今日從宮中回來的時候先去布政坊那邊看一看,也該準備去定制家具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搬到新宅子去,蘭苑實在太小了,跑步都跑不開。
用完了早膳,兩人依然并肩出門,只是周自衡去中書省,而徐清麥要帶着劉若賢與莫驚春去西市。
錢家的醫鋪就開在西市。
西市和東市一樣,有着固定的開門時間,每日上午巳時,鼓響一百下之後,那幾扇如同小城城門一般的裏坊大門才會打開迎客。在這之前,所有的人都必須在外等待。
這也是為什麽醫鋪大多數都開在居民裏坊內——人生起病來可是不挑時辰的。
錢家這個比較特殊,因為它主要營生是賣藥,診堂只是順手而為。他們在其他的裏坊也有醫鋪。但徐清麥還是選擇了這家,人流量大,估計會更方便她刷分。
在等待西市開門的間歇,她好奇的觀察了一下和自己同樣在等的人群,和東市相比,這邊的胡人占比的确是高了很多。高鼻深目、棕發碧眼比比皆是。但大多數應該是來自于後世中亞和亞歐大陸交界那一塊,現在叫波斯、吐火羅、拔那汗、大食、回鹘等等,金發藍瞳的相貌還是很稀少。
而所謂的昆侖奴,其實就是南洋諸島黝黑矮小的土著。
終于,等到了鼓響,西市的大門開啓,衆人很有秩序的陸續進入市場內,有金吾衛在旁邊守着。
徐清麥這次顧不上好好去逛西市,直奔着錢家醫鋪的位置而去。
錢家醫鋪名為慶仁堂,位于藥材街最開頭的位置,上下兩層,一看就實力雄厚。據說錢家在南北朝時就以販賣藥材而起家,不過那時候只是販賣生藥,自從家中子弟錢浏陽拜了巢元方為師後,便也開始涉及到熟藥以及醫鋪的領域,從此真正跻身為杏林世家。
慶仁堂的掌櫃早就在門口迎接。
“徐太醫!”
他幾乎是帶一點谄媚的對徐清麥行禮,不僅僅因為她是太醫,還因為她身為太醫竟然願意來這裏坐堂。要知道,就連他們本家的錢太醫,也基本上不會過來的,除非是偶爾遇到什麽疑難雜症彙報上去可能他會覺得有意思來看看。
“掌櫃無需多禮。”徐清麥客氣的道,她開門見山,“那麻煩您帶我去診堂。”
錢家掌櫃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女太醫竟然如此高效,他不敢怠慢:“已經準備好了,您請跟我來。”
徐清麥在慶仁堂每旬兩日的看診生涯就這樣開始了。
後來她才知道,其實錢家還想用她太醫的身份作為招牌來打出名號,讓慶仁堂一躍成為城中最牛的醫鋪,但是被錢浏陽嚴厲的制止了,讓他們不得宣傳徐清麥的太醫身份。
掌櫃的只能望寶山而興嘆。于是,徐清麥第一日坐堂,來看診的人竟然并不多,堪稱稀少。
還有人一看是女大夫坐堂,轉身就走。
一個時辰裏,她只看了兩個病人。
一個就是普通的風寒咳嗽,一個是感冒型腹瀉。若是換之前,徐清麥并不會有什麽意見,她不挑病人,但現在既然抱着刷分的心态來的,這些普通的內科病症就不夠看了。
掌櫃的也很無奈:“其實和您說吧,西市這邊的醫鋪純粹就是順帶的,來藥材街的人大多都是各大醫鋪各大藥堂的,城中百姓來得少啊。”
徐清麥立刻明白過來,這屬于在批發市場做的一個形象工程,她選錯地方了!
她有些懊惱,然後身邊的劉若賢靈機一動:“老師可以像之前在知春堂一樣,在外面貼了告示不就行了?”
徐清麥恍然大悟:“對啊,可以直接貼個告示,就說專治眼翳、毒瘡、疖腫!”
這幾樣都是可以肉眼診斷,并且能即刻拿分的門診手術。
掌櫃也反應過來,是呀,不宣傳太醫身份但是可以宣傳醫術的嘛!
他對劉若賢說的這種宣傳形式很感興趣,連忙追問起來。
劉若賢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是當時師父和師公教的呢,也很簡單的,你用木頭支個架子在外面,然後糊兩層宣紙就行了……”
她詳細的講了一下,掌櫃如聞天籁:“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這種方法……”
他興沖沖的跑了出去:“小的這就着人安排!”
很快,慶仁堂的大門兩側就多了兩個松木架子,架上貼出了用毛筆寫的幾張大字:“神醫坐鎮,專治眼翳、毒瘡、疖腫”
徐清麥眨了眨眼,忽然很想要拔腿就跑:……這真的看上去很像是那種賣狗皮膏藥的廣告啊!
慶餘堂占據了藥材街最好的位置,這幾張大字貼出來立刻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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