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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0章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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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170

    謝執來找她?昨天?那不是大雪下的最厲害的時候嗎?完了, 他不會死了吧?

    夏漁十分震驚,他也不像是笨蛋,怎麽會選擇在大雪下得最厲害的時候爬雪山?這不是找死嗎?

    完了, 他不會死了吧?

    夏漁看了看來電記錄,謝執沒給她打電話,這不太正常。謝執現在還不能死, 不管是作為她唯一的親屬, 還是核心設定人物, 他都不能死。

    “我去找他。”

    “別去。”傅松聲不贊同,“這麽大的地方,萬一你們錯開了怎麽辦?你在原地不要走動,等一下我就來了, 我和你一起找。”

    “你放心, 我心裏有數。”

    夏漁專用句式一出, 傅松聲無話可說。攔又攔不住,她心裏根本不可能有數。

    他還想說什麽, 夏漁已經挂了電話。

    “……”

    真要等傅隊他過來, 別人屍體都僵了。反正案件解決了,他們只要等着離開就行,現在閑着沒事, 她幹脆去找人。

    夏漁給蘭歸鷺說了一聲, 她還要室友幫忙看着大家。

    蘭歸鷺也不贊同夏漁去找人,依她看,狂犬的走狗死了簡直是普天同慶。但那個人是夏漁的哥哥,他倆相依為命這麽多年, 她不好阻攔,只好讓許燕洄跟着夏漁一起去——這群人中就他比較靠譜。

    然而許燕洄拒絕了:“我對找人沒興趣。”

    他不去有的人要去, 蘇褐鹪上前,剛要說話,就聽見自己的弟弟說:“我和你一起。”

    蘇褐鹪:“?”

    輪到夏漁拒絕了:“我怕你走到半路出事,我還得救你。”

    現在的男人真是,一個個的身體都不好,就不能學學許燕洄嗎?他就穿一件無袖馬甲,打敗了在場所有人,包括她。

    蘇褐鹪舉手:“帶上我吧,我方向感很好,就算缺氧我也能自己爬!”

    确實,她驗證過了,他的方向感真的很好,而且他的火氣比較旺盛,就算是在冰天雪地裏也不會失溫,夏漁同意了。

    夏漁去順走了一本書,把它卷起來充當擴音器,她站在山底,清清嗓子,對準擴音器,大喊謝執的名字。

    不知道謝執現在在哪兒,夏漁打算先喊喊人,萬一他就在這附近只是迷路了呢?這樣他聽到她的聲音就能找到正确的方向了。

    除了簌簌落下的雪花和許燕洄大笑的聲音,沒有任何東西在回應她。

    蘭歸鷺委婉提議:“這樣子不太好吧。”

    夏漁不理解:“诶?為什麽?我一邊走一邊喊他的名字,他聽到了的話肯定會回應我的,這樣我們肯定不會錯開。”

    蘭歸鷺:……雖然不清楚他的性格,但如果有人這麽對她的話,她會當做沒聽到趕緊跑開,或者讓那個人閉嘴。

    “你聲音比較小,讓我來。”

    許燕洄示意夏漁把書給他,他接過,放大了音量。

    遠在橋對岸的同事聽到了隐隐約約的聲音,他們互相詢問:“那邊在做什麽?”

    耳朵比較好的傅松聲:……在叫魂。

    “說實話,他要是真從雪山那邊來的話,估計活不了。”

    許燕洄不認為人類能和大自然對抗,他熱心腸地提議:“要不你盡早替他出一個死亡聲明吧,說不定那邊會因此産生動亂,對你們的行動有幫助。”

    “有的人想死不要拉想活的人下水。”

    檀淮生看這種挑撥別人兄妹關系的人不爽,雖然他也覺得夏漁的哥哥不太理智,就算是他,也不會冒着死亡的風險來找人,說不定人沒找到,自己反而先死了。

    不過他還是得說:“我贊同蘭小姐的話,你最好還是不要貿然進去,你哥哥正在趕來見你的路上,再等等,他可能下一秒就出現了。”

    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夏漁揮揮手,和之前一樣,她和蘇褐鹪手牽手去爬雪山了。

    雖然一開始她就不是來爬山的,她清楚會有案件發生,但她想的是發生在雪山上的案件。比如被雪掩埋的隊友,風雪中的林中小屋,出不去的房間,突然消失的屍體……非常具有恐怖片氛圍。

    不知道以後有沒有這種機會體驗。

    蘇褐鹪應該是不想體驗的,離開了那群人,他才敢松一口氣,對她說:“感覺大家都好可怕。”

    在場的人中應該只有他是單純來爬山的,就跟蘇嶼所說的那樣,順風順水的生活讓他有些天真。在經歷了并不驚心動魄的一天一夜後,他發現大家都各有各的秘密,包括他的弟弟也不是個純粹的好東西。

    “幸好還有你。”他由衷地說,“你也覺得人心險惡是吧?”

    “這個确實。”

    那可太險惡了t,她完全沒想到大家有那麽多的心眼,尤其是同桌,居然還考慮到她的存在。幸好室友的身份明牌了,她終于有了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不過室友也有一些不能跟她說的東西,她看了看蘇褐鹪:“還是和你待着舒服。”

    看着聰明,實際上有些笨蛋,關鍵是不像是會犯罪的樣子。感覺他要是犯罪,他弟會直接把他出賣。

    “真的嗎?”蘇褐鹪很高興,“其實我和你待着也很舒服,你一點都不嫌我吵,也不嫌我說的話沒有營養。”

    “因為我有個秘技,我可以讓你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俗稱發呆,或者挂機。

    蘇褐鹪滔滔不絕的嘴停了,他看向夏漁,夏漁也看向他,她真誠得不像是在開玩笑,這讓他的心更碎了。

    沒、沒關系,只是不認真聽他的話而已,起碼她聽完了他所有的話,沒有打斷他。

    “那個,你為什麽會和我弟弟交往?”

    蘇褐鹪之前問過弟弟,弟弟沒搭理他,他就只好來問夏漁。

    “我也不知道诶。”夏漁心說這是系統設定,“可能是因為他搞數學?”

    她對搞數學的都有好感加成,畢竟那可是數學啊。

    完了,這個他完全不會。

    “那你和你哥又為什麽會訂婚?”

    這個還是系統設定,她看了看系統給的文字介紹,念了出來:“為了安慰他脆弱的心,我和他交往并訂婚。”

    說起來,系統的介紹還有一句“因為志願産生分歧”,她當時還不懂,現在一想,他是犯罪分子,而她要當警察,可不得産生矛盾嗎?

    蘇褐鹪:“啊?”

    什麽叫做“安慰脆弱的心”?就因為這個?

    夏漁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全都是系統設定,她只好說:“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蘇褐鹪:QAQ

    他不敢問了。

    她不忘記呼喊謝執的名字,這次有人回應。

    “救、救命……”

    有人在喊救命,夏漁趕緊上去,發現是不認識的人,看他的穿着像是來滑雪的。

    這個人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蘇褐鹪看了看夏漁,夏漁已經把人扶了起來:“先把他帶回去。”

    “我來吧。”蘇褐鹪搶先把人背了起來,“我學過一點,等到了別墅我給他看看。”

    為了防止走失,他從包裏摸出一條紅色的繩子系在手腕上,另一端遞給了夏漁:“這樣一來,我們兩個就不會走散了。”

    只有她一個人确實容易迷路,夏漁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跟着他回去。

    線的長度是一個人的距離,夏漁也系在手腕上,她站到了蘇褐鹪的身側。

    涉及到人命,蘇褐鹪認真起來了,他不再和夏漁聊天,專心趕路。他背着人在前面走,她在後面繼續喊人。

    畫面有些滑稽。

    從雪山下來,快靠近別墅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先前在雪山上的時候沒有信號,所以有人給她打電話她也接不到。

    打電話的是蘭歸鷺,她接通了電話,剛“喂”了一聲,察覺到有人朝她走來,夏漁擡頭,發現是謝執。

    如檀淮生所說,謝執确實在趕來見她的路上,幾乎是她剛進去不久他就出來了。

    要不是蘭歸鷺攔着他,他早就又進去了。

    此刻,已經被壁爐烤得渾身暖和的謝執走到夏漁的面前,他彎腰抱住了夏漁。

    他的聲音很輕:“我一直在等你。”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夏漁見面了。

    從某些人那裏得知夏漁已經知道他的隐藏身份後,他就一直在不安,他不知道夏漁會怎麽看待他。他不敢給她發信息,也不敢去見她。

    他深知她肯定會主動來見他,就像是她之前做的那樣,主動去見那些她所懷疑的人。

    可她沒有,她和許燕洄待了一晚上,都沒有搭理他。

    興許是她也在意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所以她選擇了按兵不動。

    但這是自欺欺人,她只是遇到的事情太多,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心神來處理他。

    他沒有立場主動去找她,只能等待她的到來。

    還沒等到她,他就聽說她失聯了。和她一起的人有蘇嶼和許燕洄,他無法忍受這兩人和她待在一起。

    更無法忍受的是,從很久之前開始,他偶爾會做一些奇怪的夢。

    夢裏她的歸宿都是死亡,死法多種多樣,兇手也是不同的人,她每次死亡的時候他都不在,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她可以不搭理他,但不可以失聯,他很擔心她會像夢裏那樣,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悄然死掉。

    所以他不顧一切地來了,就算是死,他也要讓她死在他的面前,或者他死在她的面前。

    橋無法通過,他也沒有那麽大的能力讓人一天之內修好橋,他就只有繞路從雪山那邊過來。雖然比較困難,但他還是活着走出了雪山。

    幸運的是,她也還活着。

    謝執松開了夏漁,他低頭看她,她同樣在看他,但是眼睛裏并非是以往的信任。

    他不想看到她這樣看他,他伸出手想要捂住她的眼睛,在碰到她的臉時,謝執卻覺得她的頭發有些亂,他的手轉了個彎,替她理了理雜亂的劉海。

    夏漁本來是想思考他出現的原因,畢竟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在暴風雪天爬雪山,他不管在哪兒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至于想不開找死。

    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她一愣,他剛剛明明是想捂他眼睛來着,把她搞不會了,她試探地喊他一聲:“哥哥?”

    聽到她這麽稱呼他,謝執同樣怔住了。

    她還是稱呼他為哥哥,就像不曾發覺他的身份似的。

    他忽然有股沖動,尤其是在那些無關人員都在看着他們的情況下。

    “那個——”

    蘇褐鹪為難地看着手腕上的繩子,雖然他不想打斷夏漁和她哥哥交流,但他背上還有人需要治療,夏漁停下他也無法繼續前進。

    他剛開了個口,還沒說明自己的訴求,夏漁她哥接下來的動作就令他瞪大了眼睛。

    謝執抵住夏漁的額頭。

    “抱歉。”

    他這次吻上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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