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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168
夏漁震驚, 他怎麽一下子就看出來段淞墨是卧底的?
她很想問,但是這裏有兩個外人,其中一個還會進局子和別人對情報, 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太多。
她忍了。
許燕洄蹲在一邊捏着下巴思考。他只是詐一詐她,沒想到段淞墨真的有問題。
他在組織裏只負責殺人,不負責對接成員, 所以他對這個人了解不深, 覺得段淞墨很裝, 誰平時沒事幹戴個單邊眼鏡,說話慢條斯理、話裏藏話的?
“說得很好,建議看看你自己。”
夏漁瞅着他在黑暗中都不忘戴着的墨鏡,她猜測他之所以選擇雲東東冒充他, 是因為他不想摘下他的本體。
這兩人不是一路貨色嗎?
把所有有可能引爆的因素排除, 确認炸彈的危險解除, 夏漁才擦了擦臉。
說起來,她這算是獨立拆彈吧?雖然沒有相關培訓經驗, 但她也完美地解決了問題。
為了萬無一失, 她喊來許燕洄檢查一遍:“你來看看,是不是不會再爆炸了?”
“你處理得很幹淨嘛。”許燕洄對她的業務能力表示贊賞。
他是專業的,他說沒問題那有一半的概率沒問題, 另一半看他有沒有發瘋。
既然沒事了, 那她就可以上去找室友了,不知道蘭歸鷺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啊,在此之前,她還得去看看檀淮生有沒有把人殺了。
“對了, 你把裙子換了吧。”夏漁給他指路,“小畫家帶了很多衣服, 你可以穿他的。”
他又不是檀淮生那種類型的男人,穿起裙子來只會不倫不類,他還是适合他的無袖馬甲背心。
許燕洄沒有羞恥心那種東西,他還提起裙擺轉了個圈:“不好看嗎t?”
她的眼睛要瞎了。
夏漁快步離開,但不忘記帶上另外兩人,這兩人都不能死了。
一行人去另一邊找到檀淮生,他正拿着箭矢比劃該從哪裏串進去比較好。
看到他們,他的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挑,随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問:“你們怎麽來了?”
“炸彈被我拆了,這人你還是留着先別殺吧。”夏漁勸他,“寧随舟也不打算死了,你倆是朋友,你不想進去陪陪他嗎?”
檀淮生:“……”
是好朋友就一起坐牢嗎?
他看向寧随舟,不是,來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想把所有人拉下地獄嗎?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寧随舟沒有提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只是說:“她拆掉了炸彈。”
背調出錯,她居然會拆彈。檀淮生不記得警校會教這種東西。
邬伽不能移動,甄家父子同樣,他們就先把這三人留在密道裏,先上去看情況。
雪已經停了,救援應該快來了。他們不擔心他們的情況無人知曉。
他們中的一些人失聯後,焦急不安的另有其人。
幾人去到一樓客廳,除了屍體和司時景沒有別人,門外有細微聲響。
打開門出去看,蘇褐鹪正在搓着繩子。
雖然手搓繩子不現實,但他們不可能幹等着,總要想辦法的,蘭歸鷺想可以用繩子蕩過去或者下到懸崖底下。
看到夏漁帶着人出來,蘭歸鷺知道這是搞定的意思,她莞爾:“恭喜你完成任務。”
“我就說肯定沒問題。”
了解完蘭歸鷺他們正在做什麽後,夏漁數了數人,就連丘封都在,沒有缺人。雖然有的人在裏面躺着,但起碼這一刻他們全員到齊了。
蘇褐鹪手都搓紅了,他起身看夏漁,順便看看消失的弟弟。
這一看不得了,他發現老弟的臉上有傷,他大驚:“你被人打了?誰幹的?”
蘇嶼擡手碰了碰破皮的唇角,他沒什麽感覺地說:“被發狂的動物攻擊了。”
發狂的動物。
好耳熟的說法,當初許鶴泠好像就是這麽說的,“家養的動物發狂了”,說的應該就是許燕洄。她記得裴晏初也在,這兩人當時不會是在互毆吧?她的老同學簡獲給他們望風。
話說許燕洄是見誰都要上去招惹一下嗎?之前段淞墨在大廳坐得好好的,他都要過去說幾句——這可以用段淞墨是他的屬下來解釋。蘇嶼和他無冤無仇,他做什麽要打人?
夏漁看向換好衣服出來的許燕洄,他這回穿得正常多了,但司時景充滿藝術氛圍的衣服還是和他不搭。
被夏漁看着,許燕洄給自己喊冤:“他先挑釁我,我可不是什麽垃圾都能放在眼裏。”
好強的攻擊性。
夏漁立馬指責他:“肯定是你先挑事。”
蘇嶼是真的文弱學術分子,他想不開才會去挑釁強壯的許燕洄,他們無冤無仇,他沒必要這麽做。
許燕洄頓了頓,他慢慢扭過頭,半眯着眼睛看向蘇嶼,他故意讓夏漁讨厭他和夏漁被別人誤導怪罪他是兩碼事。
他本來在死路處梳理脈絡,蘇嶼突兀地出現在這裏——蘇嶼能找到這裏他毫不意外,但他意外的是蘇嶼居然主動提起他們的交易。
“我告訴了夏漁。”蘇嶼知道許燕洄不關心夏漁知不知道這件事,主要是後面這個,“我告訴她你嫉妒謝執。”
許燕洄:“?”
他氣笑了:“誰嫉妒一條狗?”
“從你的反應來看,我的說法無疑正确。你嫉妒他很愛他的妹妹,他的妹妹也愛他。”
蘇嶼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說:“‘憑什麽大家是一類人,他卻能擁有這些’,你是這麽想的。”
許燕洄收斂了笑意:“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凡事點到為止,蘇嶼沒有直白地點明許燕洄心中所想,他肯定地說:“你接近夏漁是因為你要觀察她,你覺得她像你要找的某個人。”
蘇嶼只能想到許燕洄發現夏漁就是當初揍他的人,所以在觀察她。
許燕洄點點頭:“說得很好,剩下的話留着下次說吧。”
然後他就和蘇嶼打起來了。
他又不是謝執,需要顧忌這些那些,他看蘇嶼不順眼就動手。
回憶到此結束,許燕洄輕輕揚唇:“我改主意了,我們還是一起死在這裏好了。”
夏漁:“?”
她當即想起她房間裏的炸彈,他應該不知道她把炸彈帶走了吧。
嗯,應該不知道。
*
雪停了,除了身體不好的兩個,大家都在外面等待救援。
宮橙橙已經從檀淮生那裏得知了炸彈被拆除、夏漁掌握了部分真相的消息,她沉默不語。
夏漁注意到他們在講悄悄話,她剛好和蘭歸鷺交流完信息,她走到宮橙橙的身側,說:“那些威脅短信是你發出的。”
短信要求投宿四人組到這棟別墅過夜,所以他們才會在30號晚上來到別墅,碰到他們這群人。這并非是巧合,而是宮橙橙和另外兩人想方設法達成的目的。
因為他們要在這棟別墅裏解決掉想要解決的人。
“你來找我是在演戲,因為你要給檀淮生創造機會,同時也是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但沒想到我沒有和你待一塊兒,所以你去找了賈征。”
“你可能分別給他們發了消息,詢問他們的位置。得知雲東東在健身房後,你将這件事告知了檀淮生。躲在密道的檀淮生順其自然地帶走了雲東東。”
檀淮生當時還在裝女人,因而不管是雲東東還是甄耀祖,這兩人都沒把他放在眼裏,他們不覺得一個女人能對他們造成什麽傷害。
然後他們就遭殃了。
“雲東東的屍體是你和檀淮生一起放的,我不在的時候,你倆曾結伴去洗手間。”
因為他們兩個都是女人且素不相識,所以蘭歸鷺和夏漁都沒有太在意這一點。
正在那個空擋,這兩人把雲東東的屍體運了出去,做好僞裝,等待第二天被發現。
既然有密道,那剪斷電線屬實是多此一舉,還有可能會暴露他們。
所以剪斷電線的賈征反而是清白的,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事已至此,再怎麽說也沒有意義了,宮橙橙長舒一口氣,她解答了夏漁的疑問:“他懷疑發短信的人就在別墅裏,他想用這種辦法逼出那個人。”
賈征深知保守秘密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個局外人去死,他打算殺死那個人。
“你走之後,輪到我和寧随舟做飯,我們兩個一起迷暈了其他人,順手毒死了賈征。”宮橙橙非常老實,“蘭小姐和你不應該被卷入其中,所以我們商量着把你們送出去。”
蘭歸鷺接話說:“但我有抗性,沒多久我就醒了。”
本來是由宮橙橙把蘭歸鷺背走,但當事人蘇醒過來,事情就尴尬了。蘭歸鷺想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所以就跟着寧随舟走了。
從頭到尾都是他們三個策劃的結果。
寧随舟和宮橙橙負責把所有人召集起來,檀淮生負責動手,三人互相配合。
夏漁:“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雖然他們一個是甄疊的兒子,一個假冒甄疊的妻子,一個是甄疊小兒子的女朋友,但他們沒有任何交集。
“他們兩個會面的地點在我們公司旁,甄耀祖出國鍍金去了,他不知道寧随舟的身份,但我知道。”
順理成章的,他們三人會面了。出于某種不可說的心情,宮橙橙拜托檀淮生幫她調查一下何盼。
再然後,他們三個就成了同夥,共同策劃了這次活動。
夏漁不理解:“你不是說你不會為了誰葬送前途嗎?”
即使宮橙橙沒有親自動手,但她是共犯,收到的懲罰是相同的。
宮橙橙偏了偏頭,她将滑落的碎發捋到耳後,動作比之前要自然得多:“夏警官,我給你講個小王子的故事吧。”
小王子是流落民間的王子,他沉默寡言,為人腼腆。
在還沒被國王認回去之前,他的經歷比較坎坷。在他本就不平坦的人生之路上,他遇到了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小狐貍和小王子成為了朋友,但她不是真心如此,而是因為和其他狐貍打賭,想看看這個人類好不好騙。
這個人類非常好騙,因為小狐貍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他不會拒絕小狐貍的任何請求,就算是無理的請求他也會照做。
但小狐貍不是一只好狐貍,她随手扔給小王子一朵帶刺的玫瑰,看着他握緊了她給的唯一的禮物,即使手心被刺紮破流血,他也沒有松開手。
小狐貍沒有愧疚,她t嘲笑說:“看啊,這個人類真的好蠢。”
被她這麽說,小王子依舊露出非常柔軟的包容一切的笑容。
小狐貍不喜歡小王子,但她不允許小王子不喜歡她。
在發現小王子有特別想見到的人時,小狐貍很不高興,追問之下,得知那個人是個女孩,她更不高興了。
原來小王子并不是真心喜歡她,原來他只是覺得她很像他想見到的那個人。
于是小狐貍開始讨厭小王子。
小王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但他不想要小狐貍讨厭他。在其他狐貍的指點下,小王子取出了自己的心髒,他的心髒像是亮晶晶的寶石,一下子就吸引了小狐貍的目光。
“這是寶石。”
小王子用盡最後的氣力說:“也是我的真心。”
小狐貍明白了小王子的真心,但她永遠地失去了對方。
宮橙橙回答了夏漁的問題:“那顆寶石很漂亮,所以我想真正擁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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