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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121
顏與鶴, 一款擅長搞詐騙與傳銷的人才,人在看守所裏,但外面到處都有他的參與, 頑強程度堪比小強。
不是,怎麽這裏還有你的事情啊?你就不能安心待在看守所裏嗎?
“是之前。”
傅松聲也嘆氣:“顏與鶴還沒被抓的時候,他和宿游促膝長談過, 就在我們警局門口。”
顏與鶴眼光毒辣, 一眼就相中了宿游這個好苗子。他當時有點讨厭夏漁, 因為她太無憂無慮了,他心理陰暗就想對她下手,但苦于無法接近。
好在他發現了她身邊的一個定時炸彈,在他的殷切勸說後, 對方果然上鈎。
“顏與鶴說, 他當時給宿游的建議是要想她永遠屬于他, 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她,得不到就徹底毀掉。”
顏與鶴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 都被抓了還在想着教唆, 真的不忘初心。
但宿游似乎沒這麽做。
“就這?”夏漁難以理解,“顏與鶴說幾句他就聽了?”
“這個問題得詳細詢問他才行。”
“好吧,話說回來, 顏與鶴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許燕洄真這麽厲害?”
“可能是吧, 一開始他問我你怎麽樣了,我說你生命垂危。”
“?”
她明明好着呢!
傅松聲不打算告訴夏漁顏與鶴的事情,讓她知道也是徒增煩惱,不如去審審宿游。
任隊對宿游是愛恨交織, 根本不想見到他,所以審訊主要是由和平市這邊進行。
宿游很誠實, 問什麽答什麽,他也承認其中有顏與鶴的幫助。
顏與鶴給了宿游一個號,還告訴了他很多圈內的事情——嚴島和佘寅的事情就是顏與鶴告訴宿游的,宿游想知道,顏與鶴就告訴他了,罪犯之間就要互幫互助。
但因為顏與鶴進去後手機賬號都沒了,沒有辦法給宿游提供助力。
問題不大,宿游會自己想辦法。
宿游之所以選擇先對龔昶下手,就是因為聽到了錢标在談論龔昶和韋圭的事情。
緊接着他看到了嚴島的新聞,将他作為了第二個目标。他用顏與鶴告訴他的信息把嚴島約出來殺掉,又從嚴島那兒得知了佘寅的事情,把佘寅作為第三個目标。
至于鞏斯……
宿游突然停止了講述。
“至于鞏斯,是有個無名氏給你提供的人選?”夏漁接話,“他告訴你這個人得殺,還幫你把人約了出來?”
宿游低頭看桌面。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夏漁走過去,在傅隊的欲言又止中,她把監視器關了。
接着,她“唰唰”地在本子上畫出一個人的輪廓,展示給宿游看:“是這個男的,對吧?”
夏漁的畫技很好,宿游一看她畫出的神韻,就知道她肯定是和這個人有所接觸。
但宿游還沒說,審訊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陳寄書示意她出來說話。
夏漁把畫擦幹淨,走了出去。
陳寄書接到了領導的指令,頗為苦惱地說:“你這樣不合規矩。”
哪有審訊的時候關監視器的,換個罪犯舉報她屈打成招怎麽辦?
“我就确定一下。”
宿游雖然沒說,但他沒否認的态度來看,夏漁已經有80%的把握确定許燕洄就是“蒼鷹”組織的“大少爺”了。
夏漁再度進去,把監視器打開。
她繼續問:“你媽媽還打電話問候你,問你為什麽躲着他們不回家,是因為你這段時間都忙着殺人嗎?”
宿游終于擡起頭來了,他抿唇,沒有說話。
傅松聲見他這樣,意識到有空隙:“看得出來你的人性還沒有泯滅。你選擇的受害者都罪有應得,并且在此之前你都會詳細調查他們的過往。”
會讓嫌疑人昏迷并非是能力不夠,而是不想看到嫌疑人的掙紮,防止自己下不了決心。和顧澤漆一樣,想讓人在無痛中死亡;像是霁恣青,殺人純粹是為了好玩,所以喜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使用繩子勒死一方面是因為不想沾血,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想延長死者死亡的過程,萬一自己後悔了呢?雖然從結果來看,他并沒有後悔。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驅使你做出這種行為?有他人的授意嗎?是否和那個人有關?還是說僅僅是顏與鶴的教唆和……?”
後面的話傅松聲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到宿游在他說話的過程中一直在盯着記筆錄的夏漁,後者多半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傅松聲也看向了夏漁,她也在盯着宿游瞧,大概是在想他到底圖什麽。
對此,傅松聲只能評價為離譜。
看起來宿游不太想說下去,搬出誰來都沒用。
但是他別的方面又說得很清楚,他把兇器扔哪兒了、是怎麽清理的現場。
幸好他坦白得夠快。
當然,那個混混也指認了宿游,說他就是那個陰暗的有錢男。
現在一看确實挺陰暗的。
*
從審訊室出來,夏漁收到一則消息。
【純黑的墨鏡:是我哦(比心)】
夏漁:“!”
她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想法都抛在腦後,這個語氣,這個括號,這家夥是自爆了嗎?
【夏漁:你是指?】
【純黑的墨鏡:你所懷疑的一切。】
莊合案的兇手、蒼鷹組織的“大少爺”、把鞏斯騙出來殺的共犯……這都是她所懷疑的。
不是,哥你這就承認了?
不對,他好像并沒有直接說明,而且沒有其他證據,只有口供是無法給他定罪的。
說實話,夏漁有點懵,見多了狡辯死不承認的人,許燕洄的舉動令她跟莊合似的摸不着頭腦,他是第一個主動找上她的人。
【夏漁:你對宿游說了什麽?龔昶被殺那天也是莊合監視我的那天,你有沒有參與其中?你到底想做什麽?】
【純黑的墨鏡:嗯~人生還很長,現在就全都告訴你的話,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呀。】
【夏漁:?】
您還想有以t後?
【純黑的墨鏡:神秘會讓你更有好奇心,我很期待你将我層層剖開時的樣子。】
【夏漁:?】
每次遇到許燕洄,夏漁都要扣好幾個問號來表達自己的無話可說。這是神秘?這是神經才對。
可能是知道她在內心吐槽他,許燕洄又挑起了另一個話題。
【純黑的墨鏡:明天是我那同事進看守所的第七天,也能算是一種頭七,你不想去見見他嗎?】
好有誘惑力。
【夏漁:去!】
她完全忘記了先前還在吐槽他的行為,只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霁恣青。那老小子總是穩坐釣魚臺,現在輪到他破防了。
【純黑的墨鏡:我重新送了你項鏈,明天你可以戴上哦。】
【夏漁:不用。】
【純黑的墨鏡:我已經送到你哥那裏去了,他會給你帶回來。】
【夏漁:?】
夏漁緊急給謝執發消息。
【夏漁:哥,別簽收陌生的快遞,尤其是姓許的。】
【哥哥:……別擔心,許鶴泠以前資助過我們,她送的禮物沒問題。】
不,她送的禮物大有問題!
他們許家姐弟怎麽那麽愛送禮啊,真那麽愛送東西怎麽不送和平市每個人一套房子。
但謝執似乎看不出來他們包藏的禍心,說晚點給她帶回來。
唉,哥哥還是太天真了,對方幹嘛給她一個小人物送東西,很明顯就是別有企圖嘛。
不忍心戳破他對合作夥伴美好的幻想,夏漁選擇警告許燕洄。
【夏漁:你以後送公安局來吧。】
這家夥一看就是沖她來的,還是別讓他去禍害她的家人朋友。
【純黑的墨鏡:不要,我就要送給你哥,再由他轉交給你。】
夏漁:?
鑒于她第一次遇到這麽神經的人,夏漁決定讓傅隊也品鑒一番。
傅松聲:“。”
別什麽垃圾東西都給他看。
“你說他為什麽要突然承認?”
關于這個,傅松聲隐隐有些猜測。
謝執之前說過,許燕洄不把別人的命和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從他的行為舉止就可以看得出來,給夏漁發的消息更是有一種“有命你就來、你要你拿走”的味道。
他鑒定為神經。
“事已至此,我只能說你加油。”
許燕洄是沖着夏漁來的,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總歸他有一個目标不至于亂咬人。
夏漁:“?”
傅松聲避開了她的目光。
不過話說回來,許燕洄為什麽會突然提到謝執?謝執為什麽會同意收下禮物?單單是因為許家資助過他們所在的福利院嗎?
不出意外的話,許燕洄送的應該還是紅寶石項鏈,項鏈和他脖子上是同款。如果不是親人,這是一種頗具暧昧的行為。
……謝執是有什麽把柄握在他們手裏?
一般的把柄謝執應該不會擔心,除非是涉及到夏漁,而且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傅松聲陷入沉思,那就只剩下謝執本人也不清白這件事了。
仔細想想,能在和平市發家成為年輕富豪的人,多半不會清白到哪裏去。
既然大許和三謝有點問題,那麽二陳呢?
先前提到過,尹秀麗為什麽會寫那麽多書信寄給資助人?難不成她是覺得陳家也不幹淨,所以想用這種辦法營造自己的人設?
她是從考上大學後才開始寫那些信的——大約是在十一年前,十一年前是葉亦晴殉職的那一年。
原本以為尹秀麗是最好懂的一個人,現在來看,她比另外兩個男人還難懂。
既然她覺得陳家有問題……
傅松聲忽然想到了什麽,他看了看許燕洄發消息的時間,剛好就卡在夏漁出審訊室的那一刻。
那天也是,夏漁發了朋友圈之後,兇手就立馬把莊合的身體送來了。
許燕洄看來和局裏的某人聯系緊密。
正巧陳寄書從那邊繞過來,傅松聲多看了他一眼。
不,不可以,不要被影響了直接懷疑自己的隊友。
不能鐘靈市特調組出一個變态,他們和平市也不甘落後地出一個吧?
……但是真的很可疑。
陳寄書:“?”
*
宿游的堕落是每個人都想不到的。
吃飯的時候,柯憶也難以置信:“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雖然知道他戀愛腦,但沒想到他居然戀愛腦到這種地步。這腦子僵屍都不吃的。
夏漁:“說起來,你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司白筠承認自己買了毒藥,也承認自己回過家。”
“哇,那這不就結束了?”
“但是找到了他藏在宿舍的毒藥,沒有開封過。”
“?”
柯憶也覺得頭疼:“我們再次提審了他,他說他是懷有殺心,但良知讓他沒能下手,于是他又回去了,之前沒跟我們說是害怕被懷疑。”
“然後呢?”
“然後他被放了出去。”
司白筠的證詞和他們發現的證據只能證明身懷利器的司白筠來過案發現場,不能證明他殺過人。
因為他是未成年,學校那邊也有點意見,所以在時間到了之後警方就把他放出去了。
啊這……
夏漁剛想說什麽,就聽見柯憶補充:“不過我們發現了司時景也買了毒藥,他也去過司家,就在司白筠之前。”
你們叔侄兩是約好的嗎?殺人都用同樣的手法。
“他這又是為什麽?”
“雖然他當了大畫家,畫畫也賺了錢,但父母還是覺得他不務正業,希望他退圈考進編制,還說不退的話,他們就替他發聲明。”
“他這個身體體檢過不了吧?”
“誰知道那對父母怎麽想的。”
确實,人家就想追個夢,結果被威脅,還說要替他發退圈聲明,這個掌控欲也太強了吧。
說起來,那個追夢一家人不知道怎麽樣了。
“暫時沒發現他們的問題。”柯憶幾下吃完,“剛把司時景抓進來,等下還要去審他。”
這兩叔侄輪流進局子。
臨走前,柯憶還是停了停,說:“宿游的事,你別放在心上,一開始我就覺得他不是好鳥,不是你的問題。”
什麽她的問題?夏漁懵住了,她只能發出最簡單的疑問詞:“啊?”
“……沒什麽,你保持這樣就可以了。”
柯憶松了口氣,沒往心裏去就好,她就怕夏漁會有負擔。
蹭過食堂的飯,夏漁下班回家。走出警局,在門口她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裝的女人。
女人上了年紀,她正在接電話,對着電話那端冷笑:“呵,你養的好兒子。”
這聲音耳熟,聽這內容,應該是宿游的媽媽,她記得網上的姓名是宿漣。
夏漁剛想偷偷摸摸走,就被宿漣叫住了:“夏警官,請等一下。”
宿漣又罵了一句那邊,就挂斷電話,走到夏漁的面前。
“不好意思啊,我聽說了一些事情,那小子給你帶去了不好的影響。”
确實有點,畢竟連笨笨的宿游都能犯罪,還有誰不能?就算現在告訴她傅隊是狂犬首領她都能信。
……不,這個還是不能信的。傅隊知道的太多了,他要是壞人她當場就把他嘎了回檔。
說完這段話,宿漣就無言了,她站在警局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麽。
夏漁想了想,握住了宿漣的手:“你有什麽話需要我帶嗎?”
宿漣詫異,随即她搖頭:“沒有必要。”
而且帶話這種行為應該是不被允許的。
“我只是想不通,他怎麽這麽極端。”
夏漁剛想安慰她有的人性格就是這樣,像是霁恣青。
“可能是随了他那垃圾爹吧。”
夏漁閉嘴了,這種話題她還是不參與為好。
但她沒忍住,詢問道:“姐姐,你認識許鶴泠嗎?”
宿漣當然認識許鶴泠,和平市的首富,後者還意圖在鐘靈市擴張自己的勢力。
雖然她們兩人不存在競争關系,但那只是許鶴泠沒有做這方面的産業而已,保不齊許鶴泠下一步就是擠壓宿漣的生存空間。
“那許燕洄呢?”
“許鶴泠的弟弟,我也知道。”
“他們姐弟關系怎麽樣?”
宿漣覺得夏漁合眼緣,所以知無不言:“應該不錯。之前傳說許燕洄回和平市是為了和許鶴泠争權,但實際上許燕洄是來幫許鶴泠的。”
這一點是許鶴泠和宿漣閑聊時說起的,許鶴泠很看重自己的這個弟弟,還說要讓許燕洄和宿游桃園結義。
桃園結義是做不到了,但可以看守所結義。夏漁想了想,還可以加上霁恣青,他們三人一起看守所三結義,或者監獄三結義。
不過許燕洄居然不是為了争奪地位才回和平市的嗎?認真一想,他好像也不是會在意身份地位的人。
他大學畢業應該是七年前,那時候都發生了什麽事來着?
她只記得自己闖入過他們的基t地。往前兩年是鐘秋溪殉職,往後兩年是江燎殉職、尹秀麗加入“蒼鷹”和張局成為局長。
嘶,他好像錯過了所有的重要事件。
不确定,先記下來。反正明天要去找他,到時候觀察詢問一下他好了。
等她問完,宿漣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這些……和那個崽子有關系嗎?”
“算是有?”
“那就好。”
不知道好在哪裏,總之宿漣說好就是好。
夏漁走了,但宿漣還在原地。
回到家,夏漁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她點開一看,是裴晏初問她回和平市沒有。
最近腦子裏都是許燕洄,她差點忘了你小子。
【夏漁:已回。】
【賣玫瑰的top2:漁妹請點菜,上次約好給你帶飯,你想吃什麽?】
【夏漁:都行,不過明天中午我可能不在警局。】
打字打到一半,夏漁想起裴晏初是狂犬組織的人,是不是首領還不知道,而許燕洄的姐姐有可能是蒼鷹老大,他們兩家應該互相認識。
她決定試探一下。
【夏漁:因為我要和新來的許燕洄教授去看守所探望他的前同事。】
但裴晏初沒有按她的心意來。
【賣玫瑰的top2:中午你能趕回來?】
【夏漁:能!】
不能她也要趕回來驗證一下裴晏初的情況。
和裴晏初聊完,夏漁點開下方的室友的頭像,她給室友發了信息過去,說了一下宿游被抓的事情。
【室友:他的話我不意外。】
【夏漁:诶?為什麽?】
【室友:他本身就容易偏執,沒有人拉他一把的話他很容易鑽進死胡同走不出來。】
明明是同齡,但蘭歸鷺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很有專家那味兒。
【夏漁:但我總感覺不對勁。】
【室友:沒什麽好擔心的,他一直如此。】
室友好像對宿游有很大的意見。不過也很正常,畢竟宿游現在是犯罪嫌疑人。
話說室友立場和身份夏漁到現在都不清楚,她是至今為止夏漁遇見的最神秘的一個人。
但退一萬步講,室友很好看也很有頭腦,她要做什麽肯定有她的道理。
聊了一會兒,謝執也回來了。
他好像不太高興,眉目間透露出黑壓壓的陰沉,面色冷峭地把禮盒摔在茶幾上。
他的身後還跟着司白筠。
這小子還沒走呢?
不管司白筠,夏漁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哥哥,誰惹你不高興啦?”
看到她的瞬間,謝執眸中的寒冰融化,唇角染上笑意:“公司的一些事情,你今天回來得這麽早?”
“案子結束了。”
既然是公司的事情,夏漁就沒多問,她看向謝執的身後:“那個,你怎麽還來我家啊?”
司白筠:“?”
“姐姐,我剛被你的同事冤枉過,你就這麽質問我,我好難過。”
謝執自顧自地去倒水,任由他表演。
夏漁震驚:“你都想殺你全家了诶,你根本不用擔心有人來害你,該擔心的是我和我哥吧。”
萬一他一怒之下就給他們下毒怎麽辦?
什麽叫該擔心的是他們?這是把他當潛在罪犯了嗎?
雖然她确實有理由這麽擔心。
司白筠舉手表明心意:“我只是一時沖動,姐姐,我發誓,我真的不會殺人。”
“真的嗎我不信。”
夏漁正處于一種看誰誰有嫌疑的狀态。司家這兩叔侄都不是什麽好人。
司白筠說不過她,他打算申請外援:“謝執哥——”
“那是我哥,不是你哥。”
“嗯,我只有小漁一個妹妹,再亂叫把你丢出去。”
司白筠:“……”
你們兩兄妹……
“所以哥哥你怎麽把他帶回來了?”夏漁不理解,“我以為你會把他趕去學校。”
謝執把牛奶放在夏漁的面前:“他自己要跟來的。”
反正是免費勞動力,還能讓這個外人看看他們兄妹有多麽恩愛,最好向外宣傳一下。
跟來就跟來的,正好夏漁不相信司白筠是無辜的,可以借此機會觀察他。
謝執在她旁邊坐下:“聽說你的同事被抓了,你的心情如何?”
“還好?雖然一開始不太敢相信,不過現在調理好了。”
夏漁重新看了一遍游戲的設定,發現被抓的人大部分都是她的熟人,也就是說這個游戲的基礎設定就是熟人才會被抓。
哪怕不是熟人,也總有各種各樣的事件讓他們熟識。現在除了她的家人和死人,其他人處于待定狀态,包括她的同事和室友。
謝執的表情卻變得很奇怪,他像是很高興,又像是有點難過。
但夏漁沒有注意。
夏漁已經拿起了茶幾上的禮盒:“這是給我的?”
“……是許鶴泠給你的。”
是許燕洄才對。
許燕洄居然讓他姐幫忙送,難怪她哥會接收。
夏漁打開一看,裏面果然是一串紅寶石項鏈,和許鶴泠當時戴的差不多大。
謝執說:“我給你戴上吧。”
也行,這麽漂亮的紅寶石,她也想試試看。
夏漁抓起她的頭發,露出脖子。
謝執沒有第一時間給她戴項鏈,而是用冰涼的手撫摸着她的鎖骨。
鎖骨上面有幾處疤痕,這都是她考上警校後受的傷。她很喜歡這份職業,可他沒辦法提供任何助力。
甚至無法攔住所有心懷不軌的人。
夏漁見他半天沒有動作,不由得出聲詢問:“哥哥?”
“小漁,我想吻吻你。”
司白筠:“?”
哥們,我還在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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