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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9章 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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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9章 099

    把煩惱甩給了領導, 夏漁美美地睡下。

    第二天醒來,她收到了一大堆消息。夏漁以為是傅隊的效率高,點開一看是城信縣的群消息。

    之前一起辦案的季隊升職, 身為第一順位繼承人的副隊長金燦燦成了正隊長。

    大家都在祝賀他們,季隊和金燦燦順勢發了紅包。

    夏漁湊熱鬧發了一個“恭喜”,外加一個撒花的表情包。

    頂着“和平市局特調組”頭銜的夏漁的出現讓群裏短暫地安靜了一瞬。

    不是, 這孩子為什麽還在他們縣群裏?他們以前的讨論和吐槽應該沒被她看見吧?

    不管了, 反正陶局都沒說什麽, 就當她是本局人好了。

    群裏又熱鬧起來,甚至也有起哄讓其他領導發紅包的。

    夏漁跟着搶了幾個。

    可惜她運氣太差,每次都是墊底的幾毛。

    ……心碎了。

    大家發現了這種情況,紛紛調侃她:【小漁是把運氣都用在工作上了。】

    夏漁不相信自己的運氣這麽差, 她迅速把列表拉了一個群, 往裏面發了手氣紅包, 自己第一個搶。

    很好,也是幾毛。

    這很不對勁。

    她選擇讓群裏的其他人先領:【我要驗證一下我的運氣怎麽樣, 你們快點領!】

    然而他們沒一個領她的紅包, 反而學着她往群裏發紅包。

    謝執在外面敲了敲牆壁,問:“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

    得到夏漁的允許,謝執掀開簾子進來, 他說:“我可以給你寫個代碼, 以後你搶紅包可以搶到最高。”

    “不,這不能證明我運氣很好。”夏漁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只要搶的紅包夠多,總有一個她不是墊底。

    謝執随她去,他幾下往群裏發了紅包:“我已經領了, 你來試試。”

    夏漁看了看,确實有提示他們各自領了自己的紅包。

    她全都點了一遍, 終于開到了第一。就是數額太大了,一看就是她哥發的。

    【夏漁:謝謝哥哥(撒花)】

    【第二名:……】

    謝執望着群裏的那幾個眼熟的id,大部分他都知道是誰,也私底下接觸過。

    他的視線停在一個頭像是一只不知名品種小鳥的賬號上,點進去一看,背景圖也是一只鳥。

    “這個人是?”

    “一個認識的飛行員,話特別多。”

    她和蘇褐鹪不熟,而且他在她這裏的初印象是比較斯文冷靜的,但實際上是個話唠。

    聽她這描述,看來他們兩人不是很熟,那謝執就放心了。

    夏漁繼續看群消息。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城信縣在慶祝升職,但市區半夜發現了一具屍體。

    死者叫龔昶,他的身份不簡單,他是一家工廠的老板。關于這個死者,網上有很多聲讨他的貼子:他平日裏欺壓工人、克扣工資,許多人都非常厭惡他。

    不清楚法醫鑒定的結果,但夏漁猜測多半是仇殺。

    夏漁還在相關帖子裏看到了她父母的名字。死者龔昶和違規操作導致她父母死掉的工廠老板韋圭是好友,兩人臭味相投,起家都是因為吃絕戶。

    韋圭在七年前就死掉了。因為他的業務觸碰到了黑惡勢力的利益,所以被殘忍殺害,同樣死于火災,不過在被燒死之前他被虐打過,留有一口氣。

    夏漁記得韋圭賠了她親戚一筆錢,所以那些親戚沒再糾纏韋圭不放。不過到現在她還沒見過自家親戚,也有可能是見過但她不認識。

    總而言之不重要。

    想到謝執和她的經歷差不多,她順道問一下他對父母和親戚有什麽看法。

    “沒什麽看法。”

    已經過去十六年,謝執對他的父母的印象已經淡到想不起他們的名字了。

    至于那群親戚,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會不會有親戚聽說了你現在的成就跑來打秋風?”

    “不會,他們沒那個膽子。”

    “沒那個膽子?”

    “因為地位不同。”

    謝執的那群親戚知道他的個性,擔心害怕他報複都來不及,又怎麽會主動找上他?

    “而且我只有你一個親人。”謝執說,“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亦或是以後,我都只有你一個親人。”

    他們是兄妹,是戀人,以後也會是夫妻。

    世界上不會有比他們更親密的存在。

    *

    夏漁開開心心去上班了。

    不知道傅隊有沒有研究出來什麽。

    她給升職的兩人私發了祝福消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都發了一個感謝紅包給她。

    總之收下就是了。

    收完紅包,夏漁忽然有了危機感。大家都升職了,而她還是一個普通新人。要多久她才能成為隊長?

    “……如果你有特別大的貢獻的話,可以按照規定破格或者越級晉升職務。”

    平日裏看不出來,沒想到她這麽有上進心。

    “所以傅隊你有什麽頭緒嗎?”夏漁問他。

    “一晚上梳理不出來什麽重要消息。從你透露過來的內容來看,我們必須從源頭開始。”

    也就是從最初的顧荃開始查起,從他突然被發配來和平市開始查起。

    但他們沒有在首都工作的朋友,光憑他們兩人現在的身份,很難打聽到相關信息。

    首都工作的朋友?

    夏漁:“我有。”

    蘭歸鷺正在首都,雖然室友有點可疑,有着秘密,但打聽點消息應該沒問題。

    “接着是調查他同期的連振淮和郁向文。”

    “這個我也有消息來源。”

    郁向文就是那個老頭,連振淮的話t,可以讓連亦白幫忙。

    “……既然你的朋友那麽多,為什麽找上我?”

    “因為我比較信任你。”

    他們的立場都不鮮明,夏漁不是很放心他們。而傅隊,雖然也不清楚他的立場,但他知道的太多了,再讓他知道點東西也沒事,大不了到時候直接把他抓了。

    傅松聲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聽她這麽說,稍顯感動。

    她不太會說漂亮話,既然說信任他,那肯定就不只是單純地把他當工具人使用。

    夏漁擡手拍拍他的肩膀:“傅隊,你好好梳理,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雖然這個語氣和說法很怪,但傅松聲還是應下了:“謝謝。”

    把任務下發出去,夏漁一邊給熟人發消息一邊問:“裴晏初以前住你隔壁,你有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

    “我當時只是一個高中生。”傅松聲提醒她,“我的記性不如你好。”

    雖然她總是快結束了才想起來,但起碼她還記得那麽多年前的事情。

    傅松聲和裴晏初雖然是鄰居,但他們不在一個年級,各自有各自的朋友,只有每次放假和收假時會一起走。

    熟悉起來也是因為傅松聲的父母見裴晏初家裏只有他一個人,他的父母幾乎沒來看過他,所以時不時地會邀請裴晏初到家裏來吃飯。

    當時傅家父母還以為裴晏初是沒人要的小可憐,誰知道他的家庭背景這麽好。

    一個人住?裴晏初的父母祖輩都在首都,他為什麽會到和平市來上學?和家裏人吵架?想獨立?

    “你為什麽會懷疑晏初哥?只是因為他的家庭背景嗎?”

    肯定是因為他的家庭背景啊,這設置一看就不簡單,說不準還是什麽幕後黑手。

    不過比起回答傅隊的疑問,夏漁更想說:“傅隊,聽你叫他哥總有一種滑稽感。雖然你比他小兩歲,但你表現得像是比他大一輪似的。”

    傅松聲:“……這是我的辦公位,你可以離開了。”

    “我說真的诶,傅隊,你看你性格和我哥差不多,但我哥表現得就比你年輕得多。”

    傅松聲冷漠地低頭,他打算今早上不再和她說一句話。

    “哎,你們兩個都在啊。”

    姜興生帶着飯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兩個關系很好地靠在一起說話,他也湊過去問:“你們在讨論今早上的案子嗎?”

    “嗯。”

    傅松聲搶先夏漁一步承認:“發現屍體的時候我也在場。”

    “你也在場?”姜興生驚訝,“淩晨三四點你不睡覺跑那麽遠幹嘛?”

    死者被發現死在工廠附近,警局在工廠相反的方向。

    “對啊,傅隊,你不會是第一目擊證人吧?”

    “……”

    好問題,為什麽淩晨三四點他沒有睡覺?

    略過這個問題,傅松聲說:“死者是被人用鈍器重擊後腦勺後,在昏迷過程中被兇手勒死,死亡時間大概在18點-21點之間。”

    死者不僅對工人苛刻,對家人更是一毛不拔,因而他家裏人根本不在乎他回不回來。甚至想着他死在外面好了,這樣他們還可以分到他的遺産。

    “看來兇手就在那些工人和他的家人裏面。”

    這起案子不難,只要不是倒黴催了遇上霁恣青那樣的随機殺人犯。

    說到霁恣青,姜興生想起來了:“對了,學校那邊根據霁教、霁恣青的請求,把關于‘變态犯罪’的研究項目劃給你了。”

    夏漁:“?”

    她又不是大學老師。

    “當然,你還是助手,重新給你分了個教授過來。”

    傅松聲沉默了。

    把研究項目給一個在職小警察,并給這位警察助手分配教授。

    很新奇的說法。

    夏漁:“哪個教授?警校的嗎?”

    傅松聲:不,哪個教授會願意接手霁恣青的爛攤子?這個研究也一般,要不是霁恣青的名聲,還不一定能通過審批。

    話說回來,這個研究居然沒被腰斬嗎?霁恣青得罪了那麽多人,怎麽還能讓領導聽取他的意見?

    “我也不清楚,我就負責遞話。”姜興生撓頭,“應該不會是本專業的。”

    ……不是學犯罪心理的就更沒必要接手了。除非別有目的。

    不管是不是同專業,夏漁只想知道:“那到時候能采訪霁恣青嗎?”

    “這個肯定能。”

    “那太好了。”

    希望新來的教授是個嘴毒的,最好能夠全方位無死角地打擊霁恣青,她真的看他不順眼。

    *

    今日無事發生。

    蘭歸鷺和連亦白都回複了她,說有消息了會給她發信息。

    至于郁向文……她打算直接去一趟。

    她去花店買花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段淞墨。

    她很高興地上前打招呼:“段律師,你是不是又有工作了?”

    段淞墨微微颔首:“托你的福。”

    他上一個案子的材料才剛寫完,又來一個新的。本來他不想接的。

    再多來點這種案子他都不用賺錢了。寫完材料的他發現這些案件真的證據确鑿,起步無期,上不封頂。

    外出時間他不是很想談工作,他轉移話題:“夏警官也來買花?送人?”

    “對的,送人。”

    夏漁去挑了幾束向日葵,順便問了問店長向日葵的花語。

    見他們兩個結伴進來,店長以為他們是情侶,殷切地說:“向日葵的花語是忠誠與沉默的愛,很适合送給戀人哦。”

    忠誠與沉默的愛,果然很适合他們。

    他們的愛意藏于風裏,埋進土裏,沉默無聲,至死也不曾改變。

    段淞墨選擇的是玫瑰,雖然是白色的,但也讓她想到了賣玫瑰的那位。

    仔細看看,他們兩個的發型差不多,都和她類似。

    出于禮貌,她也問他是不是送人。

    “算是吧。”段淞墨擡頭看天,“不過她收不到。”

    一聽就有故事。夏漁安慰他:“你節哀。”

    “她還活着。”

    “……你的語氣聽起來很悲傷。”

    段淞墨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向日葵被包裝好,夏漁跟段淞墨說再見,沒想到他去的方向和她一樣。

    他不是說想送花的人還活着嗎?為什麽會來公墓?

    不過他要看望的人和她不在一片區域。

    江知春就葬在公墓裏,雖然是工作日,但來往的人不少。

    江滿衣也在。

    見到夏漁,她毫不意外。

    夏漁把其中一束向日葵放在了江知春的墓前,衷心祝願她下輩子有個幸福完整的家庭。

    “知春同我說起過你。”

    江滿衣突兀地開口:“她說遇到了一個小學妹,這個學妹很聰明,充滿正義感。”

    “聽說你畢業以後會來和平市,她很高興,想着能夠和你一起奮鬥,讓和平市變好。”

    然而在夏漁到來前不久,江知春就被殺死了。

    夏漁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就只能安靜傾聽。

    “很戲劇,殺死我女兒的竟然會是……”

    江滿衣沒有繼續往下說,她看向夏漁:“很感謝你能來看知春。”

    話說到這裏,夏漁想起自己的任務獎勵,問:“江阿姨,你想不想再見學姐一面?”

    “怎麽會不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她一次都沒有夢到過女兒。

    “其實我能夠讓人夢想成真。”夏漁說,“你晚上肯定會夢到學姐。”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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