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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3章 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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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3章 083

    不管怎麽說, 還是先從頭調查起來。

    之前t是把奶茶店員工遇害案和随機殺人案并在一起,調查方向可能走偏了,現在得把它當做個案來調查。

    而且傅松聲不覺得模仿犯罪的這名兇手真的是随機挑選, 柯憶那邊轉過來的材料中顯示:奶茶店員工每天都會經過案發現場那條路,和以往的幾名死者不同。

    就拿宿游舉例,他只是單純路過就遇襲了, 這才是真正的随機。

    把随機殺人案的兇手稱呼為甲, 奶茶店員工遇害案的兇手稱呼為乙, 由傅松聲開頭,其他幾個人讨論着這起案子,各自說出自己的看法。

    “還有一點,兇手甲挑選的作案地點都比較偏, 或許是他偏好走小路。”陳寄書點點幾張案發現場的照片, “釋秦死的那條路雖然也很偏, 但它位于政法大學的背後,很多晚歸的學生都會經過它, 兇手乙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既然知道又為何選擇那條路?不怕自己被撞見嗎?除非兇手是故意的。

    “既然是有預謀的挑選, 那兇手應該觀察釋秦已久,熟悉他的下班時間和路線。兇手乙可能是大學生或者附近的居民。”

    “問題是兇手乙為什麽知道那麽多細節?”姜興生不解,“難不成是兇手甲告訴他的?甲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好玩?”夏漁說, “兇手甲有點像是愉悅犯, 憑借着自己的心意殺人。他可能碰巧發現了兇手乙,就想培養他?”

    雖然沒有“愉悅犯”這個名詞,但傅松聲還是順着她的話往下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大部分這種類型的罪犯都會因為現實生活貧瘠而自己尋求刺激, 他們很容易陷入自己想象的世界。”

    “但這種類型的犯人很少嫁禍別人。”陳寄書發表意見,“他們很自信警方查不出來什麽。”

    “可兇手乙不是。”

    種種跡象表明:兇手乙沒有經驗, 手法粗糙,與其說是模仿,不如說是不得不這麽做。

    他們只要查出兇手乙,自然會知道到底誰是兇手甲。

    按照傅松聲的要求,夏漁打電話通知了一下那幾名目擊證人,讓他們明天來警局一趟。

    同時她也跟傅隊請假,說明天要和霁教授一起去看守所。

    傅松聲點頭同意,能夠跟着專家學習是件好事,要是夏漁學會了他們就不用請顧問了。

    只是去看熱鬧的夏漁:0.o?

    案件暫時進行到這裏,傅松聲讓夏漁回家休息,她家離看守所近一點。

    夏漁确實打算回家一趟,但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

    當她走出警局看到坐在停車場角落的連亦白時,她才恍然想起來她把人帶出來沒送回去。

    但是他都這麽大的人了,為什麽不能自己回去?啊,他是從首都來的,不知道回哪兒去。

    她走過去:“你在等我?”

    連亦白:“你,不跟。”

    确實是她讓他別跟着她,但也沒讓他在這裏等她。他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夏漁坐在他的旁邊,思考是把他送上飛機還是給他定個旅館。

    她搜了搜,馬上收假了,有票的最早的航班是淩晨四點過的,離現在還很久。

    幹脆定個旅館吧。

    她挑中了附近的一家裝潢華麗還帶落地窗的旅館,問連亦白:“你身份證號碼是多少?”

    “不去。”

    “不去旅館?你怎麽這麽挑剔?”

    他哪兒都不去,她又不可能把他送回醫院。

    夏漁:“你一個人來的和平市?”

    “嗯。”

    “那你能一個人回首都嗎?”

    “不。”

    連亦白頓了頓,他擡手将右手搭在她的左臂上:“和你,一起。”

    “哇,你這次居然能夠完整地表述自己的想法诶。”夏漁鼓掌,“很有進步。”

    見她沒有理解他的意圖,連亦白強調了一遍:“和你。”

    “你為什麽要和我一起?”

    “紅色,漂亮;糖果,好吃。”

    即使說着這麽多的字,他的眼睛也是黯淡無光的,像是安上去的灰色眼珠,整個人顯得很頹敗。

    停車場燈光一閃一閃的,他側過頭注視着她:“你,喜歡。”

    夏漁還沒說什麽,旁邊那輛車突然打開了所有車燈,把停車場照亮。

    下一秒,那輛車又關閉了車燈,只留下了雙閃。

    被閃到的夏漁把連亦白的話抛在腦後,她“蹭”地站起來就要去找車主算賬。

    到底是哪個同事這麽不懂事?

    車門被打開,宿游從車上下來,他眼神不善地盯着坐在地上的那個人,嘴裏對着夏漁發出質問:“幾分鐘前就看到你走出了警局,你怎麽還沒走?”

    “你哪來的車?”根本沒抓住重點的夏漁看了看車牌號,是鐘靈市的車,“你要走了?”

    “還沒結案你急什麽!”

    這個大學同學的脾氣是真的差,她就問問他居然兇她。明明之前他說他第二天就走,這都多久了還沒走。

    她提醒:“事先說明,就算你留下來,警界之星也會是我哦。”

    “誰稀罕你那警界之星。”宿游恨她是個白癡,他指着連亦白,“這家夥怎麽回事?找不到住的地方?給他開個旅館不就行了?”

    “他不去旅館,他說他要和我一起。”

    他要和你一起你就同意了?

    “你幹脆把他帶回你家得了。”

    夏漁想了想:“好主意。”

    顏與鶴雖然落網了,但他的粉絲還在蹦達,保不齊連亦白又會被襲擊。

    宿游:“?!”

    “我也要去。”

    “你不是住宿舍?”

    “我不住了。”

    “好吧。”

    孤男寡女的,老同學沒有那根筋,這個連亦白也不是好東西,他必須得看着。

    等到了夏漁家,宿游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老同學似乎好像不是單身。

    謝執凝視着這兩人。

    夏漁在一邊介紹:“連亦白,數學家;宿游,我同事。”

    “數學家?”

    謝執的表情有所波動,他的雙眼微微眯起,試圖從連亦白身上看出什麽。

    他的目光極具壓迫力,起碼宿游覺得自己不該提這個建議。

    但連亦白恍若未覺,始終站在夏漁的身後不發一言。

    “對的,他們沒有地方住,我就把他們帶回來了。”

    這個解釋勉強可以接受。謝執把切好的水果端來放在夏漁的面前,對她說:“我去把客房收拾出來。”

    “好。”

    謝執一走,夏漁把果盤往他們那邊推了推:“吃水果嗎?”

    宿游不想吃,他在想他為什麽一定要犯這個賤。

    身旁的沙發下陷,他偏頭,看到夏漁坐了過來,她小聲問:“你覺得我哥像襲擊你的那個人嗎?”

    她帶宿游回來的一個理由就是讓他仔細觀察,先前都是打個照面,感觸沒那麽深。

    宿游不知道,宿游只知道他的心情放晴了。

    他嘴上卻說:“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麽會襲擊我?”

    “因為你倒黴。”這可是随機殺人,又不是仇殺,殺的就是運氣不好的。

    “……”宿游說,“我被催眠了,看不出來。”

    “可以通過催眠以毒攻毒讓你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嗎?”

    “按理說可以。”

    “那你為什麽不找心理專家呢?你要是能夠想起來我們就能夠把案子破了。”

    廢話,他有那麽多的秘密,要是被催眠師發現了怎麽辦?

    而且……宿游惱怒道:“都下班了你怎麽還滿腦子案子、案子,你的眼裏只能看得到犯罪嫌疑人嗎?”

    夏漁被他突如其來的氣性搞得一頭霧水:“那不然呢?”

    ——那不然呢?

    宿游都有點替她那未婚夫感到悲哀了。

    瞧瞧這個女人,只有成為犯罪嫌疑人才能讓她正眼看待。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和她有多親密,結果都是這樣。

    宿游背過身去,短時間裏不打算搭理她。

    他不搭理她,有的是人搭理。

    連亦白問夏漁要了紙筆,在客廳裏做題玩。

    夏漁湊過去看了一眼,他說話慢吞吞,表述不清晰,但做題時手速很快,思路過程都很清楚,雖然夏漁只能看懂第一步。

    宿游嗤之以鼻,在別人家不老實待着反而做什麽題,這也太裝了,顯擺他的學識嗎?

    但夏漁就吃這一套。

    她最崇拜的就是高智商和高情商的人,看着連亦白沒有任何停頓地在草稿紙上演算過程。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睛裏有了細碎的光。

    她的眼睛亮亮的:“你好酷。”

    宿游:好裝。

    “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麽證明出來的?”

    宿游悄悄看了看草稿紙,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字母,他根本看不懂,其中夾雜了一些分開看他認得的文字,但合起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他再次不屑,就連t亦白那種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話的性格能講得多好?

    出乎宿游意料的是,連亦白在給夏漁講題的時候居然很流暢:“公式,定理。第一步,假設……”

    雖然省了字,但也和平時判若兩人。

    ……更裝了!

    謝執出來時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用咳嗽提醒客廳的三人。

    但只有宿游理他。

    宿游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除了犯罪嫌疑人,她的眼裏還有數學題。

    但他不會做。

    犯罪嫌疑人還有可能當,但數學題不會做就是不會,這輩子都學不會。

    謝執耐心地等連亦白講完,他微擡下巴:“你們的房間收拾好了,跟我來。”

    連亦白看向夏漁。

    宿游:好心機一男人!

    幸好夏漁沉迷于數學題中,她捏着下巴苦思冥想,還在努力弄懂解題過程,沒有分出半點注意給他們。

    “別看了,這麽點距離還怕我們對你做什麽嗎?還是說你把她當你媽,離了她你就無法獨立行走了?”

    宿游推了他一把,可惡,最煩裝神的人。

    連亦白被迫往前走。

    半小時後,夏漁眉頭舒展釋然地笑了。

    果然,數學不會就是不會,她放棄了,還是破案比較簡單。

    把草稿紙翻過面,夏漁記下目前的案件:随機殺人案,奶茶店員工遇害案,連家的屍體……說起來top1都落網了,那個top100還真能藏,她都畫出他的畫像了,這麽多天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此外,人口買賣,槍支走私,卧底……以及暗網的搭建人。這些都可以概括為黑惡勢力,是主線中的主線。

    她寫下“狂犬”兩個字。

    目前只知道這一個組織的名字,而和平市不止這一家。

    還有市長是無辜,到底是哪個市長?目前的市長叫胡來,他比較惜命,不像鐘市長一樣有野心,所以和平市的幾方勢力都在和平發育。

    那就只能是顧荃顧市長了。他的名聲比較大,時至今日都有民衆在恨他。

    既然他是無辜的,那和平市的混亂是誰造成的?誰給他定的罪?

    以及鐘市長的女兒是誰?是她認識的人嗎?

    好多謎團。

    有人在她的旁邊落座,夏漁擡頭,發現是謝執。

    他正盯着她的草稿紙看,準确地說是“狂犬”兩個字看,目光看不出絲毫情緒。

    想着他倆都是和平市長大的,夏漁不抱希望地問:“哥哥,你知道‘狂犬’嗎?”

    “聽說過。”謝執的語氣随意,“當年住我家隔壁的那個人就是‘狂犬’的人。”

    住他家隔壁?誰?

    夏漁看了一下劇情回放,檢索關鍵詞。

    哦,是殺害他全家的兇手真正想殺的人。宿游懷疑那個鄰居禍水東引,害死了謝家。

    “那他現在在哪兒?”

    “死在大清洗行動中了。”

    謝執毫不在意地回答,仿佛不管真兇是誰都跟他沒關系,對家裏人也沒有什麽深刻的感情。

    沒事,沈陸亭曾經是“狂犬”的成員,明天去看守所的時候順道問一下他。

    問一下“瘋子”、“老大”、“卧底”分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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