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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9章 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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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9章 059

    睡前收到連珩玉發來的短信, 夏漁感到迷惑。她看了幾遍備注,确實是連珩玉,列表裏也沒有同名的。

    估計是發錯人了, 肯定不是發給她的。夏漁當做沒有看見。

    她安詳地躺在床上,點擊使用時光機。

    人物設定為連珩玉,時間點……她爬起來看了一眼連強健被殺的新聞, 連強健死于四年前。她把時間節點設置為四年前。

    每次降落的感覺都不同。

    明媚的日光在頭發上跳躍, 夏漁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人聲嘈雜的學校門口。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放在額前擋住晃眼的陽光,擡頭看那比陽光更閃亮的警校标識。

    竟然回到的是她入學第一天,夏漁很驚訝, 這和連珩玉有什麽關系?

    她正思考着的時候,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朝她走過來, 夏漁禮貌地給他們讓路。

    其中有一個她覺得有些眼熟,恰好那個人路過她時也多看了她一眼。

    不過她把所有事都抛在了腦後, 只高高興興地拎着行李箱去了報道處,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去看看了。

    她所在的偵查學的迎新人員有很多,其中有一個眼熟的學姐。

    看到夏漁,迎新的學長們眼前一亮。

    天吶, 這是他們專業可以得到的新生嗎?看這臉和氣質, 怎麽會有這麽标致乖巧的妹妹!光是看着就覺得春風拂面,美好得令人落淚。

    他們紛紛站起來,要不是有桌子攔着,他們說不定會沖出來, 但也差不了多少。

    像是看到了名人,他們興奮地招手:“學妹學妹, 看這邊看這邊。”

    隔壁治安學的不樂意了:“這學妹一看就是我們專業的。”

    他們也揮手,速度快得像是在搖花手。

    夏漁沉默了。

    “你們給我适可而止。”

    偵查學的那位眼熟的學姐一發話,兩撥人都安靜了下來,看來她在學校頗有聲望。

    她從桌子後繞出來,同夏漁打招呼:“學妹你好,我是三年級的江知春,學妹也是我們這個專業的嗎?”

    江知春?

    聽到這個名字,夏漁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江知春不是記者嗎?怎麽讀的是警校?

    她退出去看了看江知春的介紹。

    江知春确實是警校畢業的,不過畢業後她沒有從事警察這一職業,而是轉去當了記者。

    看人物名片沒有時停,江知春就看到這位學妹非常緩慢地點頭,看起來呆呆的。

    她有些憂心忡忡,這孩子別是走錯了地方。

    緊接着,一份錄取通知書遞到了她的面前,江知春看了看,确實是她們專業的。

    而且這個名字她記得,是經常被領導們提到的那個“為和平而生的警察”。

    江知春和夏漁對視,這個女孩的眼睛裏有着對未來的期盼,像極了當年的哥哥。

    壓下所有的情緒,江知春伸出手,真心實意地說:“歡迎夏學妹的加入。”

    夏漁從來沒有見過活着的江知春,她遲疑地将手放上去。

    接觸到溫熱的手心,夏漁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等她探尋,後面傳來幾道聲音。夏漁回頭,是之前見過的那群人。

    他們也是這個專業的。

    那個眼熟的人又看了她一眼,證件不知道為什麽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他正要撿起來,夏漁比他更快。她拍拍上面的灰塵,雙手遞給他:“同學,你的東西。”

    他接過,愣愣地說:“……謝謝。”

    他的朋友們被他這種态度驚到了,正要調侃,他一個眼刀過去,朋友們只好眉目傳情。

    夏漁做完登記,要去宿舍。

    她的行李箱到她的腰部,體積非常大,她的宿舍在六樓,就算是他們來提也會累得夠嗆。

    學長搓搓手,正要問她要不要幫助,就見夏漁單手提起了這個超大行李箱。

    學長閉嘴了,用崇敬的眼神目送夏漁遠去。

    “別看了宿游,人都走遠了,你別是看上人家了吧?”

    “晃晃你腦袋裏的水,話這麽多你怎麽不去居委會?”

    後面紛紛擾擾,但夏漁充耳不聞,她順道去領了洗漱用品和被套,然後提着東西去了宿舍。

    她來得算早的,室友都還沒來。

    把行李箱放好,夏漁開始鋪床。鋪完,有個電話過來。

    是謝執。

    “收拾好了嗎?”

    “差不多了。”

    “那出來吃飯。”

    從高中開始,夏漁開學放假都是一個人去,她認為她都這麽大了還要家人接送怪不好意思的。

    所以謝執沒有送她,只等她報道完一起吃飯。

    夏漁從床上下來,打開門,正好碰到她的一個室友。

    室友長相極其古典,鵝蛋臉,眉眼秀氣,即使穿着運動服也像是穿着古裝,看起來就像是很會寫詩的才女。

    “你好,我是蘭歸鷺,你是夏漁?我在報道的時候看到了你的名字。”說話也溫聲細語。

    “你好你好。”夏漁不知道該怎麽聊天,她沒學過,要不先開口誇?

    蘭歸鷺給她讓了道路:“你要出門對吧?你先去,我們晚點可以再聊。”

    好善解人意!這簡直就是她想成為的人,夏漁握拳,等她出去她就要去找她的這位室友,就是不知道室友在哪裏高就。

    從宿舍樓出來,夏漁又遇見了那個男同學。想着他會是自己同專業的同學,她就禮貌地揮手打招呼,以示友好。

    揮完手,她轉身朝着學校門口跑去。

    謝執發了個地址給她,夏漁不愛吃外面的家常菜,他就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子,現在正在家裏做飯。

    夏漁一邊朝地址走去一邊思考,所以這個劇情點和連珩玉有什麽關系?她到現在都沒看到他。

    難不成他也是警校的學生?剛才那個眼熟的同學不會就是他吧?不對,年齡對不上。

    這麽想着,夏漁停下了腳步。她已經走到了犯罪高發地——一條巷子裏,一個身上滿是硝煙味的青年同她擦肩而過,夏漁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青年驚愕,擦身的瞬間他分明沒有看到她出手,怎麽下一秒就被抓住了?她這個速度令人咋舌。她到底是什麽人?

    不管怎麽樣,總而言之先按兵不動,青年假裝不明所以地挑眉:“小姐,你這是在搭讪我?”

    夏漁仔細對比了他和連珩玉的相貌,除了他比較白、長相比較陰柔外,別無二致。

    “連珩玉?”

    聽到這個名字,青年的眉梢動了動,又來一個。

    他不耐煩地說:“你認錯人了。”

    夏漁發現現在的他比幾年後更顯陰險,她踮腳看了看他身後:“你身上有硝煙味,你這是幹什麽去了?”

    “……”

    沒有前搖,她居然就這麽問出來了?

    震驚之下,連珩玉的反應很快,一把手.槍抵上她的腰。

    他迫使夏漁退到巷子裏,逼問她:“你還知道什麽?”

    “你爹死了?”

    “……”

    幾秒之後,槍聲響起。

    熟悉的黑屏。

    夏漁習慣了,只是沒想到這個連珩玉這麽幹淨利落,話都不說一句就把她斃了。

    不過沒關系,她還可以重來。

    這次夏漁沒有再攔住連珩玉。

    看着他離開,夏漁根據猜測找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果不其然地在那裏發現了一具屍體。

    屍體面前正站着一個人,他穿着萬年不變的風衣,面帶笑意地看着面前的屍體。

    察覺到有人來,他擡眼,死氣沉沉的眼睛裏沒有任何光亮,像是鬼片裏的男鬼,反正不像個人。

    “哦呀,怎麽有只迷路的小羔羊?”

    他将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看着她走近、蹲下,期間沒有任何動作。

    他應該不是兇手。

    夏漁看了他一眼,确認他不會突然暴起殺人後,她拿出手機報警。

    報完警,她蹲在屍體面前,然後點開搜索引擎搜索名字。

    死者果然是連強健。他被一槍斃命,太陽穴處處有燒焦的痕跡,兇手應該是和他面對面。

    她蹲在原地沉思,既然她碰到了連珩玉,有她這個人證在,為什麽會抓不到兇手呢?難不成兇手不是他?

    皮鞋踏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夏漁回頭,手.槍怼到了她的眼前。

    你小子,居然殺個回馬t槍。

    倒下的瞬間,她看到連珩玉将槍口對準了那個風衣男。

    第二次黑屏,夏漁再次點擊進入。這次系統提醒她:【親親,你只剩一次進入當前時間點的機會,是否确認進入?】

    啊?這還有次數限制?她戳了客服。

    客服:【親親,為了防止過去被改變得太多,我們不好完善當前的劇情,所以只有三次機會哦。】

    好吧,三次就三次,反正她也不可能攜帶武器。

    這次夏漁對兇手和死者視而不見,老老實實地去找到她哥,安安心心地吃一頓飯。

    *

    劇情到這裏結束,從時光機出來,夏漁還在糾結那個問題。

    難不成因為她沒有參與進案子裏,所以系統自動判定她不算人證?

    她拿出手機想看看新聞,結果又收到了連珩玉發來的信息。

    【逃費男:昨晚睡得一點都不好,因為我一直夢到你,為你所困。[愛心]】

    夏漁:“……”

    她點開搜索引擎,鄭重地輸入連珩玉的病症。

    無數回答出現,她看了看,總結起來一共有三個可能性。

    第一個可能性:他雙重人格,一個靈魂在恨你,一個靈魂在愛你。

    夏漁想到她那張畫了紅叉的照片,這能是愛她?到底是哪個人格這麽想不開?

    第二個可能性:被奪舍了。

    除了她,應該不會有神鬼之事吧?這可是警察人生模拟器诶,要是有怪力亂神還怎麽破案?

    第三個可能性:不要相信一個男人的話,他這是在廣撒網或者對你別有企圖。如果你相信一個男人莫名其妙地愛你,天臺和下水道必有你的位置。

    夏漁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我悟了!

    上次這麽莫名其妙的人差點把她殺了,這次也有好幾個莫名其妙的人,她的第一直覺果然沒錯,他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個連珩玉肯定也是想殺她,但因為打不過她,只能走歪門邪道。

    夏漁思考了一下,正好她攢了三局的怨氣,幹脆今晚上解決。

    于是她扒拉了本地地廣人稀的地方,發現大晚上的他肯定不願意來。

    幹脆把他約到他那山莊的半山腰好了,這樣他不會起疑,她打完也好跑路。

    【夏漁:晚上21點約嗎?[地址位置]】

    那邊似乎是守着她的消息,她剛發過去就回複了她。

    【逃費男:OK。[飛吻]】

    很好,等晚上把他騙來,她一定要狠狠教訓他。

    她收好手機,覺得他的反應也算線索,打算去問隊長。

    因為起得早,夏漁順手給同事們買了早飯,再加上她最愛的小甜點蛋糕。

    到了賣蛋糕的地方,夏漁又看到了那個穿着嚴實的男人。她立馬沖了過去,還好,還有剩。

    賣蛋糕的霍奶奶樂呵呵地問:“好多天沒看到你了,小姑娘,最近很忙嗎?”

    “是有點忙。”夏漁嘆氣,“罪犯太多啦。”

    “真是辛苦,到時候多給你加點糖。”

    “好嘞。”

    一旁的男人把帽子往下壓了壓,接過蛋糕,壓着嗓音說了一聲謝謝。

    她已經遇到他三四次了,夏漁堅信一個游戲不會無緣無故讓她遇到一個不相幹的人那麽多次。

    于是她問霍奶奶:“奶奶,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嗎?”

    “你說小鶴?我只知道他叫小鶴,偶爾會到我這裏來買東西。”霍奶奶說,“沒有你這麽頻繁,但每個月還是會來一兩次,這個月倒是來的次數多。”

    不管重不重要,總之先記下來。

    接過霍奶奶遞過來的小蛋糕,夏漁拎着它們朝警局走去。

    她以為她算早了,沒想到隔壁市的比她更早,已經在工作了。

    夏漁走過去,把買的早飯和甜點放到他們面前,得到了任隊的感謝。

    “你居然還會做這種事?”宿游不相信以她的情商能夠想到這些事,“說吧,這是誰教你的?”

    夏漁沒有正面回答,她背着手搖頭:“一看你就不會做人,學着點。”

    宿游:“?”

    任義很贊同地點頭,他看了看用筷子戳着油條的宿游,再次感嘆:多好的新人啊,怎麽就被和平市搶走了。

    帶着好心情來到了傅松聲面前,夏漁把她和連珩玉的消息記錄給傅松聲看,并說了自己在網上搜到的信息。

    “你看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肯定是想暗殺我。”

    傅松聲:“……”

    “如果你沒有認錯的話,根據你的描述,連珩玉極有可能是你那天晚上碰到的人。”

    連珩玉的态度太奇怪了。明明被這個異性性騷擾過,卻還以此為條件要到她的電話,意圖撩對方。正常人都會和對方翻臉吧?

    而且他當時不情不願的,和短信內容所描繪出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雙重人格……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夏漁矢口否認,“傅隊,你想想那張照片。”

    傅松聲沉默了。

    那邊的宿游聽到讨論聲,以為他們在偷偷工作,他挪動椅子湊了過來。

    “什麽照片?”

    想着他也有點聰明,夏漁就把那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肯定恨死你了。”宿游下結論,“你想,如果他是法外狂徒,被你送到醫院,留下了指紋和血跡,換做是你你恨不恨?”

    對啊,他的指紋和血跡留下來了诶,她完全可以提取驗證呀。

    傅松聲提醒她:“醫院那邊可能已經清理完。”

    “但是他的手機在我這兒。”夏漁再次誇贊自己真是一個小機靈鬼,“謝謝你啊,宿游。”

    難得被誇,宿游還有點受寵若驚,他接着說:“所以我覺得你的想法沒錯。他可能以為你對他有興趣,所以想通過□□的辦法來引誘你,等你陷入愛河……”

    不知道為什麽,說到“陷入愛河”這四個字時他覺得好怪。

    “總之他就可以甩了你,在感情上報複你,讓你感受到崩潰。”

    夏漁沉默片刻,誠懇地問:“這樣真的會報複到我嗎?都法外狂徒了,為什麽就不能幹脆點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呢?”

    宿游:“……”

    您的關注點真不一樣。

    瞧她這副模樣,只有她玩弄別人感情的份,不可能會有人報複得了她。

    宿游回答她的問題:“那個人也許可能打不過你,所以放棄和你正面對抗。”

    “噫,好陰險。”

    “也很沒有腦子。”宿游點評,“都法外狂徒了,居然還認為能從感情上報複別人了,我高中都不會相信這種事。”

    夏漁很贊同,真法外狂徒就要正面對抗。

    宿游順便看了一眼連珩玉和她的消息記錄,他指着她最新發的消息:“這是……?”

    夏漁奪過手機,把那兩條消息記錄删了。

    她轉移話題:“對了,你們知道連強健被殺一案嗎?”

    她在網上搜不到詳細的內容,只知道他死了,兇手沒被發現。

    宿游和傅松聲都不了解,他們一個是警校生,一個還在當狙擊手。

    于是他們看向年長的任義,任義聽她談到這個案子,他點頭:“我知道,當時我正在首都進修,正好碰上了。”

    “報案人是霁教授,他認為是買兇殺人。”

    買兇殺人?怎麽可能,她明明看到了連珩玉。

    “沒有查他的兒子們嗎?”

    任義:“他們都不在首都,他的長子連珩玉甚至在國外。”

    因為和連強健有仇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所以大家一致認同霁教授的推論——有人買兇殺掉了連強健。因為沒有抓住那位殺手,所以至今沒有破案。

    啊?國外?

    夏漁瞳孔地震:那她看到的是誰?

    *

    抛開連珩玉的事情,當務之急還是教唆案。

    根據側寫,大家整理出一個名單,都是和平市乃至全國排得上名號的大人物。

    裏面的人數衆多,需要警方一一摸排。

    夏漁分到了一些人,全是她認識的。

    霁恣青的名字也在。

    傅松聲解釋說:“公平起見,霁教授對此沒有意見。”

    既然本人都沒有意見,她就不擔心了。正好她也很在意他的身份。

    不過在此之前,她先去看了陳年舊案。

    那天柯憶的話給了她啓示,和平市一周一次案件的頻率或許會留下很多尚未解決的案件。夏漁從裏面把它們找了出來。

    同事給它們分了類,有殺手犯下的案件,有黑惡勢力那邊混戰産生的案件,有知道兇手但他們早已逃往國外的案件,剩下的就是什麽都不是的案件t。

    最後一類不好細分,就只能按照時間順序排列。

    夏漁先看了第一類。

    警方對殺手內部排名還挺清楚的,他們把這類案件按照殺手排名分類——因為每個殺手所用的子彈型號和刀劍類兇器不同。

    Top1在和平市犯的不多,但殺的人都是一些社會名流。只有前不久的銀行搶劫犯和沈陸亭是例外。

    想到那個懸賞金……不會是因為給的太多了所以才是例外吧?還是說沈陸亭知道了什麽秘密,所以這位top1要把他殺掉?

    Top2很奇怪,他只殺了兩個人,但位置沒有被動搖。根據被抓獲的殺手所說,要不是top1靠賞金堆起來,恐怕第一還是top2。

    被他殺的兩個人一個是葉亦晴,一個是鐘秋溪。

    夏漁翻開鐘秋溪的介紹。

    鐘秋溪,前任和平市市長,35歲成為最年輕的市長,7年後殉職,年僅42歲。

    難怪會是top2,這麽強的兩個人都被他殺掉了,他的實力不容小觑。

    剩下的很多都是那位top100殺的,人數衆多,但都是一些普通人,看來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自知之明。

    說起這位top100,夏漁想到她畫的人物側寫?不清楚他是不在和平市還是戴了人皮面具,明明畫得惟妙惟肖,但就是沒有找出他。

    挺能茍。

    草草地看了後面兩類,夏漁接着看最後一類。

    近一個月發生的案件不少,死者的死法各種各樣。夏漁在其中幾起案件中發現了重點。

    兇器都是手術刀,時間都在半夜,死法都是失血過多。

    夏漁對比了他們的傷口,刀數不同,但走勢一樣,都是由上往下。兇手還喜歡在中間停頓,傷口要深一點。

    她記下內容,出去找宿游。

    他正坐在電腦面前看人物信息。

    夏漁走過去:“我發現了一個線索,介意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

    宿游:“什麽線索?”

    “你先讓我看看。”

    夏漁不由分說地掀起他的衣服,可惜的是他的傷口用繃帶和布遮掩住,她看不見走勢。

    任義和傅松聲:“……”

    你們兩個這是在……?

    夏漁眼裏只有線索,完全忽略掉兩位隊長。

    但宿游不是。

    “別動手動腳。”

    被兩個隊長盯着看,宿游惱怒地拍掉她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麽?”

    夏漁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

    宿游拿出手機,他當時有讓醫生把他的傷口拍下來,就是為了保留痕跡。

    打開圖庫,點開傷口圖,兩人研究了一陣,發現一模一樣。

    只要再來一刀,宿游就會失去知覺,同那些死者一樣躺在冰冷的地上,失血過多而死。

    “這是一個慣犯诶。”

    不過被抓獲的殺手沒有提到過這種人,所以同事把這位兇手劃分到了普通人一類。想必他和殺手沒關系,也不屬于黑惡勢力。

    傅松聲看過卷宗,也見到過那些死者,他略微一想,得出了結論:“兇手單純的以殺人為樂。”

    這位兇手殺人毫無章法,和一般的連環殺人犯不同,沒有給現場留下标志,死者之間沒有任何相同點。

    聽傅隊這麽一說,夏漁懂了:“也就是說,有可能是他半夜不爽,正好看到宿游,就想把宿游殺了?”

    宿游無語:“別說得好像我有多倒黴。”

    “但事實确實如此。”

    “……”

    把宿游說得自閉,夏漁去找了柯憶。

    柯憶驚訝的同時很感激。這個發現太重要了,宿游這個受害者還活着,留下的證據只多不少。一旦她們偵破這起案子,以往的那些案子都能結案。

    夏漁有一點想不明白:“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都發生在這個月,他不是以殺人為樂嗎?”

    難不成因為她是玩家,所以從她落地之日起兇手才犯罪?

    “兩種可能。一是兇手受到了刺激,這個月才開始犯案;二是兇手這個月才到的和平市。”柯憶冷靜地提出想法,“我傾向于是後一種。兇手的手法太過老練,他絕不是第一次或者第一年犯案。”

    夏漁一下子就想到了好幾個人,包括她和她哥都是這個月才到的和平市。

    “很感謝你提供的幫助。”柯憶感激地拍拍她的肩膀,“有機會請你吃飯。”

    “好說好說。”

    得到線索的柯憶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夏漁又轉回了辦公室。

    兩位隊長已經不在,宿游還在根據名單看人物信息。

    只是看人物信息,他就劃掉了許多人。

    夏漁看了看,沒問他是什麽原因。這些人名她都沒見過,肯定不會是兇手。

    兇手只會在她認識的人裏面。

    “你知道霁教授小時候的事情嗎?”

    連珩玉的她知道了,只有霁恣青的還不知道。

    “你還在懷疑霁教授?”宿游詫異,“雖然他人品是不行,但不至于殺人。兇手不太可能是他。”

    “你就說你知不知道。”

    “醒醒,他小時候我們估計還沒出生,我怎麽可能知道?”

    也是。夏漁尋思該找誰詢問霁恣青的情況。

    “而且,更可疑的是這位吧。”

    宿游把電腦轉向夏漁,屏幕上出現謝執的照片:“你這男朋友各方面都符合側寫,他是學計算機,完全可以隐藏他的真實ip。更最重要的是,他小時候遭遇過不公。”

    謝執的全家死于非命,只有他活了下來。但因為平時他的父母對他不好,案發現場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就連兇器上也是。

    不過警方認為他不具備殺人能力,再加上他們在現場發現了兇手遺留下來的訊息,所以兇手不可能是謝執。

    但他的鄰居和同學可不管這些,哪怕警方出了通告說明了兇手的特征,他們都覺得警方辦錯了案——因為那時候的謝執是一個非常冷漠陰郁的人,即使他才12歲。

    于是無盡的惡意裹挾着謝執。

    很快,兇手被抓獲。

    謝執從警方那裏得知了一個消息,謝家是被誤殺的,兇手要殺的不是他們家,而是隔壁,兇手殺錯了人。

    至于為什麽要殺隔壁一家,是因為兇手和隔壁在打商戰。隔壁用了下作的手段搶占了兇手的市場,兇手氣不過,就打算殺人洩憤。但是因為案發當時,隔壁的男主人到謝家借東西,于是兇手以為這就是對家的住址。趁着男主人不在,他把謝家全殺了。

    “我懷疑那個男主人發現了兇手的意圖,故意把兇手引到謝家。謝執估計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效仿男主人的舉動。”

    宿游說:“以他的性格,他在孤兒院應該過得不好,或許這就是他仇視社會的理由。”

    “不可能,我哥不會仇視社會。”夏漁否認。

    他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大,養她都來不及,哪有機會仇視社會。

    “你不要光看表面,有的人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宿游恨她對謝執這麽信任,她的六親不認哪兒去了?他正要繼續上眼藥,就聽見她說:“你要說他是殺你的人都比說他是教唆犯來得真實。”

    宿游:“?”

    夏漁把柯憶說的話轉述了一遍:“他這個月才和我一起來到的和平市,他的公司明明不加班但他總是很晚才回來。”

    宿游皺眉:“你們住一起?”

    “?”夏漁迷惑,“你的重點在哪裏?”

    “我明白了,他當時肯定是跟在你身後,看到我去找你,心裏不爽就想把我殺了。”

    “嗯?你為什麽要來找我?”

    “這不是重點。”宿游轉移話題,“不過他會催眠嗎?會用手術刀嗎?”

    “他手指很靈巧的,肯定會用。至于催眠,不太清楚。”不過謝執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應該學學就會。

    宿游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手指很靈巧?”

    “是啊,他十幾分鐘就可以鈎一個編織娃娃。怎麽了?”

    “……沒什麽。”

    夏漁把連珩玉和霁恣青的信息擺出來:“我還是傾向于他們兩個。”

    因為熟人裏就他們兩個很可疑。

    “你可以傳喚他們。”

    “這樣容易打草驚蛇,我要悄悄地調查他們。”

    “起碼霁教授就知道你在懷疑他了吧。”

    “他值得。”

    這句話宿游萬分贊同:“那你接下來要去做什麽?”

    夏漁看了看時間,收好所有資料,說:“挑一個幸運兒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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