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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8章 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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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8章 058

    警方初步推斷兇手是知名專家或者社會名流, 這些人衆星拱月。

    想到什麽,夏漁看向霁恣青:“霁教授,這完全就是在說你本人诶。”

    根據案件是一個圈的原理, 貼合側寫的目前有兩個:連珩玉,霁恣青。

    會議室安靜了一瞬。

    霁恣青的笑容還挂在臉上,他擡了擡眉梢:“小艾琳, 請認真聽講。這位兇手的手法還太稚嫩, 不管是通過網絡還是現實接觸, 他留下的痕跡太多了。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留下那麽多的破綻。”

    一聽他這麽說,夏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上幾個這麽說話的人已經進去了,她滿懷戒心地問:“那如果是你的話, 你會怎麽做?”

    “這個前提不成立, 教唆是一種膽小的表現, 我不需要這麽做。”

    人類只會相信自己。

    即使表面上是兇手在教唆也是因為他說的話戳中了那些人內心深處最陰暗的想法。

    他很好地抓住了這一點,幫助他們重複那種記憶和感覺, 越重複情緒就越被強化, 最終才導致他們上頭做出殺人的舉動。

    ——非常低劣的手法,兇手在這個過程中付出的時間和精力與獲得的樂趣不成正比。

    “我才不做這種費力不讨好的事情。”霁恣青下結論。

    好,關于這一點她沒有疑問了。

    “對了, 霁教授, 關于那個——”夏漁退出去看了看名字,“關于宿游被襲擊一事,你也順便做一下側寫?”

    必須盡快找出兇手,不然隔壁市的那誰就會揪着這件事嘲諷她們和平市的治安。

    宿游:對于她關心他被襲擊這件事他很欣慰, 但她剛才是沒記住他的名字是吧!

    霁恣青慢悠悠地側頭,輕飄飄的一眼落在宿游身上:“哎呀, 我很忙的,你們可以去找宋聞璟同學,他的能力不下于我。”

    夏漁正要說“我們不熟”,傅松聲截了她的話頭,他站起來說::“現在的時間已經太晚了,霁教授,我送你回去。”

    這麽明顯的拒絕的話術,也就只有她聽不出來。而且就他在門口看到的那番景象,還是讓他們少點接觸吧。

    “傅隊依舊這麽善解人意。”霁恣青說,“不過讓小艾琳送我到門口就行了哦。”

    “任隊和宿游同志這段時間會在和平市待着,他們的住處被安排在宿舍,夏漁負責帶他們去找地方。”

    接待其他同事本來就是新人的工作,而霁恣青是請來的專家,當然需要傅松聲出面。

    霁恣青發出意味不明的贊嘆:“再合适不過的安排,傅隊想得真是周到。”

    夏漁不在狀态,她關心的只有一點:“這就結束了?”

    平時不是會通宵處理嗎?

    哪有別人剛來就讓人家熬夜的,傅松聲真的很想嘆氣。關鍵他還不能直接這麽說,而是委婉道:“目前線索還是太少,休息的時候可以思考該從哪方面入手。”

    雖然有了方向,但真要入手也是廣撒網。這個兇手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在真正的ip地址外套了層層的虛拟定位。而且一旦對象下手,他就立馬銷號跑路。

    如果不是因為鐘靈市那邊反應得快,恐怕近兩個案子他就不止棄號這麽簡單了。

    夏漁想想覺得也是。

    她沒有疑問了,老實領着隔壁市的同事去宿舍。

    不過她也沒怎麽去過,夏漁看着手機裏t傅松聲發來的位置和房間號,打開小地圖,選擇導航。

    照顧着身殘志堅的宿游,其他兩人放慢了步伐。

    夏漁的注意力都在小地圖上,她本人也不是多愛說話的性格,一路上有點安靜。

    宿游憋了一會兒,沒憋住,問:“你剛才是不是忘記我叫什麽了?”

    夏漁走在前面,很坦然地看天:“沒有。”

    “你明明就忘記了!”

    “污蔑,純屬污蔑。”夏漁歪頭看任隊,試圖得到他的附和,“我明明說出了他的名字,對吧?”

    任義:“……”

    不是很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

    那麽明顯的停頓分明是在回想。

    宿游:“你是不是只記得罪犯的名字?”

    “不是。”

    “那霁教授叫什麽名字?”

    “……”

    不等夏漁瞥人物名片,宿游平靜下來:“他叫霁恣青。”

    夏漁狡辯:“我反應比較慢。”

    說完她戳客服:【為什麽點開後臺不會時停?】

    客服:【這是全息,得退游才會停止時間。】

    不知道為什麽,宿游突然感到安慰。哈哈哈哈,她不是單單不記得他的名字。

    任義只覺得沒眼看。

    到了房間,床鋪都鋪好了,都在下鋪。洗手間還有一次性洗漱套。

    夏漁把他們帶到就走人。

    宿游搖頭:“她果然不會做事,這種時候就該問問我們還缺不缺什麽,順便再多說幾句。”

    任義不想和宿游說話,他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起碼人家真的聽話得把他們帶到了。換作是他,根本不會管隔壁同事。

    當然,目前他最想問的是:“宿游,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對她有想法?”

    宿游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我宿游就是從這裏跳下去也不可能對她有想法!”

    以往宿游就算不怎麽學習也能考第一,可上大學之後他常年被壓,永遠第二。

    他們明明差不多的水準,但是不管是鐘靈市還是和平市或者是其他市,都更喜歡夏漁,争着搶着想要她到他們的局裏。

    他真的破防了。尤其是他每天偷偷學習挑燈夜戰,她卻每天嘻嘻哈哈,即使知道她很有天賦,她所有的智商和情商都給了這份職業,他還是覺得萬分憋屈。

    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喜歡這個第一名?

    他畢生的心願就是一定要超過她,哪怕一次,他也要讓她輸給他。

    越想越氣,他把她當畢生之敵,她卻壓根記不住他的名字。

    氣死了氣死了。

    任義:這可不好說。

    正好今天暫時沒有事,他拖了張椅子坐下,擺出一副談心的姿态。

    “夏漁小同志多招人喜歡,我看她跟看到我女兒一樣。”

    夏漁确實招人喜歡。

    她或許對待人不夠真誠,說話不夠好聽,但她很能提供情緒價值,她從來沒有過嘲諷或不屑的情感——對待任何人都是如此。

    她像是從來不會難過,就算是罵她,她也聽不懂,見到誰都是笑臉。

    和她待在一起是絕對不會有抑郁的情緒。

    宿游不得不承認:就算是他,也會消極的時候找到她聽她自以為很懂似的說話。

    這種想恨又恨不起來,想和她當朋友又受不了自己永遠無法翻身。

    更崩潰了。

    “老任,不要太八卦。”

    說完,宿游拄着拐杖來到陽臺處,開始今日份的消極。

    任隊:“。”

    *

    夏漁出去的時候碰到了傅松聲,見她這麽快出來,他問:“任隊和宿游有說什麽嗎?”

    “不知道诶,我把他們送到就走了。”

    就知道不能指望她。傅松聲朝她揮手:“……沒事了,你回家吧。”

    夏漁奇怪傅隊為什麽會這麽問她,不過她沒怎麽在意,她提醒他:“傅隊,我給你發的消息你認真看看,我覺得這個連珩玉很可疑。”

    “嗯,我睡前看,明天給你答複。”

    得到他的答案,夏漁放心地走人。

    回到家,看到謝執,夏漁想起嫌疑人的範圍,湊過去問:“哥,你的合作對象中有沒有那種長得年輕但內心很陰暗的人?最好是經常出差,之前在鐘靈市活動,最近長時間待在和平市。”

    “有,很多。”謝執面不改色地說出兩個人名,“霁恣青和連珩玉也在其中。”

    和她想的一樣。夏漁緊接着問:“那你知道他們的過去嗎?就那種有點慘的過去。”

    深知她性格的謝執明白她這是把這兩人當嫌疑人,他很高興地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連珩玉是私生子,但和一般的私生子不同的是,他的母親不是自願生下他的。”

    連珩玉的母親當時是連家的女傭,連父在一次醉酒後把連母強上了。事後,連母因為她外婆那高額的手術費,不得不忍氣吞聲地接受了連父打發的幾百萬。

    不久後她發現自己懷了孕,本來打算去打胎,但被關注着她的連父發現了。

    有錢人看重子嗣,連父又用了幾百萬,迫使連母生下孩子。

    “事情到這裏結束還可以說是不算太差的結局,但是人言可畏。”

    在連母懷孕期間,流言甚嚣塵上。連家上下都認為她是故意懷上孩子想要嫁入豪門,一切反抗都是在欲擒故縱,是在惺惺作态。

    連母為了醫藥費忍了下來。

    卻被當做是默認。

    後來消息不知道怎麽的傳到了連母的外婆那裏,聽說外孫女為了自己做了這種事,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用木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這位女傭……”

    “她生下孩子就離開了連家,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又是一個法制咖。夏漁不滿:“這個連什麽的就沒有受到懲罰嗎?”

    “用錢就可以擺平一切,談什麽懲罰?”謝執溢出一絲譏笑,“他不僅白得了一個兒子,還迎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事業蒸蒸日上。”

    有錢人揮揮手就可以壓垮他們這些底層人。

    夏漁見不得這些,這個人犯了強.奸罪,她得找個機會把他送進去。

    在她的備忘錄上寫上這件事,夏漁順便翻了翻,發現她已經堆積了無數要處理的事件。

    人販子,豐昌,殺手,狙擊手……

    開始有緊迫感了。

    記完的夏漁發現了不對勁:“這慘的是他媽,連珩玉慘在哪裏?”

    慘在錦衣玉食嗎?

    “因為他母親,他在連家受到了排擠。”

    連父并不喜歡他;連家的其他人不待見私生子,視他為恥辱,明裏暗裏地欺負他;連家的傭人羨慕嫉妒他跨越了階級,有樣學樣地暗中作梗;連父的妻子進門就發現有個私生子,但他們是聯姻不好離,就權當他不存在,對他的現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或許這就是他內心陰暗的來源。”

    夏漁陷入沉思。

    因為小時候被欺負,所以長大後想報複社會?不是,他最該報複的是他爹才對吧。

    “連強健已經死了。”謝執扔下這句話,“在幾年前就被人殺死,兇手至今沒有找到。”

    什麽?已經死了?還是被殺的?兇手沒有找到?

    夏漁迅速記下來,這一看就知道連珩玉的嫌疑比較大。等明天去看陳年舊案。

    問完連珩玉,她接着問霁恣青。

    但關于這個人,謝執也不太了解:“他的一生順風順水,不管是在家庭還是在學業工作中都沒有任何不順心。”

    霁恣青父母健在,家庭和睦。他從小成績優異,年紀輕輕就讀完博士,一開始在刑偵隊當顧問,因為優秀的履歷被聘為中央警校的老師,輕輕松松地就評為了教授。

    出版了多本著作,開辦了無數講座,名氣和財富都有了,他的一生是成功的一生。

    要真有什麽令人不解的,只有他年已三十卻獨身一人。不說結婚,就連戀愛都不曾談過。

    夏漁再次陷入沉思。

    說不定這是霁恣青為了誤導警方所做的錯誤側寫,讓人把他排除。

    等等,她警醒,她不能完全信任他的側寫,他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東西。

    萬一真是他犯的事,他們這不就是在往反方向走嗎?

    雖然他現在做的側寫大部分和他對上了。

    記完這一切,夏漁沖謝執豎大拇指:“哥,你知道的好多。”

    謝執:“……有時候圈子裏會把這些事當做談資。”

    “那也很了不起。”如果不是她有回放,她壓根不會在意這些八卦。

    看來以後可以多多見人,這樣就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的情報。

    整合一遍信息,夏漁向謝執道了晚安,就準備睡覺。

    她的時光機要重出江湖了!

    她躺在床上,正要啓動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麽晚了誰還給她發t消息?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連珩玉。

    【逃費男:在這寧靜的夜晚,我望着月亮止不住地想起你,于是月亮變成了你的形狀。晚安,換夢裏想你。[叼花]】

    房間,夏漁,手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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