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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042
魯斌, 32歲,目前在“好運來”酒吧當老板。
白天的酒吧安安靜靜,只有幾個服務生在打掃衛生。
夏漁四處張望, 她第一次來酒吧,有點新奇。
這家酒吧的裝修風格簡約,舞池在正中央, 兩邊是吧臺。
與晚上刺眼的霓虹燈不同, 白天酒吧的燈光雖然也亮, 但打在人身上時顯得柔和。
傅松聲之前來過,這裏的服務生認得他,她趕緊進去把老板叫出來。
魯斌外形健碩,肌肉發達, 乍一看還以為他是健身教練。
再次見到警察, 他先是一愣, 随即堆起笑容,迎了上來:“傅警官怎麽來了?還是來說甘少爺的事情?”
傅松聲:“差不多, 魯老板現在方便嗎?”
“瞧你說的, 傅警官上門,我怎麽樣也會空出時間來。”
魯斌把兩個警察請了進來,一路引到t他所在的休息室裏。
他殷勤地泡了兩杯清茶, 哪怕傅松聲阻攔了他, 他也去招呼服務生切了一盤水果拼盤過來。
忙完這一切,魯斌看向夏漁:“傅警官,這位警官是?”
傅松聲簡單介紹說:“我的同事,姓夏。”
“夏警官年輕有為啊, 看着就有一股正義感,令人安心。”
和一般人見女生就誇漂亮不同, 魯斌結合當事人的職業誇,誇得人心花怒放。
起碼夏漁就被誇得很高興。
他的情商很高,難怪坐過牢還能搭上甘飛捷。
傅松聲在心裏評估魯斌,如果是魯斌的話,甘飛捷會高高興興地去胡同巷也不難理解。
傅松聲輕咳一聲,提示隊員不要得意忘形,随後他就之前翻來覆去問過的問題再問了一遍。
魯斌的回答和之前的大差不差。
甘飛捷最近确實是在他的酒吧待着,他也知道他是被趕出來的。
魯斌很誠實:“萬一哪天甘少爺逆襲翻盤,我不就成了雪中送炭的恩人了?我能将事業做大全靠以前幫過的人。”
傅松聲在問話,夏漁在聽課,因為她發覺魯斌能說會道,和警察交流也談笑風生,鎮定自若。
夏漁劃了重點,注意多幫助別人,尤其是落魄的朋友。她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自己的朋友,要麽人家過得不錯,要麽已經進去了,沒有需要她接濟的。
這個方法對她而言不适用,夏漁遺憾。
等說累的魯斌潤完喉,傅松聲繼續問:“那麽,當天11點到14點之間,魯老板在哪裏?”
魯斌的臉部肌肉抖動,他放下水杯,張着嘴驚訝地問:“傅警官……這是……?”
“走走流程,和甘飛捷有關的人我們都會這麽問。”傅松聲說得仿佛确有其事。
他的表情随意,動作輕松,魯斌以為真像他所說,表示了理解。
“我的話,應該是在店裏?畢竟我的生意都在半夜,我得看着場子。白天我會在最裏面的房間裏補覺。”魯斌指了指休息室後面的那扇門。
“介意我們再看一遍監控嗎?”
“不介意不介意。”
魯斌把當天的監控調出來。
從網吧下來會經過酒吧門口,傅松聲又看了一遍網吧內的監控。
甘飛捷晚上睡在了網吧,第二天一早,他的手機響起,他似乎收到了什麽信息,表情一下子興奮起來。他精神抖擻地跑出了網吧,朝着祁嘉言的公司跑去。
魯斌則是在早上把最後一批客人送走後就回到了酒吧,之後再也沒出來。
傅松聲記下:“感謝你的配合。”
就在魯斌以為警察要走的時候,他聽見傅警官問:“你和聶子平關系怎麽樣?”
傅松聲沒有問魯斌是否認識聶子平。
魯斌懂了,警察這是有備而來,把他當做犯罪嫌疑人。
“挺不錯的,你們應該知道了吧,他的房子和工作都是我幫他找的。”他以為警方已經查到了這裏,就全都說了,“聶兄弟為人老實本分,看着就是大有造化的。”
夏漁睜大眼睛,神情充滿了疑惑:“搶劫也能叫老實本分?”
魯斌以為她在質疑:“起碼沒有殺人不是?”
居然還能從這方面誇,受教了。
夏漁記記記。
傅松聲不認為這是在誇人,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魯斌,說:“但警察在調查的時候,沒有查到你們最近有聯系。”
“他和我已經疏遠了一段時間。”說到這裏,魯斌難得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仿佛對聶子平和他斷了關系而感到難過。
“介意說一下原因嗎?”
“……能不說嗎?”
“可以。”
“主要是……”
魯斌話說到一半停下來,他大吃一驚,他還以為警方非要尋根究底,沒想到這個警察這麽善解人意。
傅松聲起身:“我們就簡單地了解一下,魯老板別緊張。”
魯斌跟着站起來,放心下來,還高高興興地把兩位警察送了出去。
走了一截路,傅松聲帶着夏漁拐彎,拐回了酒吧背後。
酒吧背後是一條小巷,雜物堆積,幾乎無從下腳。
剛才看監控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條路沒有被拍到,說明這是監控死角。
傅松聲半蹲下來,看了一眼路上雜物倒地的方向和規律,推測出這是後期堵上的,原本應該可以允許一個人通過。
他看向夏漁,後者秒懂。
夏漁打開放大鏡,放大到極致,隐隐約約可以看到有個門。
根據地形圖可以判斷,那個門就是魯斌在店裏的卧室的後門。
她把發現告訴了傅隊。
傅松聲:“走吧,去查監控。”
魯斌有問題。光從他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他隐瞞了很多事情,還撒了不少的謊。
魯斌常去聶子平的家,知道哪些路段有監控。但是甘飛捷沒有這個意識,所以他們會面的時候有可能被監控拍到。
果不其然,在看了沿途無數的監控後,夏漁在一處十字路口看到了甘飛捷。
傅松聲按了按自己的眼睛。果然他年紀大了,監控他看過一次,當時他完全看不出來這個人是甘飛捷。要不是夏漁指出甘飛捷的标志,他都無法把這兩個人劃等號。
随後不久,一輛車停在了甘飛捷的面前。夏漁寫下車牌號,傅松聲記得,這是魯斌的車。
魯斌有意躲着監控,但他不是專業的,估計是第一次作案,透露出了不少破綻。
他們可以确定魯斌參與了這起案件。
而且他們知道甘飛捷是怎麽到達的胡同巷,是魯斌他帶去的。
那麽問題來了,魯斌為什麽要殺甘飛捷?他的動機是什麽?
像之前他們認為兇手是想拉祁嘉言下水,既然魯斌有嫌疑,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想到各種冒名頂替的人,夏漁充分懷疑:“他坐牢是給人背鍋?”
“身份可能頂替,但坐牢是不可能的,我們和平監獄裏的都是有罪之人。”傅松聲解釋,“我看過卷宗,就是魯斌撞的人,監控拍得很清楚,只有他一個人,這一點是沒有疑問的。”
那他到底是為什麽?而且他是怎麽知道聶子平死了。他不是和聶子平沒怎麽聯系了嗎?難不成是因為他對不知恩圖報的聶子平懷恨在心,所以想殺人嫁禍他?只不過剛好聶子平死了而已。
對于夏漁的疑問,傅松聲耐心引導:“問題是,他為什麽要殺甘而不是別人?”
“因為剛好碰到甘飛捷?”
“……不能因為你碰到的神經病多了就覺得別人都是随意而為。”
“?”
“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等會讓陳寄書查一下魯斌和祁嘉言之間的關系。”
傅松聲給夏漁交代了一些事,讓她在這裏等着,他先走一步。
夏漁只好在原地蹲人。
好不容易等到酒吧的服務生下班,夏漁按照傅松聲教的請她們吃飯。
兩名服務生一個叫小佳,一個叫小怡,兩人正要去吃飯,沒走幾步就遇見先前見過的那位女警察。後者聲稱還有事情需要她們配合調查,她們想了想,答應了。
到了小飯店的包廂裏,等她們點完菜,趁菜還沒上,夏漁開始談正事,先問她們對魯斌的印象。
這個問題她們會。
“魯老板很慷慨,從不拖欠工資,逢年過節還會發福利。”
對于一個打工人來說,不拖欠工資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
“而且來我們酒吧的什麽人都有,但一般不會對員工下手,因為魯老板放話說了我們這是正經的酒吧。”
“老板好像在道上混過,反正來往的人不會觸他的黴頭。”
夏漁記下來後,詢問她們是否認識聶子平。
小佳點頭:“認識,他以前經常來我們酒吧,只不過最近沒怎麽來了。”
“他是一個人來的嗎?”
“偶爾會帶其他人,有次還帶了個女人過來。”
女人?這起案件中就出現了一個女人,夏漁拿出尹秀麗的照片,問:“是這個人嗎?”
小佳看了看小怡,小怡搖頭,她轉回頭說:“我不太清楚,聶先生帶人都是晚上來的,晚上燈光太閃了,再加上我們工作比較繁忙,每天要看無數人臉,實在記不得。”
她們記得聶子平也是因為聶子平和老板關系好,白天常常過來。
“那你們知道聶子平為什麽不繼續和你們老板來往?”
兩位服務生面面相觑。
好吧,她們不知道。夏漁在想還有什麽要問的,就聽見小怡遲疑地問:“請問,聶先生出什麽事了?”
“他死了。”
兩人的臉色一變。如果是普通的事件就算了,涉及到命案,小怡坐不住了。
警方多次來她們店裏詢問老板,這不就是說明他們老板有問題嗎?
小怡猶豫片刻,沒忍住說了:“上次見到聶先t生時,我看到他在和老板争執。”
夏漁正襟危坐,作出一副耐心傾聽的模樣。
“我也只是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對話,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小怡握着茶杯,講起了上個月發生的事情。
那天下班後,她因為鑰匙落在了吧臺,一個人回來找時,在酒吧背後的小巷裏碰到了老板和聶先生。
“本來我還打算打招呼,但是……”
但是她聽到了了不得的瓜。
“你不能喜歡她。”
聶子平很平靜,但魯斌的情緒激動:“憑什麽?聶子平,我把你當兄弟,你就這樣對我?”
“她不适合你。”
“你也喜歡她,你說這種話想讓我知難而退,對不對?”
聽到這裏小怡以為撞見了兩男争一女、好兄弟反目成仇的戲碼,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的八卦欲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聶子平說:“她有喜歡的人。”
魯斌:“……誰?”
“不管是誰,你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放棄吧。”
“不可能,只要她沒結婚,我就有機會,結婚了也能離婚。”
一句話讓小怡和聶子平一同陷入沉默。
“老板和聶先生喜歡同一個女人就算了,那個女人還心有所屬,這誰不八卦啊。”
小怡都快憋壞了,要不是顧及到老板,她真的很想到處傾訴。
“而且我懷疑那個女人就是聶先生曾經帶來過的女人。”
小佳兩眼放光:“也就是說,她和聶先生是同事?怪不得聶先生沒來後,老板顯得那麽低落,我還以為……”
“我當時也這麽認為,哎呀,早知道當初就認真看她了,說不定還記得她長什麽樣子。”
“聶先生不來後,她也不來了,啧啧,老板不得恨死聶先生?他肯定以為是聶先生從中作梗。”
小佳和小怡兩個人聊了起來,越聊越起勁,夏漁也聽了一耳朵,但沒聽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該問的問完了,夏漁出去結了賬,和兩名女生說了一聲,讓她們慢慢吃。
之後她就回到了警局。
見她回來,傅松聲向她伸手:“你把小票給我,我給你報銷。”
夏漁剛要拿出去,忽然想到了傅隊那少得可憐的存款,再想到要多幫助落魄的朋友,她停下了動作,憐憫地說:“傅隊,你還是自己存着吧。”
傅松聲:“……”
好的不學淨學壞的。
把得到的信息報告給了傅隊,恰好方不言那邊有了進展,他把時間範圍擴大到從聶子平出獄後到現在。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
尹秀麗換過幾個公司,其中有永安集團,有鴻運集團,也有一只魚公司。
方不言在就職于這幾家公司的員工公開發布的視頻中找到了其中幾個視頻,他把這幾個視頻播放給隊友們看。
視頻中,有出現尹秀麗,還出現了一輛車,車牌號很熟悉,是聶子平的。
尹秀麗多次上了聶子平的車,她坐的都是副駕駛的位置。
尹秀麗自己是有車的,她沒有必要坐黑車。
除非這是專人接送。
傅松聲很快作出決定:“先把魯斌帶回局裏吧,關一晚上再說。”
他讓夏漁先回去睡一覺,明天來審魯斌。
夏漁選擇熬夜看卷宗。
她放棄使用時光機了。尹秀麗在鐘靈市,而那時候的她沒錢坐車,還是老老實實走訪看監控。
等等,夏漁反應過來,雖然尹秀麗和沈陸亭剛認識的時候她無法在場,但尹秀麗下定決心加入他時是在和平市,她完全可以選擇這個時間點。
想到就做,夏漁點擊使用時光機,選擇對象是沈陸亭,時間點為尹秀麗24歲的時候。
那年夏漁17歲,正在讀高三。
*
刺目的陽光在眼皮跳躍,夏漁睜開眼,她正站在和平市一中的校門口。
和初中不同,高中的她不再總穿着校服,而是換了一身嶄新的藍底白裙,踩着圓頭小皮鞋,背着貓貓形狀的斜挎包。
她居然還有手機。
夏漁拿出手機看看時間線,這時候的尹秀麗正在和平大學讀研,她立馬打車去了和平大學。
到了和平大學,夏漁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時候的尹秀麗正被考察,沈陸亭應該會監視她,她要是貿然去接近會不會出現問題。
她蹲在路邊,思考着該怎麽接近尹秀麗。
“小妹妹,你是來找人的?”
一道女聲在她頭頂響起,夏漁擡頭,是尹秀麗。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夏漁立馬乖巧點頭。
尹秀麗在一邊看這個小女孩很久了。後者捧着臉坐在地上,裙擺沾上灰塵,發呆地望着和平大學。
她對這種活潑的小姑娘向來抱有好感,見小姑娘發愁,她上前去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見夏漁點頭,她問:“你要去找誰?我帶你去。”
好問題,她要去找誰。
算算時間,謝執已經大學畢業了,她也沒有認識的人讀和平大學。
她只能撒謊說:“我要去警察學院,我有認識的姐姐在那邊。”
警察學院?它的旁邊就是醫科大學。尹秀麗抿唇。因為她的心情紊亂,所以她沒有注意到夏漁表情的不自然。
她給夏漁指路:“警察學院在反方向。”
夏漁假裝自己聽不懂:“啊?”
“算了,我帶你去吧。”
尹秀麗牽住夏漁的手,以免她走丢。
走到一半,她突然問:“你怎麽不擔心我是壞人?”
夏漁:“你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壞人是不會把自己是壞人寫在臉上的。”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夏漁示意她彎腰,尹秀麗照做。
她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其實我有能夠分辨好人壞人的超能力,我看出來你有一顆堅定的心。”
不是很會誇人,總之把別人誇自己的話對別人說一遍,她聽到這種誇獎都會高興,想必尹秀麗也會高興吧。
夏漁想着先把人騙住再說。
聽到她的話,尹秀麗有些不知所措。
她伸出手又頓住,有些好笑地說:“你小小年紀就知道什麽叫堅定?”
“你想摸就摸,我不會覺得你摸了我我就長不高。”
夏漁主動把腦袋湊到她的手下。
“只要有想做的事情,下定決心并付諸行動,就可以叫做堅定。”
像她,下定決心提高情商後她就立馬付諸行動,怎麽不算一種堅定?
尹秀麗是第一次和別人挨這麽近,這個小姑娘的頭發和性格一樣柔軟。
不知道為什麽,她很想傾訴:“我其實有點迷茫。”
夏漁側耳:“你請說。”
“我有個喜歡的人,但我發現他在做不好的事情,我無法阻攔他,又無法停止對他的喜歡……我該怎麽辦?”
夏漁估計她說的是沈陸亭,她很認真地提建議:“實在不行帶他一起死,既阻止了他又讓他對你印象深刻,多好啊。”
她發誓自己沒有對沈陸亭懷恨在心。
尹秀麗傻眼了,連忙否認:“我不想他死。”
“那就收集證據把他送進監獄,這樣他就可以改邪歸正了。”
“……”
夏漁警覺:“你不會說你也不想他坐牢吧?”
不會吧,雖然尹秀麗的性格出乎她的意料,但好歹是努力讀書走出大山考上大學的人,不應該這麽盲目吧?
尹秀麗苦笑:“這種事談何容易。”
“有什麽不容易的——”
夏漁差點就說出自己都送了好多人進去,還好她及時停住了,“如果是我的話,不管是誰,我都會親自送他進去。”
尹秀麗怔住。
她在這個小姑娘的身上看到了她想成為的模樣。
冷靜,果斷。
不會感情用事。
“你以後想成為警察嗎?”
“是呀,怎麽了?”
“你會成為一名優秀的警察。”尹秀麗舒展眉頭笑了,“我很确信這一點。”
夏漁覺得她很有眼光,她贊同地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很快,尹秀麗把夏漁送到了警察學院,揮別了夏漁,她轉身朝醫科大學走去。
她沒有注意到後面有個小尾巴跟着。
尹秀麗給沈陸亭打了個電話,把他叫了出來。
夏漁盡量隐藏自己,她看見沈陸亭從她們分別的那個地方走來。果然,他剛才有在監視他們,幸好剛才她假裝進了警校。
沈陸亭在尹秀麗的面前站定,聽見尹秀麗答應了他的邀請,他的臉上挂上了勝券在握的微笑。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他們站的地方有一個排水口,夏漁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蓋子拿起來,鑽了進去。
她貓着腰在排水管道裏竄,摸到了他們兩個站的地方。
尹秀麗已經走了,沈陸亭還在原地。正當夏漁以為自己白鑽的t時候,她聽見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啊,她答應了。”
“幸好我用了申小寶的身份,否則我們也不會發現這麽一個人才。”
“她對我的身份深信不疑。”
“這次必須做出點大事,老大已經對我開始失望了。”
“都怪那個該死的卧底。”
短短幾句話,信息量巨大,夏漁屏息,繼續聽。
“那個瘋子有行動了?”
沈陸亭的語氣聽起來不善:“沒事,讓他搞,老大不會容忍他越線的。”
那個瘋子?是誰?
老大又是誰?
夏漁還想再聽,突然發現沈陸亭的聲音消失了。她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正巧和拿着手機的沈陸亭對上視線。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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