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的心扑通跳,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
其实她并不在意,别人知不知道这个学堂是自己建的。
但是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她解释,给她扬名,把她放在心上。
这才是最令她感动的。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谢菱笑眯眯看着顾危:“你真好。”
顾危忍不住弯眸,摸了摸谢菱发顶,语气宠溺:“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罢了,本来就是你的功劳,我有什么好的?”
谢菱仰头,“就是好。”
随便逛了一下,二人来到了裴府面前。
裴府如三年前一样巍峨典雅,底蕴深厚。
楼宇连绵,占据一整条街,屋檐高耸,仿佛隔离天日。
千年来,多少个王朝崛起落幕,花开花落,而它依旧矗立在清河。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
这句话不是空言。
顾危刚来到门口,就有人飞奔进去通报了,激动得差点摔倒。
这么多年,这些下人还是没忘记顾危的长相。
顾危拉着谢菱往里走。
才走到一半,长廊转角处,便传来一道着急的声音。
“哎哟!我的心肝肉,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
下一刻,一个和蔼典雅,衣着朴素的老夫人出现在二人视线,她身后还跟了不少人。
谢菱仓促一瞥,看见不少熟悉的面孔。
是顾危的舅母表妹之类的。
“外祖母。”
顾危和谢菱一起行礼。
老夫人看见谢菱,眼睛亮起,牵着她的手不住打量,眼里满是慈爱。
“菱丫头也来了呀,三年前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如今长成大姑娘了,模样真是标志,怕是时瑾都要配不上了!看来我的心肝肉,要换人当了!”
她身后的妇人姑娘们都笑起来。
谢菱轻笑,“怎么会?时瑾乃是人中龙凤。”
老夫人古灵精怪的一挑眉,“不然也娶不到这么好的娘子啊!”
三年前,谢菱给顾危外祖父裴今安治病的恩情,整个裴家都没忘。
要是没有谢菱,估计裴今安已经驾鹤西去了。
最感慨的莫过于老夫人。
她与裴今安感情甚笃,若是裴今安去了,那她说不定也伤心过度,跟着去了。
所以,对于谢菱这个孙媳妇,她是又敬重又喜爱,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一走过来便牵住谢菱的手不放,跟她说话,调动气氛,生怕谢菱生分,待得不舒服。
顾危在一旁调侃道:“外祖母,你好偏心,从见面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曾与我说。”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你个大男人,我与你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和菱丫头比较亲切,你们说是不是?”
“是!”
大伙儿配合的回答道。
一时间,气氛十分松快。
谢菱原本还怕有些尴尬,毕竟三年未见了。
此刻觉得,自己怕是多虑了。
裴氏是好人,顾危性子也很好,裴家人自然也不差,十分和善。
谢菱打量四周,当初的小丫头们都长大了,行为举止端庄有礼。
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女倒是只看见了一个,其余的那些估计嫁人了。
一群人越过花园,来到花厅,下人早就将茶水点心准备好。
谢菱默默打量裴府的构造,下人的礼仪,与南宫家相比竟是不相上下。
心想,清河裴氏真是底蕴深厚,不愧是七国闻名的老牌世家。
顾危坐下后问道:“怎么没看见表兄舅舅们?”
老夫人嗔他一眼,“自然是去政府了。自从你派专人来后,你舅舅表哥表弟他们就没歇下来过,日日夜夜都待在里面,觉都不回家睡。”
说着说着,老夫人语气感叹,眼里露出怀念,“不过呀,还真是有效,百姓生活变好不说,咱们清河,已经好多好多年没这么热闹了,时瑾,多亏了你啊。”
裴家子弟多才俊,自然都去政府了。
顾危十分了然,说这话也是为了哄老夫人开心,又问道:“外祖父呢,也在吗?”
“在呀,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刚刚已经派人去请了,你外祖父天天念叨你,此刻怕是恨不得踩个风火轮过来。”
老夫人话音刚落,花厅门口,便出现了一道颀长的影子。
她挑眉:“哎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裴今安一身玄色衣袍,鹤发不掩清正,估计是小跑过来的,额角还带有汗珠。
他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摆,目光落在顾危身上。
喜欢流放,医妃搬空库房悠哉逃荒搬空库房悠哉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