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冤案终于被唱大了,惊动了安徽省吴巡抚,亲自下来复查。
果果等人又被衙役招进徽州衙门。
果果看到上次来时盛气凌人的徽州知府刘大人,像鬼孙子一样陪坐在一旁,就知道坐在中间的一定是上面下来的吴巡抚,立即跪倒高呼:“请巡抚大人主持公道,查明孤儿院惨案,洗清徐家冤情。”
“你没有见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安徽巡抚?”
“我是从今天的气势,还有陪坐在你身旁的刘大人判断出来的。他一个堂堂的知府大人,只能卑躬屈怯的陪坐在一旁,像个奴才一样,你就是管他的安徽巡抚。他这样的狗官,眼里只会向上,奴颜谄媚。他的眼里从来没有百姓的死活。”
刘大人被骂的脸色铁青,厉声喝道:“大胆,你竟敢在府堂之上,辱骂本官。”
“你就是狗官、坏官、蠢官,你就是徽州府衙最坏的知府。我不仅要骂你,还要揭露你的罪行。孤儿院被毒死了十几个孩子,你不去追查真凶,还在制造惊天冤案,刑讯逼供,制造伪证,害死徐菊院长,栽赃徐老爷徐太太。”
刘大人气得暴跳如雷,用手指着她叫道:“你,你这个疯丫头,血口喷人。快给我拿下。”
“你坐下,听她说。”
吴巡府严厉斥责着刘大人,又问道:“丫头,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今天看到了红日高出,霞光满天,喜雀满枝桠,我还看到了府堂之上,明镜高悬,紫气东来,光彩照人。巡抚大人一身正气,光明磊落,德隆望尊,斗重山齐,麟凤龟龙。巡府大人,一定能秉公执法,明察秋毫,理清此案,追查真凶,为徐家洗清冤屈,不负朝廷重任。你就是包青天转世,狄仁杰显灵的当朝大青天。”
果果一口气说了十几个赞美吴巡抚的成语。
果果在心里提醒自己:自己不能凭一时之气,把他们都骂了,现在要求他翻案伸冤,只能把他心里说高兴了,才好求他办事,人都喜欢听赞美的话,
徐家三少和五大金刚听了果果的话,个个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
我们一直和她在一起,我们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吴巡抚听了,果然心里愉快:“你果然不是普通的女孩,伶牙俐齿,能说会道。街上的那些官府告示是你们撕毁的?《徐家三冤》也是你们传唱的?你们知道这是违反朝廷法规吗?你们知罪吗?”
“报巡抚大人,你说的都是我一个做的,与我的小伙伴们无关。我这不是在犯罪,是在立功。”
“立功?你有何功?”
“大人,他们张贴的告示,都是伪造的假证,冤案,是在丢大清朝的脸面啊。我是在维护大清王法的尊严。大清朝老佛爷,什么时候,给了他们官府,制造伪证,草菅人命,陷害他人,制造冤案的特权啊?”
“黄毛丫头,不能满口胡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冤案?”
刘大人气得跳了起来,直接命令道:“你既然知道大清朝法律,就要知道大清朝的规矩。上次看你年纪小,放过了你。你现在是越级伸冤,就按规矩办。把滚钉板抬上来。”
立刻有衙役把滚钉板抬了上来。
果果冷笑道:“刘大人,按大清律法,不只是有滚钉板,还要夹手指,热水烫背,都要过一遍吗。你都拿上来,我一样样过关。”
“好,都给我拿上来。你敢在朝堂上大方厥词,就要按程序,全都过一遍。”
刘大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些还不够,你不是还有老虎凳、刑舂、宫刑、杖刑、骑木驴、椓窍法、幽闭刑具吗,也都拿出来。我都要一一受过,才能为徐家三冤伸冤。”
徐家三少和五大金刚看到衙役们抬来的刑具,一起拉住果果,都吓哭了:“大姐,你受不了。你不能过去。”
“别怕。”
果果安慰着他们,走到那一排刑具前问道:“刘大人,大清朝的律法,是不是人人都要遵守?”
“那是当然,谁违法谁就要受惩罚,都按大清律法办。”
“那好,官员知法犯法,是否也应该受到惩罚?”
“那是当然,官员知法犯法,加倍惩罚。”
“很好,请问今天是你审案,还是巡抚大人审案?”
“当然是巡抚大人审案,我是陪审。”
“你是陪审,你没有经过主审巡抚大人同意,就要对我使用刑法,是否有僭越之罪?”
“我、我,”
刘大人被果果问得无言以对,不知所措,头上的汗珠直流下来。
“还有刘大人,今天是巡抚大人亲自查案。他这是提级审案,我只是协助查案,我哪里算是越级伸冤。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当着巡抚大人面,让我受刑,你经过巡抚大人的允许吗?你置巡抚大人脸面何在?你置大清律法何在?你当着巡抚大人的面,就敢施酷刑,你私下使用过多少次酷刑?残害过多少受害人?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徐菊院长,是不是这样被你刑讯逼供,害死的?”
“没、没。”
刘大人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果果又重新跪在巡抚大人面前:“巡抚大人,请你主持公道,刘大人就是用这些酷刑残害徐菊,制造伪证,嫁祸徐老爷和徐太太。请巡抚大人治他的罪。”
吴知府不由在心里称赞着果果:这个丫头人小鬼大,果然不是凡人。
“刘大人有罪,我自会处罚他。今天我是在审理孤儿院惨案,你是否有证据证明徐家是被冤枉。”
“报知府大人,我有证据。”
“证据在哪里?快呈上来。”
果果用手一指刘大人:“他就是证据,还有这些刑具,也是证据。”
刘大人急的跳了起来:“黄毛丫头,你又在胡说什么?”
“刘大人,你为啥这么急呀,你这么惊慌,更说明了你就是孤儿院惨案的幕后真凶。”
刘大人直接朝果果冲过来,举手就要打她:“黄毛丫头,你竟敢在府堂之上,公然诬蔑本官。”
“住手,刘大人,你坐下。听她仔细说。”
“巡抚大人,你还要让她说,她就是一个装疯卖傻,胡言疯语的疯丫头。”
刘大人异常的惊恐状,立即使果果心里产生了一个猜想。其实,她手里什么证据也没有。
“胡说,我不是疯丫头,我是鸟大仙。我亲眼所见你是如何设计毒害孤儿院孤儿,刑讯逼供打死徐菊,制造伪证,嫁祸徐老爷徐太太。”
“你又在胡说什么,你亲眼所见,你看见了什么?”
刘大人惊恐的朝果果瞪着眼睛。
刘大人惊慌的眼睛,更加坚定了果果心里的猜想。
“刘大人,老实交代,郑大财是不是你的妻弟?”
“他是我的妻弟,他远在我的老家河南,和我从来没有往来。”
“刘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是鸟大仙,能知凡人未知之事。我亲眼所见,你的妻弟,远从河南而来投奔你,找你做靠山。他看中了徐家在屯溪老街的店铺,想要底价收购,遭到徐怀乡老爷的拒绝。他怀恨在心,就买通给孤儿院送食材的商人,暗中下毒,毒死十几个孤儿。他又暗中买通你,对孤儿院院长徐菊刑讯逼供,获取伪证,然后杀人灭口,嫁祸徐老爷徐太太,凭空制造出这起惊天冤案。”
刘大人早已脸色惨白:“巡抚大人,她、她都是在胡编。”
果果不依不饶:“巡抚大人,我说的都是事实,铁证如山。现在徐家在屯溪老街的店铺,大都已经落入郑大财之手。他现在就在知府刘大人家里喝酒,只要去把他抓来一审便知。”
“你,你在胡说,他是我小舅子,到我家走亲戚,他与屯溪老街有什么关系?”
吴知府当即命令道:“来人,快去把郑大财带来,我要亲自审问。”
衙役们迅速而去,很快就把郑大财带了进来。
郑大财喝醉了酒,一路上都在大叫大骂着:“你们这些衙役,都瞎了狗眼。我姐夫是徽州知府,你们敢来抓我,我一定会让我姐夫惩罚你们。徽州府衙就是我们家的。”
郑大财进了府堂,一看那一排刑具,立即吓瘫了,一边朝刘大人爬,一边哭求着:“姐夫,姐夫,你快救我。我们都是说好了的,我做生意赚的钱,都有你一半。你怎么派人抓我,你搞错了吧。”
刘大人一脚把他踢开:“你喝多了啊。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你说过什么?吴大人,他喝醉了,神志不清,在说胡话,等他清醒了再问吧。”
果果立即挡住:“巡抚大人,酒后吐真言,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是我鸟大仙把他灌醉的。”
吴巡抚立即道:“快拿凉水把他醒醒。”
衙役拎来一桶凉水,把郑大财的头摁在水桶里。
郑大财被凉水一冰,立即清醒过来。他看清了巡抚大人,赶紧下跪:“巡抚大人,小民从河南远道而来,对徽州的事一无所知,我这就滚回河南老家去了。”
果果一把拉住他:“你还想跑,我是鸟大仙,你做的事,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不交代,就让你也尝尝这些刑具。”
“我说,我说,都是我知府姐夫让我做的。”
“你是如何毒害孤儿院孩子的?”
“是屯溪老街的叶头儿,他给孤儿院送食材,是他去下的毒。我没有要他毒死那些孩子。”
“徐菊是怎么死的?”
“她,她誓死不招,就是被这些刑具折磨死的。”
“她的供词是谁写的?”
“不管我的事,都是衙门师爷写的,按上了徐菊的手印。”
果果朝吴知府伸了伸小腰:“巡抚大人,此案我也帮你查清,我鸟大仙回去了。”
吴巡抚勃然而起:“来人,给我把刘知府等一干罪犯,全部押送大牢。”
果果带领徐家三少和五大金刚走出府衙时,心里还在偷乐:这回我又蒙对了。我只是听五大金刚说,那些在屯溪老街,买徐家店铺的人,都认识刘知府的小舅子,一联想,就把他们想到一起去了。结果果然如此啊,看来我还有当神探的天才。原来这些罪犯的心理素质这么差,我轻而易举就把他们攻破了。
“大姐,你是怎么破案的,我们一点没有看出来。”
徐家三少和五大金刚跟在后面,不停地问着。他们对果果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果果神秘的一笑:“是鸟大仙告诉我的。”
“大姐,你就是鸟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