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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男儿当杀人
    李长青被迅速带至一间阴森的牢房前,其中囚禁的是一名已被判死刑的囚犯。

    他无视身后的两人,双眼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那名死囚。

    随着他们三人接近,原本喧闹的狱卒们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长青身上。

    李三掏出钥匙,打开了死囚牢房的铁门。

    牢内的囚犯猛地站起身,他步履沉稳,犹如出笼的猛虎,一步步向李长青逼近。

    “你是何人?”周围的狱卒都远远地站着,像是在观看一出戏,张大和李三已经悄然退开。李长青感觉到杀机,冷冷说道。

    “我乃是洛县杨百川,听说你是李家大公子,而李家在楚郡是数一数二的武道世家,某正要领教李大公子高招。”杨百川狰狞一笑,不由分说,骨节分明的大手瞬间化为一道残影,直取李长青的咽喉。

    然而,李长青岂是易与之辈?他早有防备,动作比杨百川还要迅捷几分。反手一抓,便紧紧扣住了杨百川的手腕,其大拇指犹如点穴高手,精准地摸到了杨百川的筋络要害。

    李长青微微用力,只听得一声闷哼,杨百川那黝黑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一片肿胀,随后渐渐变成了骇人的紫黑色。疼痛让杨百川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可怖,但他却硬是咬牙忍住,没有发出半点求饶之声。

    两人之间的较量,不过瞬息之间,却已见高下。杨百川虽强横霸道,但在李长青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外面寒风凛冽,如此寒冷的冬日,杨百川的额头竟然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寒冷的气温与他内心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整条手臂仿佛失去了控制,被李长青紧紧捏住的手腕传来阵阵刺痛,犹如刀割。这种痛苦让他不敢稍有动弹。

    在杨百川的庞大身影的掩护下,张大和李三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们只看到杨百川迟迟未有动作,不禁焦急地催促道:“杨百川,你在磨蹭什么?快动手啊!事成之后,定有重赏!”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和威胁。

    听到身后传来的愤怒咒骂,李长青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漠而轻蔑的笑容。他的手掌,白皙而纤细,已经从杨百川的手腕上轻轻滑过,悄然移至他的脖颈。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仿佛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准备随时给予猎物致命一击,“是谁派你来杀我?”

    杨百川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不敢直视李长青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在他的想象中,这个看似瘦弱的公子已经化身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恶魔,披着人皮的外衣,却藏着食人的心肠。他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言语,只能瑟瑟发抖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不说?”李长青的声音冷得如冬日里的寒风,他的手掌缓缓收紧,仿佛要将什么捏碎。杨百川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个看似瘦弱的李长青,体内竟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他,杨百川,只是个庄稼汉,连两天的庄稼把式都练不完整,又怎能理解武者的世界?

    随着氧气一丝一丝地从喉咙中被榨干,杨百川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脖子被李长青紧紧捏住,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那双充满哀求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李长青。

    咳咳,是,是狱吏刘长文。在生死关头,杨百川终于妥协了,他艰难地挤出了这几个字。听到这个答案,李长青的手终于松开了。

    杨百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的恐惧仍未消散。

    妈的,真是个废物。李三心中怒骂,回想起狱吏刘长文的命令。今天,李长青无论如何都得死。恶念如潮水般翻涌,他猛地拔出身边的钢刀,朝着李长青凶狠地劈去。

    真是找死!李长青心中冷笑,二十年的摧心掌修为对付像李三这种只比杨百川强一点的普通捕快,他一只手就能轻易擒下。

    刀锋闪耀,映照着李三那双嗜血的瞳孔。他猛然转身,直面李长青那怒火中烧的双眸。箭在弦上,李三咆哮着,挥舞着刀刃,不顾一切地冲向李长青。

    这是李长青两世为人的第一次生死较量,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并未流露出丝毫的胆怯与畏惧。头顶的刀刃如同悬在生死之间的天平,然而李长青的心头却涌动着一种奇异的兴奋感。他的血液仿佛在欢呼,沸腾着,仿佛获得了新生。

    在这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放慢了脚步。李长青清晰地捕捉到李三脸上的狰狞,感受到刀锋反射出的冷光刺入他的眼帘。他清晰地感受着周围的空气流动,以及那股逼人的危险气息。然而,在这股强烈的兴奋感驱使下,李长青仿佛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脚下一动,瞬间闪到李三身后,李长青抓住了李三的头,然后瞬间发力,匠李三的脖子直接扭断。

    “原来,这才是真的我,但这才是江湖啊!”

    李长生初次杀戮,却未感到丝毫的恶心与反胃。他凝视着双手上流淌的鲜血,那猩红如火的色彩仿佛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野性。李三那扭曲的面庞,在他眼中却成了成就他快意的祭品。这种快感超越了一切,让他恍然大悟,原来他生来就是为了杀戮。

    李三的死相惨烈,仿佛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令人不寒而栗。冷风呼啸,吹拂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敬畏。

    在遥远的拐角处,刘长文隐蔽在阴影中,密切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如同他内心掀起的波澜,让他在原地愣住,过了许久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看来这事不好办啊。”

    他轻轻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尽管锦衣的胸前已被染成血色,但李长青脸上的笑容却已恢复如初。这笑容背后隐藏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他环视四周,然后淡淡地问道:“有谁愿意陪我下去看看?”

    县衙的大牢,向来是前程黯淡之地,即便是里面的狱卒,顶天立地者也不过练得几手三脚猫的拳脚功夫,距离真正的武道修行——开辟气海,还差得远呢。当李长青展现他那狠辣的手段时,这些狱卒们,虽比普通百姓强上几分,此刻却如同小鸡一般,个个战战兢兢,低头不语,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难道没人了吗?张大,你跟我来。”

    张大,尚未从刚刚的惊悚场面中回过神来,听闻李长青的召唤,如梦初醒,匆匆跟了上去。他心中纵使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但在李长青这煞星面前,却也只能将一切情绪深藏心底,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这位煞星。

    来到一间暗淡的牢房之内,李长青的目光如炬,迅速捕捉到了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他的全身染满了斑驳的血迹,肩胛骨被冷酷的钢钉穿透,双脚则被沉重的铁链紧紧锁在墙壁上,如同一具已经失去生气的木偶。

    “这人是谁?”李长青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内回荡。张大紧跟在李长青的身后,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敬畏和颤抖:“这位,便是云海县福威武馆的馆主,田威。他因不慎得罪了县尉,结果官府派兵围剿,将他擒获至此。这半年来,他每天都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李长青微微点头,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继续前行,同时淡淡地吩咐道:“给我讲讲县衙大牢的情况。”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然会有江湖。别看是一个小小的县衙大牢,其中的关系肯定也是错综复杂。

    “是!大人!”

    “大人,您可能不知道,云海县的大牢构造颇为精妙,共有三层。最上面的一层,也就是地面之上的那层,只是用来暂时羁押些寻常罪犯。而深入地下的一层,却是关押着些分量颇重的囚犯,以及那些武功身手不高的死刑犯。至于最底层,那才是真正可怕地方,里面囚禁的,尽是些身怀绝技,武功高强又罪大恶极的死刑犯。”

    “您可能觉得这样的大牢环境艰苦,但实际上,这里面的利益纠葛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些被囚禁的高手们,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常常会不惜花费重金来打通关节,与狱卒们建立起某种默契。而他们的家人,也会通过各种手段,试图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或者在大牢里面过得好点。也是因为这样,县尉大人才会安排刘长文大人来这大牢驻守。”

    张大一脸的谄媚,一开始他是被刘长文说动去和杨百川、李三一起杀李长青,可见识了李长青的实力和手段他才明白刘长文没有对他们说实话,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唯有紧紧依附在李长青这棵大树下,他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李长青眼中闪烁着精明之光,他轻描淡写地问道:“这大牢每年的油水大概有多少?”他的语气虽然轻松,却透露出对银子的渴望。银子在他眼中,已不仅仅是财富,更是他在这险恶世界中求生的关键。

    大人,此事之利,端看时机。但平均每年约莫有五百两以上,然此中大头皆为上面几位大人所得,我等小吏仅能分到五两左右。然至秋季行刑之际,其中更是可以收到约有一千两之巨。故此地实为肥缺,油水颇丰。

    “想到那五百两,便仿佛见到了二十几次的抽奖机会在眼前晃动。到时候只要自己脸不是太黑四星卡牌出几张又有何难?不论是王家还是李家,但凡欠了我的,都要如数归还!”

    李长青心中盘算着,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期待的光芒。钱还没看到,李长青心中已经起了监守自盗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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