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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男科医生?
手机号?
傅西城立马一个电话打过来,“不是,沈哥,你要男科医生的手机号干嘛?你该不会是想去……看男科吧?你你你你……”
傅西城吓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了:“你是那方面有什么问题吗?”
傅西城记得之前他的确有提出过让沈渡去看一下男科的事,还说他可以帮他弄到海市最权威,最厉害的男科医生给他看诊。
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一句玩笑话了。
那时候沈渡不是一直单着嘛,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女的都没有,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几个兄弟有时候聚在一起说起话来嘴也跟没把门似的百无禁忌,傅西城就打趣他,说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他给他推荐个男科医生看看。
天地良心,他这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毕竟他哥看起来就很行的样子!
没想到现在他哥竟当真了。
“少废话了,手机号推给我。”
傅西城差点要石化,隔了好久后,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地念了一句:“所以,真的是某方面出了问题吗?”
他瞬间脑补出很多画面。
他跟小嫂子这不才新婚燕尔吗?
还不到一年就不行了,那小嫂子以后怎么办啊?
沈渡挂了电话后很久,才收到傅西城的回信。
上边是一串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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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班后,沈渡没有跟温乔一起回家,因为那天温乔也没有开车来,所以是盛炀送她回去的。
“那个……老板是去哪了?”
温乔私下有时候喜欢喊沈渡老板,以前听着觉得生疏,现在倒像是一种……情趣。
盛炀如实告知:“去医院了。”
“医院?”温乔立马紧张起来,“他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盛炀如实是:“我也不大清楚。”
他一直觉得沈渡的身体素质很好,这些年来哪怕工作上没日没夜,不停高强度的连轴转,也从未见他有垮掉的时候。
“太太不必过分担心,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盛炀也只能这么先安抚温乔一句。
温乔放心不下,匆匆沈渡打了一个电话,却没想到电话只响一声就被挂断了。
她的心莫名提到了嗓子眼,正当她不安时,她收到了沈渡的短信回复。
——【夫人,稍等,在医院做一个常规的身体检查,等检查完后,再给你回电话。】
常规的身体检查?
温乔听到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而此时,另一边,医生办公室。
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医生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男人,一瞬之间,有些失神。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利落干练。
质感极好的布料之下,能隐约感受到男人身上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这是一个一眼看去很有矛盾感的男人。
他的身体充满荷尔蒙,很性感,可是他的身上却总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清冷,寡淡,像是一座冰川般。
“咳……”医生轻咳一声,回过神来,“针对这位先生你的问题,我的建议是先去做一个iing液的检查,检查前尽量避免吸烟,喝酒,疲劳,检查的前三到七天最好禁欲,现在……你看方便检查吗。”
沈渡想了一下,他跟温乔最近的一次是周五。
那晚,她穿了‘战袍’将他诱惑的醉生梦死。
距离那晚过去,刚好三天。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了一句:“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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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温乔听到动静,立马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只趿着一双软绵绵的拖鞋,就朝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检查结果,一切都正常吧?”
那会他说是做常规检查,温乔便以为是体检之类的。
这样的体检,必须每年做一到两次。
有什么异常,早发现早治疗,也是好事。
沈渡轻笑一声,“没事,挺正常的。”
“我可以看一下检查报告吗?”
沈渡顿了下。
温乔眉心立马轻轻地皱了起来。
沈渡见状,轻哄着说道:“报告落在车上了,我现在去拿?”
“不用了,明天看也可以,我明天坐你车去上班。”
“好。”
说完,温乔走到衣帽间,给他拿了换洗的衣物。
沈渡接过衣物去浴室洗澡了。
温乔便一直坐在床上等他。
隔了几十分钟出来,看着还坐在床上的人,沈渡怔了下,“怎么还不睡?”
温乔双颊泛起灼热的潮红,微微低下头,说:“等你。”
沈渡觉得今晚的女人……好像有些特别。
他没说什么,走到床边陪她躺了下来。
今晚他是没打算做什么的。
可温乔靠在他的怀里,那双柔软白嫩的手,落到了他的胸膛上,迟疑了一会后,还是解着他的睡衣纽扣。
沈渡轻笑一声,虽然摁住了她的手,但还是问了一句:“是……想要?”
温乔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执意的要解着他的睡衣。
沈渡见状,便松开手由着她去了。
在这种事上,他可以失控,也可以绝对地掌控。
就比如他常说的一句,沈太太要是想要,那就给,要是不想要的话……
哪怕是在最紧要的关头,他也可以退出来。
温乔将男人的睡衣脱了下来,目光落在他心口下方的一道疤上。
这道疤,她很早就看见过了。
她想要个解释的时候,沈渡一句‘以前不小心弄的’,就将这事云淡风轻的翻篇了。
现在想想她真傻啊。
她怎么会相信呢?
怎么会有人不小心将刀疤弄到离心口那么近的地方呢?
温乔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心口下方的那道疤,眼里宛若蒙着一层水雾般……
沈渡有些纳闷了。
这还什么都没开始,她怎么像是要哭了一样?
“你上次不是说,疤痕什么的,医美可以去掉吗?“
她那次手受伤,他觉得她矜贵,担心她留疤,便安抚着跟她说了这么一句。
可对沈渡来说,一道疤而已,更何况又不是弄在脸上,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他不知道这会温乔在想什么,只是漫不经心地说:“沈太太是嫌它丑吗?你要是不喜欢,我过几天有空就去找人祛掉。”
温乔用力地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清宁告诉她,她应该很难知道,他心口的这道疤其实是为她而留吧。
温乔将脑袋埋在他的心口,耳边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那个晚上,其实也没发生什么。
沈渡却隐隐觉得有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