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火圈变成烟火的时候,坐得最近的馨悦和玱玹被吸引着看了过来,两人目睹了丰隆和阿念亲吻的全过程。
馨悦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她又笑了起来:“我一直当我哥哥是个傻子,没想到他竟然开了窍!”
玱玹全程锁着眉头。
馨悦心沉了下来,“看到阿念和丰隆……你不高兴了?”
玱玹听了馨悦的诘问,松开了皱紧的眉头,笑了笑说:“阿念大了,她该有自己喜欢的人,只是……”
馨悦紧着问:“只是什么?”
玱玹摇了摇头:“丰隆不适合她!”
馨悦不悦地说:“你是不舍得阿念吧?我看你对她并非只是兄妹情!”
玱玹心里有些烦闷,他笑着说:“时间不早了,玄光也看了,走吧!”
说着,玱玹作势起身,馨悦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玱玹:“能再坐一会儿吗?”
玱玹凝视着馨悦,明明只是一张娇俏又带着点谄媚的笑脸,可他却将她的脸换置成了大荒错综复杂的局面,一幅幅难以应对的画面在他面前一一晃过。他微微蹙眉后又换上了一张笑脸说:“好!”
馨悦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深情地望向玱玹,玱玹感受到她的目光注视,扭头回给她一个波澜不兴的笑容。
她见过他深入百姓疾苦时不顾形象的投入,也见过他对阵杀敌时无所畏惧的英勇,更见过他官场斡旋时运筹帷幄的自信,他就是她心目中男子汉该有的形象,他满足了她对英雄儿郎的所有幻想,甚至她仿佛看到他身着皇袍登上西炎之巅,而她则仪容万千地站在他的身侧,俯瞰沧海桑田,芸芸众生。
天上流光溢彩的玄光摇曳着璀璨的光影在女子的心间荡漾。
馨悦挪了挪位置,默默地与玱玹靠近,两人的胳膊隔着衣服紧紧相贴,即使隔着厚实的衣袍,竟然也被她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亦或是那本就是她自己体内上升的温度。
馨悦低头抿笑着说:“我之前说的都不作数。”
玱玹笑了笑:“之前说的?你之前说的好像很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些不作数?”
馨悦说:“退婚!我说我想退婚……”馨悦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是假的,不作数……”
玱玹说:“正好,我说的也是假的,不作数。”
馨悦看着玱玹,他的脸上洋溢着微笑,眼里却如同深邃的海洋,没有一丝波澜,风平浪静得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馨悦情不自禁地想去触及那一汪海水,手伸在半空,玱玹瞥了一眼,笑了笑,握着她的手放了下来。
虽然并未触及大海,但是有他握住的温暖。
“馨悦,你要想清楚,我如今虽然身为王子,但是你想要的,我不一定能拿到。如果你现在后悔,一切还来得及。”玱玹仰望着天上的玄光,缤纷灿烂,终究只是过眼繁华。
辰荣馨悦自然明白玱玹所指,这个问题她已经反复问过自己无数遍,如果他不是西炎的王子,是否还能纵容自己对他动心?如果他未来做不了西炎王,自己该当如何?
无数的纠结、诘问、自省、苦恼后,她清醒过来:所有的假设都不成立,他本就是西炎王子;所有的猜测都很无稽,自己已经动心。
即使他做不了西炎王,那他西炎王孙的身份、自己辰荣嫡女的出身也少不了荣华富贵,何苦去担忧未来?
“你想清楚了?”玱玹扭头凝视着她,继续说:“我选择的路,成则跃居王者之位,败则成落寇之草,就算勉强保住性命,若有富贵荣华,那也是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若是被发配远疆,饥寒交迫不说,随时可能被人取走性命。你想要的荣华终将是大梦一场,而你想要的权贵终也不过是泡影之殇。”
辰荣馨悦之前升起来的温度逐渐降了下去,玱玹感受到她手掌温度渐渐褪去,嘴角一侧勾了勾,松开了她的手。
就那一只手,松开则是一世平淡安稳,紧握则是一场成败豪赌。
辰荣馨悦自小与母亲成为“质子”,小心翼翼、委曲求全、苦心钻营的日子成为她的噩梦,如果可以,谁不愿意成为皓翎忆?
可是皓翎忆等不来玱玹,我可以!他就在我的身边,触手可得!
辰荣馨悦看着玱玹,眉宇间气宇轩昂,神情中泰然自若。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他在考验自己,他故意将未来描述得可怕至极,他要测试自己究竟有没有资格与他并肩而战。
他是璟哥哥看好的男人,他是我辰荣馨悦选中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失败?
时间不过辗转一瞬,但在辰荣馨悦的脑海里却仿佛已经经历了一场生离。
她因为后怕,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握住玱玹的手,无比坚定地说:“我想得非常清楚,无论你是成是败,我都会与你同进同退。”
辰荣馨悦察觉到玱玹的微微一震,虽然只有微弱的一瞬,但已经足以让她心花怒放!
她娇笑起来:“你可是我辰荣馨悦看上的男人,怎么会失败呢?”
玱玹笑了笑,不置可否地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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